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定义(1/1)

    孟云霖休息了三天才勉强下床,身上没一块好肉。

    吻痕、咬痕、掐痕,淤青与红紫色的痕迹遍布。

    这还是夏航一的家,但夏航一已经不在这里了。

    孟云霖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也不关心他去哪儿了,有些吃力地站在了地上。

    干涸的精斑糊住了穴口,浑身都是腥臊的体液的味道,让孟云霖空荡荡的胃部抽搐。

    这几天也是吃了点东西的,夏航一让佣人放在门口,他进食的时候让他跪在桌子的空隙里含着他的鸡巴,偶尔赏他两块肉吃,奶制品混合精液又混合牛肉的味道让他想吐,可急切需要进食的身体却违背他的意志将东西吞咽进去。

    孟云霖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扶着障碍物的边缘一路跌撞地进了浴室。

    透过镜子,他看见了脏兮兮的自己,就像是被过度使用的性爱玩具,夏少爷并没有纡尊降贵地帮他清理身体,只是像丢弃被玩坏的玩具那样,任由他如同尸体一般躺在床上。

    镜子上还有着一块模糊不清的污渍,上面是他喷出来的水和精液。

    孟云霖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场疯狂的性爱里,但是没有,他锻炼的很好的身体让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活动。

    大脑连怨恨的情绪都懒得升腾,只剩一片空荡的麻木。

    他机械地将自己清理干净,穿上了被丢在角落里皱巴巴的衣服。

    这里不是夏家的别墅,而是夏航一在学校附近置办的新的居所,这里没有他的衣服。

    手机仍然在口袋里,只是已经没电关机了,孟云霖打开了门,飞快地逃离了这里。

    学校附近有一些不需要身份证也可以居住的小旅馆,孟云霖付了房费,又从地摊上用仅剩的现金买了廉价的T恤和裤子,住进来旅馆里。

    直到房门关上,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换上了新的衣服,用借用的充电器打开了手机,孟云霖看见了列表里的十几条消息。

    他的社交封闭,除了大学交上的好朋友蒋金焱,基本不和人来往。

    给他发消息的除了蒋金焱,还有班长齐建灵,他对保护齐建灵受伤这件事并不在意,但对方十分愧疚。

    【齐建灵】:老师点名你没到,我帮你说请假了,你没事吧,请尽快回来上学。

    【蒋金焱】:选修我帮你答了,兄弟你人去哪儿了,翘课也不带这么翘的吧?

    【蒋金焱】:班长说你跟她请假了,有情况啊,你都没和我说和班长说了?

    蒋金焱絮絮叨叨地还有其他话,孟云霖一一看完,和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身体不舒服,又对齐建灵道谢。

    手机震动了一下,蒋金焱立马回了消息

    【蒋金焱】:你这也太多灾多难了,前几天进医院,才出来多久又生病了,多操心点自己,注意点啊。

    【蒋金焱】:PPT我都拍了,等会文件发你,你住哪儿,我去看看你?

    【孟云霖】:不用,我过两天回学校。

    孟云霖并不想朋友看见自己这种狼狈的模样,也不想唯一的朋友对他报以同情又或者是其他异样的眼神。

    孟云霖买了一份馄饨,在狭小的旅馆房间里,一边填饱肚子,一边思考该怎么办。

    说起来也好笑,比起恨意,孟云霖的心理更多的是被一种长期服从的思维而支配。

    他自以为的底线原来还可以这样后退,居然觉得夏航一那种人就是强奸了他也正常。

    嘴里的食物忽然就有些难以下咽,小旅馆的隔音差,不知道是哪个房间传来了鸳鸯们的声音。

    肉体啪啪的声响和淫词浪语让孟云霖的脸色发白,忍不住捂住嘴却依旧控制不住,将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又都吐了出来。

