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见过皇太女(京城气氛紧张要出什麽事)(7/8)
我哑然。
“怎麽了?”他看着我,问。
“跟我的情况不符合。”我很难过。每个世界里我都有变强大吧?第一个世界我自食其力,拥有好几个朋友,最後赚的钱也不少了,如果不跟大少爷跟大小姐那种顶流b。朱砂还不是堕机而si。第二个世界我当了海盗帮中的话事者,中原国都有求於我,我甚至能杀了大小姐。朱砂还不是被毒杀。第三个世界我都飞升了!朱砂还不是身殒道消。第四个世界……那个世界就不提了。
奇点听我说完,帮我想了好一会儿,道:“如果你在每个剧本里快点变得更强大呢?就是攻略进度、升级速度加快,也许会不一样?”
我很怀疑。
“……哎,其实你的ai人,在每个剧本里本来都不用si的吧!”奇点忽然叫道。
第四个世界,朱杀本来只是伤了手。第三个世界,朱道长好好的修着仙。第二个世界,庆公主活到後头还跟主角互撕。第一个世界,剧本里本来没提有位朱小姐,当然也没有注定她要si。
我……是我的出现,让她si?
“是剧本!”奇点顿悟,“因为你的功能是要让剧本变得好看,第一次你与她生离si别,成为剧本ga0cha0,让观察者觉得好看,以至於之後每次都这样走!”
观察者就是它们……我的观察者,就是咸鱼。
我通身冰冷。
“不如这样,”奇点建议,“我用我策反的观察者送你进一次剧本,不要带你原来那个。你试试会否不同?”
耳边听到家常笑闹叮咚声,鼻端又闻见厨房热腾腾的香,我朦胧睁开眼来,见面前一张娇yan的小脸。漂亮是漂亮,凑我太近了,唬我一跳,往後靠了靠,他自顾笑嘻嘻道:“什麽事就值得哥哥闷头大睡,我陪个不是……”一边向我伸手。
我想避开他的手,不知力气用左了还是怎样,他摔到了地上,摔得重不重不好说,“咕咚”那一声是很响的。他“哎哟”的一声也是怪招人怜的。
厨房里的妈妈立刻停勺大骂:“年大糕,你又欺负弟弟!”
我:……
嗯,这个剧本里我叫年大糕,这位乔张作势的娇弱弟弟,是年小糕。
我跟这小王八羔子一个姓,真是糟了大糕。
当下就问去恶:怎麽办?
年小糕冲我一笑,笑容里的恶意像蛇信子一样t1an在我脸上。我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拍着pgu跑厨房撒娇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不怪哥哥啦~”
去恶对我道:“不怕不怕。他只在自己这小破家里争宠,值得什麽?天下大得很呢!你在舞团里是台柱子,支两个月薪就住出去了,根本不必在这儿与他淘气。”
我没想到去恶出的主意还真为我好,虽然听着对家人寡情些。我一时也不知怎麽回。
去恶又闲闲道:“这小病娇只晓得邀宠生事,哪里真能孝顺?万一以後家里也被他闹得不堪了,你外头有个清净地界,想收留谁,也好筹措。”
我听着他的话,门板一响,俪娥横眉立眼举着锅铲来找我了:“讨债鬼!不出去吃晚饭,要八抬大轿来请吗?!”
