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清不楚(2/5)

    姜淳闻言,感兴趣的挑高眉。

    “嗯?凤言没跟你说过吗,那个总是站在角落的男人,是凤言的亲弟弟啊,也对,他怎么可能认他呢。说起来凤言也真是不求上进,想当个什么医生,哪有手握权力好,被他弟弟毁了也是活该。”

    “你还是要拒绝我吗,改正你这一点是个大工程呢。”

    “你还真是蠢得离谱,王哲在你面前附和,转头就告诉我了,你猜他说什么?

    “不…什么都可以,不要玩这些,其他的我都能做的!”

    “头好痛啊,我不想再把你放开,可是父亲他……好碍事。”

    无论是不是爱,他还没放手,赵路有什么资格先离开,这些年他把能去的学校都去了,没想到原来早跟了下家,被好好保着,是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被他爱!

    “姜淳?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他。”

    “……什么原因”

    一张默默无言的脸从眼前闪过。

    “啧,别哭啊,我都有点不忍心了,”虽然姜淳嘴上说着怜悯的话,但脸上又是一副恶意的笑容,十分矛盾。

    “不过你倒聪明了一回,”姜淳给自己简易的处理完伤口,向房间里唯一的床走去,气息逐渐稳定下来,“没毕业就走了,那时候我没能力,确实找不到你。”

    赵路抬眼看他。

    原来这就是理由吗,就为了这几句话,自己毫无尊严地被随意玩弄,每时每刻不在胆战心惊,随时有可能被拖到哪个不知名的角落被打骂侮辱,一想到要上学就呕吐。

    明知道是这种结果,但还是会产生害怕的情绪,身体对于疼痛的恐惧,已经刻在脑海了。

    铃铛,糖果……

    衣衫堆叠在一旁,空气逐渐升温,时机恰好。

    “喂?你最好是有十分要紧的事。”

    正要说出地址的时候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扭头紧紧闭着嘴。

    姜淳被打断,烦躁地捶了下床板,捞起手机就是一声冷笑。

    是啊,怎么可能忘呢。

    “我最讨厌打小报告的人了。”

    “滴——”

    “哈,还是比以前要聪明的,真可爱啊。”

    “我是凤言的,我喜欢他,他也在乎我。”

    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不爽呢。

    “该死,谁在这时候打我电话!”

    赵路惊恐地睁大眼,打断姜淳,“不,我不会跑的,没有他们的允许我出不了学校,你、你可以等安排好所有事之后再过来,我会等你的。”

    “啊,还没死吗,不过都差不多啦,你是哪里见到他的?”

    “都是为了和别人合群才跟他玩的。”

    “等一毕业我就跟他绝交。”

    他,对我好吗?

    姜淳掩唇轻笑。

    无论他伸不伸舌头,结局都是一样的。

    “什么亲弟弟?”

    他是自己初中时的同桌,他们无话不说,他也是在全校孤立他时,唯一一个还会跟自己讲话的人。

    趁着赵路还在思考,姜淳又掏出了一跟绳子把他的腿绑上,这下能动的就只有头和那截嫩生生的腰了。

    那种对待路边野猫的态度,喜欢了摸一下,不喜欢踢一脚,这叫好吗。

    “嗡——”

    “……”

    电话中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

    吻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了唇上,赵路眨了眨眼,移开头,下一瞬被捏住了下巴,挤压的痛楚让他被迫张开了嘴。

    “撤了你的继承人算不算要紧的事?丢人现眼的东西!让你去德兰签协议,你跑去玩男人,还想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就给我赶紧滚回来!”

    他恍恍惚惚地听着姜淳继续说。

    “原来你这几年,就压根没想过当年我那么对你的原因。”

    赵路的离开就像一根刺一样横贯在心头,与他日夜纠缠的记忆,每每想起便会喘不过气,可自己爱他吗?这种情感是爱吗。

    可是没想到那拳头最后却化成了春水抚摸自己的脸庞。

    姜淳嘴角的笑意太过灿烂,让赵路恍惚了一瞬,他以前也是那么容易被牵动情绪的吗。

    他,死了?

    “我可以把你装在行李箱里带走吗?那样他们就发现不了了。”

    讨好的表情不错。

    赵路闻言,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不能像你表现的那么喜欢我呢,演习要演全套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该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我不想再伤害你了,所以你乖一点,把舌头伸出来,我们好久没亲过了,你也想我的对吧。”

    意料之中,姜淳嗤笑一声,又开始解赵路的衣服。

    姜淳随手一抛,只听见几声碰撞声,那颗糖不知道滚落到了哪里,赵路的视线艰难地去追逐那颗糖果,他多么想变成那颗糖,被姜淳不在意的丢掉。

    “你就确定凤言会放弃我吗?”

