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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的话。

    可意外恰恰发生在这个时候。正当寝宫里的气氛逐渐火热起来时,御侍突然来报,称持国天有要事禀报。正沉迷于处刑神美妙身体的八岐大蛇并不想被打扰,可持国天坚持要来见他,甚至直接将身子旋成一股五味杂陈的香料熏风从门缝挤了进来。眼疾手快的蛇神在持国天忙着化形时用被单将浑身裸露的须佐之男裹了个严实,面色不悦地瞥向来访者。

    “持国天。”神王开口道,“你最好是真的有要紧事。”

    持国天刚一化形,就看见了被神王包得严严实实的须佐之男。虽然神将的脸扭向了另一边,但一感知到那熟悉的气息,被打得满地找牙的恐惧还是令嫉妒之神身躯一震。可眼下须佐之男虎落平阳,沦为蛇神的玩物,自己手中还有他的把柄——想到这里,持国天已经有点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好你个欺君罔上的须佐之男,”持国天指着金发美人得意洋洋道,“已经变成阶下囚了还不老实,在我们陛下面前耍花招。今天,我不将你的罪状一一列数,我就不叫持国天。”

    神王听了下属的控诉,本来打算去啃咬须佐之男脖颈的动作停住了。他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向持国天,饶有兴趣道:“你说说,他如何欺瞒我了?”

    持国天刚欲开口,却听到床榻上神王毫无防备地呼喘了一息,只见躲在蛇神怀里的须佐之男突然伸出两条晃眼的胳膊,直搂上蛇神的脑袋。二人下体本就相连在一处,须佐之男忽然夹紧了穴道,蛇神被这样热情地款待,顿感舒爽难耐,险些丢人地将精液泄出去。他咬牙忍住泄身的冲动,就着这个姿势力道略微凶狠地顶动了几下,肉欲摩擦发出“咕叽”的淫靡水声,把旁边正欲控诉罪状的持国天听得一愣。

    下一秒,他就被裹挟了蛇神巨大威力的一击拍出宫门,紧跟着被丢出来的还有一条蛇魔。蛇魔爬到持国天旁边,嘶嘶地传达着蛇神的旨意。明白了神王的意思,持国天立刻添油加醋起来,将自己的大发现如数家珍般一一罗列,最后为蛇神贴心地奉上了惩罚须佐之男的十大酷刑。

    持国天闯进来指着自己时,须佐之男顿感不妙。略施小计引导八岐大蛇把持国天撵出去后,他以为自己渡过一劫,却没看见蛇神微微侧脸,似作认真聆听状。

    八岐大蛇的一只手还抓在须佐大腿上,看似无意地抚摸,指尖的力度却逐渐加大。须佐之男被抓得有点痛,他拧动着身子,伸手想要将蛇神抚弄他腿肉的手拂开,却在转过头来之后正对上了八岐大蛇的脸。

    那张脸明明刚才还挂着笑,此时此刻却满面阴沉,一对紫色的瞳仁正死死盯着身下的须佐。

    明明屋内灯火通明,须佐却觉得眼前是昏暗而可怕的,蛇神的眼睛如同两盏荧荧炬火,烙在须佐之男身上,将他灼得通体发颤。

    不知道对方为何面色大变,可须佐之男已觉大事不妙,他有点害怕地向后躲了躲,可蛇神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几乎是同一时间,他退缩的身体被狠狠拽下来,阴茎猛然撞上穴心软肉,刚刚还有所温存的厮磨顷刻荡然无存。

    他知道了。

    这个认知令须佐之男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程度堪比被海渊妖魔凌虐的童年阴影。他还来不及开口辩解,就被蛇神捉住脚腕,将两条修长的腿折叠到胸前。常年习武使他的肌体有力而柔软,即便是这样的姿势也能轻而易举地做到,可终归还是有些过分拉伤的酸涩痛感。带来疼痛的罪魁祸首毫无动容,八岐大蛇头一次如此讨厌欺骗,他就着这个姿势压下来,挺胯抽送的动作又深又狠,似乎是要将这个戏耍了自己的人就此钉死在床榻间。