    胃部痉挛喉咙刺痛,神经仿佛被人反复切割,他如同被埋在湿润的沙地里,被细小颗粒结团后的产物弄的喘不过气。

    夏航一的脸和声音仿佛在周围响起,孟云霖不自觉地颤抖。

    手机在这个时候忽然响起,专门设置的铃声让他的脸色更加惨白。

    理智催促着他快接电话,如果让夏航一生气了,下场会更加惨痛,但他的脚底仿佛生根,动弹不得,只能恐惧地看着手机屏幕持续亮着,直到被挂断,又重复亮起,像是催命铃。

    被家政收拾过焕然一新的房间里,夏航一满脸阴沉地继续拨打电话。

    他被朋友叫去吃饭才从勉强放过了那只孟云霖,以为自己回来的时候看见的还是满身精液被操昏过去的母狗,没想到居然一片空荡荡,监控显示他在两个小时前出门了。

    夏航一瞬间怒不可遏,孟云霖那样子一看就是被人操过头,敢这样出门是等着被别人轮奸吗。

    不知廉耻的婊子,夏航一咬牙,发现孟云霖不接他电话就更生气了。

    他不觉得孟云霖能跑,他能往哪儿跑,他妈在夏家不肯走,他迟早要回来的。

    夏航一烦躁地皱眉,直接打电话给那个所谓的继母,让她叫孟云霖乖乖回来。

    铃声结束的时候,孟云霖背后满是冷汗。

    他有些恍惚地看着布满灰尘的玻璃,像是被困在蛛网上还没等来捕食者的猎物,挣扎着不知该怎么逃脱。

    有别于之前的震动响起,孟云霖看着来电显示,觉得有些讽刺。

    他手臂僵直地点击接通,听着那边女人的声音。

    “霖霖,不是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忍着他听话就好了,他能折腾你多久?”

    “航一让你回去,你乖一点好不好,别让妈妈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你操心了。”

    “当初离婚你爸不要你,是我带你过上了现在的好生活,你不是说过会永远感激妈妈听妈妈的话吗。”

    “他是你弟弟,你就哄着他让着他,听话。”

    孟云霖闭上眼,只问了一句话:“妈,你在哪?”

    为什么在他痛苦的时候她永远装聋作哑,这样的生活是好生活吗?

    “我在外面呢。”

    “具体在哪?”

    孟云霖想,要是去到妈妈面前, 让她看见自己这一身痕迹,她会不会愿意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我在巴黎买东西呢,好了不说了,我看上的那款包好几个人想抢,你乖点,快回去,挂了。”

    骤然挂断的电话,孟云霖怔怔地看着。

    不用问出口,孟云霖也知道了答案。

    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孟云霖问自己,他也不知道。

    想到未来要面对的黑暗,孟云霖忽然生出了一种不顾一切逃离的冲动。

    那种自由感仿佛从身体里溢出将他的灵魂带向了广阔的天空,毫无拘束。

    孟云霖下定决心,准备立刻离开这里,乘车去往别的地方,哪里都好,只要没有夏航一。

    手机叮的一声,消息弹出。

    【你要是敢跑,你妈会成为最下等的妓女。】

    赤裸裸的威胁,让人齿冷。

    孟云霖知道,夏航一说得出做得到。

    他就不是个正常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疯子。

    孟云霖情绪崩溃,所有关于美好的设想被残忍打破,让他无法喘息。

    死亡并不是逃离的终点,孟云霖想过自杀,夏航一冷眼看着他,在他旁边用动听的声音勾勒着他死后的场景,他要他死也不安宁,孟云霖连死都不敢了。

    一如过去的所有日月,他神色灰败,木然屈服。

    夏航一的新居所外观漂亮,在孟云霖的眼里,它就像是只畸形的怪物,那扇黑色的门,就是它吃人的嘴。

    孟云霖推开门,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他漂亮的面庞上弯着笑,像一副令人惊艳的画。

    孟云霖的瞳孔放大,忍不住轻轻颤抖。

    “不接我电话?”

    夏航一微微偏头,神色平静。

    孟云霖抖得更厉害了,在夏航一抬手时下意识地护住头。

    “真没出息。”

    夏航一感觉到了孟云霖的恐惧,面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神经质的亢奋。

    比起以往的拳打脚踢,他现在更喜欢另一种惩罚方式。

    夏航一隔着劣质衬衫揉弄着孟云霖的奶子,将中间的布料撕开,露出孟云霖那对被玩的满是痕迹的大奶以及被玩肿的硕大奶头。

    “谁准你跑了?”

    夏航一的声音带笑,却充斥着阴冷。

    布满咬痕的奶子被少年大力地掌掴,乳肉泛起波浪,奶尖在空气中摇摇晃晃。

    “真是贱狗。”

    夏航一神色愉悦地眯眼,一只手掐着不安分的乳蒂,一边粗暴地把手指捅进了孟云霖的嘴里玩他的舌头。

    “唔……”

    孟云霖嘴唇被迫张着,很快有口水顺着唇角淌下。

    在惯性的隐忍与服从里,迎合了弟弟对他的下流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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