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碎碎(过渡章)(1/8)

    手臂被上拉,用粗糙的麻绳捆在栏杆上,完全伸展着、被赤身裸体地锁在床上,这样坦荡地被羞辱,对于王释诚来说,觉知已经变得模糊了。她祈祷那通电话不要是陈于心打来的,她纯真的女友不要接到那个电话,不要知道自己的下贱和不堪……

    还不算冷的天,暖气却开得很足,脚心传来的热气挑逗着她的性欲,王释诚自嘲地笑了笑,都这个时候了,自己依然还是会因为发烫的身体、体内的震动和水汩汩的穴口而被勾起躁动。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对只约过一次的网友有了信赖,因为这丝微不足道的信任,说不定她会死得很惨的。

    门嘎吱一声,空气中突然的冷意,让她收紧腹部,却因为体内无法忽视的震动而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王释诚对自己异常愤怒,她太掉以轻心了。

    陈柏崎走进来,她见王释诚愤怒地瞪着她,没打算再说话,那样的表情,惹得她扇了她一巴掌,红痕很快泛了上来,湿漉漉的眼睛和被扇红的脸,貌似强壮的女人原来可以看起来这么柔弱吗?这样的反差很诱人,她着迷又虔诚地亲了亲她的嘴唇,但王释诚异常强烈地感受到,她正在透过自己亲吻别人,她只觉得她有病。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嗯,感谢你的手机壁纸。”

    真是莫名其妙,王释诚想着,手机壁纸是于心?可是她怎么会看到?她努力偏头躲避着她自顾自地舌吻,却总被她在口腔里肆虐的舌头拽住方向。

    “你想说话吗?”陈柏崎看不懂她的躲避,便把口球给她取下。

    “我和我室友一起同住,如果我今天没回去的话,她会报警的。”她似乎是为了继续游戏才回来的么?现在貌似是临时起意的囚禁吧?这种人见色起意,应该吓吓就怕了,她慌张地嘀咕出这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愚蠢的话。

    “还是戴上好了,你真的……”陈柏崎自顾自地摇摇头,“室友?我想你的宝贝于心听到这种话,会更生气的吧。至于报警嘛,你不就是条子吗?”

    陈柏崎玩似的用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为什么她会喜欢你啊?我真的搞不懂了…”,她的嘴再度被那双有力的手钳着打开,压舌片系紧的那瞬间,王释诚被刺激得一阵反胃。

    陈柏崎心情大好,哼起了小调,面前这个半熟的小狗,让人困惑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咱们那个家里的人变成纯爱批呢?

    被束缚住的小狗愤怒地嘶吼着,她渐渐开始感觉陈柏崎算计她很久了,连自己是条子都查到了,到底是哪里露出马脚的。王释诚恨恨地瞪着她,太激动以至于龇牙咧嘴,可是被口球抵住舌片,威慑变得荒诞,一丝情色的透明液体顺着那中空带孔的球体滴落在她的丰满胀鼓鼓的胸上。

    “这样更像小狗了,诚诚bb。”陈柏崎回味着妹妹对眼前这条小狗的称呼,“很想狠狠地践踏你呢~”

    那场救命的手术开启的重逢,被拖延到了现在,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她的妹妹,关于久别这些年的故事、还有肌肤和嘴唇的游戏,那是更之后的事了。暂时没有妹妹的话,她不介意使用替代品,操弄妹妹的爱人,似乎也是在给妹妹制造惊喜,不是吗?

    陈柏崎一边说着,一边玩弄着她的阴蒂,不能说是玩弄而已,她在用力地揉搓着,像对待身体上任意一块无所谓的皮肉那样,拉起那颗圆珠,再猛地松开,似乎让已经湿润的阴部更加泛滥萎靡。这样还不够尽兴,陈柏崎想看她更加失控,现在已经忍得很辛苦了,那如果伸出一指,推推已经很深的震动棒,会不会很直接泄出来?

    “嗯……啊!!”

