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过去请你?(1/8)

    大家都是学渣,靠着捐楼上大学。哪里需要那么多的文化课培养?学校里的资源几乎全砸在了学生们的课外培养上。

    文化课一个老师,可是窗子外面的园林与禅的艺术,都要至少十八个老师起步。

    “付沉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付沉被黑帽子遮得头发都看不见。

    教室里沉默了片刻。

    “慕恒举手了,那你替付沉回答吧。”

    课毕,一群学生像被放了羊。这里的文化课不多,一周两天,一天一节。一节一个半小时。大家上完了课各回各家,要么是呼朋引伴去玩。

    男人笑着和同学告别,他整理着教案。

    付沉睡够了,教室里也空了。

    付沉伸了个懒腰。“操。”

    “你给我带的饭呢?”付沉懒洋洋地打字。

    对面几乎是秒回。

    “沉哥我正等着给你拿汤呢,马上。”

    付沉忽然眉头一紧。

    “来办公室补作业。”

    付沉踹开私人休息室的门:“你他妈有病?你他妈……”

    坐在桌上吃着饭的男人看他一眼:“门关上。”

    “不行,你……”

    “不行。”付沉脸色不算好。

    “你他妈……神经病?你他妈……我他妈,你他妈是畜牲吗?你是人渣吗?我才多大?”付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抖。整个人却凶得像兽似的冲着男人呲牙咧嘴。

    “操过那么多次了。”男人看付沉。

    “过来吃点。”

    “你……我不想。你为什么?”付沉声音都在抖,他整个人想往后缩,可是付沉站在那里,目露凶光地盯着男人。

    “要我过去请你?”男人轮廓及其俊美,温润的气质像泉间的玉。沉着脸的时候喜怒难测,那双风雅的眸子里隐含凉意。

    付沉沉默地吃着男人桌上的饭。他也不抬头,忽得,筷子夹着的豌豆掉了。

    男人止住付沉收拾的手:“舔干净。”

    男人平淡地看着付沉缓慢的动作,眸子里含上欲火,男人拉上付沉劲瘦的腰:“宝贝,你长得真好。”

    “别他妈恶心老子。”付沉没动,眉目却带着狠戾。

    男人舔上付沉的脸,含混地说:“和我口味。”男人在付沉眼皮处停了停,轻咬一口。

    他低笑。

    付沉抖得厉害。

    “宝贝,敢吐出来。我不介意重新教你。”

    “你他妈不是要当老师吗?你不是老师吗?!你……老师……”付沉哑着嗓子。

    “人渣。”

    易应礼把作业放在男人的办公桌上。办公室空无一人。易应礼坐在沙发上填文件。

    良久,男人披着外衣进来了。

    “嗯,填好就放那吧。”

    易应礼看他的脸,男人表情懒散,眉眼间带着惯常的温和。对上易应礼的目光,男人温和一笑,示意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安老师,或许您学过刑法吗?”

    安浦年看易应礼:“易同学有兴趣?”

    “我这里法律方向的学校也有不少。”安浦年翻着抽屉,找出一沓宣传页。

    宣传页摞在桌子上,声音清晰可闻。

    易应礼抱起宣传页:“作业交齐了。”

    “交齐了?”安浦年翻着寥落的作业本。

    “安老师布置作业用的心,和交了作业的数量匹配。”

    安浦年看着易应礼,眸子深了许,接着安浦年了然一笑:“易同学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老师要批改作业了。”

    易应礼抱着宣传页出去了。

    付沉只觉得见鬼了,睡一觉醒来一桌哐的法律系宣传单?掏了半天也没他的饭。付沉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付沉注意到了坐在座位上打游戏的慕恒。

    “喂。”

    嗓子还是有点哑,付沉咳嗽了两声。

    妈的。“你聋了?”付沉过去拽下慕恒的耳机。

    “沉哥……咋了?哎呀沉哥你要去医务室吗?”慕恒看着付沉本来就带着伤的脸,怎么今天更严重了?

