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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涂怎么好。”宋声扬把手抽出去,拿过湿巾擦了擦,他拉着裴斯音坐到他身上,交缠的呼吸喷洒出潮湿的气息,“马上就好了,再忍忍。”

    裴斯音没法动弹,抱着宋声扬又开始昏昏欲睡,下体被侵入的感觉真实,他的腰无力塌下,几乎是坐在宋声扬的手上。

    两腿分得开了,穴口被扯出一道缝,宋声扬的手指在里面弄得很深,涂完药也不立马拿出来,而是被穴肉绞紧,坏心眼的来回抽插。

    从下方传来的滋滋水声落进裴斯音的耳朵,突起的敏感点不停被剐蹭,他攥紧宋声扬肩上的衣服,抖着腿根,气息不稳地说:“哪有像你这样上药的。”

    进出的手指很温柔,与不久之前的凶悍力道不同。宋声扬抱着他的腰靠在沙发上,偏头亲了亲他的侧脸:“马上就好。”

    抵在小腹上的阴茎看起来没什么生命力,裴斯音靠着身体的反应硬起来,但前端实在是射无可射,肿胀的小口只分泌出一点透明的液体。

    伸进去的手指被水润的液体裹湿,宋声扬的指缝也被流出的水液弄得黏腻。

    裴斯音抵在他的肩上小声喘息,声音闷闷的泛潮,最后一点药膏被涂抹在深处,宋声扬没再弄他,而是抽出了手指结束这个上药的任务。

    视线一瞬间变得发黑,裴斯音躺在沙发上,感觉到自己的一条腿被抬起,他拿开覆在眼睛上的小臂,看见了宋声扬正低着头拿毛巾替他擦拭,动作很轻很柔。

    “还难受吗?”宋声扬问。

    裴斯音滞缓地眨了眨眼,随后哑着嗓子说:“还好。”

    内裤被套上,宋声扬帮他按了按绷紧的小腿,指尖按进肌肉,裴斯音舒爽得放松了身体,下体胀麻的感觉还在,仿佛那根东西还在他的身体里进出。

    随即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耳根发烫。

    他晃了晃腿,对宋声扬说:“我要去换衣服,马上上课了。”

    “我帮你换。”

    “我自己换。”

    进了卧室的裴斯音关上了房门,他脱掉衣服,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他对着门后的镜子看了看自己,顿时吓得一惊。

    从脖子到锁骨,往下胸膛再到小腹,裴斯音不可置信地在镜子面前转了个身,不意外地看见了自己后背和大腿内侧,全都布满了深红伤口般的吻痕和指印。他向前走了两步,低下头,又看向了自己发肿的唇瓣,以及因为破皮而露出嫩肉的嘴角。

    裴斯音叹了一口气,今天除了一双眼睛,大概没什么能够见人的了。

    宋声扬站在房门口等他,在看了无数次时间之后,房门终于‘啪’的一声打开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裴斯音套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领子拉到最高遮住下巴,他带了个白色的口罩,完全挡住了面容与上半身。他的头发短而干净,碎发柔顺的搭在额前,微微上挑的眼型因为哭得太多而有点泛红,瞳孔湿润的像要出水。

    宋声扬这个角度看过去,冲锋衣的领口不算贴身,刚好能看见他藏在阴影里的一小部分吻痕,连着抬头的姿势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的喉结吞咽得困难,移过视线说:“也没遮多少。”

    “什么?”裴斯音疑惑,没听清:“快走了,不然我要迟到了。”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裴斯音急得解安全带要下车,连声招呼都来不及和宋声扬打。

    宋声扬探出头:“这么急干嘛?”

