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凌如柏】勾引阴晴不定的大哥(1/8)

    “总之绝无可能!不自由,毋宁死!”

    关山意看着眼前满面愤慨的青年,垂下眼睫遮挡住自己的不屑。

    搞不清状况又认不清身份的蠢货,也配来和凌阳联姻?

    坐在那青年旁边、年长些的男人擦着汗:“小阳啊,小礼他不是这个意思……”

    孔致礼眼睛一瞪,还准备接着嚷嚷,凌阳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孔叔,让我们两个单独聊聊吧。”

    “欸,好好好,小阳啊你比他懂事,你也劝劝小礼……”

    几分钟后,孔致礼指向站在凌阳身后的关山意:“不是说就剩我们两个吗,他怎么不走?”

    “他不算……”

    “这又是什么意思,人与人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平等的吗!”

    关山意懒得再听这中二病瞎扯,对凌阳低声道:“我就在门口,您有任何事直接喊我。”

    这包厢隔音极好,关山意担心听不到凌阳的声音,没有将门关死,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声,但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谈好了,走吧。”十几分钟后,凌阳拉开门走了出来。他今天穿了正装,两条长腿在西装裤的包裹下显得修长笔直。

    关山意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为他披上外套:“是,先生。”

    无视了身后中二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叨叨声,跟着凌阳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关山意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关好车门,凌阳才问他:“你怎么不问我进展如何?”

    关山意给他扣好安全带:“结果应该是不错。”

    “我说我们可以签协定,婚内私生活互不干扰……”凌阳舔舔嘴角,明显对自己的想法极为得意,“他就答应了!我都没想到有这么痛快,说到底他就是又不能直接反抗,又不乐意任人摆布……”

    最后他两眼放光地总结:“这世上还有这种好事,我就说老天爷很优待我嘛!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搞那些py……”

    “您需要去和凌董说一下这件事的结果。”关山意无情地打断他。

    凌阳瞬间垮了下来:“……不要啊,我不想去找大哥。”

    “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什么,不是回家吗!”

    不管凌阳有多不情愿,他在凌如柏面前都装出了一副规规矩矩、恭敬有礼的样子,陈述自己已经完美完成任务,可以择日与孔家订婚。

    “说说你自己吧。”一直在看文件的凌如柏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凌阳,“我最近听说了你的一些……传闻。”

    “是我一幅画拍出两百万的传闻吗?”

    凌如柏声音中带着愠怒:“别在我面前装傻。你和圈子里多少人上过床了?之前我懒得管你,之后结婚了你最好消停一点。”

    凌阳没有出声。

    他想着,父母去世后,他为了让大哥安心忙自己的事而去了寄宿学校;成年后,为了不让其他股东猜忌而远离金融去学艺术,但从始至终凌如柏对自己都是这种冷漠中带点嫌弃的态度,凭什么?!

    凌阳越想越恼火。

    而凌如柏居然还在针对他的私生活提出诸多意见。凌阳平时被惯坏了,不管是关山意还是同行,或者他那些床伴,都从来不会对他说一句重话床上除外,那个是情趣,哪有像凌如柏这样说个没完没了的?

    凌阳越听越觉得委屈,心里头火气越大,终于忍不住插嘴:“大哥,你要不要也看看你自己?”

    没预料到凌阳会反驳的凌如柏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啊,你和大嫂不也是表面一套实际上各玩各的吗?你干嘛只说我啊?”

    “你!”

    “我和人约炮又不是杀人放火,现在男人都能结婚了,打一炮怎么了?”

    “但你也不能——”

    “反正你少管我!我和别人上床都是心甘情愿的,对方也是,两厢情愿的事你不要来指手画脚!”

