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8)
厄尼斯特带着纳特在浩瀚无垠的星际逃亡的时候,他们俩都是未成熟体好吧,准确来说纳特还是还是一颗虫卵
这颗承载着厄尼斯特所有爱谷欠的虫卵此时,正好好被他抱在怀里用银色的触手紧紧缠绕摩挲着。
经过数天的逃跑,厄尼斯特的银发略微暗淡,他们现在正躲星舰的船舱之中。
“轰……嘣……”船体发生震动。
听见外面发出噪杂的响声,厄尼斯特通过通风管道发散出的触手立即睁开在其之上的眼睛,猩红的颜色一闪一闪的,若不细看或许会误以为是管道内机器运作而发出的光。
星舰中心,恐慌的情绪在蔓延,一位身着褐色西装的男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通话口喊:
“舰长呢!我要见他!这是怎么回事?”声音到最后变得极尖,像掐着嗓子说话的小丑。
“吵什么吵!再吵将你脑袋也割下来。”
声音从后传来,乘客们的眼珠向后转动,脑袋也慢慢向后移动。
一个至少有19高大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他身上的肌肉庞大的有点恶心,像是被注射激素的肉牛,而他的脸被面具遮着。
人们心中恐惧更盛,是恶面,那个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星盗组织。他们最标志的特征就那个面具,两个凸出的眼睛挂在面具之上,而眼距极大,本是人嘴的地方变成类似昆虫的口器,狰狞的附肢在口器周边生长。
那人将一颗人头像球一样抛到人群中间,流下的血洒到经过人的脸上,人群爆发出尖叫
一颗人头咕噜噜的在滚动,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开,紫红的舌头暴露在外,似乎是被人掐死后再割了头。他脸上有一颗黑痣,很清晰的能够辨认出他的身份。
“啊啊啊啊啊……是舰长!!!死了!他死了!”
人群慌乱,所有人挤成一团,似乎这样可以让他们安心。
“噢,亲爱的罗登,你太残暴了,这些人可是贵族,我们的摇财树,得温柔一点。”
柔弱无骨的玉手轻轻拍了拍罗登的臂膀,一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出现在罗登的身旁。她身着黑色紧身作战服,墨绿的长发绑成高马尾垂在脑后,大腿旁挂着匕首和枪支被勒着显出肉欲感,但她带着的面具却让她显得格外怪异。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罗登粗声粗气吼道,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往旁边挪了一步。
绮莉面具下的红唇勾了勾,柔媚的声音再次响起:“别在意,亲爱的,上次你不够爽吗?”她往罗登那边靠了靠。
罗登哼了一声,但没再有动作。
绮莉看向在场人惨白的面容,那些嘴唇抹了口红的女士更甚,这使得她们的嘴巴像是刚抹了地上的鲜血,再加上刚刚脸上洒上的血,简直就是一个个吃完鲜血淋漓生肉的疯子。
当然可不能这么说他们呢,毕竟这是一群养尊处优的人,他们可要面子了,绮莉甜美开口:
“嘿,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请不要惊慌,我们恶面此次不会伤害你们的生命,你们知道的我们求的是钱财,你们在此静静等待一下哦。”
船舱
厄尼斯特将舰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包裹着虫卵的触手连带着虫卵一起缩回胸腔。
厄尼斯特眼底凝着疑惑,在刚才那段时间,自己的触手不断在摩擦缠绕着虫卵,按传承的记忆来说,理应已经和虫母产生了精神连接,可现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营养不够吗?厄尼斯特皱了皱眉。
舱门传来响动,厄尼斯特快速隐入黑暗中,冰冷的眼注视着进来的两人。
“草他妈的,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来劫贝尔姆舰。”
“嘿,伙计,小声点,你想死我可不想。快进来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表情愤怒的大汉突然静了声,嘴巴张了张又细声自言自语道:
