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未婚先孕的……优等生(2/3)

    他自作自受……

    “那些事情之后，丑闻和恶评一拥而上，他好几年都没有活动。后来好一些，慢慢平息了。上任校长病逝之后，新的校长有把他的名字加回毕业生名册，但现在的学生谁也不记得沈窈枝，可能有过澄清，但或许没人信，也或许是没人在乎了。”

    霍酌捏着照片的边角，眼睛好像被那漂亮少年的笑容刺伤灼痛。眼前又浮现出医院角落里沈窈枝空洞的笑眼，如同麻木一般，温柔顺从。

    黄益新被他冲得出奇的口气吓了一跳：“不太清楚具体的……好像是被人包养，未婚先孕什么的？我、我是不信的。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当”的一声，霍酌一拳打在了面前满是领导老头虚假笑容的名人墙上。

    黄益新喃喃着：“……是沈窈枝啊。”

    “好的，现在我们来到了高二学生们所在的毓华楼。嘘，现在的窈枝估计还在上课，我们小声一些的，不要让他发觉……”

    ……是他自己要傍上霍时誉的。他是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所有插足我和枝枝情感的人都得死。”

    霍时誉侧目，冷峻侧颜肃杀阴沉，好像又变回到了霍酌童年之时，那个持枪穿梭于血雨之中的帝都恶魔。

    就像黄益新说的，唯一能作证的这张照片，也被掉在了满是灰尘的夹缝里，再也找不回来。

    过去都被不知什么人烧得一干二净，早年出演的作品也几乎在全网找不到任何痕迹了。现在的沈窈枝把金主和背景摆在了明面上，谁都知道他是关系户，是情妇和金丝雀，但他淡淡地不在乎，别人也不敢多说。

    “我这么说，你听懂了没有？”

    霍酌脱口而出：“什么丑闻？”

    霍时誉，你他妈到底当不当人？

    自……

    “我早听说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童星，成绩优异，相貌出众，家境贫寒却最是努力上进。”黄益新说这话时真是心痛极了，“只是后来不知怎么，闹出了一些丑闻，不仅考上的大学拒绝录取，连咱们高中也把他除名了。”

    主持人语笑盈盈，带领着摄像师逐步向前，一直到高二4班门口，停了下来。

    “20xx级优秀毕业生，沈窈枝，于20xx年6月25日留影。”

    妈的。

    霍酌本来就话少，闹了这一出，更成了行走的闷葫芦。大少爷哪里懂怎么打扫，健硕挺拔的一个人握着扫把，活像是拿了根竹签子。

    黄益新举起那张照片，唏嘘道：“如果不是看到这张照片，我也觉得这些传闻都是假的呢。”

    他笑得那样开怀美丽，以至于手中玫瑰都黯然失色。任何见过这样笑容的人都不会忘记这个鲜活漂亮的人儿，意气风发，张扬傲气，像是初春最鲜嫩的、迎着日光的一抹春枝，浑身上下都流淌着艳丽伤眼的生命力。

    那照片算不上旧，还没怎么泛黄。只是看起来像是挂了一段时间又被人扒下来，丢到了见不得光的角落，又掉进夹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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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酌慢吞吞地走过来。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很高兴能在今天带领大家共同参观我们小沈同学的母校。众所周知甘城一高是本市规模最大、师资力量最为雄厚的重点高中，同时也是洋溢着艺术氛围的国际化高中，在这里培养出了许多国家栋梁之才……”

    ……

    一束刺目灯光打在照片中心的人身上。褪色发皱的一圈是簇拥的人群，唯有中央那一点还依旧保持着依稀色彩。

    黄益新费劲地捡起来。拂去灰尘一瞧，声音都发抖了：“霍酌，霍酌，你来看！”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个优秀张扬的天之骄子自此就彻底消失在大众视野，死在了高考毕业后最灿烂的夏天。

    只是那“优秀毕业生”五个字上被谁狠狠地涂了几笔，如今只能艰难辨认，才能依稀看出文字。

    霍酌沉默许久：“然后呢？澄清了吗？”

    霍酌再回到学校时，神情比前几日更加阴郁冷厉。黄益新被骇得几日没敢同他说话，一直到霍酌因为态度恶劣被教导主任罚去打扫名人堂，他才终于自告奋勇，要陪老大一起去。

    黄益新将照片放在光下：“你看这是谁！”

    “听，走廊里静悄悄的，学生们都沉浸在书本之中。虽然是自习课，但是大家都在用心复习，没有一个人大声喧哗……”

    后来再复出的沈窈枝，一切背景都被洗刷重铸。他是长发及腰的，美得凄艳秾丽的圈内新秀，早早嫁为人妻，有老公养着，演戏只是洒洒水镀金的娱乐。

    黄益新总想找个话头却一直也找不到，只能一边扫地一边看着学校名人堂上的一堆老头照片。他原本想的是，霍酌他爹估计也给学校捐了不少钱，说不定能在名人堂上看见，然而寻了半日，却被另一张夹缝里蒙尘的照片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个年轻的学生。蓝白校服微敞，怀中抱着一大捧灿烂玫瑰，微风吹散他额前垂落的刘海，露出一张清俊的、笑意满怀的、漂亮热烈到无以复加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