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3)

    时间走着,带着一颗相思,走着。一听人说,在南部看见她,他丢下工作连忙赶去,却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又听人说,在香港有相似她的身影出现了,他开会到一半,订了机票就走,却扑了个空,她走了。这个她,还不知道是不是她。尹红菱,她没有只字词组,没有带走一样东西,连戒指都放弃,彷佛人间蒸发了。说不再见面,并不代表她能够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能不在乎。捕风捉影,他也宁愿深信寻去。春夏秋冬,数不清的“听人说”也不见他有死心的迹象。他要的,也不过是她的平安和快乐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呢?他对自己的幸福死心了,只求她过得好,这难道是他太过奢求?“你这一趟又白跑了?”钱水意特别起了个大早赶过来,是有苦衷的。昨晚在宴会上似乎有人恶意放出消息,结果白皓人丢下李?玉一个人在宴席上,跑去找尹红菱了。眼见他形容憔悴,横卧在长沙发里,用手遮去晨光,似乎彻夜未眠。钱水意在单人沙发里坐下来,脸上一点同情也没有,更别说是一句安慰了。“李?玉是得罪你了吗?不管你是不是被设计,你明知她不知情,还把她丢在翁老的寿宴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过分了啊?”为了帮他收拾残局,他差点和仙子吵架了。“我会跟她道歉。”低沉沙哑的声音。他拖着倦累的身心坐了起来。本来还想多念他几句,但既然他这么说了,钱水意便闭上嘴了。他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放弃大海摸针般的寻人方式,忍不住说:“其实最近我一直在想,红菱她会离去,会不会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你想说什么?”光是红菱的名字,都足以惹起他心疼。钱水意瞥他一眼。尹红菱一走,连白皓人的幽默和笑容都带走,留下的这个阴沉沉、人见人避走的白皓人,一点人缘都没有。“你曾经说过你和红菱再见面的话,对你、对她都不是好事。她不停在找你的时候,你避不见面。那么,红菱处在相同立场,她现在会不会也认为你不停寻找她,只是徒增她的困扰而已呢?”既然面对面,只会带给彼此更多痛苦和难堪,他索性放弃嘛。“我得知道她平安我才能放心。”这么多年来,他小心翼翼守护着她,他怎么可能忍受她什么都没带走,不和任何人联络,就这样消失不见?他都几乎快崩溃了!“也就是说,即使找到红菱,你也不打算和她见面了?”钱水意敲着指头。“只要她平安我只要知道她过得很好”那么,他就可以继续在暗处默默守护她,看着她“既然如此,你和李?玉结婚不就得了。”要说找一个人,在黑、白两家之间岂是难事。现在两大家族联合起来封锁白皓人所有可能利用的管道,甚至一再暗中阻挠他找到尹红菱,只为了要挟白皓人娶李?玉。“少说风凉话。”一双深沉严冷的眼神睇视过来。“我以为我很认真了。”看起来像在说笑吗?钱水意扬眉,像是招惹了一头沉睡的狮子,心脏莫名一跳。他继续说道:“你也应该知道,身为白家的继承人,你不可能一辈子独身。既然是一定得结婚,李?玉温柔善良,长得也不错,又是家里推荐的对象,只要你和她结婚,就能找到红菱,那么你不就能放心了吗?还犹豫什么?”说到这,钱水意却忍不住扯眉。明明他说的是很有道理的话,为什么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嗅到了一丝讽刺的意味?不消说,白皓人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大早,你摆明是来找碴就对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再说下去,恐怕白皓人会翻脸了。他叹了口气“最近实在是给仙子逼得烦,每天都要我找你问红菱的下落要你赶快和李?玉结婚,也是仙子说的。”所以说,他其实只是忍不住把话搬到他这里来抱怨而已。“结婚吗?”如果再找不到她钱水意一怔,被他那沉吟的语气给吓到“你真的在考虑?”白皓人冷冷扫他一眼“我应该怎么做才能令你满意?”明明在温暖室内,门窗紧闭,他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寒风刺骨!害他忍不住拉紧外衣。“够了,不说丧气话。”万一他真的考虑,那可是耽误人家的幸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非是尹红菱,否则白皓人这一辈子是娶一个伤害一个。“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以黑、白两家的家族势力,一定早就掌握了红菱的行迹了。