“好吧,好吧,现在谁知道呢?我想他已经是个怪物了,早在之前就不对劲了,可他妈的谁会知道会变成这样,迟早的事,我们都会死的。”
“嘿,别愣着了,赶快过来清点好物资回去复命”
两人走进船舱,厄尼斯特嗅到了一丝腥臭味,那是低等虫族的味道。他金黄的眼中闪过深意,身上收敛的气息散发出来。
查尔斯和达伦一进船舱就感到一股不知名的压力,想跪下颤抖着膜拜,不能注视。
他们对视一眼,船舱之中有恐怖的存在。
此时,还在虫卵里的纳特感受着温柔晃动,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使得纳特格外安心。
淡蓝色的虫尾尖卷曲着,往上是一片一片银色的虫壳,后腰生出两片薄薄的虫翼耷拉在虫尾上,黑色卷曲的湿发粘黏着玉白赤裸的身躯,紧闭的双眼,蝶翼般的睫毛,殷红的嘴唇。
他脆弱,美丽,他是所有爱欲的化身。
纳特动了动他丰腴的虫尾,葱白的手,敲打着卵壳,他想要出来了。
与此同时,厄尼斯特的触手正从上方的通风口往下伸展着接近查尔斯和达伦。
他俩紧绷着神经,但没有任何作用,还未反应过来,湿黏的触手已经紧紧缠绕着他们的脖子。
双眼充血,仿佛要爆掉,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求生的本能爆发,达伦挣扎中将面具解开想要获得更多的氧气,而查尔斯丢掉枪将大腿旁的匕首拔出来刺向触手。
但无用,没有任何用,触手无任何损伤,死亡在迫近。
“咳咳咳……咳咳……”
触手放松,查尔斯和达伦同时瘫软在地,急促的喘息着,抬眼看厄尼斯特已然站到他们身前。
他有一头银发,在白灯的照耀下些许刺眼,金黄的眼中有极小而密集的红点,那些红点似乎也在不断的闪烁,像昆虫的复眼,没有一丝情感,可以肯定这一定不是人类。
厄尼斯特张口:“滋滋……嘶……滋滋…滋……”你们,来自哪里,回答,回答我,劣种
达伦突然暴起,拿起地上的枪冲厄尼斯特扫射,只一瞬间,他的额头出现一个血洞。触手在他脑中搅拌后缓慢抽出,又移到查尔斯的额头前。
白色的脑浆滴落,血腥气在鼻腔内蔓延,查尔斯的瞳孔极速缩小,神经质的抓挠着自己手臂。
“哈,我就知道的,从踏上贝尔姆舰开始,不不不,从那该死的异变开始,所有人就不对劲了!都会死的,死,死!”
“啊啊啊啊………呕啊……”
他吐出黄绿色的粘液,身体开始发生变化,被他抓挠的手臂长出昆虫的胕肢,他在地上不断的抽动痉挛,抓挠着金属制的地板,最终血液混合着粘液开始蔓延,他死了。
触手扯下查尔斯的面具,脸已经完全变成昆虫的面容了,和面具的模样并无两样。不能要了啊,厄尼斯特眼中厌烦更甚,直接让触手将查尔斯的尸体吞噬。
旁边达伦的皮肤在融化,而厄尼斯特的面容体型也有了变化……
当亚伯进入船舱时,在灯光下,船舱中干干净净,只有“达伦”正蹲下捡起属于他的枪。
“嘿,达伦,这怎么回事?保命的家伙都能掉,还有查尔斯呢?”
亚伯怀疑的问道,手摸向背在背后的枪,做起战斗的姿势。
厄尼斯特的咽喉颤动模仿着发出达伦的声音:“噢,你知道的,他,有一点神经,再踏上这艘舰开始,就,不对劲。”
像是喉咙里塞着东西,舌头不听使唤而发出的模糊不清的声音,亚伯不寒而栗,面前这个人是达伦的可能性不大,能把他们两个杀死的也必定可以杀死我。
他想到了他的女儿,无论怎样他得活着。于是亚伯扬起笑容道:
“嗨伙计,我知道那个家伙,我觉得他就是在装,他想偷懒我想知道他在哪里了。好吧,言归正传,老大叫你回去复命,快走吧。”
亚伯带着厄尼斯特在舰中穿梭,他想:老大,老大一定可以制服“达伦”。
他们进入控制室,瞬间,恶臭袭来,是低等虫族腐烂的味道,胸腔内的触手僵直了一瞬,而后立即将嗅觉封闭,把虫卵包裹得密不透风。
纳特感受到触手缠绕时发出的咕叽咕叽的声音,努力将自己柔软的虫尾支棱起来,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指关节,撇了撇嘴,又继续敲打着坚硬的卵壳。
唔,好想出去啊……
厄尼斯特看向控制室内的人,他们好似都未察觉到这股气味,坐在前方的的人转了过来。
眼前散发着恶臭的东西或许已经称不上是人类,其他人是带着面具,而他长得比面具还要恐怖。
脸上生着化脓的短小触手,密密麻麻的,不断交缠挤压着,导致脓包不断的破裂流出黄白色的脓液,眼睛大而凸起,浑浊不堪,他的口器震动:
“嘶…滋滋……达伦,控制室,里,有什么,滋…什么啊啊啊嘶…说,说?”
