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入局、情愫暗生、奶子太大撑破肚兜(1/3)

    两日后,御书房内。

    名贵的龙涎香自镶嵌着异国进贡宝石的金镂香炉内渺渺飘出,熏得景秋白头昏脑涨,就连近日与齐远同起同卧的好心情都黯淡了不少。

    无视了来自身侧的火热视线,景秋白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首位的景肃又飞快移开视线,不屑地撇了撇红唇,父皇八百年都不记得召自己的透明皇子来御书房议事一下,这会子找上门来除了那个见鬼的流言外还能有什么事儿?

    景肃漫不经心地抚了抚龙袍衣角,右手无意识地转动手上的玉扳指。这个小动作引起了景暮韶的注意,他停止窥伺身旁让自己抓心挠肝的九弟,将注意力放到景肃身上,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了些许不同寻常之处。

    二皇子对景肃是何等了解,他暗中揣摩了下景肃的心思而后笑道:“父皇今日的龙袍似乎和平日不同,没想到碧桃海水纹配起金龙来也颇有意趣。是尚衣监的新人想出来的点子?”

    像此等赞美之词皇帝陛下已经习惯了,可是这是由自己最宠爱的儿子提出来的,又刚好搔到了痒处,让景肃心里别提多熨帖了,他抿唇一笑,反问:“哦?韶儿是从何处看出的?”

    二皇子在心中暗笑,父皇这样子倒像是得了新裙子迫不及待想炫耀的普通双儿一般,其实他心中已有猜测,如今不过是顺着景肃说话,讨父皇开心罢了,“儿臣见这龙袍上的花样与宫内主流画师的画法不同,于是才猜测是新晋画师的作品,不知是也不是?”

    昱朝的龙袍多是以龙纹为主,灵芝、水草、祥云等图案为辅,从来没见过用什么桃花的,这大胆的设计居然还被采用了,可见自己的这位父皇对作画之人的特殊。

    “韶儿可是猜错了,”端起茶盏吹去其中的浮叶,景肃低头时满头珠翠乱颤,金光浮动,他否定了景暮韶的答案却没有给人解答的意思,只一味喝茶看折子,悠然自得。

    一直当背景板听着两人又开始聊些海防国事之类问题的景秋白仿佛明白了什么,他不满地鼓起小脸,银牙磨得咯吱作响。

    好你个齐远,都有空设计龙袍讨父皇开心了!既然你这么闲,那本皇子就给你找点事做做,省得整天搞这些没用的勾当!

    九皇子心里把那个名为齐远的小人鞭打了百八十遍,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他还没立场反对,齐远明面上可是景肃的宠臣,和父皇搞些小情趣不是很正常的吗,倒是他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只能搞搞地下恋情。

    景秋白快被气疯了,因此见到齐远也没了好脸色,在景肃和景暮韶目所不及之处狠狠剜了齐远一眼。

    齐远完全摸不着头脑,向对方行礼时也被无视了,心中纳罕,他又是哪里得罪了小祖宗?

    倒是向景暮韶行礼时得到了后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似有所指,齐远暗中揣测此次御书房之行需得小心应对才是。

    景肃根本没发觉底下三人的隐晦互动,他放下折子直接进入正题,“朕最近听闻谢玄止临终前研制出了化解云潭箭木之毒的方法,可以治好朕的九皇子不知齐爱卿可知?”

    果然如此。齐远不动声色地用余光观察景秋白的反应,却见对方也是一副惊愕模样,要不是齐远早知事情真相,估计也要被这个影帝骗了去。

    景秋白只是提前预告了他传言之事,然并未提示齐远之后该如何行事。齐远估计这是景秋白对自己的一个试探,想看看自己新收的属下如何应对这局面,到底值不值皇子殿下培养、甚至以身相就。

    如果齐远无法破局,那就无法证明能力,九皇子在他身上看不到利用价值,那地位自然一落千丈,或许真的只能当个出卖皮肉的普通侍臣了。

    藏在袖内的拳头攥紧,齐远眸中闪过森冷寒意。这一局,我便破给您看,殿下您可要看仔细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愿被景秋白小瞧了去,眼尾轻扫立在一旁的小皇子,那挑衅的眼神并没用让景秋白感到冒犯,反而引得景秋白腰臀酥麻,就连小腹处都酸软了起来。

    齐远这是怎么了?景秋白需得竭力运转灵力才能勉强遮住身子的异动,耳根处小小地窜出红晕,幸好有长发遮掩才没暴露出来。不过他还记得自己正在生气,看向齐远的目光中已有娇嗔之意。

