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继续双修、反正就是搞皇子(2/2)

    他整理好衣着,双膝重重磕在地上,埋首向景秋白行了一个大礼,“微臣谢殿下救命之恩。”

    之前碍于身份之别,齐远已经向九皇子行了无数大礼,不过任谁都能看出此次的不同之处。现在的齐远跪的是自己未来的主子、辅佐的殿下,又怎能和遵循礼数的例行跪拜相提并论。

    困扰十五年的心腹大患终于看到了治愈的希望,稳重如齐远此时也难免心绪起伏,终于不至于依赖药物,绝望的等死了。

    塌间裹紧了绣被的景秋白当然没法察觉到少年的情绪,他很快忘记了之前的失落,娇躯上仍带着情欲的痕迹,昳丽的绝色容颜难掩欣喜之色,他含笑望着齐远恭敬的模样,没有伸手去扶,默默承受着少年的大礼,收下了新属下奉上的忠诚。

    “哦?”

    谁知线索半点没捞到却和九皇子扯上了关系,还阴差阳错得到了根治之法,不得不感叹一句世事无常。

    齐远就算再不情愿,也由不得他不投效,景秋白是不会放过他的,这从他花朝节当晚从景秋白手中活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即便齐远已经忘光了。

    “谢大人是本殿敬仰的前辈,”不知景秋白是不是因为景肃害得谢家家破人亡一事,担心齐远对自己心生间隙,当即坐起理了理杂乱的青丝,大义凛然地娇声道:“病例本可在你的身上?你初入京城多有不便,这件事本殿可助你调查。”

    “祖父在世时曾遇到一位不知名的病患与臣的症状极其类似,同样是先天经脉阻塞还有弱症,祖父研究多年终于得到了续命药方,那位患者服用后疗效颇佳。后来家父整理祖父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个药方,于是转而给年幼时的臣服用,臣才得以苟活至今。”

    “无碍。你既然已经归顺于我,那么本殿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属下失去性命。”见差不多了景秋白也无意让齐远多跪,于是忙倾身亲自扶起齐远,美眸与下首的少年对视时迸射出无法压抑的激烈情愫,“齐远,本殿会让你知道,你没有选错人。”我比景暮韶要强的多!

    齐远,你也不过如此。

    他已经面目全非。

    忽略了高潮后酥软之感与下体被开垦过度的钝痛感。被掏空灵海的滋味着实不好受,景秋白甚至顾不得找齐远算账,软软地倚在床头,神情倦怠,气息恹恹。

    “不。”齐远知对方是想唤起两人间的美好回忆,于是也不拆穿,“这个生肌散的药方是祖父留下的,如果殿下喜欢,臣可以将药方赠与殿下。”

    景秋白从床头柜内取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足足打开三层才露出其中陈放的普通瓷瓶,可见主人对它的珍惜,齐远抬眼望去却见那居然是自己赠送给景秋白的生肌散。

    “我不是这个意思。”景秋白讪讪地道,他在齐远面前到底是怎样一个形象啊,难道他就是这样唯利是图的人吗?

    “那臣拭目以待。”或者就连齐远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这句话中蕴含的希望,无论初衷如何,这一刻九皇子党的核心成员终究是到了。

    齐远很清楚,即便九皇子拿不出治疗方法,自己也不得不投靠他。景秋白假装残缺之人这件事干系太大,一旦戳破牵连甚广。先不说九皇子党本身,就是朝堂、太医院、甚至来往宫人都有可能受到连累,这可是欺君之罪。

    “那你如今服用的药物是你自己配的吗?”齐远未出生时谢家就已经败落了,父亲从仕,景秋白有这种推断也是正常,“居然可以保你十五年无忧,还可以像常人一样行动自如,不愧是谢前辈的后人。”连称呼都变得亲热了起来。

    若是被证明九皇子根本就是在装失声,想借此置身夺位漩涡之外,那肯定会被认为心术不正,首先遭到其他皇子的攻击。

    尊严、肉体、现在又轮到了自由,还有什么是他无法舍弃的?

    俯身再叩首,齐远面上没有丝毫不适之色,有的只有对上位者的无尽恭敬与谦卑。不过是过去了十五年,前世那个仗着自身头脑才能,格外张扬夺目的齐远却好像隔了万重千山,无法拼凑出形状。

    略微活动了一下手指,齐远默默思量,他与景秋白双修频率极高。即便如此,以现在的速度想要彻底恢复仍需不少时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的病症已经拖延太久了,若不是祖父留下的那个特殊药方,想要像常人一样活动还不知需要付出何等代价。

    景秋白眉眼弯弯,心情极好,他不想知道齐远到底是真感激还是只是为了迷惑他伪装出来的,反正九皇子就是有办法治愈齐远,再没有什么能比利益交换更能让九皇子放心的了。就算齐远如今是被胁迫,景秋白也早晚会让少年心甘情愿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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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秋白并未感到惊讶,谢玄止虽已去世多年,他的弟子们却仍在,如今大半个太医院都与谢家有渊源。齐远顶着谢家后人的头衔,在太医院内能量可比一个普通皇子大多了,景秋白不过是顺便提起罢了。

    景秋白挑眉思索,如果齐远此言非虚,药方的确是神医谢玄止所留,那确实是有可能做到此等地步,于是惊奇道:“那你回到京城,莫非想找到你祖父在世时的同僚,打听这位患者的下落?”

    他不过是想活下去而已,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却几乎要拼尽全力。底线一次次降低,被亲自、逐步踏进了泥地里。

    齐远苦笑道:“正是如此。”其实原本谢玄止留下的病例本里是留有这个患者的姓名的,不知何故被人为涂抹去了,显然是不想后人知道此人身份,于是齐远才不得不千里迢迢离开汝阳调查线索,至少也要知道这位患者是否在世吧。

    扮猪吃老虎用好了有奇效,可反噬也格外厉害。

    “不过本殿还有一个疑问。”景秋白熟练地拉过齐远,将自己挪到少年怀里,虽不知何故,他其实还是对齐远的情绪有一点感应的,于是故作乖巧状,想要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

    “殿下请讲。”

    新鲜出炉的下属既然在太医院内有人脉,那对九皇子党来说也是好事一桩。谁会没事得罪太医呢,除非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生病,与之交好百利无一害,景秋白很乐意多些人脉。

    “微臣谢殿下恩典,不过此事臣已有眉目了。”

    不错、我也不过如此

    谢氏一门的惨剧过错并不在那时还未出生的景秋白身上,齐远不是不辨黑白之人,如今九皇子有示好的打算,应该顺势应承下来才对,只是

    齐远跪在景秋白下首垂首不语,他知道从今日起一切都变了,敛眸遮住了其中的情绪,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抽离,面上深如寒潭再不能起一丝波澜。

    为了自保做尽曾经所不屑之事,甚至游走在一对父子之间,为了苟活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嗯?”景秋白如梦初醒,面上火辣辣的飞起烟霞。他的灵海已经耗空,连一丝灵气也榨不出来,却还是维持着这个连接的姿势,真是真是太不知羞耻了!于是忙娇喘着与齐远分开,用缎面绣被裹紧娇躯,遮掩了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

    “哪有殿下说的那么夸张。”齐远无奈地摇了摇头,“臣的医术比起家父来说仍有很大差距,更别说和祖父相比其实臣每日服用的药物乃是祖父遗留之物。”

    献宝似的将瓷瓶拿出来把玩了一会儿,景秋白道:“我一直收着它呢,你的药粉很好用,就是似乎和太医院平时发的不太一样,是你自己调配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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