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1/8)

    疼……浑身都疼……

    梦里,她还在被陵家这两兄弟乐此不疲的玩弄着,g哑的喉咙只能发出嘶哑的喘息。

    身t越来越凉,周遭充斥着血腥味……

    情儿想,她不会就这样si了吧……这种si法未必也太过惨烈了些……蝼蚁尚且偷生,si神在招手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还想活下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她的爹娘待她并不好,她才十岁不到的年纪就被他们卖去陵府做丫鬟,之后的每一次见面都是为了找她要银子贴补家用。

    她长着一张风尘脸,又没名没分的跟着陵邺,府上之人视她与青楼nv子没两样,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陵邺和陵宴更不用说,在他们这样生而高贵的少爷眼中,像她这样的nv人都是用来c的,即便他们迷恋她的身子,也不会允许她拥有正常人的自尊……

    想来想去,这样的人生……好像的确没有什么值得她眷恋的。

    气若游丝的那一刻,情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身银se盔甲……她拼命的想着那人的样子……他有一双淡漠的眼睛,有着生人勿近的威严气场,他的五官俊美而野x,身躯强健伟岸,神se不苟言笑……

    他是……贺兰弘毅……

    情儿突然就笑了。她与他相处不过半月有余,平日彬彬有礼,从不越雷池半步。没想到如此淡薄之交,他竟成了她生命中待她最好的一个人。

    不知怎么,忽然之间,她有了些活下来的勇气。

    兴许是她命贱,亦或者是求生yu强烈,情儿没有si,她从那场噩梦中挣脱了出来。

    一睁眼,便是陵宴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不知为何,他好似很焦急,可待看见她睁开眼后,却立刻换了副淡定从容的面se,语气依然刻薄,“你还挺能睡的,都睡了整整三日了,大夫说如果你再没醒,就得给你准备后事了。”

    一瞬间,情儿暗暗涌出一个念头……如果她还像以前那样,那么一切都不会有改变,她还是得做他们兄弟俩床上的禁脔……可是如果她能把握好眼下这个时机,或许这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情儿扶着床头坐起身,清了清g涩的嗓子,怯生生的环顾一下四周,“你……你是谁……这又是哪儿?”

    陵宴闻言眉头微皱,上下打量着她,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你不认识我了?”

    她往后缩了缩,无辜的垂下头,“我应该认识你吗?”

    他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她犹豫了一下,“我记得,我叫情儿,住在溪谷村,我爹和我娘还有我阿妹都住在那儿。”

    “记得自己,却不记得本少爷?可真是怪哉。”他嗤,眼神里透着怀疑,“小情儿,又别给本少爷玩什么花样。”

    她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说多错多,她只能以静制动,装出懵懂无知的模样去对面一切。

    陵宴毒辣的眼神锁定她半晌,“那你还记得陵邺吗?”

    她缓缓的摇了摇头。

    忽然,他笑起来,手指抚上她的脸,“不记得也无所谓,你只需要记得怎么伺候男人就行。”

    禽兽……她都这样了,他居然还惦记着这档子事!

    情儿心里暗暗咒骂,可眼神依然木木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将她抱了过来,r0u着她的纤手,声音ngdang,“你会懂的,这是nv人天生的本领,特别是像你这样的nv人,更是能无师自通。”

    情儿在他怀里瑟瑟抖着,“我有些害怕……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儿……我的爹娘还有我的阿妹呢?”

    他扬眉,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道,“你忘了,你爹娘带着你阿妹上山砍柴,三个人都被野兽咬si了,你现在已经没有家人了。”

    你家人才被野兽咬si了!

    情儿气得吐血,可面上不得不随着他的话而表演,“你说什么……我不信……我出门时我爹娘他们还好好的……他们怎么会……”

    她挤出两行眼泪,“到底是怎么呢,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情儿感觉陵宴已经有八成是相信她的。

    他拭去她脸上的泪,叹息,“可怜的孩子,别怕,本少爷会疼惜你的。”

    她楚楚可怜的低下头,“他们的尸骨呢?我们昨天一家四口还在一起吃过团圆饭……怎么突然就遭此变故……”

    情儿将头埋在膝盖上,泣不成声。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戏子,正在演着一出莫名其妙的戏。

    陵宴凉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乖,没事的,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依靠了。”

    她x1了x1鼻子,一脸陌生的看着他,“……可……你是谁啊?”