    呻吟而已,只是呻吟吗?陈柏崎越来越有兴趣了,竟然能忍耐到这时候还没有高潮,到底是因为能忍,还是因为她的阈值已经很高了呢?所以这家伙难道是被妹妹调教的吗?

    看着王释诚失措的瞳孔,她竟然开始觉得这家伙原来比她想得更美味呢。她把手指按上阴蒂,虐着那颗冒出头的花蕊,状似无意地掰开她湿滑的大阴唇,似乎这样的话,玩具会从玩具的身体里掉出来吧?

    看她吞吃着玩具,满好玩的。不过吃掉妹妹的甜点,妹妹会不会生气?

    陈柏崎来回拉扯着那颗湿漉漉的阴蒂,湿漉漉的液体果不其然地从穴口喷了一些出来。

    阴蒂快被撕裂的同时那股热流淌了出来,王释诚的呼喊被口球扭曲成软弱地求饶,在陈柏崎听来是哭腔呻吟。虽然这样粗暴,她却依然在其中感受到了一丝愉悦,阴道因为刺激自然地收缩着,还在震动的棒体被挤出了一小截。

    陈柏崎不合时宜地把那露出的物体又一推到底,玩具撞到最深处让她闷哼了起来,最难缠的,还是玩具上的颗粒刚巧卡在了她的敏感点上,这样很危险的。

    王释诚在床上挣扎着,试图通过改变肢体的位置来让玩具嗡嗡震动的颗粒远离那个点,她快不行了,麻绳勒紧了她的手腕,甚至渗出来血丝,她也无暇顾及,那个点,会毁了她的。

    刚刚高潮完,身体还在顶峰,震动再次开启,她觉得自己的感官被推到了崖边,她抵抗着,却陷入没办法高潮也没办法停下的临界。水漫出了逼里,一滴一滴地流在床单上,沁开一朵朵水迹,她难耐地夹着腿磨蹭着玩具但没有用,她被那强大的欲望推着,像是被拉起的渔网拖离海洋的鱼那样奋力摆动着鳍却游不出渔网。她被暴力的孩子捏在手里,陈柏崎拽着她的胸部杂乱地拨动着,高潮的疆界被抬升到空中之国,陈柏崎看着张大嘴巴大口呼吸的她,恶劣地扔了她一巴掌,她的脸上又烧又麻,而喷涌紧接而至。

    一脚踩空、陡然失重之后,就只剩下胸腔咚咚咚地后怕。释放的滋味很鱼腥,她的阴液洒了一圈,黏糊糊地拘着她的腿,好难受,眼泪和潮吹一起流下来,王释诚忽然自嘲地笑了出来,这就是欲望,你早就体验过千百次了,还是会被裹挟,还是会有惊喜么?原来这样她竟然也会快乐吗?好可悲。

    她努力消除着无济于事的自怜,努力让自己远离自我否定和与之捆绑的恐怖过去。

    泪流满面,泪水重叠在她打算自杀的那刻,她想不到还会和人有再有交集,死亡是一场长眠么?

    但是温暖的拥抱把她从幽深的梦里拽了出来,那次是安眠药输给陈于心,之后是陈于心胜过了所有,她是护身符不是吗?只需要回去见见她,就像来的路上想的那样,换个城市生活、找个心理医生、重回亲密的你侬我侬,还有救的吧!?电话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不是王释诚的,门再度嘎吱一响,陈柏崎离开了,但这一切本来就无关紧要的,真正重要的东西,已经破碎了。

    西南盛夏夜晚的天空总是燃烧着,一团一团的红抱在一起,渲开在每个人的脸上。

    王释诚从横山县考出来不容易,刚来市中那阵子,她没和任何人交上朋友,每天晚饭后、晚自习前的那段空档,独自走在被铁丝网围起来的操场上时,她只觉得这里的晚霞好美,能和满山遍野的幽蓝和烈红媲美的,她搜刮着,只觉得凤凰涅盘堪堪一提。