    “啪”的一声,凌如柏拍案而起,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凌如柏站着没说话,凌阳闭上嘴后悔了。

    上一次他这样顶嘴吵架是初中的时候被凌如柏发现抽烟还死不悔改,之后被他狠狠抽了一顿——真的用皮带抽,疼得他请了三天假。

    不会又要挨打了吧……但是如果是用皮带或者教鞭的话,那不是很色吗?尤其是打在屁股上,他肯定会爽死的……

    凌阳的脑中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些黄色废料。

    再看了一眼面带愠色立在桌后的大哥,他身型高大,面容和凌阳有几分相似,却多了些棱角,眉间还有按压不下的皱纹——应该是皱眉太多导致的,显得威严又稳重。

    真有daddy的感觉。凌阳悄悄吞了吞口水,顶着视线的压力走上前去。

    凌如柏张口时,凌阳预料会有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袭来,于是赶紧打断他:“哥,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凌如柏明显愣了一下,但或许是确实没想明白,也有可能只是想听他狡辩,便皱着眉询问:“……为什么?”

    “因为我有性瘾啊。”凌阳大大咧咧坐在办公桌上,一条腿屈起踩在桌面上,一条腿自然垂落在地上,“你看,就这么一会儿,我已经……”

    双腿半岔开的姿势让凌如柏一眼就看见他裤裆处鼓起的小帐篷。

    凌如柏罕见地有些失语:“但我们刚才还在说话……”

    “对啊,所以才说这是疾病嘛。”

    凌阳又向前一步,凌如柏没有动,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哥,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啊……只会把所有错都归结在我身上,然后指责我。”凌阳拉起他的手,“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没……你的体检报告我每年都会看……”

    “这种东西怎么会写在体检报告上啦!”

    凌如柏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气,有些艰难地道:“……对不起。”

    “不怪你。”凌阳双手环绕,勾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吐在他颈窝处:“哥,那现在能不能……帮帮我?”

    “等下,你……”

    凌阳故作难过:“哥哥连碰我都不愿意吗……”

    又是一阵沉默。

    凌阳暗地里撇撇嘴,心中谴责男人铁石心肠刀枪不入实在没劲,准备收手离开的时候,被凌如柏抓住了手腕。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勾引我?”

    凌阳另一只手摸到他下面:“那大哥上钩了没有?”

    那地方微微鼓起,被手指拨弄两下后瞬间胀大变硬。

    凌如柏又抓住他点火作乱的手:“你毫无廉耻之心吗?连自己亲哥哥都勾引?”

    凌阳顺势投入他怀中蹭了两下:“彼此彼此,对着亲弟弟都能硬起来的变态。”

    “你这个……缺了男人就不行?”

    “也不一定哦。”凌阳抬起一条腿,暗示一样蹭着对方腰间的位置,“大哥可以来试试……把我操到不想别的男人,不就好了?”

    凌如柏的回答是把他按在了桌子上。

    凌阳扭了两下背部:“我不要在桌上,太硬了,后背好难受。”

    “快三十的大男人还这么娇气……”虽然这么说着,凌如柏还是抱着他的腰把他放在了沙发上,随后解开了他的裤子,开始慢慢撸动。

    好烂的手活。

    凌阳有点嫌弃,大哥一看就是从来没伺候过男人,可能连自渎都很少,只会机械地上下套弄,一点花样和手法都没有。

    而且……虽然有点耻于承认,但他现在只玩弄前面的话,真的挺难泄出来的。

    “你平时都这么……”凌如柏见他一副满足不了的样子,左右扭动着,忍不住出声斥责,只是没有将那几个字说出来。

    凌阳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的肩膀:“哥……好难受……”

    凌如柏慢吞吞地解开皮带,“这可是你要求的……等我把你弄到不想找别的男人。”

    凌阳抬脚摩擦着对方的腹肌:“大哥你看起来经验很少的样子,不如先试试看能不能让我爽到吧。”

    凌如柏居然点头承认了:“经验确实不多。但就我知道的常识而言,东西够大就已经算是成功一半了。”

