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1/3)

    傲骨

    傅颂太喜欢齐雅了,所以他折断了他的傲骨。

    齐雅是个小舞蹈家,干净帅气,笑起来带着格外阳光的气质,绷着脸又有点高冷范,像盛开的太阳花,又像山巅一簇雪。

    少年人很瘦,骨肉匀亭,看得出骨头很硬。

    然而他的腰肢却柔软得不可思议,可以弯折到一个可怕的弧度,做出极其困难的舞蹈动作,流畅,漂亮。

    傅颂知道,却不是因为看过齐雅跳舞。

    他用手,一拃一拃地量过少年舞蹈家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知道他所有骨骼的长度与关节可以拗到的弧度,也知道他每一处敏感的所在。

    在齐雅真正被他逼到动了情的时候,他轻轻一碰,便能引起他细微的颤抖。

    粉色的面庞,流淌的汗水,浸湿的发丝,与那带着些微痛苦与忍耐的神色。

    多漂亮啊,多诱人啊。

    傅颂恨不得死在他身上,把自己的命都给他。

    可渐渐的,傅颂在齐雅身上,看不到他曾经喜欢到几乎要疯狂的气质了,他仿佛弄丢了他的喜欢。

    傅颂一开始还不明白,直到他回头看了曾经的录像,方才恍然。

    齐雅一如往昔那般温驯听话,答应他所有离谱的要求,承受着他一切暴虐的欲望,眼底的不甘与忍耐,却不知何时消失了。

    转而畏惧。

    偶尔享受。

    他变得逆来顺受。

    变成了傅颂曾经最想要的样子。

    可傅颂却倦了,失望了。

    他曾经那般逼迫他,不是想他真心实意地畏惧他么?不是想他和他一般享受快乐么?

    不是,他只是喜欢他的傲骨。

    喜欢到要疯了。

    所以真的把人弄到手的时候,也疯了。

    疯得折断了他的傲骨。

    *

    傅颂关掉视频,抬头看了一眼沙发中窝着看书的人儿,轻笑着唤了声:“雅雅。”

    齐雅抬头看了他一眼,畏惧情绪仿佛藏得很好,温顺地站了起来,走到傅颂的办公桌前,抬头看他。

    “傅哥。”他练过声,唤起人来格外好听,“您要用我么?”

    尽管这是傅颂的办公室,但齐雅早已习惯他随时随地的发情。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瞳色清浅,密集的睫毛卷曲又长,轻颤着小扇子一样仿佛扫在人的心上,眼尾又稍狭长,含烟带媚的。

    傅颂最喜欢那双眼带了泪水的时候,实在可怜可爱。

    最容易激得他发了狠。

    齐雅身上的每一个部分,他都喜欢的紧。

    可他最喜欢的那一部分,齐雅已经没了。

    真可惜。

    傅颂遗憾着,心底又滋生了一点恶意,他道:“过来。”

    齐雅绕过宽阔的办公桌,站到他面前,常年舞蹈打造出来的好身材裹在宽松的衣裤里,也能看出来肩宽腰细腿长,漂亮极了。

    傅颂看着少年的脸庞,笑了,点了下头,暧昧地示意着。

    齐雅眨眨眼,手背在身后,缓慢又乖觉地跪下,低垂着曾经高傲过的头颅。

    傅颂看着,只觉得他脖颈的弧度太勾人。

    他享受着精心的侍奉,欲望被温暖的所在包裹,满意地轻哼着,抬起右手,五指穿插进齐雅乌黑的短发,又轻轻地搭在他起伏着的脖颈上。

    他用了点力气,感受到了少年颈侧动脉的跳动。

    年轻,有力,鲜活,又可以轻易扼死。

    这样掌控一切的感觉实在令人满意,又能够滋生出更深层的恶意。

    待他发泄出欲望,齐雅又背着手将一切收拾干净之后,傅颂也没让他站起来,而是摩挲着他有些微红肿的唇,温和地说道:“雅雅,不去跳舞了好不好?”

    舞蹈是齐雅的命,是他无论被怎样摧折,都不肯放弃的事业与理想。

    傅颂满意地看着齐雅瞬间收缩的瞳孔,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雅雅,以后我养你。”

    他以为齐雅不会同意,他怎么可能同意呢?

    齐雅却点了点头,说:“好。”

    傅颂好失望。

    而三年前的他,听到齐雅这么说,应该会挺开心的吧。

    *

    傅颂初见齐雅,是在公司的舞蹈教室。

    流量的时代,偶像明星大都如烟花一般短命,疯狂绽放着吸引着世人的视线,又在敛够了钱财耗尽了人气之后极速萎败。

    傅颂手下的子公司颂光,就是这么个以造星为名,批量生产“鲜肉鲜花”的流水线。

    齐雅是为了钱。

    二十岁,刚从舞蹈学院毕业的他,选择了出道成为明星这一条短命的道路。

    短命,但是能带来钱。

    能填补父亲自杀之后,母亲独自背负的巨大债务。

    否则凭他身上的奖项,凭他的身段与功底,熬个几年沉淀一下,他会出头的,稳稳地在舞蹈这一典雅又小众的路上前行。

    但他没有时间。

    有钱能使鬼推磨,高昂的债务在身,没有空隙让齐雅追求理想,他只有选择凭着一张脸出道。

    但对娱乐圈一无所知的齐雅,根本不知道颂光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就算他认认真真地看完了合同,确定了毫无漏洞,时限也选择了比较安全的五年,却也没能躲过颂光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所在内藏的污秽漩涡。

    而傅颂一眼就看中了齐雅。

    少年太漂亮,压腿那个姿势下,他的腰臀线真是完美极了,令人心动不已。

    他跳舞,跳那种简单的舞蹈,也比一教室的其他学员好看太多,一举一动都耀眼。

    看得傅颂想睡他。

    特别想。,

    合同里当然没有要求乙方陪甲方大老板睡觉这一条,但是潜规则嘛。

    于是齐雅被教练找了个由头惩罚,留在舞蹈教室。

    一字马那个动作久了过于痛苦,但齐雅能忍,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做错了什么而被罚。

    还是这么狠的体罚。

    那时傅颂就在门外看着,贪婪地看着,眸光仔仔细细地扫过齐雅身体的每一寸。

    他白皙又长的腿,玲珑又有力的脚腕,还有贴在小腿上的精致脸庞,微蹙的眉与滴汗的发,与眼中的不甘与忍耐。

    那种韧劲儿,太漂亮了。

    他知道有监控,有人随时可能挑他的错处,所以他忍着愈演愈烈的痛苦,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门外有个变态在看着他,也一动不动。

    直到傅颂估摸着齐雅再坚持下去就废了,方才推开门进去。

    “起来吧。”他和煦地说道。

    “傅总。”齐雅认出了来人。

    傅颂不高兴,皱眉。

    齐雅浅笑了下,道:“抱歉。”

    总裁的官比教练大,于是齐雅艰难地站起来,又忍着剧痛踢腿,活动僵硬的关节。

    傅颂就看着。?

    “是不是您要为难我?”他问道。,

    傅颂惊讶,既惊讶于齐雅的洞察秋毫,又惊讶于他的坦率。

    “是啊。”他也坦率道,并不吝惜夸赞,“你忍痛的样子,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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