    “我饭呢?”

    “我给你放桌子上了啊。”

    “没了?”慕恒一脸惊悚。

    “不会有人偷沉哥你的饭吧!”

    “……?”慕恒不可置信。班上就这么大,哪个都是富二代,偷饭?

    慕恒完全忘了易应礼这个人。易应礼平时不高调,在班里像个透明人似的。不说话不理人,没人和他交好他也不跟同学来往。大家做事情很容易忽略这个人。

    付沉盯着监控上的易应礼。

    吃着自己三菜一汤的易应礼。

    往自己桌哐里塞垃圾的易应礼。

    慕恒张大了嘴巴,嘴里能塞进去一个鸡蛋。花里胡哨的衣服上掉了一只耳机。

    “这这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撞邪了?我撞邪了?”

    “易应礼?!”

    易应礼不紧不慢地扫着叶子,看到冲过来要发火的付沉,还有他后面跟着看热闹的慕恒。易应礼把扫帚递给冲过来的付沉:“要扫吗?”

    “你也扫吗?”易应礼也塞给没回过神来的慕恒一个扫帚。

    付沉举着个扫帚,像个傻b。

    这一腔怒火对上易应礼不紧不慢的扫地……付沉只感觉日了狗了。

    “别惹老子。”

    付沉摔了扫帚。

    慕恒一步三回头。

    “哥们,咋想的啊?”

    “收拾一下,我过两天来接你。”付言朗给付沉发消息。

    付沉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懒得回他。

    语音打来。

    “找死?”

    “呵。”对面传来一声轻笑。

    “伤好点了没有?疼?”

    “你他妈真不要脸,骚扰未成年。”

    对面又传来一声清雅的笑。

    “操都操了。谈什么骚扰。”

    “你真恶心。你他妈早晚要坐牢。”付沉也懒得跟他发火,语气平静地回他。

    “我都操未成年了,还怕坐牢?”

    “说你畜牲都是抬举你。”付沉没忍住还是骂了一声。

    对面语气带着笑,似是心情愉快:“宝贝,听说你要参加一个交换项目?”

    付沉被他哥打包带到了山上。付沉转手拉黑了安浦年。眼不见心为静。付沉呼吸着山间清凉的空气。晨雾熹微。

    山巅很远却又在蓝天下头坚实。阳光落在山头,鸟雀叽叽喳喳相互报信,飘渺的风拂过过路少年的脸。

    晨风吹过,清寒的光。

    付言朗没有闲心思欣赏风景,天上叶影透过来的光晕。付言朗坚实有力的声音打破平静。

    “三个月的时间够你玩的。我不求你考什么大学,我只想让你好好读几年书。”付言朗和付沉单方面闹了一段时间的脾气,又单方面地和付沉和好了。

    枝头上的鸟儿动动翅膀往下看。看一会相互叽喳几句,摇着翅膀飞远了。

    付言朗顶着一张年轻俊朗的脸,语重心长地对付沉说。

    付言朗长得像他妈,眉眼像,气质也像,小太阳似的。他妈和他爸离婚了。他现在的妈妈是他爸二婚重娶的。

    付家有六个孩子,两个是付总的,一个是领养的,一个是新任付太太的,一个是付沉,还有一个是付总前妻的。要说付家乱也是真乱。

    付总给前妻养儿子。说起来都好笑。但没人笑。付家太有钱了。有钱人的怪癖,谁知道。

    付沉想抽烟,手揣到裤兜,忽得一停,周围郁郁葱葱的树。付沉抽出了手。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这睡觉的地方在哪?”