他发出尖啸,滴着口液的口器伸长到厄尼斯特眼前,显得格外急切。
厄尼斯特拔出匕首,白光一闪,柯尔文的口器掉到了地上,如同肉虫一般扭曲抽动。
“滋…你,竟敢啊啊啊,低等嘶……人类……”
柯尔文发出痛苦的哀嚎,脸上的触须狂乱的抖动,脓液飞舞,所洒之处腐蚀冒烟。厄尼斯特同样散发出气息,张口:
“滋滋……滋滋……嘶”劣种,闭嘴
“呼哈…呼…呼…呼,王,呼…原谅…”柯尔文急促喘息,心胆俱裂,他匍匐在地任人宰割,随后噤声,庞大的身体连带着肥肉不断地颤抖。
厄尼斯特已变回原本的模样,垂眼看着地上的一坨烂肉,将精神丝刺进其领域,将所有问题一股脑的倾泄进去。
柯尔文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王,我感受到,您滋…可以,让我强大,所以来这里,这里离虫星有十个星际日……您可以乘,乘我的星舰,回…回去,嘶…我的荣幸…咯”
其他人都未反应过来,自家老大就向“达伦”臣服了,而亚伯,清透的雨水、灿烂的阳光还有肆意的花朵。
纳特看着眼前的景色,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此刻的喜悦,他能感受到这片土地的无限生机。
瓦瑟尔半跪着迎接王虫和虫母的到来,她看着从逃生舰下来的一个人影。
嗯…只有一个???
直到厄尼斯特走近,瓦瑟尔才看到被触手抱着的小小纳特。
“王,我代表蝶族欢迎您们的回归。”瓦瑟尔手握成拳放在胸膛,低着头颅,不敢直视厄尼斯特和纳特。
她倒是非常好奇虫母的模样,但任哪个虫都知道虫母身边有王虫的时候,最好抑制住那该死的对于虫母的亲近感,甚至不要喊虫母的名讳。
厄尼斯特看着眼前跪下的蝶族,神情温和道:“其他族呢?就你一个来?”