    果然,他又开始变得情绪失控了,从赵路嘴里撤出来,唯有那粘连着的一丝粘液证明他们刚刚做了多么亲密的举动。

    赵路放空脑袋望着塔楼顶部,那里有扇窄小的窗,一束强光直射进来,照在了密不透风的石墙上。

    “你再说一遍,你是谁的?”

    “我不打你,别怕。我想和你打个赌,如果他来救你,我立马放了你,如果他没来,你就跟我去清成,大学也得跟着我,这辈子都要在我的身边。”

    “响一次多十分钟,你肯定记得。”

    “不!我不要玩这个,恶心呜呜,我不要,你拿开,你不能再用这个捉弄我了。”

    虽然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被抛弃了,但在此时,他特别想拿凤言膈应姜淳。

    也知道说点好听的话了。

    此时的姜淳像是陷入了梦魇,不停地喃喃自语。

    “被吓到了吧?都怪我不好,做得太过了,否则你也不会着急要走。”

    姜淳的每个字眼,都像是带刺的箭矢,随着他回忆里的王哲,一起让他遍体鳞伤。

    “嗡——”电话很快又打来了,没有显示号码。

    “别难过了,凤言有什么好的,恋童癖,人又老,跟你一样是个胆小鬼,甚至还把亲弟弟玩死了,跟着这样的人,你最终也会被抛弃的。”

    赵路闭上眼,早知道就忍一下了,之前不也忍了一个学期吗。

    他算准了赵路胆小懦弱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跟他打这个赌的。就算真的反常答应了,按凤言保全自身的德性也不会插手。

    姜淳的语气又变得温和了,阴晴不定的。

    “是李合吗?!他怎么会…不可能,我前段日子还见过他。”

    他跌落在床上,额上冒出了细汗,眼眶里都是血丝。

    思索了许久,赵路才在记忆里找到这个人。

    姜淳沉着脸,拳头就在赵路侧前方悬着。

    什么……行李箱

    看着赵路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惶恐,快意与隐秘的酸痛在姜淳心底缠绕,赵路与他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见他又重新反抗起来,姜淳皱起眉头。

    “好不好?”

    “他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就该被狠狠地教训一顿,怎么配跟在您身边的。”

    王哲?

    “在——”

    拒接。

    赵路注意到姜淳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了,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让他这样的原因一般只有两个,动情或者愤怒。

    【什么做得太过了,都是嘴上说的好听,要是真会反省就怪了。】

    “嗡——”床的角落里传来震动声,是姜淳的手机,赵路忍不住去想,是不是谁来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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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姜淳怎么会知道呢。

    姜淳面无表情地挂断。

    “你可千万别放太多注意力在他身上,他会给你下蛊。”

    他翻身压在赵路身上,失而复得,空荡荡的胸腔终于被填满,这种错觉让他幸福得发抖,埋头在赵路脸颊边,落下了一个又一个无比珍视的吻。

    果然,赵路安静了下来,不发一言,一辈子实在是太久了,而且凤言确实没什么理由来救他,顶多一个上过一次床的情人。

    血液不停从伤口流出,姜淳盯着看了会,皱着眉头似是嫌脏,忍无可忍地起身离开床铺,从抽屉里取出治疗箱给自己包扎,咬着纱布,眼神却紧紧咬着赵路,含糊不清地复述当年赵路所说的原话。

    “啊……真头疼,三年前死了或者再过两年被我找到都行啊,怎么偏偏是现在。”

    “既然你不选,我就替你选了,我们今天,玩铃铛。”

    “既然知道反抗没用就该好好听话,你又在这里惹我生气做什么,得寸进尺是没好结果的。”

    姜淳捏着一颗硬糖,笑问赵路。

    姜淳又从外衣口袋中抽出一条精致的细绳,上面串着若干小巧的金铃,他轻轻摇晃着绳子,那些铃铛立刻发出悦耳的声音,唤起荒诞的回忆。

    赵路眼睫一颤,用来惹人怜的泪珠从眼眶流出,滑出一道水痕。

    姜淳皱着眉头拒接。

    “你真的好天真啊宝宝,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在我面前说你白痴了。”

    “你想玩铃铛还是糖果?”

    觉得恶心就该把我丢开啊,现在又来找我是算什么。

    “你抖什么,那种小孩子的玩法也能把你吓成这样,现在可要玩点大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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