    “自己做。”付言朗板着脸。

    “我们是警校特部高中,动手能力都很强。这里的吃的,住的,都是我们自己搞的。你想吃,想睡。自力更生。”

    付沉傻眼了。

    他愣神地看着满目的树。

    “对了,山里信号不好。你最好别想着乱跑。也不要联系人来接你。”

    “我看你病得不轻。”付沉沉默半晌,憋出来一句话。

    当然,付沉这房子是没盖,付陌沉当晚卷着铺盖睡在了他哥房里。他哥打着地铺,任劳任怨地给付沉煮面条吃。

    面上卧了两个蛋。

    付沉吃了一会:“喂,你不会是想通过这什么交换项目,多见见我吧。”

    付言朗一怔。

    警校离得远,他去的学校整年也不能回来一趟。请假都得特批。付言朗眼神复杂地看着付沉。

    “你就追求你的梦想去。别老想着烦我。我也不烦你。”付沉把蛋翻来翻去,吃底下的面。

    “滚远点,别让我看……”

    “……喂。差不多行了。你他妈。我真服了。”付沉敷衍地拍了两下抱过来的付言朗的肩。

    “付沉,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

    付沉一脸“你吃错药了”的表情。

    “我劝你别把这话给我说,你给你爸妈多说。少他妈膈应我。”

    “付沉。”付言朗有点生气了。

    “再叫几声,把山里的付沉招来。”

    付言朗给付沉气笑了。

    “胡言乱语。”

    “嗯嗯嗯。”付沉逗付言朗。

    “你能不能不叛逆。”付言朗笑过了,叹气。

    “老子叛逆?老子跟你来山上。老子不够听话么?”付沉觉得付言朗在a市待不长了,也愿意哄着他。

    “你的表现算好吗?”付言朗得寸进尺,给付沉搞得烦了,被付沉赶出去了。付言朗哭笑不得地站在门外。

    “付沉,你什么时候长大啊。”

    易应礼在咖啡馆弹着钢琴,坐在白布席上的安浦年神色温和,西装铺在腿上,玉戒戴在指根。柔白衬衫的扣子系在最上,领带服帖地伏在椅背上。

    坐在琴台的位置,易应礼抬头就能看到面前摆着咖啡看自己的安浦年。

    指尖动作流淌。曲和流觞。如云如雪。

    整座咖啡厅,就只有安浦年一个客人。

    今天的经悦咖啡馆,只为安浦年一人服务。

    易应礼弹了几首。

    安浦年走上前去,安浦年的指尖点在琴键上的瞬间,琴音忽得一停。

    “吓到易同学了?”

    “我只是不喜欢安老师靠我这么近。”易应礼冷淡答道。

    “你缺钱吗?”安浦年一脸平常。

    “一晚上多少钱?”

    “安老师说话太深奥,我一个学生听不明白。”

    “睡你多少钱?”安浦年俯身。

    气息吞吐在易应礼耳侧。

    “安老师这是都不装了吗?”安浦年直起身子,依旧是平常表情。

    “我劝易同学不要管不该管的事。”

    “好好当你的学生。”安浦年看易应礼。

    “安老师没读过刑法吗?强奸未成年人,从重论处。”

    安浦年诧异,似是没想到易应礼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倒有趣,一穷二白,和我杠上。”

    “一穷二白才敢这么对你说话吧。付沉那样的,哪敢不从了你。”

    “你不觉得卑鄙吗?”易应礼语气平淡,眉眼却厌恶。

    安浦年看着易应礼,点点头:“这么看来,你也不差。可是你。”

    安浦年打量货物一般的目光打量易应礼:“床上不会扭。没劲。”

    “付沉上起来就很爽。”安浦年一脸的衣冠禽兽。

    “安浦年,我上了法律系,第一个起诉你。”

    “我告到你倾家荡产。”

    “这辈子都出不来。”易应礼平淡地看着安浦年,仿佛不是在说这么威胁的狠话。

    “哈。”

    安浦年似是觉得十分有趣。他看了易应礼好一会,终于转身。安浦年走几步拿起外套,领带系在脖颈间。

    “拭目以待。”

    “你的学费和奖学金,我来出。”

    付沉人在山上,短信收到不少。慕恒给他发了不少赛车视频约着付沉下来解闷。

    “晚上十点,我叫人接你。”付沉咬牙看着这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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