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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声扬再一次开启在酒吧里的暴走模式,他将一杯高浓度的朗姆酒狠狠泼在了一个不停朝他发浪的肌肉gay脸上,顺带还挥起拳头将人打翻在地。

    他感觉到浑身恶寒,手臂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恨不得把被摸的地方用上十瓶消毒酒精杀杀菌。

    这都要怪可恶的陶今颂,说好带他来把妹,结果一进酒吧,自己不知道跑哪儿去勾搭帅哥了,害得他美女没看到,还被死gay占了便宜。

    “喂,你人呢?!”宋声扬嫌恶地抖了抖手上抓的衣服,最后还是忍不住丢进了垃圾桶,“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发生了什么?我被男人摸了!男人!”

    “啊啊啊啊——陶今颂!你真的死定了!”

    宋声扬上身的衬衫扣解了三四颗,露出大片白皙的胸口,他的身材很好,胸肌的形状堪称完美,一条锁扣状的项链垂直落在胸口,视线往下,隐约还能看到硬邦的腹肌。

    凌晨的街道清净,酒吧大门一关,几乎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喧闹,只可惜,电话那头的陶今颂还沉浸在与新帅哥打交道的快乐中,丝毫没有听见他的哀嚎。

    电话挂断,宋声扬欲哭无泪,他除了自认倒霉,暂时没别的法子再来治愈他受伤的心灵。

    当然,除非来一位美女。

    这个夜晚开始的非常糟糕。

    车子行驶在路上,离红绿灯还有段距离的时候,他放慢了兰博的车速。敞篷的设计让他的脑子灌了太多的风,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刚刚酒吧里闹剧的加持,此时此刻他头痛欲裂。

    夜晚人烟稀少,宋声扬在等待的过程中,闭眼按揉了一会眉心,等到红灯还剩一秒的时候,他踩下油门想要往前继续开,人行道上却突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剧烈的刹车声响起,周围的空气变得稀薄刺耳,宋声扬心中出现不好的预感,安全带及时勒住了他,后脑勺撞到椅背,让他的神智清醒了几分。

    车灯亮堂如白昼,宋声扬的手心出汗,他解开安全带,沿路摸着车把手向前伸出脑袋。

    明明没有人的,车子启动之前他都观察过了。

    心脏狂乱的跳,死死挤压在宋声扬的喉口,他拼命让自己睁大双眼,以确保能看清那道白色物体到底是什么。

    总不能被占了便宜之后又遇上鬼吧。

    裴斯音跌坐在地上重重叹了口气,他的膝盖和手心磨破了点皮,有点渗血。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好像闯了红灯,并且迫使一辆很贵的车停了下来。

    怎么看出来这车很贵的,裴斯音就凭这辆车它没车顶。

    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裴斯音软着腿从地上踉跄的站起来,他朝没有人的驾驶座看了一眼,随后才在左车灯的后方看了一个鬼鬼祟祟,疑似是车主的男人。

    “对不起啊,是我晚上没看清路闯了红灯,没给你造成麻烦吧?”

    裴斯音想走过去,无奈膝盖太疼,只能站在原地沟通。

    宋声扬屏息观察,在听到有人开口说话时,才松了一口气站直身体,直到看见站在车前的裴斯音,他才像魂魄归体似的,又重新亮了眼睛。

    原因无他,实在是像上天听到了他的祷告,所以才赐给了他一位美女。

    不对,应该是仙女。

    两个人呆呆的站着,裴斯音白嫩的肌肤蔓上了一抹红,他很慢地眨着眼,看到车旁的宋声扬朝他走过来时,呼吸竟然瞬间紊乱,连带着身上的痛也忘记了。

    宋声扬的轮廓很清晰,从裴斯音微微抬头的视角看过去,甚至能描绘出他下颌骨的线条,和宋声扬低头时,高挺鼻梁之间的触碰。

    “没吓到你吧?”