    凌阳不由得也看过去,被掏出来的东西确实够大,又粗又长甚至微微翘起,狰狞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夹了夹腿,呼吸也急促起来。

    “看到了?把腿张开。”凌如柏握着肉棒拍了拍他的大腿内侧,留下两道水渍。

    他用圆润的顶部戳弄着湿漉漉的入口,早就开始冒水的小穴忍不住一张一合,想要将那若即若离的东西赶紧吞吃进去,但肉棒只是留下一点淫液便再次离开。

    “快点进来啦……”被来回勾引又吃不到,凌阳不由得有些着急,扭着腰想要自己把那根东西吞进去。

    本来想多做点前戏、或者至少去找点润滑的凌如柏也受不了他这幅骚浪的做派,双手捏住他的屁股,两根拇指将小穴微微扯开,然后试探着进入了一点。

    湿软的内壁几乎没有阻力,又弹性极佳地包裹着试探着进入的龟头。

    许久没有经历过床事的凌如柏差点爽得闷哼一声,只是在超强的自控力和常年严肃的表情下显得不动声色。

    “哈啊……真的好大……”凌阳平躺在沙发上,腰后垫着抱枕,能清晰地看到那根凶器是怎么进入自己体内的。他白皙的皮肤和大哥粗黑的肉棒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视觉的冲击让凌阳控制不住地又渗出一些液体。

    “看什么,之前没吃过这么大的?”

    凌阳努力放松着双腿:“也不是…没有啦……唔…前两天就……啊啊!”

    听到了不满意的回答,凌如柏沉着脸直接捅到了底。

    “呜……大哥……”一下被贯穿的凌阳大脑空白了一瞬间,惊声之下舌头都吐了出来,只好先颤颤巍巍地求饶,“不要突然…太深……”

    凌如柏反而更往里动了动,把凌阳顶得颤抖连连:“你这一下就爽了的样子,也不像是成瘾啊。”

    “哥……先别……”

    凌如柏经验再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听他欲拒还迎,憋着一口气开始抽插起来。

    淫水在进出的动作中不断飞溅而出,敏感滑嫩的肠道紧紧吸吮着粗硬的肉棍,连内部的痉挛都像是在按摩肉棒一样,让常年禁欲的凌如柏爽到差点没几下就射了出来。

    但他及时想到自己是想给弟弟一点颜色看的,强硬控制着自己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失神的凌阳:“怎么样?”

    “根本…没有节奏……”凌阳浑身无力、声音发颤,却仍旧嘴硬,“……大哥…还…差得远呢……”

    “是吗?那哥哥可要再接再厉了啊。”停顿了一下后压抑住射精欲望的凌如柏将他一条腿拉开太高,方便进入得更深。

    被肉棒来回摩擦着软肉的凌阳已经到了高潮的边缘,结果凌如柏干了几下后又停了下来,似乎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什么兴趣一样,开始慢条斯理解他的衣服。

    “哥……”

    “嗯?”凌如柏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怎么变过,但凌阳就是能看出来他现在很愉悦。

    衬衫扣子全部被解开,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凌如柏伸手揉捏着他比寻常男子大些的胸肉和乳尖,竟感觉每捏上一下,他后穴中也会紧紧一缩。

    “别…别玩那里……”

    “怎么,这也是性瘾的一部分吗?”凌如柏更加用力掐着他的乳头,拉起又放开。

    上下敏感处都被夹击的凌阳爽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不擅性事的大哥无意间举止粗暴,正合他的胃口,现在又大力揉弄按压着他早就被玩透的乳尖,电流般的快感在体内乱窜。

    濒临高潮的凌阳条件反射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按住。恍惚间,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我本来不想这么说自己弟弟……”

    “但你真是浑身都被人操透了,骚货。”

    被亲哥哥一边狠操一边羞辱的事实终于击垮了凌阳最后一道防线,他控制不住眼泪,浑身痉挛着射了出来。

    “呜……哥……”