我想住出去以後,小王八糕如果欺负她,我就好收留她了。自己按月赚钱,少就少些,看她这身烟火气也不像是要戴个大钻戒挎什麽铂金包,我总还养得起。去恶拉我进这剧本不知道是何居心,至少目前为止出的主意都还靠谱的。再说俪娥有福气,几个剧本里也都没什麽太坏结局。我也就不太替她发愁,仰脸应道:“好,妈。”
俪娥愣了愣,显是不习惯大儿子这样温顺。一边我下床,光着脚,连鞋子都有一只没一只的,又落得俪娥埋怨我邋遢。去恶帮我找着那只鞋子,原来是被小王八糕踢到床底下了。我也不好跟俪娥告状,忍下这口闷亏到饭桌边,年小糕粘在爸爸身边早不知起过多少腻了,哄得爸爸眉花眼笑的,酒都多喝两碗,见了我不过鼻子里“哼”一气,警告我对弟弟好点。年小糕就在爸爸後面对我做鬼脸,连俪娥也看见了,不过轻轻戳他脑门,道一声“淘气”。
又把食物最好的部分挟给年小糕,对我道:“别又生气了。别那麽小心眼。弟弟打小b你弱,多补充点营养应该的。”
我只是“唔”了一声。以後我自己出去住,一两只j腿什麽的我还买得起。无谓计较。
年小糕黑黑的眼睛滴溜溜看着我,像只小动物。我没理他。双亲一声声的祝贺年小糕赢得珍贵的面试机会,又一次次警告我别小心眼呷弟弟的醋。我真没呷醋,就是烦。心累。
吃完了饭,他约我:“哥哥,我们去散散步?”
去恶提醒我,第一个关键情节触发了。
“好。”
兄弟俩都是舞者。年大糕是台柱子,压过弟弟一头。但弟弟後来居上,现在得到了一次珍贵的国家级面试机会,如果能够成功,将直接跳级碾压哥哥。
哥哥出於嫉妒,陪弟弟出去散步时,将弟弟推下楼梯,想让弟弟受伤。没想到弟弟摔坏了腿,直接落下终生残疾。
前面就是命运的楼梯口。
h昏的光线红融融的一片。年小糕转身看我。隔着十来步的距离。他脸在y影中,只有眼睛亮亮的,仍然像某种动物,野生的,养不熟的那种。
我没有靠近他。没有再往前走。手cha在口袋里,我对他道:“你并没有把握能赢。所以如果受伤不去的话,就不用担心会被人讲笑实力不行了。你受伤的原因让我来承担的话,对你来说就更方便了。”
他眨了眨眼睛,不说话。
我慢慢的抬起脚步,慢慢的走近他,对他说:“实在害怕的话,自己滚下去吧。滚慢一点,但是叫惨一点。别人其实也看不出来。真的摔下去的话,会很痛,而且真的有可能受重伤。”我又补充,虽然他大概已经知道了:“你就算没真的受伤,只说磕到了脑袋,然後腿不能动了,一样的。可能是脑神经受损。目前医学查不出来也正常。而且以後,你轮椅坐烦了,又可以忽然神经复原恢复行动力了,多方便。不用真的摔很重,就可以躲开这次面试。”
他还是没有回答,又眨了眨眼睛,这次眨得也很慢。他说:“你不喜欢我。”声音很轻。音质是好听的。但你喜不喜欢一把声音,与其音质并没有必然联系。
我道:“嗯,不喜欢。但你根本不该在意。”
重点是他不应该为此而伤害我。
可我还没说到这点,他就向我走过来,摆出一副友好的姿势,我倒也没有掉以轻心,可我手还cha在口袋里呢。他动作太快了。这家伙学舞?学的武术吧!
一秒钟之後我在空中——不,确切说应该是在楼梯上翻滚——不,这种时候我纠结jg准用词有什麽用啊!
还没纠结完、还没问系统能不能帮忙,反正去恶也没吱一声,“咣”我就没意识了。
睁开眼睛时,看见一个很好看的少年,明净的长相,柔软的皮肤,甜甜的微笑。“哥,你醒啦!”他很高兴的样子,倾身向我,把一只手压在了我的被窝上。
我感觉到奇异的不适,尽管他也没有真的碰触到我,还隔着一层白se的被窝呢——就好像因为有个被窝在,所以更觉不适了。我下意识的往後退。
不太成功。我的腿不听使唤。
护士来了。我知道那是护士。我也知道面前的好看少年是我弟弟小糕。他关切的搀扶我:“哥哥,你醒来真好!那只恶狗已经被处理掉啦!”
