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官的答案(5/5)

    雨,停了,天,亮了,阳光撒进的房屋透亮,大张的房门吹进了一阵狂烈的风,吹醒了炕上的壮硕男子,他看向房门的双眼有些恍惚。

    刚想起身,却发现身上疼痛难忍,低头看到伤痕累累的身体,麦色的肌肤上,都是被掐破或者捏出的青紫,有些不可置信的连忙朝着四周望去,根本没发现昨晚与他回家的暗娼,他张了张嘴又狠吸了一口冷气,发现自己的嘴巴都咬破了皮。

    他惊慌失措的不管此时身上多么狼狈,抓起衣物就往身上套,着急忙慌的逃离了此地。

    柏里村附近山上有一个土匪窝,带头的土匪叫大壮,杀人放火多年,官府派人来剿几次,都没成功,如今这个土匪窝像是闹起了鬼,不过数日,大壮收起行李与兄弟们散了伙,他下了山,去了官府,自投罗网。

    等他被下了大牢,关在监狱里时,他以为自己安全了,却不想,天一黑,那白衣男子随之而至,听说那一夜,狱中所有的人都清晰的听到了大壮的声音。

    次日,看管的狱卒打开了关押大壮的牢房,发现他衣衫破烂,大张的双腿间都是混杂血液的白灼,狱卒们看向大壮的目光中露出了鄙视及惊艳,他们闭口不言,眼神间却互相交流。

    后来大壮的衣服便没再穿上过,白日,他被捆绑在架上接受着各种酷刑,夜晚,他的身体接受着不同男人的入侵。

    白发男子再来时,大壮正跪在地上,前面的嘴里舔弄着男人的龟头,他大张的后穴里又是一个男人的龟头,大壮的眼里没有了光亮,他身上遍是伤疤,灼伤的,鞭打的,各种各样的。

    白发男子并未解救他,看着他的动作歪了歪头,嘴角勾着一抹轻笑。

    那个土匪窝又来了几个人自投了案,他们被关进了不见天日的牢狱,官爷也不来宣判他们什么时候砍头,他们与大壮一样,被迫成为了牢里所有人的性奴。

    每当他们之间想要逃离,被抓回来后,折磨只会更加痛苦,当他们自戕后,白发男子就会浮现,只见他随手一点,哪怕是断开的脖子,都会恢复原样,就这样,日复一日,这群人,在这地狱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是这个官府里的人,都知道,这牢狱中,有一群妙不可言的人儿。

    十年后,白衣男子再来,看了一眼被折磨到没有人气的土匪们,在他们呆滞无神的目光中带走了大壮。

    “呜呜……”大壮半跪在白衣男子大腿中间,他的嘴里吞咽着白衣男子的龟头,身后的菊穴里插着一只如婴儿手臂粗细的玉势,裸露的身体上满是伤痕,微微抬起的额头上刻着娼字。

    “想活下去吗?”白衣男子微眯着双眼感受着自己在大壮舔弄中的愉悦,他轻抚起大壮的额头,摸着那个娼字轻轻问道。

    “唔……”大壮并不懂白衣男子在说什么,只是尽心尽力的吞咽着口中的东西。

    “痴儿……”

    又一次雨夜,白衣男子举着伞缓缓踏上那青石桥,依旧是那身白袍,清高优雅,雨水顺着他的伞,缓缓落下,他站到桥中间,旁边浮现出红衣女子。

    “你的仇,报完了,该去轮回了。”白衣男子伸出手接起雨水,轻悠悠的说道。

    “不要我做你的桥吗?”红衣女子有些恍然。

    “不了,你给我找了一个好玩的东西。”白衣男子挥了挥手。

    “谢谢……”红衣女子向他鞠了一个躬,模糊的面目看不清样貌。

    白衣男子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随着他的脚步,桥上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被马匹所载的新郎官,带着一顶大红的花轿缓缓而来。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这新郎官呀,在奈何桥上,等了你十年。

    简源坐在车辇上,刚到园子前,扑面而来的桃花香味让他不由打了个喷嚏,宫人们停了下来,内官神情不免有些惶恐。

    “公子源,可是身体不适?”

    “无妨……花太香了罢了。”

    简源用绢帕捂住鼻子,还没进院子就闻到花香,这得多少桃树,才会有这么浓郁的香味。

    “好的,公子源,接下来可能劳烦你自己进去了,奴婢等不便入内。”

    内官见简源确实无事,心中安稳了些,他扶着简源下车,指着园子恭敬的说道。

    “既然如此,麻烦你们了。”

    简源见此,也没多说,拍了拍下袍,抬步踏入园子。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暖和轻柔的风,伴随着桃花的香味,简源鼻子瞬间有了瘙痒之意,他连忙将绢帕再次捂住鼻子,随着他走过一处转弯,总算让他见到了这处园子的真面目。