    “刚才还在嘴硬,结果这才多久……才半小时啊,就不行了?”凌如柏继续挺腰动作着,气息不乱,语气仍旧沉稳。

    “我…没有……”凌阳伸手想要擦擦脸,双手半遮半掩下露出微张的嘴唇。凌如柏没想太多,俯身吻了上去,却被凌阳激烈的反抗差点打到侧脸。

    凌如柏有点火大,强硬地将他双手举高过头顶,狠狠封住他的唇,又翘开来勾着舌头,在上颚和舌尖处来回拨弄。

    “唔……呜呜……”

    等凌如柏再起身,才发现身下的人满面是泪,抽噎到说不出话。

    他这才有点慌了,赶紧从凌阳身体里退了出来:“阿阳,难受吗?”

    心里难受,凌阳想。大哥已经十多年没这么叫过他小名了,居然是在乱伦做爱……在接吻的时候这样叫。

    他对自己冷言冷语的时候,即使是过年也板着脸的时候,还有……把自己推出去联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也曾经是黏糊糊跟在大哥身后的阿阳呢?

    ……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阿阳……”凌如柏还在担心地唤他。

    “……大哥…果然还是不行呐。”凌阳趴到他耳边呼着热气,重重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才让我射一次,好菜……”

    “你……”凌如柏的脸果然阴沉了下来,把软成一滩水还在嘴硬的凌阳抱到身上,从下顶了进去。

    “唔嗯!!”

    上位的姿势一下就到了最深处,结肠口都要被操开的凌阳直接瘫在了凌如柏身上,像被玩烂的充气娃娃一样被他掐着腰顶弄。

    凌如柏这次没再说话,也不管凌阳怎么呻吟着说不行,像是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样从下往上操干,直顶得凌阳双眼翻白,口中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接连的高潮冲散了凌阳所有的思绪,他放任自己沉浸在快感之中,不去想其他的事。

    凌如柏终于气息紊乱了起来,被软肉包裹的肉棒跳动了几下。凌阳意识到他要射精了,强撑着意识告诫他:“不许…射进来……”

    “野男人的精液能进去,亲哥哥的反而不行?”凌如柏惩罚似的咬了口他已经被吻到红肿的嘴唇,不顾他微弱的反抗继续动作,挺腰在里边射了出来。

    被滚烫液体冲击到最深处的凌阳又被迫达到了一次高潮,软着腰倒在了他身上。

    “原来会被射晕过去啊。”凌如柏又凑过去亲亲他,“阿阳……晚上在这里住?”

    凌阳没理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喊:“阿意!”

    外面立刻响起了礼节性的敲门声,面无表情的关山意推门进来:“先生。”

    “……开车,回家。”

    关山意无视了凌如柏的阻拦和杀人般的视线,凌如柏随后也不再阻止,只是出声提醒:“别忘了你的本职工作。”

    “我相信我做得很好。”关山意冷漠地回他,拿出不知何时准备好的宽松浴袍包裹着凌阳的身体,还顺手把沙发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了一下,随后横抱着凌阳走了出去。

    “等等,别找司机……你开车。”

    “我知道。要在后座睡一会儿吗?”

    “不要,我要坐副驾。”

    车上放着凌阳喜欢听的慢节奏歌曲,他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正当关山意以为他睡着了,准备把音乐调小的时候,凌阳低声说:“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好。”

    又是一阵沉默,最终还是一直看着窗外的凌阳再次开口。

    “……为什么呢?”

    关山意没等到后续,便问他:“为什么要结婚吗?”