    裴斯音和他对视,睫毛像是扫在宋声扬的脸上,他只是愣了一会,才摇摇头,说:“没有,你的车没碰到我,是我闯红灯了。”

    宋声扬朝他一笑,耳骨上的钻石耳钉耀眼映在眼底,裴斯音毫不怀疑那是三颗真的钻石。

    地上的东西被宋声扬捡起来,一一装好在包里,他笑得肆意,脑袋上的橙色头发更是给他添了几分张狂,他朝裴斯音伸出手臂,“美女怎么会有错呢,都是我开车不小心。”

    “来,我送你去医院。”

    裴斯音没搭话,只是听话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空旷的路边让风起得更大,白色连衣裙的裙边拍打在宋声扬的腿上,一股幽幽的清香传过他的鼻尖,像是薰衣草的花香。

    他帮忙压住裴斯音的裙边,弯腰扣紧安全带的时候,乌黑的发丝轻扫过脸庞,犹如抚在他的心上,让他发痒似的吞咽口水。

    裴斯音的心跳声很重,两个人短暂的依偎在一起,耳膜几乎都要冲破。

    宋声扬以为他害怕,连忙安慰:“我不是坏人,你别紧张。”

    裴斯音撇过头,不自然地咳了两下:“没有,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应该的。”宋声扬帮他系好安全带,乐呵呵地关上车门,从车头到驾驶座的这一小段距离,他已经开始哼起了歌。

    他摸着刚刚裴斯音挽住的地方,得了宝似的搓了两下。

    终于,他今晚终于被漂亮的女人摸了。

    宋声扬驱车进了私人医院,凌晨两点的医院大厅没什么人,裴斯音因为腿疼走得慢,宋声扬就主动请缨,把被环住的那只手臂抽出来,想要搂着他的腰。

    “不介意吧?”

    裴斯音透红的耳尖被长发很好的遮挡住,看不出痕迹,他摇摇头,随后主动拉过宋声扬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低头道:“走吧。”

    美梦的幻想就是来得如此之快,宋声扬的脚步轻盈,嘴角的笑容从红绿灯那儿开始就没停下来过。

    裴斯音个子高挑,骨架比成年男性的要略微小一点,何况又在常年健身的宋声扬面前,就显得更加娇弱,完美的满足了某人想要保护世上每一个娇小女孩儿的心。

    掌心覆上腰侧,隔着纯棉的衣裙,宋声扬被一个主动的小动作撩得心猿意马,两个人几乎无缝隙的贴在一起,鼻尖溢着薰衣草的香味,他感受到了裴斯音的腰,好像很软、很细。

    宋声扬偏过头,目光又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裴斯音胸前,虽然他什么也没看见,但还是匆匆移开了视线,以避免自己会在短短一个小时内成为变态的可能。

    医生诊室的门被推开,宋声扬连门也没敲,把裴斯音安顿好在一旁的座位之后,就大力摇晃着正趴在办公桌上闭目养神的人。

    “蒋昊霖,醒醒。”宋声扬坚持不懈,“快给人看病!”

    蒋昊霖闭上的眼睛被生生摇开,他趴在桌上,一只手被压得麻了,正在缓着劲。

    “宋声扬,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

    怨气很大,只是宋声扬忽略了。

    他站到裴斯音身后,指了指:“帮我给她检查一下,晚上开车不小心撞到了。”

    “没有没有。”裴斯音赶忙摆手,“没有撞到,就是跌了一下。”

    宋声扬一听,担心蹭蹭上涨:“那也很严重啊,女孩子怎么能留疤呢,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实在不行,安排一个祛疤手术什么的,必须得漂漂亮亮的。”

    裴斯音抬头看他,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蒋昊霖已经拿着听诊器走了过来。

    “伤哪里了?”

