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娇皇子遭黑鳞大屌开苞,初夜飙车上篇(1/3)

    冬去春来,殿试在花朝节准时举行。

    景肃喜爱热闹,行事好讲排场,奢靡铺张。花朝节又是昱朝重要的节日,这一天京城中挤满了慕名而来的外地旅人和赶赴殿试的学子,正是彰显昱朝威势的大好机会,好让这些即将进入朝堂的新鲜血液们感受昱朝的强大富庶。

    底下的官员揣摩上意,将整个京城布置的红飞舞翠,从西南运来的种种珍奇花卉被当作普通的摆设品随意安置在路边,沿路撒下的花瓣可以沿着京城铺设数十里。街上的游人摩肩接踵,闻着鼻端飘来的花香,只感觉整个人都要昏昏欲醉了。

    如此混乱的花朝节集会,再加上皇城今日的主要目光肯定会集中在正热火朝天进行的明光殿殿试上,这也刚好方便了某些人趁此良机做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一处人流量稍少些的街道,几个戴着面纱、身着锦绣的双儿正半拖半带着一个看起来不甚情愿的双儿往前走。那个双儿被旁边人牢牢攥住了胳膊,连挣扎都很微弱,似是怕极了这些人,恨不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这样的组合对于今日的京城来说太过寻常,出来赏花的双儿几大千估计都不止,因此这行人没有引起丝毫波澜,如同风过涟漪,去留无痕。

    “我的好九弟,那鲁成侯侯府的李三公子自从去年冬至节那天见到你后就魂不守舍至今。鲁成侯特意请了郝太医问诊,据说是你害的人家得什么相思病了!父皇钦点了我们几个来‘请’你去为李三公子治病啊,劝你不要心存不满,让父皇为难。”景琛言含笑望着景秋白惊慌的双眸,那笑意却未曾达眼底。

    景琛言是景肃第四子,和三子景琛阳是一对双生子,也是景琛阳的左膀右臂,经常替三子做些不方便出面的勾当,是三皇子党最锋利的刀。

    景秋白见老四胡言乱语一通,甚至连皇帝都搬出来了,就知今日之事无法善了。景琛言当然没那个胆子假传圣旨,那么老四他们要把自己送给鲁成侯侯府,可能真的是在自己那位好父皇的默许下进行的了。

    景秋白的心凉了大半。

    他知道自己从来就不讨皇帝喜欢,既不能像老三他们那样说些恭维话讨父皇开心;也没有老大那样的财力、能搜刮各种稀罕异宝献给皇帝;更没有二哥那样的才华、能做出锦绣文章,让皇帝为他骄傲。

    九皇子景秋白,一直是一个游离在边缘外的人物,甚至还是个‘哑巴’,连被皇子们欺负了都没法告状。可能在幼年的时候,他还曾对景肃抱有些幻想,渴望父皇能像对待其他皇子那样对待自己。

    三岁那年的冬天,他被四皇子推进小池塘,差点冻死,后来景肃不过是罚景琛言抄清静经面壁思过。五岁那年,他又因误食大皇子的人送来的带毒糕点成了哑巴,景肃也只象征性的找了下凶手,最后赐死了那个几个下毒宫人,幕后主犯大皇子毫发无伤。

    自己却因哑巴这致命缺陷,注定与大位无缘,昱朝未来的皇帝是哑巴?别开玩笑了。要不是后来国师出手搭救,他焉有命在?

    国师素鸣,是个行踪飘忽的神秘之人,景肃对他非常信任。昱朝没几个人知道国师的真正来历,不过景秋白却是知道的,素鸣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异界人士,据说是为了寻找像自己这样特殊体质的人所以经常在外游历。

    素鸣救了毒素扩散的自己,助自己以毒入武,还将功法太清莲华决传授给他,让景秋白一定要断绝淫欲,切不可因一时的欢愉而葬送仙途。

    据素鸣所说,景秋白是天生的鼎炉体质,必须要和拥有异种血脉的男子交合才能真正缓解体内情欲。可是昱朝是末法时代,连一些修真宗门世家都已隐世多年,又上哪里去找什么异种血脉的男子。

    身怀异种血脉的男子无一不是惊才绝艳的天之骄子,还不早早上了登仙阶飞升,到真正的修真世界去了,怎会留在灵气匮乏的昱朝呢。

    景秋白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留在皇宫的龙脉旁汲取灵气拼命修炼,等到了脱凡期就去寻找登仙阶飞升上界。

    什么皇宫只是他的中转站而已,这一众皇子的勾心斗角,他向来不在意,对于心中只有大道的景秋白来说,人间的权势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哪里及的上瞻仰大道的万一。

    所以几个哥哥欺负他,他可以忍。父皇无视他偏心其他兄弟,他幼年虽难过,但也早已过了渴求亲情的年纪,看淡了许多。

    自己想忍,其他皇子又容得下他吗?现在都要把他当做玩物送到鲁成侯府上了,恐怕自己再忍下去,还没等修炼到脱凡期就要被几个好哥哥作践死了!

