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念念闹够了吗?(1/1)

    小护士的话音刚落下,傅穿堂仿佛就听到了上天无情刻薄的嘲弄声:看,你马上就要彻底失去她了。

    可骄傲如他,又怎甘心原本属于自己的人,为别人所有。

    挂断电话,傅穿堂又拨通了另一个人的号码。

    fn的首席技术官蒋柘,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职位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两日后在亚诗贝酒店有一场商业竞标,中标者将成为“东亚盛会”官方合作伙伴,锦江各方早已蠢蠢yu动,而其中最有希望的,便是鼎时和fn。

    鼎时自时博延住院以来gu价暴跌,市值蒸发了数亿,董事会极为看重这次竞标会,期望能奋力一搏。

    蒋柘电话接得很快,态度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傅总。”

    傅穿堂拉开椅子坐下,开门见山,“两日后在亚诗贝酒店举办的竞标会,你去是吧?”

    “对,因为这次关系着东亚盛会,所以我亲自去。”

    “这次竞标除鼎时外,你们应该没什么其他对手,而鼎时最近gu价创了新低,这个季度的营收亏损无疑……”

    傅穿堂说到这儿,顿了顿。

    蒋柘差不多听懂了,不管怎样,傅总现在是鼎时的董事长,他肯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公司逐渐式微,继而走向衰败。

    倘若能拿到这个官方背景的商机,那眼下的一切困难就都能迎刃而解。

    “傅总,那我们退出竞标会,把机会让给鼎时……”

    “不。”傅穿堂打断他,语气森凛至极,再开口时,一字一句:“我要你,让鼎时si。”

    两日后,亚诗贝酒店。

    竞标会进行到如火如荼的地步,蒋柘不负所托,将上司叮嘱的事完成的很好。

    办公室内,傅穿堂仰坐在黑se的转椅上,指尖漫不经心的点着沙发扶手。

    他双眸紧闭,脸上的光影层次错落,眉眼间却是一片晦暗的深沉,让人无法看透心中所思所想。

    一个多小时后,在他的意料之内,时念推开门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傅穿堂听见脚步声,睁开假寐的双眼,姿态是十足的散漫。

    时念咬紧牙关,过度的怒意导致眼眶都有些泛红,“鼎时最近gu价大跌都是你一手造成,你明知道这场竞标会是唯一的希望,却还是让你的人抢走了,是吗?”

    那是她爸爸一生的心血。

    落到他手里,或许还能有夺回来的一天,可若是一切都毁了呢?

    时念光是想想,就恨不得拉着他一起去si。

    傅穿堂不急不躁,只是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绯se的唇角:“念念,闹够了吗?”

    闹。

    原来她所有的恐惧、不安、着急,在他看来只是一场闹剧。

    时念攥紧双手,全身的血ye在一瞬间冷凝成冰。

    他看着她,又似笑非笑地说:“闹够了就回来,只要你回来,我可以把鼎时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傅穿堂这一生做任何事都是深思熟虑,他不允许自己失败,所以步步为营,唯有这件事,算得上是孤注一掷。

    赢了,时念回来,他心甘情愿割地赔款;输了,他彻底失去她,俯首认命。

    时念沉默不语,仿若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傅穿堂数次b她,她都扛住了,没有妥协,可这一切,她却不得不承认他拿捏住了自己的软肋。

    她可以暂时让鼎时落到他的手里,可她绝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一生的心血被毁。

    “傅穿堂……”时念声音沙哑,身上的所有活力仿佛都被ch0u空了一样,“为什么……”

    鼎时明明已经是你的了,为什么还要一再步步紧b呢?

    傅穿堂闻言,脸上的笑容深了些,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捏住她的下巴:“想知道为什么吗?”

    时念被迫抬头盯着他,喉间有焦灼感,之后涌上一gu血腥气。

    “因为你不听话。”他弯下腰,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耳上,森凛的眼神中掺杂着y郁的戾气,声音听起来却又温柔得很:“念念,我喜欢你听话的样子,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

    时念神se麻木,如同被ch0u走灵魂的提线木偶。

    像是终于扳回了一局,傅穿堂心内滋生出y暗的快感。

    “念念,婚姻不是儿戏。”他眼底的笑意敛起,变成了冷冽的狠:“你这些年被我惯坏了,所以最近才越发没有分寸。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对一切都既往不咎。”

    只要她低头,他就可以放鼎时一马。

    时念读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眨了眨cha0sh的眼睛,毫无情绪地反问:“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会毁掉你父亲一生的心血,”傅穿堂捏着她下巴的手劲一点点加重,“当然,也会毁了你。”

    时念听着他的话,心中只觉荒谬。

    他明明已经有新欢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对她苦苦相b?

