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我的妻(7/8)

    不过月多颜爱剑,她笑完,啐出口血,冷声道:“我高看你了,月轻尘。你不光是毒,还蠢,怨不得族长要将你留在族内。”

    月轻尘听多了骂她蠢的话,却依然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怒极反笑,嘲道:“那又如何,我可以永远在母亲身边,不像你那宝贝幺弟。”

    听到幺弟,月多颜狠狠挣了一下,没挣开,怒道:“你把月澜怎么了?他在哪?!我要见他!”

    “我不杀你,”月轻尘蹲下,拍了拍月多颜的脸,“月澜已经因为你和我做交易嫁去了贺兰家。”

    “你知道的,就是今晚,若不顺利,他大概已经被发现是个毫无修为也无仙骨的废人了,贺兰家,把他弄死了丢出来也不意外。”

    她每说一句话,月多颜就拼命撑着手肘,尝试起身,每一次被压下,她都咬牙在喉咙怒吼着再起来,孜孜不倦。

    月轻尘见她狼狈,不由得觉得好玩:“何必浪费力气呢?你已是个废人,金丹被挖去,灵脉尽毁,右手和左脚的筋也被挑断,何必呢?”

    她娇笑着:“呵呵呵,你就一辈子呆在这里吧,若他死了也罢,若月澜不死,你就会成为我掌控他的最好把柄。”

    “像条狗一样,成为我的奴隶,成为弥儿的奴隶,想活着就对我摇尾乞怜吧?我就给你一口饭吃,也得是别人剩下才有你的份。吃不饱,你这张脸也有几分颜色,去勾引男人,求他给你吃,好不好?”

    话必,她像是爽得不行了,仰天长笑着转身离去,将院子的门关紧下了禁制,压制月多颜的人也放了手,退到周围看守她。

    院内死寂良久,月多颜一次又一次想站起,又摔得趴下去,终觉自己已然真如月轻尘所说,成了一个废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多颜也笑,她边笑边垂着头爬起来,从发鬓开始,满头青丝变白发,她捂着脸,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月族……”她喃喃:“我月多颜,永不为奴!”

    “更不会成为澜儿的把柄!”

    月多颜抽出一旁的长剑,朝着双目重重划去,她惨叫凄厉,却并不松手,反而反手将剑刺入胸口。

    守卫阻止晚一步,慌忙去报,月轻尘又回到这个院子,冷眼看着地上双眼血肉模糊,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月多颜,“卷了扔到山下吧,活不成了。”

    至此,就是映石全部的留影记录。

    虞渊找到这里时,就见月澜缩在角落,双目无神地流泪。

    他身上的黑袍品质是灵阶,显然不可能是月澜的,而且易容术已经被解开,贺兰家已经锁定了月澜,月澜一露面就得被贺兰家就地缉拿。

    偷天溯阁,真是好样的。

    虞渊无法不恼怒,月澜骗了他。

    他走过去,拽住月澜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赫然道:“你又骗我。”

    又?为什么他要说又。

    印象中,好像发生过一次类似的事。

    发丝扯动头皮,月澜痛醒一样,看到虞渊,泪流得更凶。他迫切的需要一个支柱,一个发泄口,他魔怔了一样,拼命的想往虞渊怀里钻,伸着手想揽住虞渊的脖子,却被虞渊掐着脖子推开了。

    月澜喉咙里发出悲鸣,他至此已经找不到存在的意义,像是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也已经没人在乎他的去留。

    他把手放在虞渊掐着他脖子的胳膊上,此时的他又像是冷静下来了,泪水从脸上滚落至下巴,最后滴在虞渊的手腕上,他轻轻笑道:

    “……杀了我吧,大人。”

    “求求你。”

    似乎被那滴泪烫到,虞渊蓦地松了手。

    接着,他心中竟然烦躁地生起了一丝恼怒。

    没错,恼怒。

    月澜一副真的没有打算多活的样子,他的眼像告诉虞渊世上已经没有他值得停留的人了,月澜自顾自放弃了自己,也放弃了他。

    虞渊不敢深究自己恼怒的原因。

    他不解地看着月澜,冷静了下来之后蹲下身,用力掐住月澜的下巴,拧着他抬头,皱着眉头,直视他:“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月澜似乎才从恍惚的状态回过神,空洞飘散的眼神聚焦,喃喃道:“……大人,我阿姐她……”

    不用下文,虞渊已经知道结局,他松开手,起身冷淡道:“嗯,所以你要我杀了你,然后呢?”