瓦瑟尔听出了厄尼斯特语言中的杀意,她幸灾乐祸地想那几个老头子要惨咯,哈…明知道虫族的等级森严还妄想着给王虫和母虫下马威。
“是的,王,其他族的首领在政中会议室等着您们。”
“那走吧,带我去见见他们。”
纳特在旁百般聊赖的听着他们的虫言虫语,嗯…什么也不懂,他观察着面前的女人。
一头墨蓝色的短发,小麦色的皮肤,能看得出来的肌肉线条,很活泼健康的虫啊。
纳特扭扭自己淡蓝混着银色的柔软虫尾,手不断捏着把玩的触手,qq弹弹,冰冰凉凉,陷入沉思。
我不会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吧,好弱……
触手似乎感觉到纳特的低沉,原本安静不动的它们环住纳特的手,安慰着他。
他们登上星车往政中驰去,一路上,纳特都在看着虫星的建筑,那些建筑的身上几乎布满了植物。
厄尼斯特看着纳特好奇的模样:“我们虫族喜欢植物通常会用它们来装饰我们的家。”
纳特听着厄尼斯特温柔的解释,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这很有趣,也很漂亮。”
纳特并未察觉厄尼斯特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他只是快乐地将自己的想法分享给爱人侣。
厄尼斯特望着纳特脸上纯粹的笑容,心中冒出阴暗的情绪,这是我的,也永远应该是我的,目光深沉,厄尼斯特显出更加温柔的表情。
忽然,他抬头与瓦瑟尔的目光交汇,眼中偏执的占有欲让瓦瑟尔心惊。
瓦瑟尔将目光撤回,眼睛紧盯着前方的路,不敢再往后看一眼。
果然王虫对于虫母的占有欲太过了
会议室中气氛凝重。
除瓦瑟尔之外,每一个首领的脖子旁都竖着厄尼斯特的触手。
那些触手完全不像在纳特面前那样温顺,猩红的眼睛,冰冷的目光,以及尖锐的獠牙,这才是它们真正的面貌。
厄尼斯特坐在高位,俯视着下面表情僵硬的虫族首领。
“臣服或是死亡,你们自己选择。”
阿曼德与身边的首领交换眼神,一起半跪垂目以表屈从。
厄尼斯特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很好,你们很明智,不过…惩罚不能逃。”
触手疾如闪电,刺进他们身体内,勾缠着晶体撕扯出来,瘆人的惨叫声响起,血腥气充满了整个会议室,首领们化作各种庞大狰狞的虫子躺在地上痛苦地粗喘,不可思议地望着厄尼斯特的面容。
“既然敢挑战我,也要接受应得的惩罚才对,留你们一命并不意味着你们能够继续担任首领,没有价值的就遗弃,我想你们应该懂得。”
另一边
瓦瑟尔被命令带纳特到安排好的住所内。
纳特看着眼前白色的小别墅,上面干干净净,没有植物生长的痕迹,疑惑地望向瓦瑟尔。
瓦瑟尔并不敢直视纳特,她垂着眼眸用星际通用语解释到:“您和王会给这栋房子带来生机,您们可以选择喜欢的植物附在上面。”
纳特眉眼弯弯,淡紫色的眼中流露出欣喜,他知道他和厄尼斯特终于可以不用到处流浪了,他们有家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这真是太好了,我会和厄尼斯特好好商量的。”
纳特运行着小型代步器朝别墅内走去。这是每个虫族幼时行动不方便时所需要的,不过对于纳特来说还是有点大
瓦瑟尔跟随在纳特身后,看着他将这片区域逛了个遍,随后,她看到光脑发来的消息,向纳特辞别,快步朝外走去,并让守卫把守好别墅周围保护好纳特。
她向塞拉打去通话,笑眯眯道:“嘿,我想你可以将你那些可爱的兄弟给杀掉了,你那懦弱无能的父亲可怕是当不了首领。”
塞拉接起通讯,脚下用力,将下面的头颅踩爆:“哈…你以为我现在在干呢!”
她转身躲过从后面踢来的腿,蹲下,将腿往后一旋绊倒那人,又上前,猛出一脚将人踢到墙上挂着。
“行,我不打扰你,好好玩哈哈哈。”
挂掉通讯,瓦瑟尔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白云在悠闲的飘。
这样平和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瓦瑟尔向会议室赶去,准备去好好观摩一下那些老头的惨状。
会议室
看着受重创的前首领们被抬着出去,瓦瑟尔抬手朝他们致意,然后心情愉快地向会议室走去。
“瓦瑟尔,重新选拔首领这个事就交给你。”
“是,王。”瓦瑟尔垂下头。
厄尼斯特驾驶着飞行器朝别墅行去,他烦躁地将速度提到最高,要不是那些事,早就和纳特在住所了。
他们这是第一次真正的分开,就算是之前分别时,也会有触手在旁替厄尼斯特盯着纳特,而这次算是完完全全的分离。
厄尼斯特金黄的眼中的红点扩大收缩,癫狂却又安静地将方向盘握紧。
得想个办法能一直陪在纳特身边
纳特不停的在房间里逛,思考着该怎么装扮。
最上面是卧室,第三楼可以作为厄尼斯特办公的地方,嗯—第二楼就是我的,可以设计机甲玩
“不错,就这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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