第十七章缠身(1/8)

    海莉西被他灼热的指尖烫得一躲,兰斯却更用力地压上去,她显然已经忍耐到极限:“别碰我!我在你眼里也是随时可以杀掉的东西吧,你这个怪物!”

    那包草药甩到他身上,男人接住,再抬头时海莉西已经抛下他跑掉了。

    主人湖绿se的裙摆消失在拐角处,仿佛一片neng叶在风中打了个旋,眨眼间就消失了。

    焦躁饥饿感再一次充斥了他的大脑,兰斯拆开草药,渴望从主人留给他的物品中寻求一丝安慰,然而扑面袭来的麝香味令情况雪上加霜了,他撕扯着喉咙,里面仿佛有什么要挣脱出来,蚕食掉他的全部理智。

    原本被修剪整齐的指甲飞速生长着,刮破薄薄的喉管,里面涌出的血在接触到空气的下一秒就被汽化,兰斯狼狈地喘息着,本能驱使着他四处找寻散发着迷人气息的主人。

    要吃掉,全部吃掉,先吃掉软r0u,再吃多汁的地方,血流下来,要t1ang净,嚼碎……

    海莉西不知不觉来到一座教堂门前,从幼时起,教堂就是她的避风港。她喜欢洁白高耸的尖顶和yan光透过七se玻璃打在身上的温度,喜欢看一脸肃穆的主教为婴孩赋予新生,教堂代表神圣、隐秘,以及最初的悸动。

    她稳定了心绪,又开始后悔刚才冲动丢下兰斯。说到底她根本不了解这个家伙,除了生得一张魅魔似的脸蛋,其他方面统统糟糕透顶,可若是没他,自己早就被阿尔缇诺当做功绩领赏去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孩子都是一张白纸,兰斯被关在矿里那么久,出来都是她一手教导的,总归是她这个老师当得不好。自己从前犯了天大的错,赫穆尔也没直接抛下她不管呀。

    海莉西再一次佩服自己宽阔的x怀,准备折返把那只笨狗捡回来。

    “这位小姐……请恕我冒昧,”一位年岁颇大的神父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拦住她,“您的身上有一些不对劲。”

    她向对方行礼:“神父大人,请您明示。”

    不会倒霉到被一个四线小城的神父认出身份吧?海莉西紧张地四处瞟,好在教堂正在休息日,没有其他人。

    老神父沾了一些圣水,洒在海莉西额头,圣水冰冷,激得她打了个寒战。

    饶是这辈子见多识广的神父也瞪大了眼睛,手指发抖:“小姐……您周围是否有什么邪恶之物?您被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缠上了灵魂……”

    法术,或者说,魔法,是只存在于书籍记载中的事物。书上曾说,开国皇帝斩杀了统治这片大陆的巨龙,将它那颗巨大的心脏剖出,巨龙从此si去,燃烧的龙之心却让大陆的冰雪消融,四季分明,并赋予了一切生灵魔力,连幼童也能轻而易举地使用魔法。

    魔法虽然带来希望与复苏,却也招致了贪婪与灾厄。弱小的人类之躯获得了强大力量,却不懂得支配它,战争与杀戮很快席卷了大陆,强者拥地自居,人类帝国分裂成数个阵营,在经历了十年之久的黑暗战争后,终于有一位长者站了出来。

    他宣称自己是神的使者,带来了终结龙的魔法的法术,开创了光明教会——也就是众教会的前身。他慷慨地将毕生所学传授给每一个渴望和平的人民,从此龙的魔力渐渐消亡,与之相应的,掌握光明法术的人也随之减少,时至今日,龙的魔法已经绝迹,只有帝国的众教会和迦南国的金堇花教会少数高层仍秘密继承着光明法术。

    “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海莉西有些奇怪,她左右看看自己身上,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神父喃喃低语,似乎是一些驱魔咒,但他的声线逐渐抬高,最后简直是在哀求了:“抱歉,小姐,我不足以帮助您……无论如何,请您快些逃走吧,它带来灾难,它会吞噬您,您未来会深陷不幸,天哪……”

    “究竟是什么?”少nv被老人家这幅样子吓得不轻,扶住他站立不稳的身t,却被神父后退几步避开了。

    “您会不幸……很多很多的血,灾难……祸患降临!”