    “快看快看。”宋声扬拉起裴斯音的手,指着手掌,又蹲下去指了指膝盖,“这里,还有这里。”

    蒋昊霖站在旁边没动,听诊器被他拿在手里快要捏碎,因为疲惫而无神的一双桃花眼,此刻正被宋声扬重新燃起火光,他咬着牙,半晌才吐出了几个字:“你是不是有病?”

    宋声扬一脸惊诧:“我?你说我吗?”

    “我没病啊,我让你看她。”

    蒋昊霖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开口说道:“再晚来三分钟,伤口都可以愈合了。”

    本身裴斯音就是因为惊吓而不小心摔倒,在车上的时候宋声扬拿了湿纸巾给他,伤口已经擦试过了,确实不深,也没有血迹,只是蹭破了点皮。

    宋声扬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然后又问:“会留疤吧?”

    裴斯音被他认真呆滞的样子逗笑,看宋声扬的时候眼睫细长上扬,微微弯起,不知道是什么错误的暧昧信号,宋声扬被勾着尾巴,反手一巴掌拍在蒋昊霖身上,眼睛却还一直盯着裴斯音:“开药去,祛疤的治外伤的,都给我来点。”

    补眠失败不说,还凭白挨了一掌,蒋昊霖把门摔得震天响,嘴里咕咕哝哝的。

    裴斯音坐在椅子上,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拉住了宋声扬的衣角,他笑着说:“你人真好。”

    “一般,一般。”宋声扬忍住流口水的冲动,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嘘寒问暖,两三句话就能成功把裴斯音逗得轻笑出声。

    过了没多久,蒋昊霖拎了一袋子药过来,宋声扬美滋滋搂着人出了医院。

    车子开到裴斯音家小区门口,大门需要刷卡才能进去,他拿着手里的药,解开安全带,转身对宋声扬说:“今天谢谢你。”

    “应该的。”宋声扬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头发,“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时间静止般的流动,缓缓几声,宋声扬只觉得脑子一热,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太冒犯了,“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天快亮了。”

    “不是不是,天还没亮,天太黑了。”

    宋声扬的语言组织混乱没有逻辑,裴斯音今晚笑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因为宋声扬。

    “宋先生。”裴斯音突然喊他。

    宋声扬看他:“怎么了?”

    脸被无限放大,气息交缠靠近,宋声扬清晰看见裴斯音正在簌簌颤动的睫毛。

    嘴唇上传来湿热柔软的触感,裴斯音只是很轻地贴了一下,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宋声扬心脏骤停,留下一串电流般的微麻感觉。

    他的喉结滑动,声音低哑:“裴小姐…”

    裴斯音顿了一下,“我不是。”

    宋声扬的大脑转不过来弯,还没弄清楚什么是不是的,就又听见了裴斯音跟他说,“明天见。”

    文字带有魔力,宋声扬很快抛弃疑问,傻傻的朝裴斯音点头挥手,等人走远了,又用指尖摸上刚刚吻过的嘴唇,余温似乎还在,他的眼神明亮,幸福地趴在方向盘上,对着半亮的天来回重复,“明天见。”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今天。

    裴斯音回到家法地搅出色情的口水声,宋声扬的脑袋磕着墙,他的手向后伸,发狠地抓住了裴斯音的手腕:“裴斯音!”

    裴斯音吻得又密又急,他离开宋声扬的唇,喘着气说道:“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

    手腕上的力气收紧,裴斯音知道宋声扬有点不高兴了,他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让宋声扬做选择:“不亲了,你说吧。”

    宋声扬平时在朋友面前的任性,此刻在裴斯音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他听着耳边的颤音,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不说,就是有一点喜欢我。”裴斯音的身体发烫,他沿着宋声扬身体的曲线向下,两只手被抓住吊在半空,“这次真的不骗你,给你三秒钟。”

    呼出的气息滚热,围着宋声扬还没被解决的那根性器上,裴斯音凑近,长长的睫毛蹭扫在粗大的柱身,“一。”