    “让得逞的仇人逍遥事外?”

    显然今日的月澜学会了入世的第一课。

    他脑海中属于月族的板块像破开云雾一样,清晰起来。因得知月多颜死讯而凉掉的血重新沸腾至胸腔。

    虞渊又重新问他。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杀了她……”

    月澜抬头,突然伸手紧紧攥住虞渊的衣摆,眼底燃起的火光比第一次求学要晃眼的多。

    他指节用力的发白,像将要渴死的旅人对天祈望最后一滴水。

    眼泪又重新溢出,他感觉不到一般,眼都不眨。

    “杀了她!我要亲手杀了她!!”

    “呵……”虞渊笑了,重新蹲下身牵住了月澜攥着他袖摆的手,已然是有些僵硬和冰凉。

    “我会帮你。”

    贺兰宗门——

    “废物!”贺兰玄大怒:“眼皮子底下都能让人逃了!”

    侍卫老实禀告:“长老,我们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不过身上披着的那件黑袍,我们看着眼熟,像是阁老的那件。”

    堂下一静,若玉简被偷走,而阁老不出,意思是那小贼本事通天,连阁老都无可奈何?

    亦或者玉简内容不是特别重要?可偷偷去禁三阁还偷东西无疑是一种挑衅,阁老哪怕给了教训,也不可能连人都给放了。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阁老和那小贼狼狈为奸,要独占秘法。

    贺兰玄给远在闻人家的家主贺兰同光发了简讯,压下心头怀疑,问道:“查了吗?今日宴会宾客可有不在场的可疑者?”

    “禀长老,今日外人宾客并无可疑者,只是……”

    贺兰玄不耐:“只是什么?”

    “只是没有人知道玄序阁少夫人的去向,以及也没有人能证明事发当时少夫人的不在场证明。。”

    “……”贺兰玄目光微闪,沉声道:“贺兰承现在何处?”

    “玄序阁。”

    而贺兰承已经黑着脸将玄序阁包围起来了。

    贺兰承心中已经有数,他早觉虞渊身边跟着的那位“徒弟”可疑,因为他印象中玄序阁从未见过这张脸,也四处打听过了并没有“金竹宫”这一门派宗族。

    “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禀公子,弟子也不知。”侍童道:“夫人一直未出絮雪殿,我们也是刚刚才知晓的。”

    此时贺兰承已经确认了,虞渊的新徒弟就是易容后的月澜。

    他牙咬得咯咯响,几乎要维持不住温和的假面。

    他不知月澜做了什么能让虞渊这么帮他,只怕月澜真偷懒天溯阁的东西连累到他身上,所以他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带人堵住了玄序阁,划清和月澜的界限。

    可偏偏贺兰玄不让。

    贺兰玄阻止了他,并又指派了一队修士前来搜翻围堵,怕贺兰承包庇月澜。

    贺兰承似乎又回到了天赋尽失时的处境,遭到冷遇,无人信他敬他,哪怕他是贺兰家的大公子。

    “大公子还是避嫌为好。”侍童善意提醒。

    贺兰承心中憋闷,无法疏解,冷哼一声,看着灯火通明的玄序阁,和里面脚步忙碌的弟子,毅然转身下山了。

    路上冷清,几乎全集中在玄序阁和天溯阁,没什么人。

    越来越静,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汗毛有些竖起,针刺印堂一般的直觉让他突然转身查看,然后就眼前一黑,被敲了闷棍一样,再次醒来,他看到了久不见的月澜。

    还没来得及发怒,就见虞渊挡住了月澜。

    前辈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天塌了也不跑的样子,看到他醒了,直接道:“做个交易。”

    贺兰承气笑:“前辈,你们似乎还有事没向我解释吧?”

    虞渊:“你想要什么解释,关你何事?”

    “好,我不问前辈你,”贺兰承后脑被敲得龇牙咧嘴,但还是狰狞着问月澜:“你为何要易容去偷天溯阁的秘法?”

    月澜摇头:“秘法不在我手里,不信你们去看。”

    “那你怎么解释后半场你既没在宴上,也没在玄序阁?”贺兰承才不信,双眸定定地咬牙切齿道:“还有,你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上的前辈?”

    虞渊开口:“这是另一个交易,不便透露。而我要与你做的交易便是洗清月澜身上的嫌疑,贺兰家审问时,你要说月澜后半场跟你在一起,易容是因为不愿见到月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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