    她被赶出了教堂。

    “可恶!到底是什么,肯定跟兰斯有关,他是不是给我施了什么法术!”海莉西马上回忆起晚上被他摁在床上四处亲亲t1ant1an的糟糕经历,再也等不及了,转身朝扔下他的街道跑去。

    果不其然,那家伙像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还在原地靠着墙边耷拉着脑袋。

    “喂!”海莉西提着碍事的裙摆,见男人抬起头看她,朝他扬了扬手里刚买的烤j,“走,跟我回去吃饭。”

    棉质衣裙g勒着少nv的小腹和腰肢,他猜那里富含脂肪,一定美味至极。

    “你看什么呢?”她慢慢走近,不太高兴似的抿着唇,“你不吃我可自己吃了。”

    兰斯猛地站起来,攥着海莉西的双肩,而后蛮横地抱住她,头埋在肩颈处深深地嗅着,炙热的吐息打在肌肤上如有实质。

    “怎么了?”

    “我错了,别丢下我了,主人。”

    作者的话:有没有聪明的宝宝猜到了哈哈,求珠珠求评论~

    对于兰斯的道歉,海莉西脑子转了好几个弯,随后心头泛起一阵su麻感,就像被小狗的舌头t1an过掌心,瞬间就把对他的怒气打消得一g二净了。

    可真是会撒娇的家伙,她踮起脚抚0他的长发,对自己的行为倏尔产生了一丝疑惑——自己从前会与一位相识不久的成年男x保持这样的距离吗?

    说起来,之前他那般冒犯的行径,自己也是莫名其妙地原谅了。海莉西被他热乎乎的x膛紧贴着,浑身却生出一阵寒意。

    “兰斯,你成年了没有?”

    男人喉咙里发出疑问声。

    “算了,你这个头……我今晚带你去喝酒怎么样?”

    他们落脚的旅店一楼就是酒馆,海莉西领着他进去时,那几个围在一起喝酒的马夫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聚在少nv身上。

    不过很快他们就跟被蝎子蛰了一口似的,慌张地把头扭回去了。

    兰斯收了表情,极殷切地帮主人拉开椅子,而后眼巴巴看着主人给他点了一杯金se的yet。

    “跟你眼睛颜se很像,尝尝吧。”

    他喝了一大口,被辣得泛起泪光。

    海莉西在对面咯咯笑起来,把烤j塞给他:“之前没喝过酒吗?兰斯,你被荣恩总督捡走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兰斯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正在被套话,他嚼着j腿,却觉得好像没有之前那样美味了。

    “没有……忘记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把整只j统统吞下了肚,酒jg给喉咙带来的灼痛感依然没有消失,海莉西推了推他,发现那双眼睛又变成金se了。

    “你感觉怎么样?”

    “主人,我困了。”兰斯把最后一滴酒也t1ang净,朝她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我们回去睡觉吧。”

    海莉西这次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jg神有些不对劲,但她顺着兰斯的意思:“好,我们回房间。”

    既然以夫妻的名义出行,他们向来都是开一间房,海莉西睡床,兰斯自然睡地板。

    前几天他都很老实,从不抱怨,头一挨枕头就进入梦乡,ga0得海莉西还有些仿佛在nve待仆人的心虚。

    今晚的他显而易见的与平时不同了,海莉西洗完澡出来,果不其然这家伙正坐在床上,身上的水珠已经被t温蒸g了。

    “下去。”

    兰斯没有动,眨了眨眼睛:“我在为你暖床,主人。”

    “我不需要,去地板上睡你的觉。”

    他慢吞吞地下了床,海莉西这才看清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胯间的x器正高高昂起,r0u眼可见的粗硕狰狞。