    走廊的护士路过病房时的脚步清晰,裴斯音的声音显得很微弱。

    “二。”

    心跳声很重。

    “唔……”宋声扬没有给裴斯音说‘三’的机会,他在静谧如夜的病房里,一只手插进了裴斯音的发间,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挺着身将性器塞进他的嘴里。

    “你以为,你想怎样就怎样吗。”宋声扬拽着他的头发,慢慢暴露被逼出的本性,他在裴斯音潮热的嘴里前后进出,没进入太多,但还是听见了身下人呼吸艰难的呜咽:“招惹我有什么意思,就那么好玩。”

    从第一天搞错性别的乌龙开始,本应该没有后面以及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既然弄错了,大家和和气气解释一下就过去了,但从那天开始,一切都不受控制,每一件都在超乎宋声扬的想象。

    裴斯音的下巴都要麻了,他被迫仰着头,湿散的头发乱糟糟黏在脸颊上。宋声扬也没有真的气到失去理智,只是浅浅插在口腔内壁,但也把裴斯音的嘴巴撑得足够大了,嘴角的口水止不住似的往下流,弄脏了地板。

    他的眼睛红了一圈,被顶得呜呜直叫,大概是听出声音太过沙哑可怜,宋声扬最后放开了他,手指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对着裴斯音的脸,射出浓稠的白色精液。

    裴斯音感觉到面前的人正在做什么,所以提前闭上了眼睛,微凉的精液从他的眼角流到下巴,在他漂亮张扬的脸上勾出一道蜿蜒的弧线。房间的光亮就在此刻突然呈现,裴斯音感受到了,耳边还听见病床上方帘子拉动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响声很快停下,宋声扬像是叹了一口气,蹲下来拿纸巾替他擦干净脸上的精液,裴斯音睁开眼,赤裸的身体也沾上了溅出的精液,像刚被欺负完的一只脏兮兮小动物。

    纸巾被宋声扬扔进垃圾桶,裴斯音身上的痕迹被清理完,于是又默默牵上了宋声扬的手,犹豫了几秒:“我好冷。”

    宋声扬撇过头,刻意不去看那具赤裸的身体,空气中涌动的难忍情潮很快被不知名的苦涩取代,他在柜子里找出了一套蓝白色的病号服递给裴斯音:“穿上吧。”

    衣服很快穿好,裤子裴斯音却几经波折,他的膝盖和脚腕本来就受了伤,刚刚又在地上跪了那么久,等到完全静下来,才发现双腿只要一弯曲,就痛得厉害。

    宋声扬看了他一眼挂在小腿上歪歪扭扭的裤子,走过去替他穿上:“愣着干嘛,屁股抬起来。”

    语气比刚认识的时候差多了,但裴斯音一点没有觉得生气,他双手撑在床上,抬起屁股好让宋声扬帮他穿好。

    门口的敲门声适时响起,蒋昊霖在外面拧了好几下都没拧开,干脆放弃,整张脸扒在窗户上,又拍又叫地对宋声扬喊:“开门!”

    蓝色的窗帘围着床绕了一圈,宋声扬帮他穿好裤子后就拉开了帘子,走去门口给蒋昊霖开门。

    “敲什么敲,吵死了。”宋声扬的衣服下摆皱巴巴的,额前的碎发也散落了,他侧身让蒋昊霖把轮椅推进来,靠在墙上表情难看。

    床上的裴斯音气色比刚来时要好点,他的眼角和嘴唇都是红红的,近看还有点肿,蒋昊霖边走边批判,语气很是不屑:“青天白日的,这可是医院。”

    这句话指向性很强,他当然不是对根本不熟的裴斯音说的,在场总共就三个人,除了宋声扬还有谁。

    “你少说点话行不行,莫名其妙的。”宋声扬整个人被戳到,就差原地跳起来,“你是看病的,不是说相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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