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不想抱我吗?”（清水）(1/5)

    “客人，这是你点的酒，慢用。”

    把酒吧送到客人面前，齐玉收了吧台上喝空了的的酒杯，和调酒壶一并放进水池里打开水龙头冲洗。

    这两天吧台一个调酒师刚辞职，店里客人多的时候忙不过来，暂时由他顶着。

    “咳咳，老板。”

    调酒小哥咳了两声，装作若无其事走过来结果齐玉手里洗了一半的杯子，顺势在齐玉肩上不轻不重一撞。

    “你的追求者？”

    齐玉抬眼，吧台角落坐着熟悉的身影。

    像是刚打球回来，还穿着宽松的运动白t，额上戴着黑色的发带，嫩的跟高中生似的。

    自从上周稀里糊涂磕了一炮，这小孩基本上天天都得来串个门。

    齐玉咬着薄荷糖胡思乱想，凭肌肉记忆做饮品。

    也不是他不愿意负责，他还没张嘴提什么负不负责的事情，小孩先红着脸跳起来替他撇清责任，倒像是他小题大做似的。

    但要说小孩儿没认真，这天天跑过来也不像是要撇清关系的样子。

    齐玉越想越迷惑。

    现在的小孩儿都在想什么啊？

    一杯饮料做好，齐玉刚准备给于清晚送过去，就见小孩儿旁边多了个人。

    男人比于清晚要高得多，一手撑着台面站着，于清晚就只能抬着头看他。

    不知讲到什么，嘴角还挂着笑意。

    视线落到男人拿在手里的手机上，赫然是微信二维码。

    齐玉微微皱眉，牙关用力。

    咔吧！

    薄荷糖生生碎成两半。

    于清晚勉强维持着礼貌，思索怎么能拒绝眼前这个死缠烂打的男人。

    突然一杯饮料重重放在手边，发出砰的一声。

    这力度重到于清晚几乎觉得杯子要碎掉了，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弟弟未成年。”

    齐玉面无表情盯着男人：“先生，要喝点什么吗？”

    男人文言退了一步，尴尬笑道：“老板弟弟啊……我看年龄也不大的样子……”

    于清晚见男人跑远，恢复满脸笑意：“哥哥，我……”

    “打完球不回家，一身臭汗到处乱跑？”

    齐玉皱着眉打断，凑近了看才见于清晚略微汗湿的碎发和运动后微微发红的皮肤。

    “不是，”于清晚磕磕绊绊解释，“我就在附近打球，所以……”

    齐玉并不记得附近有什么可以打球的地方，权当他扯谎。

    “真的！”似乎是见齐玉不信，于清晚连忙解释，“我高中就在附近，离这里走路就十分钟，我找了以前的校服混进去呢……”

    说着还拉开挎包拉链，露出里边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

    齐玉叹了口气，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瓶气泡水，在金属把手上一磕别开瓶盖，气泡咕嘟嘟冒出来。

    “运动完先别喝冰的。”

    见于清晚嘿嘿地笑，随手抽了两张一次性抹布：“一身汗，擦擦。”

    于清晚乖乖接过来擦头发，没擦两下突然一顿，犹豫道：“不……不臭吧？”

    齐玉原本冷着脸，闻言没绷住笑了出来：“不臭，香的要命，喝你的水。”

    于清晚是真的渴了，一口气灌了半瓶气泡水，撑得连着打嗝。

    见齐玉收完了杯子又去擦吧台，转头又有服务员送上来订货单，忍不住好奇问。

    “哥哥，你不是老板吗？为什么天天干活？”

    “老板就是得什么都干呗。”

    齐玉忙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拉过一个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调酒小哥闻言笑了一声：“哪儿啊，老板懒着呢，人手够的时候来店里就只喝酒，现在缺人了没办法只能顶上呗。”

    “没招到人吗？”

    “是啊，门口还贴着招聘信息呢。”调酒小哥拿着拖把拖地，砸了咂嘴，“老板，你当你毛头小子谈恋爱呢装逼用这招？就不能好好开瓶盖？弄一地水……”

    齐玉装聋，仰头喝水。

    “哥哥，我能来给你打工吗？”

    “咳咳——”齐玉平白呛了一大口水磕得昏天暗地。

    调酒小哥一乐：“行啊你来……”

    “不行！”

    齐玉打断，抬手用手背擦了一下潮湿的嘴唇，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有点心虚，一边脱围裙一边找补：“你又没经验，帮不上什么忙，有教你的功夫不如我自己上……我去歇会，八点半过来。”

    见他要走，于清晚有点念念不舍的，往常齐玉可是要带到半夜的，虽然八点就要撵他回家……

    “跟我上去洗个澡，一身的汗，空调再给你吹感冒了。”

    齐玉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叼了根烟用牙咬着，边掏打火机边看向于清晚：“走啊。”

    于清晚脸上这才多云转晴，嘻嘻一笑从高脚凳上跳下来。

    “哥哥，你……”

    齐玉一把把于清晚推进浴室：“先洗澡，洗完澡跟你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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