    他只不过是想好好活着,碍着谁了?

    他都已经听国师的话装成一个身有残缺的哑巴皇子整整十二年了!为什么景琛言景琛阳还有其他皇子们就是不肯放过他???

    四皇子景琛言狐疑的望着景秋白的一双剪水秋瞳,怎么感觉不太对劲?想看得更清楚时却见景秋白听到自己爆出父皇的口谕后,就惨白着一张小脸,一副已经绝望透顶的破败表情。心中快慰极了,景琛言看不上自己这位九弟多年了,长着一张比别人略出彩的脸蛋就算了,父皇还夸他是什么昱朝第一美人,明明只是个哑巴而已,凭什么?

    不过长的再好看,也不过是一个巩固皇权的道具罢了,景琛言非常清楚景肃仁慈的外表下是如何薄情寡义,整天这么夸自己的九皇子如何如何长的好,还不是说送就送。和皇帝谈父子情,梦还没醒吧。

    眼见着景秋白似乎放弃了反抗,接受了这个打击,景琛言乐得轻松呢,略抬起手臂示意抓住九皇子的几位双儿侍从轻一点,不要把景秋白的细皮嫩肉勒出伤痕来,“带走!”

    不能坐以待毙,等到了鲁成侯府就完了。景秋白暗想,要找个符合自己当前文弱哑巴人设的合理方法逃走才行,等摆脱了四皇子的人马,他的暗卫的自然会追上来带自己回到安全的地方。忽而他扫到街边陈放的洒水壶、水缸等物,立刻计上心头。

    这些物事本是为了花朝节的鲜花们准备的。景肃是个喜欢附庸风雅之人,上行下效连带着整个京城都开始学习皇宫,用加了生机草的水浸泡植物的根茎,从而延长花期。再用少许加了香丸的水洒在花瓣上,营造一种娇花抚露、珠落熠熠之感。

    景秋白略垂眸,默念口诀释放出无毒瘴气遮住侍从们的眼睛一瞬,同时发力挣脱束缚,将洒水壶扣在四皇子的脑门上,来不及看一眼拔腿就跑,矮身躲进花丛中,绕过好几个巷道,将后方赶来的四皇子暗卫暂时甩在身后。

    洒水壶里放了香丸,是增加花卉的香气用的,人眼接触了肯定不好受。侍从们顾不上自己刺痛的眼睛,慌忙扑过去将四皇子头上罩着的水壶扒拉下来,又找出干手绢给主子擦眼睛。

    景琛言一把夺过手绢,劈头盖脸的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抓不住!”他捂住生理泪水流个不停的双眼,阴湛湛的道:“他跑不了多远,给我追!”

    .

    景秋白见追兵暂时还未赶到,也顾不上藏拙了,脚尖轻点,身子拔地而起,几个飞跃间就翻过围墙,向着与鲁成侯府截然不同方向狂奔而去。不料运功过度,血液循环加速,体内的催情药迅速扩散,几个呼吸间就占领全身,让景秋白浑身酥麻,险些摔个跟头。

    扶住围墙喘了几口气,闭眼调息,景秋白将耳朵贴在围墙上听声辨位,追兵的声音步步紧逼,死死咬在身后。果然,老四不会让他那么轻易逃走的,只得咬着牙又努力赶了几步。

    只要不运功,灵气不沿经脉行走,药性就不会发作那么快。可是这样光用力气跑的药效还是会发作啊,景秋白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该死的,那些暗卫怎么还不到啊!

    他几乎要将舌尖咬出血来,只知道昏沉沉往前赶,没注意到前方的少年身影,手肘不小心磕到了对方的胳膊,将那人手上拿的纸包撞飞出去。景秋白没有停下道歉的打算,毕竟后头还有追兵搜寻,而且他已经习惯装哑巴了。哑巴可不会说对不起,皇子哑巴就更不会了。

    齐远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暗花锦缎,脸上遮着白色面纱的双儿一闪而过,还带走了自己今天的晚饭。他沉默地望了望那个双儿远去的背影,又抬头看着天边飘过的一缕云彩,弯腰将地上滚落的果香烤鸭捡起来,却见上头蒙了一层浮灰,显然已经不能吃了。

    无奈地将烤鸭扔掉,他刚下了殿试,见街边的烤鸭店闻起来挺香的,所以想尝尝看味道如何,谁知遇到这飞来横祸,齐远转回身,打算再去那家店买一只回客栈。嗯,这回换成五香口味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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