我:……
年小糕:“哥哥?”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麽恶狗什麽意思。
医院检查之後说我双腿瘫痪,而且失忆,其它倒无大碍。“别无大碍”的我也才茫然的得知我原来那麽ai护弟弟:几天前我跟他散步,邻居的恶狗蹿出来。我护着弟弟,自己却跌到楼下去了,陷入深度昏迷。我弟弟倒是争气,通过了一个很重要的舞蹈考试。家里没钱供我一直在医院躺着,本来就在考虑是不是停止治疗。现在我醒了,那就只好把我接回家里躺着,省点钱给弟弟筹去首都舞蹈学校的路费和生活费。
我成了家里的负担,一个废物,连上厕所都有麻烦。
年小糕负责照顾我。
年小糕的个子b我矮,长的就是清秀挂的,不是肌r0u系。
他要把我从床上抱到轮椅上,推到卫生间,再把我从轮椅转移到马桶上时,都要非常努力,两只手臂紧紧的抱住我,全身使劲。我能听到他越来越重的呼x1声。
说到轮椅,真正的轮椅都太贵了,而且尺寸还太大,衬托得我们家卫生间还有门口更小了。总不可能为了我拆门拆墙,更不可能换个家,所以只好在普通椅子脚下请师傅装了几个轮子,也能推动了,嗯,有轮子的椅子,是轮椅没错。
问题就是这种“轮椅”,我自己没法控制。需要有人推。
都是年小糕来帮我。
我也没想到这个弟弟这麽ai我。
我坐在马桶上拉不出来,他b我还着急,像哄小孩一样嘴里跟我“嗯!嗯嗯!”帮我使劲儿。我说我又不是上大号我上小号。他笑了,改成“嘘——嘘——”气音吹在我脖子上,怪痒的。我就更拉不出来了。我说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他脸倒沉下来了,不知道气什麽。到底是出去了。
他出去,我就拉出来了。
我觉得我跟我弟弟可能相克。
但还有擦pgu、擦身,各种脏、啰嗦、粗重、烦,连我自己都受不了的琐事。他都愿意为我做。别说爸妈怕累着了他,我也不乐意啊。我更愿意自己一直躺在床上忍着,不吃不喝,si则si矣。可年小糕不g,y要来照顾我,急得我喊妈。
她是我妈,照顾我,她应该的!
但妈也累,脸se不好。而且她老不在我跟前。我多叫了几次,爸爸恼了,过来一脚把我踹翻,往我背上腰上跺,骂:“还是si了乾净!”
年小糕把爸爸拉开了。大家情绪都糟糕。空气很沉重。
我想我果然是si了清静。
那天晚上月亮光白白的从窗里铺起来。照得我更睡不着了。我连起来拉上窗帘都做不到。
年小糕静悄悄的进来,轻手轻脚再关上门,回头,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哥,你没睡。”
我汗毛没来由的竖起来,问:“g嘛?”
他自来熟的0上我的床,贴着我边躺下,钻进我被窝里,手脚都搭到我身上:“我也睡不着,哥你陪我一起睡呗!”
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我声音软不下来:“你出去。你这样我不舒服。”
“哥哥……好狠的心。”他委委屈屈的,撒娇般反而箍我更紧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t虚弱,我觉得他力气也太大了,弄得我都疼了。我皱了皱眉,叫他松开。
“弄疼你了?”他连忙打开我的衣服,检查有没有伤。
……只是抱了我一下,又不是刀剑无眼,为什麽要检查伤!
我觉得他神经病,再一次叫他停止,出去。
我声音有点大了。
主卧的爸爸吼我,叫我消停点。
年小糕手顿了顿,垂着睫毛。过了几秒钟,他还是0索着帮我扣好衣纽,明明我说了我只是腿麻了又不是手断了,他把手拿出去我可以自己扣扣子的。怕再吵到爸爸,我是用气音跟年小糕说的。这小王八蛋跟没听到一样。好在他弄完了就出去了。我一个人呆了一会儿,仍然觉得难受,不晓得什麽时候才睡着的,全是乱梦,并不想回忆。梦里只偶尔有一道暖和的光,照着融融的开放的花。但花开了就要谢了,我觉得更难过。
在清晨的yan光里发了好一阵子呆。
爸爸妈妈说带我出去玩。
我吃了一大惊。
年小糕弯腰,笑嘻嘻的逗我:“哥哥闷久了吧?出去散散心会好很多呢!”
