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双花红龙 (玉郎,入珠花D)(2/3)

    他只来得急拽住申屠,用尽全身的妖力催动隐身术!

    轰然一声,画舫剧烈摇晃,那钟将众人彻底盖住以后,突然变得透明,恍若无物,而钟所盖之处,逐渐出现一个巨大的暗红色法阵。

    自始至终那白袍不染一滴血雨。

    这声冷笑震得玉奴心里一颤。

    闻青摩挲下巴,由始至终一直盯着那个钟。突然!电光火石间!他猛然反应过来!瞬间毛骨悚然!

    那钟不知是什么来头,琉璃材质,通身透明,刹那间便变大到数千百倍!

    “东、皇、钟。”麻面鬼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咀嚼。

    东阍君手持一把雪银色长剑,一抖长剑,剑气撕裂夜空,与麻面鬼的红缨长枪正面相撞!

    白衣仙人淡然回道:“东皇钟自有辨认无辜与否之能。”

    闻青忙在申屠手中写字:“大人,咱们得快些走了!东皇钟若响完三下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三鬼偏身一躲,麻面鬼手掐法诀,瞬间从手掌处抽出一柄红缨长枪!

    众人惊疑不定,完全没反应过来。随后,那钟所罩之物,不论人鬼,身上皆出现一道道如同枷锁的暗红咒语!

    麻面鬼啐一口:“再来!”说罢,

    底下被东皇钟的血红法咒所束缚的人与鬼突然发觉身上那些法咒上的字如活了过来一般,开始在皮肤表层游动,远远看过去像是一条条在蠕动爬行的、血红的长蛇。

    “东阍君”三字一出,惊得在场众人脸色各异。

    萦绕在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樱花的香气叫他越发心神不宁。

    白衣仙人无动于衷,不受一丝影响。

    麻面鬼倾尽全力,枪如闪电,隐隐有粉碎万物之势,扬起的红缨如同滔滔血海源源不断四溢不知来源于何的血滴子,让人触目惊心!东阍君则脚踏剑步,身法灵活,长剑之势气贯长虹,将那长枪的威胁一一化了去。

    麻面鬼怒喝:“你这是何意?!”

    玉奴眼睛变得亮亮的,他抚上那蹦蹦乱跳个不停的心,生怕它从胸膛处跳出来。

    闻青亦脸色不佳,看着那些面色惊恐、脸上俱是血红咒文的族人下属,他下唇几近咬出血。

    东阍君面色不改,手中长剑快速挥动,一道银白剑气瞬间破空而出,将那些枪丝尽数斩断。

    那是真正的仙人。

    申屠脸色不好,半晌才坚定地一笔一划写下:“未找到娘娘的线索,我绝不离开!”

    那三鬼将一齐同时跨大步迈着螺旋的夜游步,几个呼吸间便瞬移来到了那人面前!

    玉奴尝试挣扎,却纹丝不动。

    拯救苍生的仙人。

    说时迟那时快,那大到如同一座巨型宫殿的东皇钟已将周遭画舫尽数罩住!

    “大胆!来者何人?竟敢当着夜游神之面伤及无辜?!”

    那麻面鬼突然咧开嘴仰天大笑!二小童也笑,三鬼笑声重重叠叠,听得人毛骨悚然!

    那可是只在话本传说里才出现的仙人啊。

    麻面鬼不知何止停下吟唱哀歌怒喝道,表情也不复方才愁眉苦脸状,一双微眯的八字眼此时变得怒目圆瞪,一双眼珠如死物死瞪着来人。

    两侧小童阴恻恻异口同声:“找死!找死!”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阵短暂的尖叫声,玉奴才发觉,那钟声的威力之大。

    这次不仅是那些有害人之心的妖鬼之物被那巨钟的灵力威压震得灰飞烟灭,连好些魂魄不稳的鬼魂在惨叫几声后,跪卧在地不省人事。

    那钟未罩住麻面鬼也不收回,依旧变大直直往人山鬼海里砸去!

    二人这一架打得可谓是惊天动地,连原本笼罩在头顶的大片厚重如磐石般的云都逐渐被二人打驱散了,独空留出一圈天幕,澄澈的月华便从那云层缝中如瀑布般往四下倾泻。

    两侧鬼童附和:“倒霉倒霉。”

    二小童亦怒喝:“何意?!何意?!”

    那红缨长枪似活了一般,枪头化作千丝万缕,似雨似网,向那东阍君攻去。

    东阍君身形不动如山岳,剑招却凌厉如风!每一次挥剑,都似有雷霆万钧之力,震得三鬼为求稳,几次退避三舍,一时占了上风。

    “呵。”

    不待申屠开口,闻青忙用口型比划出三个字——“东皇钟”!

    那人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说话极为简短,掷地有声,话毕便将手中手臂长的钟直接甩出!

    二人瞬间“消失”。

    而被法咒缠绕之人,竟真的如被枷锁缠绕一般,动弹不得!

    长剑当空,血枪出世,凌冽的剑意与浓重的煞气相互碰撞,一次次摩擦出剑星火光,一次次让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在深邃而沉重的夜幕中,如花火般绚烂至极!

    铮——一声巨响,金属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巨响,仿佛要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颤动。

    玉奴下意识咽下一口口水。

    申屠面色瞬间凝重。

    那头麻面鬼已与那白衣仙人打了起来。

    “我钟下绝无无辜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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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不能的仙人。

    甚至它还开口说起了话,声音同东阍君一模一样:“汝是人否?”

    麻面鬼说话腔调又变得古怪,似悲似喜,似哭似笑,说话像是唱歌一样讽刺道:“好哇稀客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东阍君吗?咱忘川河今晚可是倒大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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