    蛇神在报复自己,须佐之男想着。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生育器官在一下下凶狠的撞击中逐渐卸下防备,他一如既往地想要躲,又一如既往地被卡住腰腹,硕大的头部挤进来,他还没来得及适应就开始在子宫中大开大合地操弄,把先前柔软的呻吟撞成破碎而满是恐惧的痛呼。

    肉体相撞的声音刺耳又淫靡,须佐之男被顶得向上窜,满头披散的金发在床单上一下下摩擦,一颗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被撞得溅落在他脸上,碎成几点,水晶般剔透。若换成常人恐怕早就昏死过去,可他是须佐之男,他只能继续清醒地承受蛇神的愤怒。眼下的性交不能称为“做爱”,只能称为野兽之间最原始而可怕的交配,他故作镇定安慰着自己就当作将初夜再经历一遍,却在第二根性器又抵上后穴时,没忍住心中的惧意,几乎是带着哭腔说了句“不要”。

    蛇神对他的示弱不闻不问,将两根性器一同侵入后才终于开口。

    他冷冷道:“须佐之男,你活该。”

    话音未落,须佐之男的眼睛里映出蛇神开始兽化的影子。两根阴茎本就带着鳞片与倒刺,恢复了野兽的特征后更加狰狞庞大。须佐之男几乎能感觉到体内蛰伏的两根玄铁开始胀大,鳞片覆盖的面积更广,微微一动都会将软嫩穴肉刮得红肿。他的两条腿被放下去,却又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令须佐之男忍不住将目光转移到下面,却看到了令他头皮发麻的一幕。

    八岐大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两条腿完全化作一条又粗又长的白色蛇尾,缠在须佐之男的腿上绞紧,迫使他两条腿合拢,将两根蛇茎咬得更深、吃得更紧。兽化后的阴茎更加狰狞可怕,甚至还露在外面一截。仔细看下去,那半露的部分竟全是细小的倒刺,正怒张着打算在柔软的阴道里肆虐一番。

    事到如今,须佐之男才真正害怕起来。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用力挣脱,可越是乱动,那条蛇尾就将他缠得越紧,进入他体内的阴茎就越深。待完全将猎物拿捏于掌心,蛇神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几声冷笑,抓起须佐正揪着床单的手,强迫他摸上腹部子宫的位置。

    那块薄薄的肚腹被撑得鼓胀,蛇神的性器隔着肚皮在掌心微微搏动,须佐之男怔愣地看着八岐大蛇有些愠怒的脸庞,眨眨眼睛,两颗泪珠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想着耍花招。”八岐大蛇兽化的下半身开始耸动,窄小的宫口被迫撑开迎接硕大的性器,被二重火热的肉壁圈紧的感觉妙不可言,但蛇神现在满心只有让这个戏耍了他的小东西付出代价。

    他自虚无之海诞生,普天之下从来都只是他的玩物,可他却被这个小东西玩弄得彻底。若不是持国天,恐怕他如今还被蒙在鼓里,一遍遍将永远不会发芽的种子灌在须佐身体中。

    “须佐之男,你的这些小动作,对我来讲无关痛痒,但你辜负的是那群人类啊。”蛇神对人类遗民的关注恰似有意无意的威胁,“他们最近学会了耕作,可这有什么用呢?没有农业神明赐福,那些稻子无外乎一笼笼杂草。”

    “你要是老实些,或许现在新任稻荷已经快出生了。”蛇神的语气是不紧不慢的优雅,身下的动作却狠厉得如同暴风骤雨。

    “神明天地同寿,我不急,可以慢慢等。”

    “但你的人类子民,他们等得起吗?”

