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魂(骨科兄攻弟受)(2/8)

    工刀有些生锈,我将它打磨锋利,取来两块木头,想着哥哥漂亮的眉目,一寸一寸开始雕琢。

    我常常要解释半天,不过现在不用解释了,原来哥哥一直就是我藏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

    我问他昨日到了哪家借宿,一方面我也想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哥哥说起来也很奇怪,我回来了那么久,都没有和我说过村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那一夜的烛光,明灭不定,照射着两个人交叠的影子。

    “好。”

    他想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看着我汗流浃背的面庞,仔细瞧了我满脸的伤,最后放下手轻声说。“捕了鹿,以后就别再出去了罢。”

    我摸着脸上的伤疤开口。“这副模样,出去恐怕比鬼还要吓人,好在家里有哥哥操劳,我出不出去,也是一样。”说完我看向那门头上的黄符,那东西真的能够震鬼吗?

    门外站着所有我熟识的乡邻,沉重而严肃的表情,却又让我觉得陌生,只见他们敲锣打鼓的闯进堂屋,像是没看到我一般,直接闯入内室,看着杂乱的被子,带头的村长转过头,用我觉得奇怪的话指挥着后面的人。“给我搜,我看那个鬼藏在了哪里!”

    到了晚膳时分,我将做好的鹿汤端上座,哥哥闭着眼睛没有看我一眼,我蹲在他的轮椅前。“哥哥,吃饭吧。”

    堂堂七尺男儿,整日坐于家中,与妻叟又有何分别。

    “你还有哥哥呀,真好,我家就我一个,我年幼多病久卧病榻,有一天一个高人路过我家门口,说我要拜入道家,才能活下来,爹娘马上就给我找了个清明道馆,说来也巧,自从我当了道士,病真好了,现在身体倍儿棒。”他还拍了拍胸口,已示身体强壮之意,我看着他还没有我胳膊粗的大腿,忍住想笑的冲动,摇了摇头,他低下头说,“当然没有你那么健壮,但如今身体还算硬朗,不然师父也不会放我下山。”

    “在下清泽,是太道馆中的一名道士,想要借宿一宿,壮士可行个方便?”

    我想要反驳,但看到哥哥眼底的心疼,我忍着想要回答自己其实并不怕受伤,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但我所有的反驳都收回了腹中,回到家的我,只是哥哥的小州,是那个只会听哥哥话的小州。

    我的记忆忽然出现了断层,破旧的小屋也似乎与村里出现了隔离,我想问天下真的太平了吗?村里的人,又去了哪里,这么久了,却没有人知道我回来了。

    我被他的笑容迷住,凑上去轻轻吻了他一下,也就此魇足了,谁知哥哥扣住我的后脑,将吻加深。

    意乱情迷之际,我看着哥哥绯红的脸颊,把他抱在床上,我脱去衣物,再轻轻褪下哥哥的亵裤,露出那明显有些萎缩的双腿,我心疼不已地垂下头,将哥哥两腿间的器物含入口中,感受到那物逐渐涨大,我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向后方那个干涉的地方探去,稍微变得柔软一些后,我扶着哥哥的那物慢慢坐下去。

    我看了一眼家中清贫简陋的内室与堂屋,摇头拒绝了他,实在无处安放他,远方来者是客,总不能让他住到后院,与猪同屋吧?

    待到深夜,两人行过周公之礼后,他摸着我已经长到肩的头发,轻声在我耳畔说。“小州以后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了,我会吃味的。”

    他问我为何不知道村里发生何事,就算是住在村尾高山之下,这么近的距离,难道闹鬼之事没有传到我耳中吗?

    两个木人,活灵活现的成形了,一个是温柔的浅笑安然的端坐着,一个是凶神恶煞的佩刀而站。

    村里的冬季,似乎来的比寻常早些,我背着今日捕捉到的驯鹿,踏着雪地缓缓向家走去,这驯鹿不太好捕,我竟因追好时,滑了一跤,搞得鼻青脸肿的,看我回去不把这鹿剥皮,熬制成汤,做成一桌美味,不然太对不起这身上的伤。

    这种事,我来就好了。

    我呆愣看着他转身进了内屋的背影,心中所带的疑惑更加沉重,我沉着脸,将驯鹿剥皮切肉,为了给哥哥做冬衣,我小心翼翼的将那皮毛上的鲜血洗去,弄得浑身污迹,我蹲在水井旁,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

    他与我说了许多他去过的地方,山清水秀的江南美景,荒芜人烟的大漠之地,连同冰天雪地的江北也曾游览一番,我羡慕他的见识。

    他低下头看着我温顺的模样,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少与这种江湖骗子来往。”

    “不怕,小州,你再也不会去战场了。”

    从前在军中太过苦闷,常常找些木头,雕刻出花鸟走兽,当然,刻的最多的还是哥哥的模样,军中的那些糙汉子把哥哥当成女人,以为我刻的是心上人。

    看着用完晚膳后找了借口离去的清泽,哥哥便丢下碗筷,推着轮椅进了内室,我连忙放下收拾的动作,跟了进去,哥哥手背靠着轮椅,手指敲打着扶手,有些急不可耐,我走到哥哥面前,半跪下来将他手握住。

    晚膳我多做了一份膳食,留下了清泽,想把他介绍给哥哥认识,但哥哥归来时,脸色极其难看,我才想起哥哥让我不要与其他人说话,我却忘了。

    我想问为什么?

