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那双眼睛G净澄澈如懵懂稚童(3/3)

    极致的快感与濒死的窒息感很像。这是一个死在床上的男鬼告诉他的。他被他的爱人掐着脖子肏,快感和窒息感混在一起他达到了致死都忘不了的高潮,同样的,他没有分辨出高潮和死亡。

    谢清源的目光在柳闻道和万俟无暇手臂上停留,随后又落在戴上眼镜冷着脸的晏明鸿手臂上。他今天穿了短袖,即便是放松着手臂肌肉也很明显,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像是禁锢套在上面,谢清源兴味地眯起眼睛。

    他又看向正在接受游戏惩罚的莫玉,面容精致的男人垂着眸咬着pocky,而他对面的安义冉明显异常兴奋,像只得到奖励的小狗。

    随着其他人的起哄,两人各自咬着pocky的一头开始往中间移。

    谢清源再次看向晏明鸿,那人没什么表情,冷淡地看着正在吃pocky的两人,完美地充当着旁观者。

    可惜了,晏家没有人养小鬼,也没有人拜邪神,更没有什么冤魂恶鬼执念要弄死他们……不然的话,就可以名正言顺叫哥哥去查一下晏明鸿和莫玉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他可不想插足别人的感情。

    谢清源看着越凑越近的莫玉和安义冉,手指百无聊赖地磨蹭着自己凸起的腕骨。

    莫玉啊…可惜撞号了,晏明鸿看上去也很好用,身材不错,下面应该也很大,力道应该也不会差。

    想试试。

    pocky在两人将要亲上的那一刻断开,安义冉一闪而过的失望被有心人捕了个正着,与他距离极近的莫玉明显也注意到了,愣了一下才直起身。

    他欲盖弥彰地用手背挡住嘴唇,坐回到晏明鸿身边。

    “怎么了?”晏明鸿奇怪地看向莫玉,看到他轻微泛红的耳垂,愈加不解。

    “没事。”莫玉摇头将手放下,轻轻舔了舔嘴唇。“有饼干屑而已。”

    “哦。”

    两人没有再说话。

    时间很快过去,十点钟游戏准时结束,谢清源拒绝了找他一起回房间的万俟无暇,说是想出去透透气。他路过晏明鸿,状若无意地触碰到他的手背,轻轻敲了两下。

    月朗星稀,他避开摄像头来到一处隐蔽所在,倚靠着墙等待来人。

    夜风阵阵吹拂,陡然下降的温度与脚步声一同接近。谢清源抬起头,刚好与皱着眉的晏明鸿对视上。

    “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人。”

    “那引我来的那个……”

    “那是鬼。”

    “……哦。”

    晏明鸿出乎意料的冷静,这倒是令谢清源感兴趣了。

    “你不怕?”

    “你不近视。”

    谢清源挑眉。

    晏明鸿侧头指着不远处刷着白漆的树说道:“摘了眼镜看,它是个穿着白裙子的女鬼。”

    “噗——”谢清源忍不住笑出了声,在晏明鸿不悦的目光中收敛起笑意,又恢复了刚刚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所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你有一个弟弟对不对?”

    晏明鸿像是被踩到雷区,眼神一瞬间暗了下去,气压如有实质般瞬间降低。

    “他死了,他叫晏明鹄,是吗?”

    “他怎么死的?告诉我。”

    寒冷的夜风在两人中间吹过,晏明鸿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冷硬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浅棕的眼眸越过晏明鸿看着他背后,那张与晏明鸿六七分像的脸正在扭曲崩裂,皮肉一块块碎开,粘稠暗红的血从裂缝中流出,少年干净的校服开始变得肮脏,就连身体也开始崩裂。

    “你不告诉我,我哥会打死我的。”

    晏明鹄怨气这么重?只是触碰到与生前有关的记忆就开始恶化了?

    坏了。

    还没等晏明鸿那句“关我什么事”说出口,谢清源肌肉骤然绷紧,几乎眨眼瞬间就到了晏明鸿面前,然后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把着他的肩膀将他转了个身正对上晏明鹄。

    心脏几乎要停止,漆黑的瞳仁收缩成一点,惊叫被手捂在嘴中,耳边传来谢清源念清心咒的声音。

    弟弟……

    恶化停滞,晏明鸿也反应了过来,拍了拍捂着自己嘴的手,示意可以放开了。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还带着难以控制的颤抖,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晏明鹄。

    “晚点解释,你先说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只有记起过去的一切他才能恢复理智控制恶化。”

    没有过去而触碰过去,隐藏着的怨念便会如墨水般快速吞噬理智。只有记起过去直面过去,深埋在怨念中的良善理智才会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

    所有美好都是一瞬间的,人的记忆就是由无数个一瞬间组成,而人是由记忆组成的。

    记忆承载着人一生的情感。

    “小鹄他是…他是…是我害死了他。”

    低沉的男声沙哑,如鲠在喉。

    “父母常年工作在国外,我比小鹄大了10岁,所以都是我在照顾他,他一直很听话,很开朗……高三那年或许是我给他的压力太大,他跟我吵了架。”

    “直到高考前我们都在冷战,高考他也是一个人去的,那天我在公司开会,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我知道他学习好,我不担心他。”

    “所以,在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挂断了,他打了三个,我只接了最后一个……不,最后一个我也没接,我接通后甚至没给他说话的时间,我就告诉他我很忙就挂断了。”

    晏明鸿的声音越来越颤抖,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从指缝与泪水一起涌出。

    “我在他死后才知道,那是他的求救电话。是晏家的死对头买的凶徒,在小鹄高考完回家的时候撞了车杀了人。”

    “撞车的瞬间司机调转方向保下了小鹄,他从废墟下爬出来,那是他给我的第一通电话。”

    “后来,凶徒见他没有死,凶徒追了上去,小鹄拖着受伤的身体逃着,通往私人庄园的路平时根本没人走,他找不到人帮他,躲进了树林。那是他给我打的第二通电话。”

    “流出的血给凶徒指了方向,他无路可逃,被他们虐待碎尸,他在濒死之前又按下了通话键,那是第三通电话。”

    “我没有接,我一个都没有接。”

    “我甚至连他最后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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