    放眼望去,满园都是喷红吐翠的桃林,上百株桃树缀成粉红与雪白相间的花潮,风摇花枝,四野帆香,树上的桃花花瓣迎风飘溢,花瓣随风而落洒落一地,桃树下方绿色的草地,充满着盎然的生机。

    位居在桃林中间,像是被隔断一般,方圆十米内均是草坪,而中间是一棵巨大枝叶繁茂的桃树,而他所想见到的人,站在桃树底下背对着他,正拿着一把萧把玩着。

    简源没有再近一步,他就这么静静停在原地,眼中满是那人的身影。

    墨色的长袍在那人身上衬得他身材高大,挺直的背结实有力,一直束着的头发此刻竟是披着的,白色的玉箫在他有些黝黑的手掌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色,那人侧脸鼻梁高挺,带着年轻的刚毅。

    他明知那人在等自己,却没办法挪动步伐。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似乎像是等烦了,萧都在他手中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自己等候的人,他面色有些不悦,想去找宫人问问,人到哪儿了,转过头,就看到了简源。

    两人目光中只有对方,一阵轻风吹过,桃花随风而落,洒在两人身上。

    “子源。”赵棣先反应了过来,俊朗无比的面容上绽放起笑颜,他朝着简源招手。

    “见过君上。”

    简源迈出步伐,朝赵棣走去,只不过还有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平身吧,这里无外人,吾以为,你不会再来宫里。”

    赵棣看着简源有些疏远的动作,眼神有些复杂,他当时写了许多锦帛给简源,最终收到的都是不愿再回钦天监的回复,他以为简源不会再来宫里了,没想到今日竟来了。

    他们已经一年未见了,眼前的简源肤色更白了,身子看起来也有些弱不禁风,他有些心疼,最终再次开口。

    “吾在树下铺了软榻,坐吧。”

    简源看了树下一眼,才发现树下摆放了软榻及凭几,连茶水糕点都布置的有,甚至软榻旁还摆了一盆炭火,只是他刚才只注意到了赵棣,没注意到这些,他缓缓坐了下来。

    “多谢君上。”

    “吾都说了,这里并无外人。”

    赵棣都没有自称,他端起茶壶,亲自倒了一杯给简源。

    “抱歉,君上。”

    简源坐下后还有些筹措,他从未向人表白过,咬着唇满脸纠结,正迟疑着怎么说,却被赵棣打断了。

    “吾给子源写的信,子源全部都看过吗?”

    赵棣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他收起那些不够自信的表情,看着简源轻声开口。

    “吾曾经与你说过,吾喜爱男子,但吾后来才明白,并不是喜男子,而是子源是男子……”

    “吾心悦之人,只有子源。”

    “……”

    简源看到了赵棣那双在阳光下,像极了琥珀的双眼,赵棣此刻认真的表情,在他的眼前吸引着,他没有任何办法挪开目光。

    他看到赵棣写的内容时,到现在都不敢置信,所以他想亲自来问问赵棣。

    但没想到,一见赵棣,简源觉得什么都不想知道了,那些答案都不重要了。

    他的心给了答案,他连目光都不愿意离开赵棣,他爱赵棣。

    良久得不到回复的赵棣,他看简源面容有些呆滞,胸口像刹那间被人刺穿了一般,疼痛起来,但他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伸手摘掉了他头顶上的花瓣。

    “没关系,子源若是不喜欢吾,也没关系……”

    虽然赵棣开口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害怕吓到简源,声音都有些哽咽,表情都像是要哭出来了。

    赵棣起身想离开这个地方,却没想到身后一阵猛力将他拉了回去,猛然倒在榻上,他眼前被黑暗笼罩,抬起头,感觉简源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只见简源低下头,吻住了赵棣。

    他柔软灵活的舌头顺着赵棣微张的嘴角探了进去,赵棣口腔中带着微微苦涩的茶味,简源眼色沉了下来,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卷起里面不知安分的唇舌。

    “唔……”身下的赵棣不由发出微弱抵抗的呻吟声,简源并不放过他,只是抓住了赵棣的手,唇舌再次缠绕起来,过于猛烈刺激、深入的吻剥夺着赵棣为数不多的空气惹得赵棣双眼湿润,身体都快软塌下来。

    “君上……看着吾……”简源离开了赵棣的嘴唇,唇齿间拉起一抹白银的水丝,赵棣面红而赤,嘴唇颇肿,眼神迷茫的看着上方,不知在看谁,简源低下头,与他目光对视。

    “君上,子源可还没回答,怎么就可离去?”

    片刻后,简源抬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表情呆滞的赵棣,他伸出右手抚摸起赵棣的脸颊,然后坏心思的捏了捏。

    “吾……吾……”赵棣还没从方才那个强劲的吻中反应过来,被简源这么一捏,他还是像是被一张大饼砸的头昏眼花。

    “吾也心悦于你,君上。”简源再次俯下身,吻住赵棣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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