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原来疼痛的做才能让他彻底忘却(2/8)

    谁知少女看到玉佩后,眼眸瞬间睁大,但仅仅只有那么一瞬间,少女的异样立刻被她自己很好的遮掩起来,她弯眸对袁瑾笑了笑,转身进入了里间,再出来时,手里拿了一个精致的储物袋。

    果不其然,他被赶了出来,连同他背着的江嗣己,也被一齐赶了出来。

    少女眉若远山、肤若凝脂,气质轻盈灵动,就像春日来那枝头的桃花,扑面而来的生机蓬勃,自内而外地散发着美好的气息。

    袁瑾眉心狠狠地拧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男人的出现,将给他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变化并不知道是好的还是坏的。

    “七号当铺,客官想要典当什么东西?”一道轻巧活泼的少女的声音从帘子后面响起来,紧接着,珍珠帘被一双纤纤玉手掀起来,一个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粉衣少女从里面走出来。

    所以这个将他捡回来的男人,他是方才那绛紫色异族人装扮的人的专有炉鼎吗?

    袁瑾有些犹疑,他忍不住伸出手触上自己的眉心,自己的眉心处也有一个天生的朱砂痣,后来为了避免莫名其妙的人的追杀,他偷了脂粉店老板的脂粉,遮去了自己眉心的红痣。

    甚至于,让他冷到发抖。

    而他现在远处看江嗣己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是一回事,当他走进后去看又是一回事。

    “呸,没钱来看什么病,滚!”

    江嗣己闻言又是剧烈地咳嗽几声,袁瑾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江嗣己虚弱道:“我还活着,你……咳咳……你对我没任何用处,就你的身体做炉鼎,你想还没那资质……咳咳……咳咳咳……咳咳……”

    既然他的“生父”已经来寻他了,那么这枚玉佩,就算是当了也没关系了吧。

    可是他却感到了无尽的冷,冰寒刺骨、锥心的冷。

    那就让自己看看,他这位“生父”,此番回来找他,究竟是意欲何为。

    江嗣己这话说的确是不假,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炉鼎的,纯阴是最好的炉鼎资质,纯阳是针对纯阴最好的炉鼎资质,而他袁瑾,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浑身大片大片的青青紫紫,掌印指痕,甚至很多地方被咬出的牙印、被指甲掐出的血痕……江嗣己的双腿此时此刻一时半会竟是难以合拢住,身下的穴口往外吐着多得吃不下的乳白色液体。

    袁瑾死死盯着江嗣己看了一会儿,最终收回了视线,决定去想办法救江嗣己。

    白敛之,你只会比我现在更惨。

    袁瑾这才惊讶地发现,他眼前这个人,竟是罕见的雌雄同体!他不是不知道双性人的存在,相反,他知道很多关于双性人的事情……在他所了解的双性人中,无一例外都是权贵和大能们的玩物,要么是一个人的专有炉鼎,要么是几个人共用的炉鼎。

    袁瑾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迅速站起身原地转了几圈,最终用力地揉了下头发,咬牙将江嗣己的衣服穿上并整理好,然后背了起来,朝城东的医馆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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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瑾突然想到,江嗣己的眼睛确实和他的眼睛很像,该不会他真的是自己的生父吧?那么作为“父亲”的他此番前来,意欲何在?

    江嗣己眉心的朱砂痣不是点上去的,似乎是天生的,因为他根本就擦不掉。

    昏过去之前,江嗣己迷迷糊糊地想,我迟早会杀了你。

    江嗣己浑身一颤,忍着心头和嗓子眼处往上泛的恶心,没什么表情地重复着吞咽的动作。可能是因为实在是过于厌恶,身体本能地在抗拒他的吞咽,因此他被呛到了,腥膻味从嗓子眼冲向大脑,刺激着他整个人的意识,他忍不住趴在躺椅上剧烈地咳嗽着,用手按捂着嘴巴,然而即便如此,也还是有白色的浊液从指缝里渗出来。

    袁瑾心中有些骇然,所以,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将他捡回来,来代替他成为新的炉鼎吗?