    “要迟到了。”裴斯音单肩背上书包,跛着腿连头都没回。

    完了完了完了。

    刚走两步接到季真的电话,对方催促他赶紧上楼,系里最可怖最难缠的魔头老王已经在二楼了。

    “这下死定了。”裴斯音顾不得身上出的汗,两步并一步的小跑起来,他可不想被魔头列入五千字的检讨里。

    非常坚强不屈的身影。

    宋声扬坐在车里看他,脸色差得要命。

    怎么会有人上了床之后,前后态度差了那么多的,亲亲没有也就算了,连个再见也不会说。

    没良心的裴斯音,吃完了他就想扔掉。

    【对方和自己发生关系后态度突然冷淡是怎么回事?】

    白色页面不停转圈,两秒钟之后几排黑色的字慢慢显现,点赞最多的答案是:对方只是把你当成艳遇对象,没有持续发展的念头。

    “有病吧!”

    车内发出一声噪响,宋声扬猛地把手机扔到方向盘上,直接把锅扣在热评第一的用户上。他陷入自我怀疑,没一会又捡回手机,顺手给前排点了个举报。

    裴斯音去上课的时候是两点半,现在已经是六点了。

    宋声扬在学校门口等了他半个小时,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这哪还有之前热情的样子,完全是当自己不存在了。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愤恨地捶了两下手机:“该死的裴斯音!”

    ‘叮——’

    手机屏幕亮起,上面闪过绿色的信息。

    宋声扬心头一喜,连忙点开。

    【我在宿舍睡觉】

    【不用来接我了】

    没有表情,没有标点符号,没有亲昵的语气,也没有可爱的小表情。

    ……

    裴斯音全身散架的躺在床上,他不仅被宋声扬按在床上操了一天一夜,并且还很不幸的,晚了一分钟进教室,成功跟在魔头的身后充当起了卑微的小尾巴,喜提了五千字的检讨。

    等他上完课又在教室写完检讨,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随之消失殆尽了。

    他被季真扶回宿舍,趴到床上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舒服。他听见了自己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但实在是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还是陈照眠打完游戏,帮他拿过手机回宋声扬的。

    “你就说我今晚在宿舍睡觉,让他不用来接我了。”

    埋在枕头里的声音闷闷的,裴斯音几乎是用鼻腔在说话。他随手拉开被子盖到自己身上,浑身像被蚂蚁咬过似的发麻发酸,大脑被电流击过,很快又进入梦乡。

    夜色渐浓,天空中蒙上一层星星编织的薄雾,裴斯音一只手搭在床的边缘,晚风顺着窗户挤进来,带着微凉的温度吹在他的手腕上。

    宿舍里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他补够了觉,打了个哈欠转过头,懒懒掀开眼睛。

    “醒了啊。”季真弯下腰,盯着他的脸往下看:“哪有人睡觉还不脱衣服的,穿这么严实。”

    陈照眠依旧在噼里啪啦打游戏,薛风坐在另一张床上,手机里响起‘斗地主’的声音:“就等你醒了,都九点了。”

    裴斯音动了动身体,骨头艰难拼在一起,咯吱发出沉重的组装声。他勉强靠在床头,理了理自己睡皱的外套,浑身无力地说:“等我干嘛,都快半夜了吧。”

    大脑连接较慢,几个人看他醒了,飞速收好自己手头上的东西,一人架着一边把他从床上薅起来。

    “今天我生日啊。”薛风说。

    “……好像是啊。”裴斯音的思绪回了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还在加载中,三个人架着他出门,直接奔向渴望已久的酒吧。

    平时大学里除了上课就是运动,要不就是偶尔打打游戏,再是和同学一起出门觅食。像这种成年人来的地方,不算在他们的大学生活内,接触的很少。

    “酒吧的话,学生证可以打折吗?”

    四个人坐在一个视野很差的地方,但他们无所谓,主要还是感受一下气氛。

    薛风点了酒,心痛的把手机捂在心口,悲伤地说:“不打折,一视同仁。”

    裴斯音坐在靠里的位置,绚烂的迷彩灯光模糊视线,近距离的连脸都看不太清,他开了一瓶,笑着说:“怎么可能打折啊,你还真问了。”

    “丢人。”季真调侃道,“今天咱们得装成老手知道不。”

    陈照眠也开了一瓶,摇摇头:“以为人眼瞎呢。”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贴在一起,震耳欲聋的音乐快要冲破裴斯音的耳膜,他喝了一口酒,随后摸向了自己的口袋:“我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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