看起来是他说服爸妈这样做的。
可我也没要求啊!我说不要了不要麻烦了我又不喜欢。爸爸满脸乌云密布又吼一声:“这样也不要那样也不好,你怎麽这样难ga0啊!”
我……我闭嘴。
年小糕并不跟我们一起去。他留在家里。准备一些去首都进修要用的行李之类。
我很不安。
爸爸把我背起来,带我出门。妈妈跟在我们旁边,很难过,很沉默。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有不祥的预感。我们越来越深入偏僻的山野,我反而平静下来。
拐过一棵很大的不开花的树,路已经很荒没有人了。我说要不放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妈妈哭了。她站住了脚。爸爸不说话,继续背着我往前走。在一条小溪边他把我放下,很造作的露出惊讶表情:啊呀!食物在妈妈的包里,你等等,我去拿麺包来。
我说好。
我没能笑出来,也没能控制音调像他这麽好。但能回答出这个字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很原谅我自己。
他走了。
我并没有留恋的看他背影直到他消失为止。
我不ai他。我理解他这件事的选择。但我不想原谅他。
yan光从叶缝间漏到溪水上。我手拨起一些水花。闪闪烁烁的。我在制造花朵呢!
我饿了。
他们的麺包,我大概祭日的时候能见到,如果幸运的话。
夕晖红融融的,将水花照得明yan娇莹。我想哪里真有一种花似它呢?我哪里见过真有这种花!
哪里有一个人伴我,看这花开,看这花谢。
我冷了。
很快都会过去的。我们的生命,在宇宙的长河里,还及不上一朵浪花。
我睁着眼,太yanx别别的跳,听到喊叫声,一开始很模糊遥远,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声音近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年小糕领着搜救人员来找我,一脸焦急,满头大汗。大家都真心对我感慨说:还亏有个好弟弟啊!你看这山里,再晚一些,更冷了,你不要冻si!万一再跑出只野兽……
年小糕紧紧抱着我,身上很热,抱得很紧。我说不出“你松手”这样的话。
爸妈都si了,失足落下山崖——他们告诉我。
我汗sh衣裳,手足冰凉。
爸爸妈妈在我摔伤之後办了人寿险,说是因为我的事故而惊觉人事无常,同时也怕他们si了留下我们两个孩子孤苦伶仃。保的数字说大不大,不至於让保险公司咬牙追究;说小也不小,加起来足以让我们舒舒服服过上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带我郊游散心,不小心失足摔si。我也差点si在山里,还好被弟弟跪地求人坚持不懈的找我,才救回来。
老房子住着触景伤情,弟弟索x卖了,另外置办了一处安静的房子让我养身t。
——以上都是表面上的情况。实际上……
实际上,我也说不好。的确新房子安静舒适。年小糕甚至给我买了一个真正的轮椅。我可以用自己手臂的力量,把自己移到轮椅里,再把自己弄进卫生间。那里,年小糕居然还给我装了个残疾人也可以用的卫浴设施。我不需要靠别人帮助就可以完成尴尬的生活必需。
我有个好弟弟,我应该感谢他。所有人都这麽说。
舞蹈团的成员愤怒责怪我拖累了年小糕,害得他不能去首都深造,纤弱的身t不但要照顾我、还要代替我承担起团里台柱子的职责。真是难为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不感恩,如此抗拒年小糕。
我日渐沉默。
对着年小糕没什麽可说的。有时候他不在,我也打过电话。通讯录上的朋友。我也不记得他们了。实在闷到这种程度,总想试试看,万一遇到个能说上话的呢?
