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5/8)

    言澈很少露出一副兴奋的表情,季修滉觉得有趣,便答应了。

    两人走到使者房间前,直接拧开了房门,刘节双本来就正在气头上,闻声抬头,破口大骂:“要我说你们邪教一家子都没礼貌……”

    男人直接走过去,一手打开瓶子一手抬起她的头,把液体直接灌进喉咙。

    季修滉揣好空瓶,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表情虔诚得好像是在祝福大地。

    预想中的安详死去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使者激烈大声的惨叫。

    季修滉立刻冲上前捂住使者的嘴,气愤的看向言澈,就见他充满怀意的一笑:“你可捂好啦,他那音量再叫出来整栋别墅的人都会过来看啦。”

    言澈慢慢走出房间,还不忘挥手道别。

    疯子。

    使者嘴里吐出的血顺着季修滉的手淌到两人的衣服上,纯白的教廷服被染出一朵朵血花。紧接着眼睛和耳朵也开始流血,逼得他闭上眼睛转过头。

    狗言澈。

    季修滉知道言澈为什么今天戴个手套了,现在怀里的玻璃瓶上只留下他一个人的掌纹。或许还有卖家的,但谁知道言澈有没有处理过。

    叫来亲信处理好尸体,季修滉打算写信给宫廷,使者突然无缘无故消失了。这位使者在宫里地位很高,接下来他免不了要被天天拉进宫说教。

    顶着一身血污,季修滉怒气冲冲闯进言澈的房间,一股足以让他灵魂得到洗涤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里,香气来源正躺在床上玩switch。

    可恶的人类身体构造。

    alpha的信息素压迫oga,oga的信息素也同样驯服了alpha。

    季修滉只看了言澈一眼,就默默走到阳台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小声嘀咕。

    “有人这么对付您月亮大人的信徒,我还狠不下心报复他。您看看我这一身血渍,都是他害的,还有手,洗了几遍还是有股腥味。帝皇说不定又要关我禁闭,还要让我写个几十页的消失事件报告,诉月仪式会被耽搁,我会在下次补偿回来。”

    “信徒将烦恼吐露予月,望您予我启示。”

    回到房间里,看着言澈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样,季修滉轻轻一笑,一把搂过少年的腰,舌头探进少年的嘴巴里,一点一点舔吻过口腔,又猛的深入,汲取着令他垂涎的香气。

    言澈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蟒蛇般舌头让他兴奋,只靠鼻腔呼吸,吸进来的全是和他高契合的alpha信息素--所有的挣扎都被阻止,软趴趴的任由人抱着。

    感觉到对方的舌头突然离开,言澈猛烈的吸了几口空气。

    “睁眼”季修滉用命令的语气说。

    言澈眯着眼推开季修滉,往后面挪了好几步,直到背抵上床头。

    做爱也就罢了,这样充满感情的深吻让言澈罔知所措。

    他瞪大双眼看着季修滉,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季修滉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柔和,他瞳色暗淡,深不见底,又交杂着忧虑。

    他握住言澈的手,哑着声音开口:“洛都的事我知道,刘节双是什么人我也知道。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想干什么也不用给我下套,我会和你一起想没有风险的做法。”

    这话一出,言澈对季修滉简直是另眼相看了。他本以为对方只是个挂着教廷名字的纨绔,满心吃喝玩乐,顶多就是心里真的痴迷宗教,没想到还有几分心机。重要的是他能对自己坦诚相待。

    言澈不敢看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神,偏过头淡淡说:“好。”

    季修滉一把将言澈搂到怀里,一只手抚摸着他脖颈,下巴杵在言澈肩上,吐出的气惹得言澈有些痒痒的。

    他细细斟酌字句:“帝都的水很深,教廷靠的是民心,也只有民心。”

    言澈被突然凝重的话题惊得一愣,下意识扭扭发麻的大腿,脱离季修滉的怀抱。

    “好”言澈不想听这些话,总感觉是久经世事的老人在教稚童做事。自己也活了那么几年,在洛都也处理不少杂事,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见季修滉还想说些什么,言澈打断:“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言澈的思想其实没有变过。大学对自家掌握洛都经济命脉感到不屑,幻想自己是古代淡泊名利的雅士,故意隐藏身份生活。等到自己拿了奖再不小心被发现身份,旁人就感概万千地夸一句:“这个人真的不靠家里!他不仅很厉害家里竟然还那么有钱!”

    等到因为自己是oga被针对,他觉得是那群人眼瞎思想陈旧,自己的那些能力他们都不懂,等着某一天会有一个神秘的人物发现他,他就摇身一变,在众人的目光中从纨绔变成沉寂多年终得志的才子。

    除此之外,科研应该是他唯一一次吃苦,他在别处是一点委屈都不能受的。

    他心气高,最讨厌别人套着过来人的身份说什么你现在不懂的话。

    但言澈也不是纯纯骄纵,怎么解决问题是他愿意积极面对的,他又回来问季修滉:“你能解决吗?还是说死掉的那位比你教廷主还要尊贵?我这里还有几个处理尸体的方法。”

    言澈也问过自己,刘节双其实也没有过分到自己硬是要杀掉的地步,自己为什么这次一点也不理性?来了帝都这一个月他每天都不顺心,一口气吐在心口,或许他只是没控制怨气一下子全撒在她身上罢了。

    “我的手下能处理”季修滉不懂言澈突然冷淡的态度,猜测性地补充,“我想说,教廷有皇室比不了的威望,你想做什么都随你,只是下次能不能告诉我。”

    见言澈又恢复往日松散的表情,季修滉见状又将他捞回怀里,低声说:“我还没干过几次这种事情,你能不能给点信息素安抚一下我。”

    其实教廷早就想处理刘节双,她是难得反对诉月教还表现的那么明显的,要不是她身份摆在那,都不用季修滉动手,教众自会将她视为不尊月亮的巫女处理。

    “行吧”言澈任由季修滉吻着他的腺体,突然想到什么,抬手就推开季修滉:“我们现在都是这种关系了吗?”

    那些半强迫性质的性爱实在算不上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这种亲亲抱抱的纯爱行为让言澈有些无所适从。

    “未婚夫妻,犯罪同伙,上过床,同居”季修滉顶着纯真的表情,“你还想要什么关系?”

    就算是五十年的夫妻或者是生死与共的战友又怎么样?光是关系能代表什么?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吧?你是单纯渴望适配信息素还是爱上我无法自拔想要零距离接触?

    言澈没问出来,对季修滉的反应也不满意,他往侧边一趟,低声说:“我累了。”

    一开始季修滉觉得言澈是个大老远为自己赶过来的无依无靠的oga,从道德上考虑自己应该尽职尽责多照顾一些。左右现在人也在身边,看来不会离开将来也一直这样过,他没想过自己现在是什么感情,好像也不需要去细想。

    季修滉也躺下挪到言澈身边,把用背朝向自己的oga翻过来,两手一圈抱在怀里,胸膛还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累了就睡吧”

    第二天言澈醒来的时候半边床已经空了,他已经习惯季修滉每天都早早起床工作。言澈翻身,把那边的被子裹起来,蜷缩着又睡了个回笼觉。

    吃午饭的时候言澈才起来,看着侍女比之前恭敬得多的表情,言澈觉得以后怕是再没人硬要他学什么礼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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