    九皇子跃跃欲试,只待晚间再好好教育齐远一番,让他知道知道自己是谁的人,还有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下场。二人就这样在二皇子还有景肃眼皮子底下悄悄眉目传情,一时间御书房的气氛诡异异常。

    景秋白放飞自我,思绪如脱缰野马朝着有颜色的方向狂奔而去,在还未沉浸在情欲中不可自拔时,只听噗通一声,是齐远又突然跪地朝着景肃叩拜,额头触及地板发出闷响,少年清亮的声音传来:“回陛下,臣幼年时曾跟随父亲修习过几年医术,学艺不精,还请陛下允许臣先为九殿下检查一二再做定论。”

    景秋白:“”

    这一席话将跑偏的景秋白又拉了回来,九皇子现在非常想锤爆齐远的脑壳,再使劲儿晃听听里面的水声有多响。

    前天才告诉过他这是景琛阳那厮的借刀杀人之计,为什么齐远还是一脚踩下去了。难道不应该赶紧想办法撇清关系证明自己,把微臣不通医术这句话念过千万遍才对吗,为什么要上赶着承认下来啊!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景肃哑然不语,其实他对这个传言是存疑的,不过是见坊间传得煞有介事,于是例行询问一下,谁知齐远就这样应承了下来。

    他和谢玄止打了几十年交道,对方是个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要是谢玄止真有那么神,也不至于掉了脑袋,连柳衡都救不回来。何况谢家已败落,就连齐远的父亲都走了仕途,他还以为齐远不通医术。

    景肃在传唤齐远前也只当是这个小少年遭人嫉妒了,有人想要借学医不学医一事提醒自己别忘了柳衡到底是死在哪个庸医手上,让自己厌弃齐远,莫要移情到仇人的后代身上。

    他其实并不介意底下的宠臣为自己争风吃醋,甚至还有些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齐远到底还是太年少,如此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为了得到自己的注意力连能解云潭箭木之毒这种海口都能夸下来。

    景肃的思考方式皆是以自己为中心发散的,当然这也是许多皇帝的通病,因为皇帝确实拥有吸引事件的体质,他得出这个神奇的推论也是正常。

    何况景琛阳搞出此事时未尝没有此考量,他调拨的不仅是景秋白和其他皇子的关系,还顺带调拨了一下景肃和齐远,一石多鸟之计,这是三皇子高明的地方。

    不过他错算了一点,那就是景肃将柳衡捧到了天上去,其实也是移情作用,现在皇帝陛下得了比柳衡更像那人的齐远,死去多年的柳衡自然不重要了。柳衡都不重要了,那他怎么死的就更不重要了。

    于是景秋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景肃准许,移驾月湖宫,还叫来了太医院当值的几名御医陪同,其中甚至有现如今统领太医院,常年为景肃炼制丹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季醴泉院使。

    哗啦啦一大群人挤满了九皇子的月湖宫,景秋白记得上次这里如此热闹还是他五岁中毒的时候,后来景肃见他康复无望对他越来越冷淡,连带着月湖宫也越来越冷清。

    景秋白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正给自己诊脉的少年,心情极度复杂。他担心今日如此大的动作,若是齐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该如何收场,万一景肃给齐远定了一个愚弄主上的罪名该如何是好,而自己真的能护住齐远吗?小美人开始为自己的属下发愁了。

    齐远的官越做越大,搞事的能力也在与日俱增。景秋白不明白,齐远不是很惜命的吗,为何还要如此作死。

    眼帘低垂,昳丽明眸中荡起涟漪,景秋白如今就连忧虑都不能摆到明面上来,只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另一边,被惦记的齐远自是不懂小美人的忧虑的,他装模做样地用银针刺破景秋白的皓腕取血,拿着太医院友情贡献的瓶瓶罐罐捣鼓了许久才停下来,挥墨飞快写出一串串让人看了就后背冒汗的名字,竟然是当面开了解毒药方。

    众位知道云潭箭木之凶险的御医们立时哗然,景秋白好奇地挤过去看,表现出一个极度渴望恢复健康之人的正常反应,待他看清上面的文字后也是一怔,神色极度诡异。

    景秋白:“”他已经认出齐远写的是什么了,默然转回小脸,看来某人根本无需他操心,还游刃有余将当朝皇帝还有众太医耍得团团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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