    可偏偏这么荒谬的事,她拿他却毫无办法。

    时念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用最倔强的态度与他决裂:“那你就毁吧。”

    说完,竟真的转了身,一步步走向了办公室的门口。

    傅穿堂盯着她的背影,怒极反笑:“时念,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停住脚步,我把鼎时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算是送你的新婚礼物。”

    他以为她会停,至少会犹豫。

    可结果是怎样,结果是她挺着笔直的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傅穿堂x口剧烈起伏,俊美的面容逐渐变得扭曲狰狞。

    威b利诱都用上了,怎么就是不能让她回头?

    她还真是y气,y气到让他觉得陌生。

    男人眼尾逐渐染上一抹暗红,半晌,y沉着脸冷笑一声,猛地将办公桌上的水杯砸到了地上。

    电梯门口,时念被人拦住了去路。

    拦她的人是傅穿堂的下属秦启,她见过几面,也算认识。

    “时小姐,您何必要激怒傅总呢?”秦启叹了口气,这桩差事办得很是为难,“他生气了,您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时念没有半点虚与委蛇的心思,“他让你们拦住我,是想把我软禁起来吧?”

    秦启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时念又问:“他要把我关在哪里?”

    “傅总说,让您暂时住在葡萄庄园。”秦启神se微顿,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复杂,“他会在这段时间内筹备婚事,等下个月就跟您完婚。”

    他口中说的葡萄庄园是个很大的酒庄,属于fn名下的产业,地处偏僻,周围是连绵不断的山脉。

    那里种植着大片的葡萄用来酿酒,时念曾因为好奇跟傅穿堂去过一次,没想到第二次去,会是以如此不t面的方式。

    傅穿堂要折断她的双翼,要她做他乖巧温顺的笼中鸟。

    可是凭什么呢?

    他认定她就是砧板上的鱼r0u,只能任由他宰割吗?

    时念内心抗拒到了极点,但表面上却还是选择了屈服:“那就走吧。”

    她太了解傅穿堂这个人了,说话做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她如今自己在这,势单力薄,倘若有半点想逃离的意思,那秦启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制服自己。

    所以唯一的办法,只有先假意顺从。

    时念一语不发地走进电梯,走出公司大门后又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启动,缓缓驶向葡萄庄园的位置,她捏着掌心里的手机,指尖有轻微的颤动。

    傅穿堂步步紧b,她已穷途末路,仅凭一己之力根本没有自救的机会,如今唯一的办法……

    时念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商临渊”三个字。

    她知道,自己一旦开了这个口,那日后想要跟他撇清关系就更难了,即便他不会因此而道德绑架她,她心里也不可能过意得去。

    可思来想去,这又是唯一的办法。

    半晌,她缓缓睁开眼,最终下定决心给商临渊发了条短信:商先生,傅穿堂要把我关到葡萄庄园,您能不能来接一下我?

    信息发出去后连一分钟都不到,那边就有了回复:好。

    没有深究细问,也没有趁机索要回报,他就只回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

    时念盯着手机屏幕,眼眶渐渐泛红,氤氲出了雾蒙蒙的cha0sh。

    傅穿堂b她到的要早一些。

    时念到的时候,他已经在庄园的别墅里等着了。

    架起的葡萄架蜿蜒成一条小道,yan光被浓密的树叶遮挡起来,时念穿过小道,走到了别墅门口。

    秦启上前,为她推开了别墅的门。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傅穿堂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疏离,他浓眉紧蹙,尽管心里不快,但还是放低了姿态:“结婚的日子我已经定了,就在下月的26号。”

    时念面无波澜,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能当作过去的一切都没发生,非要继续这段无力回天的感情。

    傅穿堂在她冷淡的目光中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然后将一枚戒指塞到她手里:“这是结婚戒指,你看看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重新定制。”

    时念不喜欢。

    她不喜欢与傅穿堂有关的一切,她已经被他的控制yub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傅穿堂见她半晌都没反应,又执起她的手,将戒指缓缓套进无名指:“念念,我拿你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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