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请军火商大人自求多福(2/5)

    牧一舟不禁感叹，变异者就是方便。

    牧一舟非常自然地和云淮波对视。云淮波在试探他是不是个好拿捏的，他当然不肯退让，最后还是云淮波微微一笑挪开视线。

    移动堡垒识别到牧一舟的车辆信息，开始刹车，履带一条条停止转动，轴承咯吱作响，最后稳稳当当停在地面，温顺地伸出一条缓坡，引导着越野车驶入堡垒。

    牧一舟：“我为我之前的冒犯道歉。”

    牧一舟下车后赶紧奔向接待室，大客户可耽搁不得，更何况这位客户的身份尤其特殊。他拉开会议室的门，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门站在酒柜前。

    “前几天你还叫我宝贝。”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牧一舟一脚油门，越野车飞快冲下沙丘。

    两人谈起生意来是一场刀光剑影的拉锯战，尤其是谈到价格的部分。云淮波对武器的价值相当了解，竭尽可能压榨公司利润，而牧一舟自然不愿让他得逞，心里嘀咕很久没见到这么懂行且算得精明的客户。

    此人手掌粗糙，上面有青筋，有伤痕，应该是身经百战；寡言少语，属于少说多看的类型，很少显露个人感情，心里应该经常评判他人，估计还很挑剔；黑眸，眼神锐利，眉头习惯性向下压，看起来时常训下属；又结合云淮波的个人事迹，有传言此人在道德败坏的末世还保持可笑的善心，牧一舟暂且下了判断：

    牧一舟拒绝了，云淮波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打了个响指，蹦出一颗火星子点燃了烟头。

    随着越野车向前行驶，一个庞然大物缓缓在地平线上浮现，竟然和地平线差不多长。那是钢铁的巨兽，在太阳的光辉下如同史前生物。成千上万条履带滚动扬起的沙砾，承载移动堡垒缓慢笨重的前行。

    “别别别，大姐你”

    云淮波注意到了来人，转过身，友好又不太热情地伸出手，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你好啊，牧总监。”

    移动堡垒上只住着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的小情人。想到要应付女人的攻势，牧一舟就牙疼。

    衣架上挂着一件宽松的、防水防紫外线良好的工装大衣和防风帽。

    “你是我老公呀。”

    这个人属于可以信赖的客户。

    “喝酒吗？云市长？”

    牧一舟握住男人宽大而温热的手掌，露出温和的微笑——因为他脸颊上有酒窝，笑起来露出虎牙，让他的这个笑容显得不那么正式。他用敏锐的商人的眼光不着痕迹的打量对面的男人。

    那边嗔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你的眼里只有客户，你都不想我。”

    牧一舟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为两人倒了两杯。在这个时代，瓶装水是奢侈品。虽然说水资源没有受到污染，但采集矿泉水本来就是危险的事，更何况产能下降，生产的塑料瓶有限，有时候一瓶水的价格和一把枪差不多。

    这边火急火燎地赶路呢，电话又响了，他耐着性子接通，传来的却不是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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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客户手里的钞票就是上帝～

    “我已经走了，礼物就放那”对面说得支支吾吾，牧一舟敷衍地嗯了几声挂断了电话，寻思着回去就把礼物给扔了。

    “谢谢你，但是不需要，拿回去吧。”

    “喂，老公，你客户来了。”

    这不是认输的笑容，更像是在说：“不害怕我？有点意思。”

    小李哽了一下：“那个，牧总监，我给您送了份礼物，放在您办公室里了。”

    “嗯，你以后也不用来找我了。”牧一舟回答的冷漠。这药物供应商的销售代理脑子不太好，牧一舟一向不喜欢和蠢人做生意。

    他穿着紧身的黑色内衬，外面套了个灰色的t恤，下身是灰色、宽大的工装裤。

    牧一舟听到最后的“客户”，心里一急，自动忽略了前面几个字：“不是说下午才来？你帮我接待好，我马上就回来！”

    “不了。”云淮波在沙发上坐下，目光灼灼，直视着牧一舟，“我不喜欢在谈生意的时候喝酒。”

    一进入堡垒，灼人的热气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凉爽的风。堡垒里没有空调，调节温度仅仅依靠独特的结构和通风系统，夜晚温暖白天凉爽。

    运转良好的通风系统很快就把空气中的烟味净化干净，云淮波深吸一口，开门见山说：“我想做长期交易，先讲讲你的条件。”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接通了电话。

    云淮波紧接着问了两句话。第一句话是“可以抽烟吗？”得到牧一舟肯定的回复后，第二句话是“你要抽吗？”

    平辽市的市长兼创始人，操控火焰的“被赐福”者，云淮波。

    牧一舟跳上车：“客户是谁？送钱的天使。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在末世，国家已经消失，只剩下一座座分散的城市，以前架设的庞大通讯网络自然也消失了。但是各个城市会自己架设高频系统，用于短距离通讯。这电话正是从牧一舟的移动堡垒里打来的。

    “牧总监好哇！我是供应商小李，今天想找你吃饭来的，你小情人说你要见客户，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