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受受向小攻宣示主权、取名好难(2/2)

    景秋白对齐远这副对自己的生死浑不在意的态度很是不满,他上前几步钳住齐远的肩膀,冷笑着道:“怎么?觉得用你这条命能拉一个皇子下马很划算,是不是?”齐远闭嘴,将到口的“是”又咽了回去。

    双儿纤弱的背影微颤,景秋白幽幽地道:“齐远。”

    “那又如何?”景秋白感觉到了齐远的抗拒,秀眉皱起,色厉内荏地道:“成了鬼也有好处,看你还能不能勾三搭四!”

    “你不许和我父皇生下皇子,”景秋白冷冷地瞥了齐远一眼,“这是我的底线,你听到没?”

    “记住你的命属于谁,”景秋白踱到齐远身边,将少年半揽在怀中,语气不容半点置疑,“你生是本殿的人,死是本殿的鬼。”

    一将功成万骨枯,不知帝王之路又需要多少人命来铺就,也许下一个就是齐远自己,谁又能知道。

    “最好是。”景秋白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当然这话是景秋白万万不会说出来的,原因无他,谁让那个双儿是他的亲父皇呢?齐远和景肃的关系让景秋白如鲠在喉,双儿对男子的占有欲空前膨胀。

    估计刚才景秋白就是在嘱咐连璧厚葬这三个死士吧,齐远轻叹一口气,眼神悲悯。

    “”,齐远似笑非笑地捋平肩膀的褶皱,淡然道:“是。”

    昳丽的眉眼勾魂摄魄,景秋白的笑容比姣花还要明艳,语气却冷得刺骨,说:“你若是死了,本殿就去习缚魂之法,打开鬼界之门,将你的魂魄拘在身边。”暗示齐远死了以后也无法摆脱自己。

    他和景秋白都是深陷局中之人。

    别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景秋白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容忍下齐远和景肃的关系是九皇子的最大退让,已经到了容忍极限,再有了个不该存在的弟弟,只会让他感到窒息。

    他不会因被主子训斥了几句就生气,何况在昱朝,也没有生气的资格。

    而景秋白当天所带的易容面具肖似严修文的某个双儿下属,亲自来救走齐远的举动让这个计划更加圆满。可以说每一步都是设计好的,就等着景晨韵上钩。

    “大人”,就在齐远细思之后的计划时,连璧的声音响起,“殿下叫您过去。”

    就在九皇子党和二皇子党紧张筹划之时,上巳节围猎的日子终于到了。

    “臣在。”

    只是暗中感叹景秋白心思之深沉,总是能找到空档见缝插针,想来若是普通人被平日里遥不可及的美貌皇子那么关心几次,怕不是得豁出命去报答皇子的知遇之恩,久而久之还怕没有忠心得力的属下用吗?

    像此种重犯本就拒绝人探视,进天牢溜一圈保管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极其熟悉之人,再认不出。又有九皇子和二皇子党的人共同保驾护航,因此三人的身份也没有被拆穿。

    指尖因少年的灼热视线蜷缩起来,如被火燎了般松手,放齐远坐回原位,景秋白闭了闭眼眸,还是没能压住情绪,娇厉地喝道:“够了!要不是本殿及时赶到,你已成刀下亡魂!”

    那样你就永远也离不开我了景秋白说话时表情无比认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可怕,美眸亮晶晶的。

    齐远不是多话之人,意识到景秋白心情不佳,倒也乖觉,什么也没问,自动跟上景秋白的脚步向书房行去。

    齐远忍不住蹙眉,成吧,他的命不属于他就算了,现在连死也不能好好死了吗,掩去眸中的烦躁,齐远陈述事实:“殿下还会有其他得用的属下的,臣成了鬼以后,也无法帮助殿下了。”

    懂得收买人心,是一个好主子的必备品质,能让下属团团围绕在身边,齐远在小本本上给景秋白打了个大红勾。

    “”,九皇子只一撇就将连璧吓得不轻,飞快行礼逃离现场,不一会儿就只剩残影了,齐远挑眉。一个眼神就能把贴身侍从吓成这样?可见这位殿下平日积威甚重。

    像景秋白此等冷心冷情之人,居然会为这样一个普通少年动摇,此事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而他竟毫无所觉。

    景晨韵有完美的作案动机,又有给景秋白下毒的恶劣前科,再加上“人证”,齐远和景秋白只是从旁推波助澜罢了。

    “你给我过来”

    清丽的双儿侍从冲着年轻的俊美少年盈盈福身,景秋白刚到门前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藕臂环绕在胸前,半倚门框,玉指不耐烦地在手肘上轻点,冷冷道:“你们两个、傻站着做什么?齐远你还不快点滚进来!”

    “所以大殿下被削了一年例银,关在皇子府闭门思过,暂停一切朝政事务,他的皇夫也受牵连,被连削两品?”齐远惊讶道,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臣子的生死竟能牵连到皇子如此,这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惊喜了。

    “嗯,”齐远回神,拱手笑道:“多谢。”

    后面因“惧怕”酷刑折磨,供出了“幕后主人”也就是景晨韵的名字,可以说是顺理成章了,愣是创造出了几个完美人证。

    “”,齐远表情古怪,欲言又止,该怎样解释他和景肃的关系不是景秋白想象中的那样。

    你你已经有我了嘛为什么还要和别的双儿纠缠不清啊!景秋白揪紧胸前的布料,不安地望向少年的冷漠侧脸。

    气氛略显尴尬。二人闹得有些不愉快,好在都是以大局为重的人,不过冷了几息就重新聚在一起商讨之后的计划细节,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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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远:“”忍着嘴角抽搐的冲动,只吐出四个字:“您多虑了。”

    无论是景秋白还是齐远,都没有放过景晨韵的意思,两人均是心辣手黑之人,像这种痛打落水狗之事,打就要打死了,以免再生祸患。

    “不然”强势掰过齐远的下巴,景秋白空洞的眸子牢牢锁定齐远,“要是被我知道你与父皇有了孩子,那么我会杀了他,本殿不需要这样的弟弟,懂了吗?”

    还是不解释了,景肃宠臣的名头一破裂,恐怕再没什么能让这个无法无天的九皇子顾忌的了吧,齐远默然无语,虽然似乎没多大用似的。

    看到齐远这副对自身生死毫不在意的气人态度就来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景秋白有时真的不知道齐远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既怕死又拼命去找死,就好像死了以后就可以解脱了似的,无比矛盾。

    九皇子又怎能看不懂齐远的真实想法,景秋白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对视良久,见齐远面上没有丝毫忏悔神色,无畏地回视自己。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口堵了秤砣般直直下坠,五脏六腑都因此震得生疼,沉闷感挥之不去。

    景秋白见齐远明明口上答应,面上也是一副恭顺模样,眸中却倔强桀骜依旧,顿时感觉拳陷棉花,他知道齐远根本就没听进去,可是却拿人毫无办法,只得闷闷地转过身去不再搭理这个讨厌的人,免得发火,对身后的探寻视线毫无所觉。

    可能前个惩处不痛不痒,但却代表着景肃的态度。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景晨韵回到朝堂后还能恢复以往的风光吗?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臣子们,又会如何看待这位被停职的皇子?真是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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