    王释诚原以为自己也已涅盘,从那个毫无爱可言的家里逃出来,那座灰蒙蒙的横山县城,自此只是记忆中高高挂起的照片而已,她决心再也不回那个气候异常,以至于让人性格暴躁、乃至人性畸形的山中小城。

    夏天顶着汗津津的后背复习的时候,热是其次,王释诚总能在小腿上碾死带血的蚊子,拍死蚊子的声音王释诚恐惧。在母亲打完麻将的深夜里,她脸上的粉遮不住被爸爸碾死的一片蚊子。而冬天的雨从来不会停,无休无止的湿冷,山城坎坷,王释诚爬着爬不尽的楼梯回家的那天夜里也下着小雨,不大但走回家她已经湿透,也是那样巴掌总响起的、酒气熏天的夜晚,被推下楼梯的、有智力缺陷的妹妹,被警察定性为意外死亡,监护人无责。

    笑吟吟的那男人还是喝着小酒、哼着曲,巴掌时常响起,关于“男娃生不生得出来”的咆哮回荡在家里时,王释诚抱着毛绒狗想着妹妹释真,意外死亡的为什么不能是他?

    该死的爹。剑拔弩张的剑拔是字面上的意思,在那男人伸手抽她的时候,王释诚拿着厨房里的菜刀比着已经喝得烂醉的男人时,是母亲先挡在了他前面,“终归是你父亲”、”不要为了他毁了你自己“,这种话,她听了只想逃。

    你呢,母亲?要甘愿继续被他毁下去吗?继续候着那迟迟不见踪影的、或许永远也不会出生的弟弟,继续被被困锁在50平的家里,育儿做饭打扫,抽干人生的全部。

    王释诚对这个家彻底的失望,已经足够了,这样的生活不要再过了。

    她是幸运的,她逃脱了,靠着乏味的教科书和考试,靠着市中的全额奖学金和每月两千元的生活补助。王释诚离开了横山县城,来之不易的重生,她想要安稳了过。学校外的合租公寓里一张小小的床铺,不足以支撑起重建生活的信心,剩下的勇气被抵押在了分数上,读书之外她没得选了。

    很轻松不是吗?这样一直平顺地考学下去,安稳与靠谱的未来是自己拿到的,这样很好,一点不坏。

    令王释诚想不到的坏,很快就来了。她一开始不以为是坏,她交上了新朋友,一个沉默寡言的新朋友,和她一样形只影单。等到她们能一起说话的时候,坏得难以想象,她说的又道德败坏吗?

    她一边机械地承受着张实繁所施加她的一切,一边漂浮在和她的初遇里,早知道会惹到张实繁,那根本就不应该和那家伙说话好了……

    王释诚怎么也没有想到和那家伙交朋友会这么危险。自闭症asd候群在那个年代被视为异类,但weirdos总是爱帮助weirdos,王释诚只以为是温暖的友谊,才毫无忌惮地提供着一切她能提供的帮助。她只是个老爱拿个相机拍来拍去的沉默又害羞的女孩而已,和自己一样沉浸在自己的宇宙里。

    “可爱”,她呢哝着,冰淇淋脆筒和相机快门同时咔嚓,在偷拍完后会窜到她身后拥抱住她,“姐姐,好喜欢你”

    王释诚动作僵了一瞬,甜腻的表白和冰淇淋不知道哪个先化掉。

    “吃下它就可以得到幸福。”她总是和冰淇淋一样有种凉凉的温柔,亲手做的蛋糕,再亲手喂进王释诚的嘴里。

    “唔…”,王释诚很困惑怎么会舌头在这时打结,和那家伙约会的幸福在她的嘴角也遮不住,一直持续到日落被张实繁抓住。

    那恐惧追随着她,一直来到她和张实繁同居的套房里,张实繁会杀死所有她能杀死的人,她清楚的。

    “我会答应所有的事,请不要让我回家。”在身体被弄得一片泥泞之后,王释诚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话叫霸凌者都觉得好笑,“到底有什么样的苦难,要让你宁可接受我?”