    “你——”她来不及吐出修罗场~

    地牢——海莉西这一个月不知道去过多少个地牢,已经不会再对着残肢和血迹呕吐了,不过进入教会地牢走了两步,她脖子后面就泛起森森寒意。

    众教会受光明法术赐福,以解救遭受魔法之苦的黎民为己任,纯粹的教袍下,堆起来的却是反对者的累累白骨。

    皇权尚有元老会监察制度,教会享受的自由未免有些逾越本分了。海莉西步伐沉重,她或许真的低估了ai德维的能力,法术、信仰与兵权相加,想掀翻皇帝也不是遥不可及。

    她在偌大空旷的地牢行走许久,沿途全是瘦骨嶙峋的囚犯,偶有sheny1n声,除此之外寂静得瘆人。

    海莉西只好向每层看守的骑士询问:“昨天抓进来的——呃,红头发的,会魔法的男人,关在哪里?主教大人派我来送些东西。”

    “有魔法反应的犯人都在最底层关押,那里很危险。”

    她做出惊恐的表情:“那我快去快回。”

    少nv加快步伐,说不清究竟是好奇还是愤怒占了上风,总之,她要找兰斯问个明白。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见到自己男仆的:“你这样出去有辱我的脸面,拿上这个,从后门走。”

    镶金的狮头徽章沉甸甸的,把它挂在x前,路边的蚂蚁都会知道——皇帝的宠臣来了。

    不过在海莉西眼里b不上一块h金来的实惠,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向他道谢后溜走了。

    她回到寝g0ng,把全身搓了好几遍,等完全闻不出奇怪的味道,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真想赶紧躺到床上睡一觉,啊,松软的羽绒枕,香喷喷的大床。她哼着歌,裹着浴巾拉开房门,随后见到了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ai德维那副架势与等待不忠丈夫晚归的妻子别无二致,正襟危坐在她床上。

    她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身后,这是她从前犯了错被老师叫到跟前的惯x反应,手心里躺着的通常是赫穆尔的ch0u象版肖像画、被口水打sh的作业本,诸如此类,被赫穆尔发现换来的基本也只是几句不轻不重的训斥。

    眼前人虽说长相仿佛与老师从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脾气也温柔和善,但问题在于——她现在手里攥着希律的徽章、身上带着兰斯留下的牙印,正站在一个刚向她表白完、并费尽心思帮助她的男人跟前。

    ai德维仍未从过度的法术消耗中恢复过来,脸se苍白,眼底却带着温和的笑意:“殿下平安回来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你怎么还不去睡?”

    “只是担心你。”他叹息,“以后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了,最起码——也要跟我商量一下。”

    没有质问,没有责备,为她收拾了烂摊子,还强打起jg神关心她。海莉西的心虚达到顶峰。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偷跑,我只是太担心加冕礼了……”她嗫嚅着,手指绞在一起。

    “不用担心,有我在这里。”他的笑容具有令人安心的魔力,宛如光芒夺目的大天使长,张开纯白的羽翼揽住她,“你想要的东西,我会双手为你奉上,公主殿下。”

    最后的称呼湮没在一个吻中,主教长身玉立,只低下高高的头颅,像画中的神明垂怜少nv。

    他的唇和老师一样薄而冰冷,亲吻也克制在一触即离,海莉西伸手回抱住他,喃喃呼唤他的姓氏:“我相信你,安托万。”

    主教美丽的面庞偏过去,隐藏在y影里,他不会开口询问她,她口中呼唤的究竟是他,还是他已故的兄长。

    他不是那样善妒的人。

    ai德维手背青se的血管鼓起,在白皙的皮肤上蜿蜒密布,如一条扭曲爬行的毒蛇。

    “明天,我还需要你把我变成伊芙修nv的模样,由我来c控我的男仆。”

    “谨遵殿下的吩咐。”

    “还有,ai德维,”她靠在他x前,“今晚不要走了。”

    男人有一瞬的错愕,很快恢复如常:“这不合礼数,会为殿下引来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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