接到电话的人都态度奇怪,言辞躲闪。终於有一个的妈妈接过话筒解了我的疑惑,措词还是客气的,但中心思想很明白:我这人不吉利,克全家,大扫把星,他们不敢跟我多接触,别打过来了。
我就挂了电话,呆了好一会儿,到底没把通讯录丢了,可也不再打了。倒也没人特意打来找我。我在电话边上坐着坐着,恍了个神,不知过了多久,猛的醒来,年小糕就在我对面,穿着紧身练功服,好像是舞蹈练功刚回来。
我顾不上什麽,推开他,飞快的转动轮椅扑到洗手台上呕。喉咙里卡了什麽粘稠的东西,好像是痰。我感觉恶心,呕了好几下,并没有真的吐出什麽来。年小糕一下下的拍我的後背,还塞给我薄荷味的漱口水。
“你走开”这样的话我就更说不出口。
年小糕带我去过医院复检。他担心我。他这样说。
医生例行问我有什麽不适。唔,就我这两条腿,如果能感觉到有什麽不适,那倒算有进展了。我也就心里想想,看医生板着脸,不是开玩笑的类型。我说我睡眠有些奇怪。有时候是失眠,有时候睡得太si,有时候会在不合适的地方入睡,醒来也会觉得不舒服,不知道是为什麽。我没有说差点要吐那次,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脏臭又矫情。
医生叫我别多想,给我开了安眠药,每次只准我服用半片,叫我还是得开阔心x、积极康复。
他尽他医生的角se这麽吩咐,我也就尽我病人的本分答应着。
去付款时,年小糕晕倒了。听说为了省钱给我治病,他自己营养跟不上,又太过疲倦,所以。
护士们都拿眼角瞥我,用我听得到的声音议论我这个大包袱,还没自觉,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压榨可怜的弟弟!
我说不出什麽来。
见义勇为的路人索x把年小糕塞进我怀里,说反正我轮椅够宽大,让我抱着弟弟让他暖和点睡一会儿。
我还是答不出话。
最後年小糕是在我怀里醒来。他幸福的抱着我衣服说谢谢哥哥照顾我!路人一记眼刀给我,满满心疼给年小糕。
“……不客气。”我对年小糕说。
後来我就不去医院了。呆在家里。别的也没什麽地方可去。幸亏有轮椅,还能偶尔自己去小区转转。邻居啧啧议论我,都坐轮椅了还不安於室,年小糕给舞蹈团拉到了大赞助,我居然去g引那个老板!还当自己是腿没残的台柱子呢?真是不自量力!说起来,当初能当上首席舞者,是不是也因为不要脸睡了……根本腿是被别人老婆打断的吧!
说着用这样那样的眼神打量我。
我不能一个个跟他们说:我不是。我没有。
给舞蹈团赞助的史老板,我知道,也见过。他请年小糕吃饭。年小糕一定要我到场。他或许对年小糕有不良企图。我在,也算半个家长,可以给年小糕撑撑腰。我就去了。对方看起来不坏,至少是个肯讲理的人。如果年小糕真的非常抗拒,跟人家讲清楚,我想总能解决的。
不过年小糕脸红红的、笑语甜甜的、睫毛羞答答的,怎麽看都不算抗拒,最多yu迎还拒。但史老板只要靠近年小糕一点儿,他马上贴向我身边,或者立刻给我喂食、擦嘴、整理衣襟。
我:……
就很尴尬。
连史老板都只好尴尬的应酬我:腿还好?
我:还好。
两人面对面乾笑。
心里一万个c。
直到散席。
如此而已。
说到底,我的确是个厌物。别人也不算很冤枉我。山里我就应该si了。或者更早些,如果跌下了楼梯,就不应该在床上再睁眼醒来。
有一次我拿把水果刀,在手里端详很久,睡过去了。醒来时,手腕切开的血还在流。安眠药瓶几乎空了。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弄的。年小糕吓坏了,泪眼婆娑把我急送医院。医生也气坏了,还是上次的医生,姓方,一直骂年小糕:“他如果真的要si,不会只吞半瓶安眠药,还卡在你要回家的点。你也理他!”
然後又关起门来骂我:“要si就si乾脆一点!这把刀你直接戳进喉管了我都来不及救你。戳啊!快点!你这怂货!!”
我确实戳不下去,所以,也就无从得知如果我真的下了手,方医生会否真的见si不救。
但他喜欢年小糕。这是很明显的。骂年小糕和骂我,口气都截然不同。
我开始在这家医院做复健。史老板和方医生抢着付钱。
我做复健的时候,就听到人说:“就这个人!为了给他筹钱治病,他弟弟……那个……那个!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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