    小药童嫌弃的声音犹在耳边响起,而江嗣己就安静许多了,一动不动的,禁闭着那双狭长好看的眼眸,双颊被烧得通红,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太阳高悬,阳光普照大地,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大地回暖。

    江嗣己剧烈地咳嗽好久,才停了下来,他面色惨白地看了一眼那个储物袋,竟是连自嘲的去笑的力气都没有,重重地倒在他一开始躺着的、后来做爱时躺着的、如今已经沾满了做爱时各种液体的那把躺椅上,呆滞地看着碧蓝的晴空。

    袁瑾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犹豫踯躅了好久,才一咬牙跑到了江嗣己面前,他方才站在外面一直听着,不敢进来。直到耳朵里能听到的那档子事情彻底沉寂下去了好久之后,才敢进来。

    他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血色,然而下一秒,他还是咬牙背着江嗣己从医馆门口钻了进去。

    即便是他见过很多人做这种事情,但是之前看到的那么多、每一个,都不及江嗣己此时此刻给他的视觉冲击大。

    看江嗣己这般情态,白敛之没有任何怜惜和不忍,反而是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意和其他说不上来的被满足的快感,他不屑地嗤笑一声,往江嗣己身旁扔了一个储物袋,然后转身离去。

    难道……自己是他的私生子?

    袁瑾咬咬牙,去打水烧水,然后拿着干布过来,而这个时候的江嗣己已经晕了过去。

    江嗣己是他这一十二年见过的、最惨的人。即便是勾栏花楼里的妓女、在外野合的男女、寻求刺激的断袖,都没有江嗣己这般模样。

    “你……似乎有点不对劲……”袁瑾看着江嗣己这般模样,有些犹豫地上前,然后触碰了一下江嗣己的额头,这一触碰,直接让他整个人从原地里跳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来,江嗣己不由得咳嗽了几声,这几声咳嗽将袁瑾的思绪拉了回来,袁瑾急忙看过去,眼神带着点犹豫和怀疑,然而这一看,却让他心里纠结不已!

    袁瑾开口轻唤:“喂?还活着吗?你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想知道,这个男人他必须活着,还必须是脑袋清醒的活着,可千万不能被烧傻了。

    可是如果,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的父亲呢?这样牺牲了自己从小到大最宝贵的东西,会不会不值?

    袁瑾着急忙慌将江嗣己带到医馆,却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并没有钱。

    而他们最后,都是被榨干精力而死,且死相可怖!

    在少女面前,袁瑾忍不住自惭形秽。就像地上泥第一次见到天上月,不是羡慕,而是无尽的自卑和害怕。

    来不及想太多,袁瑾想要将江嗣己背起来去看医生,江嗣己抗拒道:“先把我的身体清理一下在动我。”

    而腰窝处,江嗣己的腰窝处有一个和他腰窝处一模一样的胎记——一条拥有九个头的蛇。

    当江嗣己准备将自己嘴里包裹着的液体吐掉的时候,却被白敛之两指捏着双颊道:“不许吐出来,我要你吃进肚子里。”

    他嗫嚅踌躇半晌,最终走上前去,从脖子上取下那枚自己从小到大捧在怀里视若珍宝的玉佩,递给少女。

    这个奇怪的男人似乎发热了,而且很严重。如果照这样脱下去,很有可能会烧坏脑子、性命不保。

    “这是这次性事你的辛苦费。”

    袁瑾的脸色越来越差,最终化为重重地冷哼,眼里的冰冷几乎要化为实质将地上昏迷的江嗣己剜成碎片。

    江嗣己双眼紧闭,脸颊上是明显的、不正常的潮红,浑身赤条条的未着一物。

    所以说,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不管如何,先让这个男人平安地活下来再说。

    是愧疚,愧疚于从小到大对他从未教养过,因此特意来教养他的?还是说,他过得不好,需要一个苦力来帮他把日子过下去?亦或者是,自己这条命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

    袁瑾摸上自己脖颈处的一根红绳,犹豫了半晌,又看了江嗣己一眼,最终低着头朝当铺飞奔而去。

    想起了江嗣己的叮嘱,他叹了一口气,又快又急地给江嗣己做了一个简单的擦拭和清理,在擦到江嗣己的眉心和腰窝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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