    他挑了下眉,轻扯唇角,“我啊……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哥哥?情儿心里打了个寒颤,果然每个男人心里都藏着一颗1uann的种子。

    “看你的穿着气质,像富贵人家的孩子,我爹只是个靠种田为生的普通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他懒得解释,“我说是就是,这些都不重要。”

    没想到他会这么敷衍,情儿一时语塞。她大概猜出来了,他这么说只是为了日后在床上增添些情趣罢了……

    该si的陵宴,居然还得陪他玩这种丧尽天良的游戏!

    情儿忍耐着接受了这个称呼,又问,“那我爹娘的尸骨呢?”

    “埋了。”

    “埋在哪?我想去祭拜他们……”

    陵宴当然拒绝,“不行,你现在身子还虚着,待你好转些我再带你去。”

    “可是……”

    “没有可是。”他拦下她未说出口的话,“这段时日,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养。”

    情儿只得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

    陵宴并未离开,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她的脸上,所以她不能露馅,只能时刻都沉浸在自己的‘角se’里。

    “你……还不走吗?”情儿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他嗤笑,“这是我的卧寝,我为何要走?”

    “那……我的卧寝呢?”

    陵宴翘起唇角,“我的卧寝便就是你的卧寝。”

    “这样恐怕不太好。”情儿拧着眉,“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谁呢,就算你真的是我哥哥,兄妹两人也不该同睡一榻。”

    他自若一笑,拧了拧她的脸颊,“这有什么,在你昏倒之前,我们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

    她脸一红,又羞又怒,“那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嫁人?”他仔细的琢磨这一词,眉毛微微动了下,“若以后实在嫁不出去,哥哥养你便是。”

    情儿睫毛微颤,“可……可是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当然,”他从背后搂着她,木质香调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腔,“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本能的抗拒他的怀抱,不自然的闷声道,“哥哥,你别靠我这么近……我,我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那便更是要靠近些了,”他将她压倒,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旁,“这样才能更快适应。”

    情儿默默捏紧了拳,眼见这个男人又有发情的迹象,她赶紧转移话题。

    “哥哥……别压着我,我有些难受……我腹下总是一阵一阵的疼痛。”

    他眼神一暗,这才从她身上移开,“也罢,先让你好好休养几日再吃了你。”

    “什么?”她装作听不懂的模样。

    陵宴淡淡一笑,“哥哥问你是不是饿了,想不想吃些什么?”

    情儿摇摇头,眼角都是哀伤,“我的父母姊妹都不在了,我哪里还吃的下去。”

    他的声音又重新滚烫起来,“傻瓜,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

    这个陵宴……还真是让人捉0不透呢……

    陵宴这段时日的确很宠她,准确的说是很宠他的这个‘妹妹’。

    流水的一样的稀罕补品往她面前送,各种绫罗绸缎、奇珍异宝更是毫不吝啬的呈在她面前,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现在想要的是自由。她在等待一个可以出逃的机会。

    与此同时,有一个问题在深深困扰着她。

    这个陵宴向来是最看不起她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对她这么好?成日不是对她嘘寒问暖,就是陪她赏花赏月,倒真像是拿她当成妹妹一般宠着。让人心生不安。

    莫非他已经看出来她是在演戏,故意陪着她一起演,等到最后再来给她狠狠一击?

    这样想来,她是否太看得起自己了?他若是想对付她,大可不必这般劳神费力。

    情儿思量良久,也想不出一二,卧寝里反倒是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情儿听到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其实她已经听出来人不是陵宴,却还是笑靥如画的转过身,甜甜腻腻的叫了一声,“哥哥……”

    身后立着一个和陵宴长相有几分相似之人——是陵邺。此刻他正面无表情,一双眼锁定着她的脸,看不出喜怒。

    情儿并不意外,她知道自己‘失忆’一事应该早已传到陵邺耳里,他会过来一探究竟早在她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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