    那块蛋糕,她不带厌恶地分给了张实繁,堆满酒瓶的冰箱里找寻一个缝隙挤进她的幸福,在这个午夜吃掉,和压迫者一起,幸福原来也是可以这样分享的吗?

    冷冷的温柔,到底是冷还是暖?王释诚在搬进张实繁的房子里之后,就再也无从得知那家伙的任何消息。听说她转学了,王释诚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她们蓄意的游戏。

    游戏,或者说是犯罪,那取决于钱的多少,张实繁已经和她说过很多遍了,但她还是不敢相信。玩得很脏或者玩得不脏,脏这种东西,张实繁向来不在乎,她唯一想告诉她的是,她只是奴隶而已。

    奴隶也有重回人的时候,高考完的当天下午,王释诚彻底解脱了。她提前做完英语试卷,就从人潮汹涌的考场钻了出去,一路小跑溜到了车站,去哪里?只在一定能逃脱的时候逃跑,很有用的求生信条。身上所有的钱,只够去邻省和横断市接壤的湖岸市,那就这里吧,她希望她永远也不用再看见她,甚至于一切姓张的人,她也不想再认识。

    她想她再也找不到她了吧,脏臭的公共汽车停在湖岸市的汽车站的时候,王释诚哭了起来,不受控制地滴下很多颗泪,她没有放任自己的情绪,可难以抑制面部表情的扭曲和流泪。

    王释诚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志愿的填写,她早就打算。选择包吃包住的军事院校,能去当士官那是最好的,再不济警察学院也能让她无忧金钱地活上几年。让她更加发愁的是眼下的这两个月要怎么办?

    她在候车室睡了第一个晚上,担忧治安的缘故,根本没能睡着,白天人来人往的,小孩子的啼哭声已是喧嚣,白天更是没办法把身子睡直。她还是太缺乏流浪的经验,第三天傍晚的时候有个奇怪的老头来和她搭话的时候,王释诚就知道她该挪窝了。

    王释诚刚刚出车站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和她一样,拉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的女孩,她问她一个人吗?

    原本这样鱼龙混杂的环境是说不得真话的,王释诚也不知道为何面对她,竟然不能撒谎,一五一十地全都抖落此刻的贫穷和无助是危险的。她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她身上看见了曾经见过的冷冷的温柔么?

    我也是一个人,那,要不要顺路一起走?

    去哪儿?

    不知道。

    好巧我也是。

    她们一起坐上出租车了去酒店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要问过对方的名字。

    那你从哪里来?这是王释诚的好奇,而非警惕。

    一个坏地方。那女孩看起来的冷要比那家伙更凉薄一些,而她的温柔竟也要更厚一些。

    原来我们都是没有家的家伙。

    嗯,那就先这样好了,我们一起说不定更好些。

    如同王释诚没有说过的过去,陈于心也未曾主动谈起过。所以那块蛋糕,真的会带来幸福吗?

    姐姐,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爸爸妈妈并不相爱,还要把我们生下来?

    没关系的,于心。我会永远爱你的呀,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那是陈于心童年时就熟悉的回答,那时她还不懂姐姐的爱,和爸爸妈妈的终究不一样。

    爸爸在做刑警队大队长的时候,并没有想过生小孩子,是你妈妈家里催得紧。真是苦了你们姐妹了。这是姐姐相信的。

    你爸是个禽兽,我和他当初约好的只是婚姻而已,并没有说要生孩子。于心你要记住,更想要子嗣,从来都不可能是女人。这是妈妈告诉陈于心的。

    尽管对这称之为父母的一男一女,她早就知道谁都不能相信。陈柏崎,她的姐姐,才是她的监护人和守护者,不是么?被同学推倒的时候,是姐姐去殴打了那个讨人厌的男生;家里黑漆漆的时候,是姐姐抱着她哄着她睡觉的;有陌生人来砸家门的时候,是姐姐带着她躲进电梯井旁边的空隙;甚至家长会,也是姐姐打扮成大人的样子,代她们出席的。哪里来的爸妈?根本就不存在。

