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1三劈警告(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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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北山擦干了头发,穿着浴袍坐在床上继续打游戏。

    “没什么。”

    我没有提醒他,因为他要是全对反而会引得老师怀疑。

    雷雨季节也大概终于要过去。

    岑北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正跪压在苏凡胸口两手扼着他的脖子预备把他掐死。

    张东东感动得不行,硬撑着虚弱的身体来抄作业。

    我有点难想象张东东穿着小马甲戴小礼帽装英国绅士的画面。

    那边传来苏雅雅的笑声和她漫不经心的保证:“我知道了,岑越。”

    我靠在他身上,后颈潮热,头顶是徐徐的温热的风。

    所以我忍住了。

    苏凡翻了个白眼说。

    这就是张东东。

    但快上课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传纸条给苏雅雅:“十年后我们还会一起去打羽毛球吗。”

    苏凡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依旧不忘翻我一个白眼。

    回到学校,张东东总算是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来请假。

    但其实我真气得想掐死苏凡。

    “凭什么不收他钱?”

    我于是跑去洗澡洗头。

    盒子有装不下的一天,秘密也有被揭开的一天,但是没关系,我哥会有办法。

    挂了电话,我把数好的的玻璃珠放进床底下的铁皮盒里。

    也很难想象他穿着棒球服一脸朝气地奔跑在绿茵场上的样子。

    苏凡抱着手在浴室门口等我,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没有说什么,却好像看穿了我。

    所以我火急火燎地跑出浴室的时候,头发还是半湿的。

    我说。然后又往他身上蹭了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享受他的干发服务。

    一条还带着水汽的浴巾劈头盖脸落下来盖住我的脸也挡住了我视线里苏凡那张因为窒息而吐着舌头流口水的脸。

    “我当然不收他的钱。”

    张东东好像生来就属于这座小镇,穿没品位的花衬衫吃路边摊吃得满嘴流油,在下雨的季节像是怕水的小鸡一样躲在家里。

    “瞧你那死样,请病假真请出病来了?”

    岑北山似乎是以为烫到了我,拿开了吹风机,轻声问我怎么了。

    她说:“不要多操心,操心会变成小老头子。”

    我找到许多颜色不同大小各异的玻璃弹珠,把它们装进盒子里。盒子里的弹珠不断增加,就像是我身边人的秘密的数量一样。

    我觉得他哪里都不该去,但是这个想法太霸道和自私。

    我洗澡的时候也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我很担心苏凡又不知廉耻地再免费赠送一炮给我哥。

    我凑过去,他一把推开我的脸,目不斜视道:“脏死了。”

    我也觉得我挺奇怪的。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盘腿坐在床沿,他跪在我身后,大腿贴着我的背。

    岑北山刚在玩的游戏存了档,我继续他的进度。

    他抄得飞快,把π2抄成了2/11。

    这个游戏里的那个愚蠢的主角,头上顶着的id是「yue」。

    30

    还好还好,岑北山还是在玩游戏,只是浴袍的领子有点开过头了。

    苏雅雅看他可怜,难得一次主动把作业给他抄。

    “发什么神经。”

    不收钱叫什么卖啊,我气不过又踹了苏凡的屁股一脚,他身子一翻,那白腻肥厚的两团臀肉轻微地颤,有点搞笑的性感。

    就算找了,应该也不会给钱,当然,也不会接吻、无套以及制造我们可能在恋爱这样的流言。

    回到家,我和苏雅雅报了平安,并且再一次警告他,李国良真的挺变态的。

    张东东嘴里的外面是指另外的国家。

    我想短期之内,我应该不会再去找苏凡做爱了。

    忘记是哪一年吃月饼剩下的包装,外壳是一种复古的宝蓝色,因为时间久远,蓝色掉漆,露出金色的底,我把它放在床底,然后找来很多漂亮的小玩意儿把它装满。

    我伸手捂住他的脸,把他推进了浴室,然后轻车熟路地挤到我哥怀里去。

    他嫌弃我头发滴水,拿了不知道谁的外套来给我擦头发,擦得不能再干之后他叫我坐着,然后拿了吹风给我吹头发。

    他会在扁得像是风干了的腊肉一样的书包里藏成人杂志,翻开杂志有极大概率会掉落被他展开后捋平一张张放得尤其整齐的彩色糖纸。

    最近是玻璃球,五彩斑斓的、透着光的玻璃弹珠。

    “……因为你看,我不像你和雅雅,我在国内肯定考不上大学的啦。”

    苏凡只是笑并不回话,我觉得他莫名其妙。

    操,这回我是真的生气了。

    “也没什么,就是,”张东东两个眼睛在两份作业上来回平移,也真亏了他还能回我话,“就是我爸妈不是在外面打工吗?他们在想要不要把我接过去。”

    早读课的时候他躲在立起来的课本后面吃早餐、体育课的时候他借口去捡球但是眼睛黏在打排球的女孩胸口然后摔倒。

    “你得离他远一点,”我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枕头上,一边数着一些彩色的装饰用的玻璃珠一边说,“在非必要的情况下。”

    “看你大爷看。”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岑越,你完了。”

    “我怎么完了?”

    他趴在桌子上,蔫得像是一只霜打过的茄子。

    在他抄作业的时候,我问他,他是怎么了。

    我会暂时牢记岑北山的管教,在他下次惹我不高兴之前。

    我哥大概是以为我刚刚没爽够现在正准备和苏凡再来一场窒息游戏。

    “岑越脑子进水了,”苏雅雅直到下课才把纸条还给我,她抱着胳膊搓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问,“你是吃坏肚子还是终于去看我推荐的那部韩剧了?怎么怎么多愁善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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