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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青色锦袍走后,友风坐在床边打开包袱收拾行囊,几本词集放在床头权作无聊时的消遣,看到药瓶想想还是塞在枕头底下作罢。友风心想大学期间已经明白自己同性取向,也曾有过伴侣,虽然最终都不欢而散。这个藏青色锦袍,友风一路上有所打量,人倒长得不错,锐利的眉眼,锋刻般的轮廓,年纪也不过二十上下,放在大学期间不失为伴侣的好对象,只是如今自己只是个被其从闲月阁赎回的小倌,料得别人也并不会正眼看自己。

    “公子?”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孩童低声在床边唤道。

    “嗯?”

    “少爷吩咐,将这些书挪到公子房里,不知公子打算将它们放在哪儿?”

    友风正眼一看,密麻麻竟好几摞的线装本协同一些宣纸笔墨,这荀公子倒蹊跷,赎人回来留在他家看书的?“先放在那边书桌子上吧,我过会儿自己来收拾。”这孩子眉眼看上去竟颇似一高中好友,“你是荀公子近身服侍的人?”

    “奴才只是少爷房里一个普通下人,并不近身服侍。”

    “那你待会儿就留在我这里可好?我向荀公子知会一声,你以后就在我这做事也是一样的。”

    “多谢公子厚爱。”

    “你叫什么名字?”

    “小松。”

    小松十分乖巧,性子并不活泼。在收拾那堆书籍时,自友风说了句“不用帮忙”后便一直只在书桌边站着,友风想,最喜欢同这种人打交道,没话找话说实是一件十分累人的事。

    藏青色锦袍送来的多是唐宋的诗词集,兼有不少散文政论疏注,倒很合友风口味,荀府只看一眼便知其管理森严,以后只怕多半都只能闭在着西厢房内,诗词这类东西打发时间倒是好的。

    不一会儿陆续有人往屋子里端饭食进来,乌压压地要将房子挤破,藏青色锦袍倒最后一个进来。

    “你们都先下去吧。”。

    友风自觉地给藏青色锦袍端饭伺候,只是除此外也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便只默默在一旁吃自己的。藏青色锦袍也不要他多话,吃完后自己支使外面的人进来撤走餐饭。

    友风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还请荀公子照顾,方才送书进来的小厮我看眉眼可亲,便擅自留下来,还望荀公子海涵。”

    “小事,原本你房里也该有下人伺候。”

    “多谢公子。”之后又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友风只好起身往藏青色锦袍杯里添茶水。

    “你可还有其他需要?”他问道。

    “其他的事情想来吩咐小松去办就行,不必再麻烦公子了。”

    “这样也好。”他喝口茶继续说,“那你这些日子可以专心将那些诗词全部誊录一遍。”

    “荀公子?”

    “把你从闲月阁赎回来原是请你帮忙,将这些诗词工整地誊录一遍。”

    “友风明白。”暗下想,“原来是这个意思,难怪乎问我字迹,进府有余,思性不足。假若未能及上看以为爱卿到底年纪尚浅,阅历不足,只这两句诗倒是很有意味。爱卿不是治世之才,但文思颇妙,权且去翰林院吧。”

    “谢皇上。”

    唐渡函终究并未及第,但福祸相倚,焉知翰林院如何?

    “方霖咏。”唐渡函回到群臣中时便听到太监高声喊到下一人,只见这方霖咏一身月牙白长袍,发髻垂腰,恍恍若仙人。

    唐渡函魂色未定,只听得见皇上一声“好”,那人面色无改地退到人群。

    从皇宫之中出来时已是斗转星移,唐渡函兀自往荀驿杨给安置的民居前去。一处隐于东集内的瓦房,瓦瓦覆青,砖砖盖藓,周遭不过都是些京城里惨淡维生的平民。

    推门毫不意外地看到荀驿杨堂而皇之地坐在大厅,“荀公子有何事?”

    “虽未及第,但翰林院未必不是更好的地方。翰林院处于宫内,往后六皇子的事,还望唐公子尽可能助力。”

    “自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己卖身契尚在荀驿杨手里,他这般委婉语气已是难得。

    荀驿杨在厅里坐有半会嘱咐唐渡函一些琐碎细节后离开。小松从厨房出来知会唐渡函用晚饭。

    “小松你可真是块宝,怎么什么都会,还知道我不想留荀驿杨吃饭。”

    “小松也跟着公子不少时日,公子这点心思还是知道的,再说每次荀公子来,公子一副不乐意的表情这么明显,谁都看得出来。”

    “你以后可得晚点成家,不然我都没饭吃。”

    “公子成家后夫人会照料的。”

    晚饭后不久宫里有人来知会唐渡函七日后正式上任,翰林院编修。

    春日星夜如水,气候微凉,唐渡函裹着件长袍仰卧在院子里的凉塌上看星,已经来到这里一月有余,要在七八点钟就睡着依旧做不到,前些日子为了应考每天伴着诗书和席而睡,忙碌无休,此时确定翰林院一职后终于得闲,谁知荀驿杨此时却来了,毫不客气直接就坐在凉榻上,唐渡函准备起身回屋里去,却被他一手拉回榻上,荀整个人的身子都贴了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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