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奇遇(6/8)

    他伸手覆住我的手:“不会。”

    我被他顶得发抖,泪水不断流下,又被他舔走,身体绵软到只能靠他的力量扶着,为了证明我不会坏,他开始更加凶狠地操干,像是在我的身体里开疆拓土一般,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叩开我的宫口往里凿。

    彻底被进入最深处时,我的眼前一片白光闪过,腰腹在他的掌心抽动弹跳起来,此时我才是那尾搁浅的鱼,身体抽搐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死死钉在快感的巅峰里动弹不得,任他射精标记。

    一切还没完。

    他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时间,埋在体内的性器逐渐恢复状态,我骂他不知节制,他反蹭着我的手心和颈窝,求我再折磨他一次……

    震耳欲聋至盖过心跳声的耳鸣涌进了我的大脑,我跪趴在床上,视线里是被泪水泅得模糊的连片灯海,背后是来自人鱼滚烫的体温,体内是一下一下击打在内壁的液柱,交合处泥泞不堪,他埋在原地许久,才缓缓退出,被堵住的液体先是一滴滴溢出,随后成股地缓缓流出穴口。

    祁煜轻柔地啄吻他咬在我后颈的齿印,问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我浑身酸软,筋疲力竭,张张嘴,应了他一声,才发现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祁煜捞起我的腰腹,把我整个团在怀里,黏黏糊糊地亲我。

    “好像做过火了,有点肿。”他说,愧疚地替我按揉腰背,“一会给你上点药吗?”

    我累得下一秒就能睡着,懒得跟他计较这种事:“好……没关系的。”我微微抬起一点头回应他的亲吻,“这种事情我不讨厌。”

    他笑了一下:“不过头发也要重新洗一遍了……睡吧,醒来时一切都打理好了。”

    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我满意地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随后缩进他臂弯里安心闭上了眼睛。

    和爱的人待在一起,一夜荒唐也是难免的。

    如果被他发现,你就借口说下雨天电闪雷鸣你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孩害怕要哥哥安慰。

    嗯,就是这样。

    你推开了房门,光着脚走在地毯上。

    为了不吵醒夏以昼,你的动作简直缓慢平滑到了极限。

    你蹑手蹑脚地分开双腿,横跨过他的腰跪着,随后低头看着他。

    他仍在梦中,呼吸有些急促,额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

    “你梦到了什么?”你无声地问他,他只是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没有给你任何回应。

    于是你大着胆子伸手过去,轻轻抚开他额角的碎发,再往下,隔着一堵无形的墙描摹他的眉眼。

    下一刻,悬在半空的手腕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

    “干什么?”夏以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笑眼暗沉沉一片,含着几分你从未见过的凌厉。

    你见他醒了,也不再撑着臀,大腿力气一松,结结实实跨坐在他紧绷的腰腹上。

    很硬。

    指肌肉。

    迎着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你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理由状似冠冕堂皇:“你在说梦话,我来看看。”

    他沉默不语。

    你有些捏不准他的意思。室内昏暗,他神色也晦暗,远处朦朦胧胧的灯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里透进来,勉勉强强照亮他眼里的水光——

    你恍然大悟,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波澜不惊。

    “夏以昼。”你叫他的名字。说不出是抱着什么样的期待,你躬下身体,凑近了他的脸,想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清他的神情。

    你们呼吸相闻。

    夏以昼的手动了,指关节抵住你的肩膀往后推。

    “别凑我这么近,你不热?”他若无其事地坐起来一点,提起一副笑脸问:“什么梦话能穿透两堵墙传进你耳朵里……别找借口,直说吧,大半夜的出了什么事找你哥办?”

    “才不是借口……”你觉得他在模糊重点,拉开他的手压回去:“夏以昼,不许转移话题,我听见你叫我名字了。”

    其实他没叫出声,你诈他的。

    他看了你一会,笑了起来。

    “笑什么?”你很不满。

    他抬手揉了揉你发顶:“那是因为你在我梦里捣乱,我不得不叫你停下来。好奇心满足了,该回房睡觉了吧?”

    敷衍。

    你双手揪住他的领口用力把他整个上半身往上提:“还没满足呢,我怎么给你捣的乱,你详细说说?”

    夏以昼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他的梦不清白。

    你低着头,趁机覆上了他的唇。

    牙齿碰到了牙齿,撞得生疼。他的唇瓣躲闪不及,被一同划出一道小小的伤口,细细微微的血味渗出,被你一一接收。

    夏以昼在那一瞬间头脑空白,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这一个以痛觉开场的吻像是打开了什么闸门,平日里无处释放的情感在此刻汹涌而出,可以冲塌所有人的理智——但又似乎没有冲塌。

    你们全凭本能地交换气息,唇与舌纠缠在一起,双手近乎失控地抓着对方往自己身上送,尖利的牙齿碾着伤口撕咬,直到血腥味流进自己嘴里,又被送进对方口中。

    你开始发晕,窒息的感觉隐隐约约地笼上大脑,你却反把手攀上他的肩背,把他抱得更紧。

    他一手扣住你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你们点到为止的前半生从未如此放肆过。

    好像错过了今晚的借口,今后就不再有机会这么亲近了一样。

    不知是生理性的还是你真的流了泪,微凉而湿润的触感沾在了夏以昼的侧脸上。

    他松开了你,下一个吻落在额间,手指轻轻柔柔地抹过你眼角。

    你贴着他的唇问他:“在你的梦里,我是这样给你捣乱的吗……哥哥?”

    他顿了一下。

    你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失手把那道沉重的铁壁铜墙又打了下来。

    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只是又一重意乱情迷的梦,惊醒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称呼上。

    他没有给你找补的机会,只是哑着嗓音说:“回去吧。”

    “你凭什么拦着我?”你质问他。

    他闭了闭眼,克制道:“我们现在是兄妹。”

    你嗤笑:“别的兄妹可不会接吻。”

    夏以昼也许一辈子跨不过这个台阶,又也许下一刻,你就能把他拉下来。

    好消息是,你手里拿捏着他的软肋。

    “哥,”你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们不做兄妹,好不好?”

    他看着你,没出声。

    他已经心动了。或者说这个提议早就在他的心里转圜过无数次,每时每刻都在敲打他的理智:

    反正也不是亲生兄妹,放纵一回情欲又能怎么样呢?

    他全当这叩问放屁。即使现在把这话摆上台的人是你,他也紧紧保持着不为所动的假象。

    但那双眼睛从来都藏不住爱。当你开始有意识地往前追溯时,竟发现目光所及如滴水入海,一眼望不到。

    连他夏以昼自己都说不清那。

    你催促他:“你再不答应我,我就要哭了。”

    他叹了口气,仿佛那是什么可怕至极的场面,于是他退无可退,带着一股自暴自弃的气势吻了上来。

    像是一个属于世界末日的吻,爱意遮天蔽日。

    所有的流言蜚语礼义廉耻伦理道德通通被你们抛去脑后,轮到情感欲求天降一般全盘占据上风,只一击就把所谓的利弊权衡压得不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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