    凌阳没再回答,只是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

    十年前,关山意还是个穷小子,靠凌如柏的资助上了大学,每天拼了命考奖学金,假期去凌如柏的公司实习,毕业就进了业务部,不到一年升职到业务四部副组长,直接和凌如柏对接,风光无限、前途无量。

    那一年的年末,凌如柏问他,愿不愿意当他弟弟的私人助理。

    他说他弟弟学艺术的,神经比较大条,交友又广,需要一个细心又信得过的人贴身照顾,同时要把弟弟身上发生什么事都告诉他。

    虽然听起来就是做保姆,但关山意还是答应了。他是个很轴的人,认准了一件事就会近乎偏执一样地去执行。

    凌如柏的资助在他自己眼里可能只是一件小事,为他发掘出一个人才则是小小的惊喜,但对关山意来说,这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让一个可能活不到成年的孤儿看到并走向了曾经想也不敢想的未来。

    所以他觉得,凌如柏说什么自己都不能拒绝,更何况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后来他看到凌阳本人,这种想法就变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凌阳穿着很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但当他含着笑意的目光向关山意看过来的时候……不夸张的说,他当时腿都软了。要不是坐在椅子上,他可能直接就跪了。

    于是他就这么栽了,心甘情愿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至于凌如柏……

    关山意现在不能拒绝的人是凌阳。

    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他是凌阳的一条狗,笑死,有多少人想给他当狗都没资格呢!

    所以他后来很少跟凌如柏联系了。

    所谓一臣不事二主……把凌阳的行踪发给他大哥算怎么回事,当间谍吗?那个阴晴不定的大忙人董事长最好别成天对凌阳指手画脚,即使他们是亲兄弟也不行。

    今天凌如柏那句话是在提醒也是在威胁他,别忘记一开始要他做的事。

    但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是照顾好凌阳啊!

    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些事好像早就该向凌阳坦白了。

    只是关山意想了一路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阿意。”躺在床上看书的凌阳突然唤他,“我要喝橙汁。”

    “是。”关山意暂时停下了思绪。

    等他回来,凌阳还是和往常一样笑着接过杯子,只是额外问了一句:“阿意,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吗?”

    “……犯法的事情可能要考虑一下。”

    “那我有个事。”

    关山意的第六感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但他硬着头皮颔首:“您说。”

    “以后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大哥了,好不好?”

    关山意只犹豫了半秒钟就跪了。

    “啊,不可以吗?”凌阳把杯子轻轻放到床边桌上,“那也没关系。你不用为难。”

    一句话不到的时间,关山意的后背已经几乎被冷汗浸透了。他还没想好该怎么组织语言,但这事明显一秒也耽误不得,他只好从头到尾和盘托出。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凌总私下联系过了,您可以看这个邮箱。最近的事我晚点去查是谁说的……”

    凌阳听着听着居然笑了出来。

    “别这么紧张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又没有怪你。”

    “不……是我错了,我早就该全都说出来……”

    “要我罚你吗?”

    “您想怎么做都可以。”

    凌阳想了想:“那就罚你和我上床吧。”

    “……这不能算是惩罚。”

    凌阳歪了歪头看他:“……做不喜欢的事不就是惩罚吗?”

    他声音像是在调笑,又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苦涩,很快被压了下去。

    “我不是……”

    “我就知道你现在不行。”凌阳很快恢复了平时得意的样子,“你欠我一次哦……不对,算两次吧。”

    关山意被他带偏了话题:“……为什么是两次?”

    “不是你说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我想做两次,我还没和阿意连续做过两次呢。”

    关山意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我怕您死在床上。”

    “你懂什么!”凌阳振振有词,“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关山意眼白处布满了血丝,配合着他平时在床上才会露出的阴郁表情,显得有些骇人。

    凌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摸上他的头发想要安抚一下,却被那热度吓了一跳。

    “阿意,你发烧了……?”他不太确定,又把自己额头与对方相贴,“我去给你找点药,你先躺唔唔……”

    关山意凶狠的吻袭了过来,凌阳猝不及防之下牙齿磕到了唇上,疼得他惊呼一声,声音却很快被淹没在唇舌纠缠之中。

    他挣脱不开,又感觉关山意好像气息紊乱,便尝试着主导节奏,带着紧紧抱着他的男人慢慢躺倒在床上。

    熟悉的硬物抵在了他下身。

    怎么突然这么主动……难道是订婚给他的压力太大?算了,做爱总比发烧要好。凌阳胡思乱想着,慢慢放松了下来。

    在舔他下颌的关山意声音含糊不清:“阿阳……”

    “阿意,能听见我说话吗?”凌阳轻轻抚摸着他后脑处的翘起的头发,“是喝醉了吗?”