    提到人类,须佐之男显然动容了。他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像是希望,又像是绝望。

    下定决心一般,他顺从地攀上了蛇神的后背。

    真是神奇。蛇神盯着须佐之男子宫处腹部皮肤出现的纹路,是十字形闪电,有点像他行刑时遣使的天羽羽斩。

    神明受孕的先兆,便是展露出属于自己的繁衍神纹,而受孕成功后,纹路也会有所改变。当蛇神将浓稠的精液灌进须佐之男准备好生育子嗣的宫腔,天羽羽斩神纹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盘绕其上的蛇形。第一次的,八岐大蛇感觉到自己播撒进去的神识碎片好像在构建某种联系,应当就是在同身下颤抖着接受浇灌的母神神识相接,在温暖的子宫里寻觅合适的住所安营扎寨。

    此时,须佐之男已经筋疲力尽,他用最后的力气拍打身上还不肯下去的神王,企图为自己争取休息的机会。可仅仅一次并不足以让性欲旺盛的蛇神满足,他对这位准母神颇有微词,将对方已经歪倒的身子扳回正轨,在处刑神惊恐的目光中牵着他的手去摸自己再度昂扬着充血的性器。

    “夜晚还长着呢,须佐之男。”八岐大蛇拍拍须佐之男的脸,尾巴缠住对方乱动的两条腿,让须佐眼睁睁看着那两根巨物再度插入体内,“让你成为母神是一方面,可别忘了,你还要满足我的需求,我说结束才算结束。”

    走在路上,持国天打了个喷嚏。他心想一定是神王陛下在念叨着要嘉奖自己,可第二天上朝,他就被告老还乡大礼包砸了个正着。他愤怒正欲辩解,懂得其中门道的月读女神用触手匆匆捂住了这尊大佛口无遮拦滔滔不绝的大嘴。

    鹿尾野姬坐在母神头顶的枝杈间,嘴里塞满了香甜的野果。她悄悄在野椎神耳边别了朵花,抬头正对上王座上蛇神打量的目光。

    “野椎神,她几岁了?”蛇神有意无意道。

    “才四岁,陛下。”鹿尾野姬被高位者吓哭,她一头扎进野椎神伸来安抚的枝条中,哭着说要回妈妈肚子里睡觉。

    “哭什么,我又不能吃了她。”神王移开目光,脑子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唇边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类遗民领地迎来了新的庇佑神明。她骑着一只大狐狸,背着巨大的弓箭,箭篓中金灿灿的稻穗为饥饿已久的灾民带来了生的希望。她自称逢母神的托付而来,会在这片土地上帮助大家渡过难关。人类由衷地爱戴这位心系民间的女神,为她自发修葺了神社,而她也没有辜负众望,将农业神明的祝福赐予母神曾经热爱的厚土,为人类子民带去了一次又一次丰收。

    她拥有玛瑙般的眼睛,头发如同兆丰瑞雪,抿嘴笑起来的样子灵动又可爱。

    人们还说,她鬓角发尾的几缕金色垂髫,像极了当初的须佐之男。

    时光飞逝,四季轮回。百年间,人类遗民已从当初的寥寥村庄逐渐壮大,如今已经有了连片的聚落甚至城池。新世界似乎在慢慢走向正轨,除却数量大不如前的新神系,一切居然同天照光辉下的前尘别无二致。

    隆冬季节,万物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稻荷神也因此有了歇息的时机。她身披一件厚实的毛斗篷,将神兽狐狸后背上未融化的雪花拍掉,把半块米糕塞进嘴里,脸上洋溢起愉快的笑容。

    狐狸抖抖耳朵,跟在御馔津身边,替她拱开神社的木门。神乐铃音悦耳,一人一狐步入院落,忽然,狐狸好像察觉到什么一样,对着一处房屋轻轻摇起了尾巴,脚步却生出几分踌躇。稻荷神心领神会,她一边安抚着神兽,一边走过去,小心推开那处房门。

    屋内炉火旺盛,一只香炉缓缓吐露着青烟,床榻上有两个人形。

    她定睛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二位血亲。

    母神一如继往美丽而优雅,他端庄地坐着,腿上枕着一个慵懒的人。或许是人间冬雪太过寒冷,蛇神在这里尤为困倦,即便焚香燃火,也无法抵御生物本能中的冬眠欲望。可他的占有欲又是极强的,即便是瞌睡也要把自己的战利品困在身边,他抓着须佐之男的手放在唇边,御馔津甚至能看见母神手腕露出的一小块皮肤上还挂着收束力量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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