尹家父母又都在黑家做事。既然没有传出不幸的消息,那就表示红菱她现在生活得很好,你不必太心急。”“不,我一定得亲眼看到她我才放心。”这种说法,一点也无法安抚他的心焦如焚。因为是尹红菱,因为是她,他开不起任何玩笑,更无法拿她的丝毫安危来冒险。真是,太死心眼了!钱水意忍不住?他但回头一想,如果是发生在他和仙子身上呢?他无言。“不过你说得没错,尹家的父母也许知道红菱在哪里。”因为,红菱不可能再让父母担心她。“但是,他们口风很紧,我去了那么多次,他们始终不肯松口。”“不,这个仙子已经去查证过了。尹家父母确实不知道红菱的下落,他们只接过一次消息,不过他们说,他们相信自己的女儿。”“那么,果然不可能从尹家得到任何消息了”“皓人,我看你先去睡一下,有事情晚上再说。”“不,我还得到公司去,有早餐会报。”“好吧,反正又是为了红菱。”为了红菱,劝他也劝不动的。黑道人的死,整个家族已经对尹红菱有了隔阂,如果白皓人再不顾白家继承人的位子,那么这条罪名又得尹红菱来背了。反正白皓人不管做什么,都一定是先考虑到尹红菱就对了。寒冷的夜,滴滴答答的雨声,连埋在棉被里的手脚都还是冰冷的。叩、叩“红菱,≈20320;睡了吗?”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没。”她掀开被子下床,打开了门。一个高大的男生,手里抱着一床被,等在门口。“今晚好冷。这房子夏天凉快,到冬天就不行了。”蒋东行冲着她一笑“我的被子比较暖,我跟≈20320;换。”“不你也要盖啊。”她推拒的手伸到一半,却连碰也不敢碰到他。他也很快的退一步,怕她碰到他,一下子眼泪又掉了。“不要担心,我不怕冷。≈20320;瞧,我还穿得很薄呢。快让一让。”他总是爽朗地笑着,和她同年龄,但他的笑容总是让她的脑海里浮现一个人影。“谢谢。”他被子都抱过来了,就不可能让她有推拒的机会。这么晚了,再争执下去怕会吵醒睡在隔壁的老人家。“明天我陪≈20320;去买一床羽绒被好了,不然≈20320;一定又会把被子还给我。”蒋东行走进去,把被子交换,抱起她床上的一床被子。“好我先把被单换好。”她不太好意思,把睡过的被子给人盖。“没关系,我会换的。这条被子我已经换过了。晚安。”他顺便说,抱着被子走出去。“谢谢你。”她浅浅一笑,重新关上门,爬回床里。轻暖的羽绒被,渐渐地暖和了手脚。一双清亮的眼睛却依然睁着无眠。这一年来,不管是有意或无意,总是会听到有关白皓人的消息。过去那么多年,她几乎遗忘了白皓人的存在,只是记得黑道人有个双胞胎兄弟而已她果然是被妥善保护着的。一切都说开以后,钱水意曾经劝她“≈20320;为什么不试试去爱皓人呢?皓人一切都只为≈20320;想,他永远把≈20320;摆在第一位。难道在≈20320;知道还有一个人这么深爱着≈20320;以后,≈20320;能够不感动吗?≈20320;以为爱一个人,深深思念着一个人,却躲在暗处默默的守候了八年,这是容易的事吗?”她就i这么走了。其实是逃了。她爱的是黑道人,即使他已经不在了,她深爱着的人还是他。忽然之间,告诉她,这几年来,有一个人默默守护着她,这个人还是黑道人的双胞兄弟,她她怎么能不逃当时的心思乱如麻,曾经从白皓人的身上寻找黑道人的影子,却不知道这已经伤了他,她知情以后已经难过得不知所措,再也难以面对他她放弃了黑道人的戒指,希望多少能弥补带给他的伤痛。这一年来,心情渐渐平静,多亏有忙碌的工作,和蒋东行的帮助。思念黑道人的心情还是不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她觉得伤害了白皓人吗?想起他的时间愈来愈多。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回忆回到了一样是下着雨的那一夜,她裸足走下床下过一夜的雨,隔日放晴了。天气依然清冷,不似去年“菱啊,≈20320;手这么冰冷,这样不行啊!来,戴上手套。东行,我一会儿打电话给药伯,你们回来的时候顺便去拿帖补药。趁你们俩今天晚上都会回来,咱们晚上来炖补。”蒋奶奶清朗的声音几乎传到隔壁人家去了,一点都不像才过了八十大寿的老人家。“我知道了,奶奶。”蒋东行窝在玄关的角落穿鞋。“奶奶,要买什么回来炖?”她乖乖戴上手套,也穿好了外套。“我看买只鸡好了,羊肉的味道你们都不喜欢。我说,你们俩口味可真像呢。”蒋奶奶几乎是拿孙媳妇儿的眼光在看着尹红菱的。“奶奶,我跟≈20320;的口味最像了。”蒋东行笑了起来,等尹红菱也穿好了鞋,他打开门。“奶奶,我们走了。”她浅笑着摆摆手。“好。东行,开慢一点。”“好。”离开公寓,开着蒋东行的黑色休旅车,先去选买了被子,才转到附近的大卖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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