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指尖(亲吻吻痕刺激前列腺憋精)(4/8)
“嗯……”张宇发出一声闷哼,并拢腿夹紧了焦钧业的腰。
“你昨夜开了一晚上的车,快睡觉吧。”焦钧业摸了摸张宇的脑袋。
张宇漂亮的眼睛此时微微眯起,显然也困了。他的视线落在焦钧业胸口,焦钧业从善如流地张开怀抱,于是张宇就一点点蹭过去,将脸埋入焦钧业怀里,闭眼。
焦钧业关了灯,抱着怀里的人,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心里的违和感越发凸显。
张宇睡熟了,在焦钧业怀里不经意地抽了一下。焦钧业小心翼翼用指尖摸来手机,在黑暗中解锁,打开了微信,在搜索一栏输入了“张宇”二字。
界面弹出“晖中初2047级4班张宇”,头像是个漫画小人,点进去朋友圈,“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而最近三天什么都没有。再看他与这个张宇的聊天记录……很好,这个新手机上没有自己和他的聊天记录。
记忆里,他和张宇最后的联系就在十年前,中考毕业的时候。那时候,他即将离开县,无法再罩着那个小竹竿了。
罢了,他在想什么呢?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吧?何况这个张宇和那个小竹竿差别太大了。他未免太自恋了,他们只是初中同学而已,他还拒绝了别人小时候的告白,别人怎么可能还热脸贴冷屁股?与其自恋到幻想别人长大后还心心念念着自己,不如幻想一下一觉醒来辐射病消失呢?
焦钧业猛地关闭手机,丢在一边,抱着张宇一同梦会周公。
梦里,光怪陆离,似乎回到了十三年前。
校园霸凌总是屡禁不止,科技发达让霸凌变得更加隐秘。
那是初中学校停车棚后的男厕,一般是提供给学校里的职工用的,设施十分老旧。后来,职工也不愿意去那里上厕所,那里变成垃圾汇总处。
“叫啊!怎么不叫啊!”
“娘兮兮的,一个男的长那么阴柔,不就是欠草吗!”
“哇!他皮肤好白!”
“把他裤子脱了,看看是不是男人!”
“还真是?不过这玩意也太秀气了吧?哈哈哈哈……”
“摸一下!摸一下!!”
突然传来响动声。
“靠!你敢踢老子!你喝粪水吧!”
“脱光打鞭子!”
“我有手机充电的数据线!”
“你带了?!那今天还派上用场了,看我怎么打他!按好了!”
只听得一阵风声和脆响,却没听到呼喊声。
“叫啊,你装什么装,叫啊?!”
“老大,你把他的奶子都抽红了。”
“还有更漂亮的,看着啊!”
又是几声凛冽的破风之音和鞭打皮肉的声响。
“肿了!他奶子肿了!”
“抽抽他那儿,说不定还能帮他长长点!”
“呃啊!!!”
“会抽坏吧?”
“打屁股!”
“给我把他翻过来!”
“嗯啊!——唔!!——”
“他屁股好嫩。”
“抽红了真好看!”
“似乎有些肿了!更好看了!”
那天是体育课,自由活动后焦钧业跟同学打羽毛球去了,结果中途起风了,那风一吹,羽毛球被吹到了好远的地方。焦钧业去捡球,在停车棚附近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声音。
“喂,子豪。不打球了。”焦钧业把羽毛球捡回去,连着拍子一起给了同伴,“帮我还一下,我上个厕所。”
同伴应下,焦钧业就往停车棚后的厕所去了。
他打开门,便看见两个男孩子按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孩跪趴着,另一个男孩正拿着数据线抽裸体男孩的屁股,那屁股已经被抽得高肿泛紫,渗出血迹。
“你他妈——”那个抽数据线的男孩破口大骂,下一瞬被焦钧业一拳头砸了脑袋。
另两个男孩子上来帮架,结果焦钧业太高,身强力壮,还学过点招式,他们都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得屁滚尿流。
“你等着!”那三个男孩子说着就跑了。
焦钧业走上前,只见那个受欺负的男孩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他头发被人扯过,两边脸都高肿着,嘴巴上有些黄色的水。
是同班的张宇,经常不上课的张宇。
焦钧业只记得开学报到时,张宇看上去清秀文静,像个瓷娃娃。没想到……后来不怎么见着他。原来是遭遇校园暴力了,现在还这么狼狈。
“为什么不打回去?”焦钧业帮张宇捡起衣服,递给他。
张宇豆大的泪水掉下来,哭得很安静。
“哎……”也不好意思让别人不哭,毕竟……的确是很痛苦的事情。
焦钧业一时在身上找不着纸,他脱了自己的外套,又脱了自己的t恤衫,而后套着外套,将自己的t恤拿到水龙头处打湿,用作毛巾一样帮张宇擦嘴擦脸。
“先穿上衣服,好不好?”焦钧业安慰道。
张宇哭着穿上裤子和校服,焦钧业这才发现那些男孩子在张宇的t恤后面前面都写上了“婊子”,十分显眼,还在张宇裤子屁股的地方涂了好大一个洞。
无奈,焦钧业又把自己刚穿上的外套脱下,递给张宇穿上。
小时候的焦钧业,已经隐隐有肌肉的轮廓了,看在张宇眼中,格外有安全感。
“你的家人呢?”
张宇摇摇头,不说话。
“我们请假吧,我送你回家。”焦钧业道。
张宇不说话。
焦钧业伸出手牵住张宇,带着他一步步离开男厕。
“焦钧业,你怎么不穿衣服?!”焦钧业先是找到王子豪借外套,王子豪很慷慨地借给了焦钧业,而后焦钧业便带着张宇寻班主任请假。
班主任自然看出张宇遭受了暴力,可那三个男孩子身后都有背景,她一个普通老师惹不起,只能力所能及地帮助张宇,当即准了张宇和焦钧业的假。
焦钧业带着张宇出校门,让张宇带路回家,谁料走到一个小胡同的时候,有人骑着电瓶车堵在二人身前。
“白哥说,你在校内欺负他们?”
焦钧业挡在了张宇身前。
“想打就打。”十三岁的男孩丝毫不怕十六岁的街混混。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焦钧业虽然有功夫技巧,长得也高,但毕竟只有一个人。他把对方打得不轻,对方也将他打得不轻。
张宇后来扶着焦钧业回到自己家,看着焦钧业满身是血,又哭了。
“别哭啊……又没死人。”
“哎,祖宗,你说句话啊?!”
张宇这才声若蚊蝇:“对不起……”
“没事……你父母呢?”
张宇摇摇头:“我一直和……奶奶住一起。”
焦钧业一愣。
“那你奶奶呢?”
“在……在街上收垃圾。”
“环卫工?”
张宇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有没有酒精?”
“酒精?有……”张宇连忙去寻,脚步轻飘飘的。好一会才带来棉签和酒精。
“我给你擦擦?”张宇道。
“呃……好吧。”焦钧业脱下外套,张宇看到擦出的伤口面太恐怖,顿时又掉眼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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