    “爸爸,我们是一家人,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因为这个,于心,你永远不能忘记我。”这是姐姐疯了前的最后一句话。

    唯一一次他来过于心的家长会,是他死前的前一个周。

    “白衬衫可不是哪个警察都能穿的,得往高级警督往上走了”,这话从老师嘴里说出来,同学从此都对陈于心避而远之。

    陈于心乐意他们的疏远,她还在消化妈妈的死,国土局的副局长梁崇心,心梗发病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年青有为,却天妒英才,这是大部分人的看法。

    这案子是交给爸爸的辖区下的公安局办的,她本该无条件相信大人们所说的一切的,不然不信就是欺骗,尽管她早就知道,妈妈前不久才跑完了马拉松,身体该是很好的。

    生死面前,她还是记得她们自己有过的一些亲切快乐的回忆。小时候,在爸爸出差的日子,妈妈带着她和姐姐一起去游乐园玩过旋转木马,还有另外一个阿姨,妈妈和阿姨的话,要比和爸爸的多上很多。吃甜到腻的冰淇淋,融化了的奶油把脆筒也泡得软塌塌的,吃得满嘴都是,这次帮忙擦嘴的,不是姐姐,而是妈妈。

    妈妈其实很耐心的,是不是?其实她很爱我们的,其实家庭关系变成这样,未必是她情愿的,但是没有时间了,要怪就怪自己长得太大,也出生得太迟了,于心在为数不多的温情母女时间这样想过。姐姐说过,爸爸和妈妈从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她们还会一起假装一下的。

    更大一些时候,于心去上了和姐姐一样的国际寄宿高中,即便回家很少,她也发现了妈妈变得不爱在家里吃饭,更不爱看见孩子们,也变得不爱在家里过夜了,她是名义上的妻子和母亲,但于心猜到了她真正想当的是阿姨的女朋友。姐姐对这件事没有看法,她说无所谓的,这个家里的谁都一样。于心点点头,但她其实听不懂。

    爸爸没有带她们一起出去玩过,他总是要抽很多很多烟,弄得到处都臭烘烘的。臭鼬父亲,于心这样说,姐姐就憋不住开始狂笑,但又笑完很严肃地让我别在他面前那么说。他不带我们出去玩的原因非常简单,用官方的话说,是要防止家属被罪犯报复,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他不带孩子是因为他不想,可他还会说,也不是我不想,是我工作忙没办法。

    没办法的,我必须这么做。陈于心知道的,那笔钱的下落、还有报纸上的因此流离失所的穷人。张家给的封口费一半落在了妈妈手里、一半被爸爸抢走了,就连妈妈已有的那一半,他也要时常争时时吵。

    血液从爸爸的脖子上流出来,他的手还抓着他的来复枪,如今他已经从市公安局局长官升省公安厅副厅长了。于心沉曾经在网上看见过萨满教的鲜血祭祀,是要胜利的、荣耀的、光辉的战士才能流出血来祈求神的原谅。那时的爸爸和这种情况很像,胜利的警督、荣耀的父亲、光辉的丈夫,但要让妈妈原谅你,或许要等下辈子。

    要问什么?有什么聊的必要啊。陈于心在妈妈死后的一次全家晚饭时,恶恶地盯着爸爸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

    “你妈妈的死我也很遗憾,我平时对你们两姐妹实在抱歉,是我疏忽了。”

    陈于心明白他永远不会在乎“以后”,也不会说抱歉和疏忽之后的弥补。既然他没有说,她也就没有必要去问了。

    “等待别人来原谅自己、或是救赎自己,你知道的这很好笑的,永远不要这样,永远不要这样,于心。”妈妈和陈于心这样说过的,“倘若这个做错了的人不巧是你,那最好你不要想着别人会因为时间或者衰老能忘记,主动去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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