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吃了一晚上(2/5)

    “嗯。”虞清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虞清搓搓他的脑袋，笨东西撞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整张脸埋在他肩头，连崩溃都是安静又隐忍的。

    所有和虞家有关的一切他都感到厌恶和反感，他想拥有正常合规的事业，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他……

    虞清回到房间，坐在床边，轻轻摸过姜澈的脸侧，如果没有他，虞清会一直逃，现在他不是孤身一人，若是父亲抓了姜澈来威胁他，情况会比现在糟无数倍。

    “一帆风顺，”虞清摸摸他的脸颊，“走吧。”

    姜澈闭口不提他的不舍和难过，曾经他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纠缠，也无比自信自己不会陷得太深，现在他好像做不到洒脱。

    “哥。”

    姜澈一愣，以为他烦了，赶紧挤出一个微笑，抬手抹抹眼泪，“对不起，我不想扫兴的”

    虞清似乎又被他气到了，狠狠在姜澈嘴上亲了一下，姜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开，虞清按着他的肩膀：“不想笑就别笑，想哭就大声哭，就算会吵死全世界的人，也他妈的给老子大声哭。”

    如今又要让他回到不见天日的地方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嗯……”

    他牵着虞清的手，一起在海滩边散步，浪潮涌到海边，只是踩踩泡沫都会让脚心感到很痒。

    但他感受得到虞清还在看着他。

    这辈子，和他相处过这么长时间，还能有任何人，能够比得过虞清吗？他还有喜欢别人的能力吗？

    “我们还会再见吗？”

    虞常宁叮嘱了很多，包括回国路线都安排得一清二楚。

    在落日结束之前，姜澈突然扑上去，紧紧抱住虞清。

    他提前将手机静音，任由一个一个电话打来，仿佛丢进死亡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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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清还在岸边

    虞清笑笑没说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难道所有人都要在这条肮脏罪恶的路上走到底吗？

    他像搓面团一样搓姜澈的脸，语气依旧横得不行：“姜澈，别这样。”

    虞清悄然叹息，攥着他的头发，把人从怀里拔出来，果然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难过。

    他能清晰地看到虞清眼角泛红。

    就算分开以后再也见不到虞清，他也会永远记得今天。

    虞清，同样不清楚未来的路走向何方。

    也许在自己赌气往前走时，他有悄悄抹过眼泪。

    “我不知道，地球就这么大点地儿，活着总有可能，但也可能没那么好运，谁说得准。”

    姜澈还是没忍住回了头，正好和虞清看到一起，对方对他挥挥手，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总算接了。”

    他无法想象没有虞清的未来会是怎样发生，他会在怎样的地方悄然老去呢？太可怕了。

    到那个时候，他就再无转圜之计。

    连生气都要开启静音模式，这样活着，多累啊。

    “外面不太平，早点回来。”

    “别跑了，父亲派了很多人去找你，你身边那个人早点处理掉，他很生气，别连累别人。”

    这已经是他的全部，并且完全和虞清相关。

    那是虞清啊是虞清的眼泪啊

    但姜澈这些年唯一的庆幸就是，苦读多年，从未近视，从来不夸他的妈妈都说这点好，给她省钱。

    虞清掐着他的脸颊，他并不喜欢看姜澈的隐忍，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察觉到他的憋屈和窝囊。

    成为和二哥那样的人，然后走向和他相似的结局吗？

    姜澈扁着嘴，赌气甩开他的手，提着行李箱怒气冲冲地往前走，“我会很快把你忘掉的！”

    虞常宁的声音非常疲惫，他比虞清大三岁，但很早就接手了部分生意。

    他们一起看过画廊，一起躺在游轮上说瞎话，悄悄把所剩无几的相处时间消磨殆尽。

    姜澈很焦虑，他本想结束这糟糕的一生，却在最有勇气一死了之的时候，遇到了最爱的人。

    姜澈咬着牙，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短暂通话后，虞清看向房门，姜澈在里面安静地睡着，他不会知道自己的处境多危险。

    未来几天，他们优哉游哉地往目的地去，谁也不提分别，假装是旅行。

    是他的大哥，虞常宁。

    虞清在海边捡了一个海螺，正放在耳边，也许他也相信过海螺会有思念的回声，姜澈落后了他半步，偷偷耷拉着脑袋，夕阳将虞清照得脸颊泛红，宁静又美好。

    他不想这样。

    分别的日子很快来临，虞清把他送到游轮码头，姜澈提着不大不小的行李箱，里面装着他的全部资料和几件衣服。

    难道要窝囊地活一辈子吗？人生在世几十年，大可不必多正常。

    游轮喇叭响了，提醒乘客尽快上船，姜澈在人群里，被人潮涌着往前走，连回头都很困难。

    让自己舒服，让有意见的人都去死。

    直到后半夜，虞清才拿起手机，离开房间，给对方回了电话。

    姜澈愣了很久，最后放弃把时间浪费给哭哭啼啼，抓紧时间多亲两下比较划得来。

    “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