    晚上哥哥归来后,他转着轮椅走了整个屋子一圈,看着我问今日谁来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现家里来人,坦白的说出了下午有人借宿一事,他脸色沉了下来,却没有说什么。

    吵醒我的,是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我翻过身,靠到窗户向外看去,村子里弥漫着阵阵浓烟,一大群人敲锣打鼓的向我家方向赶来,我喊了一声哥哥,转过头屋内并没有人,门外响起敲门声,我急忙穿上内衫外套,将脖间的吻痕连忙找东西遮住,才下地穿鞋打开门。

    每日清晨我坐在堂屋,看着哥哥操纵着轮椅,拿着织好的衣物行向村中,我只需每日在家雕刻木偶,做好晚膳,待到深夜,哥哥便会归来。

    我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清泽是太道馆的道士,那可是闻名天下的道馆,岂会有假,但看到哥哥的脸色,点了点头,我将头埋在他的腿间,看着他有些消瘦的面容,想着他日日辛劳缝制着衣裳,而我却只能呆在家中,无所事事,又再次开口央求。“哥哥,我想上山打猎,天快冷了,我给你打只鹿,做身棉袄吧。”

    怎么看,都不像是兄弟,怎么看,也不相配。

    水已经冷了许久,我将哥哥身上的水渍擦干,擦去我射在他腰间的白灼,抱着他上了床,再次伏趴在他的身上,吞下他的硬物。

    想要出去的欲望,越发强烈,但不想让哥哥责怪,我日日忍着,雕刻的木偶越来越多,摆的堂屋都快装不下了。

    他见的确不便,只好握剑行礼离开,待他离开后,我捂着胸膛倒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他身上的气息,让我觉得难受万分,甚至再与他待上一刻,便会晕过去似得。

    我沉沉欲睡慵懒的眯着眼睛,意识模糊的点了点头,靠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清泽倒是一个爽朗之人,说去了村长家中,还说了最近村里闹鬼,闹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他为了感谢村民,将道馆中带出来的黄符,全给了村民,也包括我家。

    “小州,以后不要出去了。”他睁开眼看着我,那清澈见底的双眼中是我横生刀疤的面容,我张了张口,听见了自己恍惚隔世的声音。“为什么?”

    我便想到一法子。

    有一日,家里终于来了一个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他身着青底黑白相间太极的长袍,手持长剑,面容俊秀,看见我时,他愣了片刻,才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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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每当我提起要出去找份谋生的差事,哥哥总是板起脸色,面愠薄怒之色,我便再不敢在他面前提此事。

    在家越久,我越发想念起了战场的厮杀,梦见那血雨腥风的场景,那刀挥下时,心中惶恐,常常半夜惊醒,哥哥便拥我入怀,用那修长温柔的手,抚去我额角的汗液,用温润轻柔的吻,消除我心中的恐惧。

    哥哥会喜欢嘛。

    “我不想再看到小州受伤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出去了。”

    一下被填满的滋味不好受,我想缓一缓,谁知对上哥哥促狭的眼睛,我脸上一热,横了横心,便开始上下伏动。

    他幽幽的看着我,最后默允了我上山的请求。

    或许,我就不应该回来,脸被刀剑所毁,让哥哥无法带我出门,这浑身的本领却成了最大的错误,以前只会种田的庄稼汉,成了战场上的杀神,无人可待见,也无人所怜。

    不过当我小心翼翼掏出这两个小玩意时,哥哥展开的眉头,笑成弯月状的眼睛,都让我十分欣喜。

    哥哥又出去了,昨日那个叫清泽的道士,又来到了家中,他给了我一张画满了各种字的黄符,说是贴在门上可镇妖魔鬼怪,我看着他将那黄符贴到门头上后也不走,继续和我聊起了天。

    因为下了雪,哥哥不便出门,老远我便看到哥哥坐在堂屋前,眼神焦急的看着我,我对着他大喊,他脸色似乎有些不悦,我连忙加快脚步飞奔到他面前。

    清泽坐的十分拘谨,面对哥哥时,手中握着长剑也有点瑟瑟发抖之意,哥哥这么温和善解之人,为何对清泽如此不友善,我想缓解气氛,便介绍了清泽的身份,哥哥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他眼睛盯着门口那黄符,恍然而过的阴霾让我看不太清,又不敢询问,晚膳用的极其压抑。

    即便我从过兵,跟随着将军到处打仗杀敌,多年只有草原上的血杀,哪有空欣赏他所说的那些美景,不过我心中却有了倘若有朝一日,便带哥哥一起去看看的幻想。

    转眼,我已回乡一年之久,哥哥也消瘦许多,仿佛风一吹就能栽倒似的,眼窝下面也泛着青黑,哥哥每日出去贩卖布匹,必定是太过劳累,我亦不能为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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