    “不……有药……”

    凌阳皱起了眉:“有人给你下药?”

    “你…阿阳,给你……”

    “有人给我下药,但是被你喝了?”凌阳揉了揉他的脑袋,“难受吗?”

    “难受……”关山意紧紧抱着他,呼吸和体温一样滚烫,“想……要……”

    凌阳眼睛亮了起来,主动伸手解开他的衬衫:“难得你这么主动一次…我有点等不及了。”

    “我怕……”

    关山意想要躲开,却被凌阳掐住下巴:“怕什么,怕满足不了我?今天兴致这么高,让你好好爽一爽……”

    几个小时后,凌阳才知道他说的“怕”是什么意思。

    他的会阴处被摩擦得殷红一片,后穴更是被不断的进出操到微微外翻。凌阳只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只在本能之下颤抖着。

    “哈啊……不行,明天还要……唔……”

    被换成侧入的姿势,又一次凶狠地进入,凌阳感觉肚子里像是灌了热水一样又烫又软,小腹已经被撞得发麻,不禁呜咽出声。

    关山意除了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几乎没有回应,一直凶猛又不知何时停止的性爱让凌阳逐渐感到了些恐惧。

    “快停下,我说我……呜……我不想做了……”

    而关山意对此的回答是按住凌阳的腰,找到他最敏感的部位,用力摩擦起来。

    “又…又射了……”凌阳眼前一阵阵眩晕发白,“关山意……你给我……呜呜……”

    刚开始的时候,关山意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让凌阳爽得头皮发麻。

    做着做着他就完全失控了,接连撞向深处、让凌阳浑身抽搐不说,连手上的力气都没轻没重起来。凌阳细嫩的皮肤被揉搓得红肿一片,侧腰和大腿更是被掐出了几块青紫,蹭过床单或枕头都有丝丝麻麻的刺痛感传来。

    但比起皮肤上隐约的痛感,无法停止的快感才更要人命。

    凌阳的身体比寻常人敏感不少,即使刚刚高潮,被稍微撩拨两下后欲望又会翻涌而起。如果说平时做爱时的快感像是潮汐来回涌动,现在他好像快要被海啸卷走了。

    前端的性器被刺激得跳动不止又没有东西能射出来,后面被灌了一肚子精液,又混杂着自己的体液,那个不知疲倦的东西进进出出之间搞得他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除了被迫承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之外无所适从。

    恍惚间,凌阳甚至觉得自己被当成了飞机杯之类的玩意,而且这不是在他愿意的情况下!

    平常他勾引关山意的时候是默认可以粗暴一点的,因为太温柔的性爱反而会让他失去兴致。关山意在这方面一向做得很好,做的时候恶劣到让他腿软,做完就恢复原状,过分的时候还该跪就跪,凌阳对此一向很满意。

    但是他不同意的情况下怎么可以……

    “混蛋……要你好看……”

    凌阳哽咽着骂他,因为长时间的呻吟,嗓音都有些沙哑。

    但对方充耳不闻,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操他。

    精液和体液混合着从被拍打的部位流淌到他腿上,胸前和小腹则是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浑身的粘腻让他有点不适,但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直没有设置成夜间模式的时钟提醒他已经十二点了。平常这个时间早就该入睡的凌阳此刻还在男人身下,双腿大开着方便那人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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