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有孩子没(1/8)

    其实许府家大业大,并不缺少房间。但是家里人口少,严正青作风也不铺张,很多院子平时都是锁着的,一时收拾不出来。

    付遥心里琢磨了有的没的,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对待。许祁的灵堂还摆在那里,他是不是得去上一炷香?

    管家过来时,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没想到管家似乎也忘了这事,盯着他看了半晌,说道:“这倒是,我带你过去吧。”

    付遥不懂这种大户人家的礼节,有点局促地跟着管家,到了许祁的灵堂。

    沉香木的棺材停在那里,来往的宾客都已经散去,白蜡烛幽幽烧着,和外面越下越大的雪相映成趣。

    棺材前有蒲团,最大的那个应该是由严正青跪着守灵的,但现在那上面空无一人。

    付遥上了香,还觉得恍惚。

    当时许祁去青州跑了一笔茶叶单子,回来后先来他这里。虽说小别胜新婚,但亲昵时动作颇为粗暴,即使付遥是坤泽也有些受不住。

    结束后付遥强忍不适去洗了热毛巾给许祁擦脸,许祁躺在床上,没头没尾地冷笑:“他可真是大胆,孩子都不要!”

    付遥手上没力气,慢慢拧着毛巾,柔顺地问:“爷,怎么了?”

    许祁闭上眼,过了会喃喃说:“他不要我的孩子,还能要谁的?”

    付遥识相,没再问,心里猜测是许祁那个正房夫人。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再知道许祁的消息,就是死讯。

    付遥出了会神,走出灵堂被雪冰得一颤,旁边的下人立刻递过来一件斗篷,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收下。

    严正青住的院子宽敞雅致,付遥走进去后大气都不敢出。

    管家只送到院门,里面小厮接着引路,穿过庭院,转过影壁和雕花门窗,付遥都眼花缭乱了,水仙花的清香越来越浓,才进到一间精致的房间。

    屋内用屏风隔开,转过屏风才看到里间的门半掩着。屏风后的摆设有点凌乱,但看着舒适。小厮拍了拍床上的软枕:“喏,你就住这里吧。”

    付遥连忙道谢,小厮摆手:“折煞我了,您先坐着歇息吧。”

    严正青始终没出现。雪下得紧了,侍女无声进来端上简单的晚饭,等付遥吃完,又打来热水伺候他洗漱。

    付遥悬着心等待刁难和挑刺,结果被当成半个主子一样,越发坐立不安,不知严正青是不是要给他个大的。

    外面因下雪越发安静,天色黑透,屋内暖炉将水仙花香蒸得让人昏昏欲睡。付遥歪在床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忽然一只微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立刻将他惊醒。

    烛火昏暗,付遥睁开眼就要坐起来,却被按着额头,严正青轻声道:“嘘,别动。”

    水仙花香裹着一点夜雪的凉意,付遥后背绷紧了不敢乱动。他差点以为严正青要划了他的脸或者挖掉他的眼睛,但严正青柔软的指腹只是轻轻擦过他的脸。

    付遥的呼吸小心翼翼,严正青忽然靠近了一点,灵活细长的手指解开衣领,摸到他的后颈。

    坤泽的腺体隐藏在后颈那处薄薄的皮肤下,平时看不出什么,只有在潮期时会红肿一点,散发出浓烈的信香,等待结契时被乾元咬穿。

    “他咬过你这里没?”严正青抚摸着那里细腻的皮肤,半合眼睛感受着手下的温热,“结契应该是结过了吧?”

    付遥心惊胆战,知道这是来算账了,硬着头皮答应:“嗯,是的。”

    严正青拢起他的头发,偏头凝视他一会,平静地问:“有孩子没?”

    付遥万万没想到他问出来这种话,傻了片刻,恨不得把许祁复活来自证清白:“没有,绝对没有!”

    与他的预期相反,严正青却露出几分苦恼的神情。

    按本朝律法,坤泽和乾元成婚后,若是乾元先死,那么乾元的遗产也是由坤泽继承,但前提是坤泽没有再婚。

    严正青没有再婚的打算,可要把这许府握在手中,他还得有个许祁的孩子。这样,才不至于有许家的旁支过来争夺遗产。

    “不对。”他很快微微笑了一下,“你有的,是许祁的遗腹子。”

    付遥惊讶地抬头望,严正青捧起他的脸,水仙花和杏花的香气纠缠在一处,说道:“是不是?”

    付遥虽然读书少,但不笨。脑子一转,他就明白,是严正青没有孩子,但他需要一个许家的血脉。

    这个时候出现的付遥,作为许祁养在外面的坤泽,简直是上天送的热枕头。

    “可是,我真的没有。”付遥定了定神,按着小腹,发现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都叫我二爷,你也这么叫吧。”

    严正青松开手,看着付遥如释重负地抱着被子,从容地问:“我要个孩子,你能给我的,对吗?”

    付遥心思急转,他本来想着自己不被乱棍打出去就不错,没想到反而是严正青有求于他。虽说要他凭空变出来个孩子,但这也是个筹码。

    “我会的,二爷。”

    付遥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先答应下来总没错,有一点机遇比没有好。

    不过他要怎么办,出去找个男人生孩子吗?

    虽说许祁是死了,但是灵堂还在那里,这就给他戴顶绿帽子,似乎很说不过去。

    严正青垂眼看向付遥,因为眼睫浓密,眼型狭长,在神情不严肃时,极容易产生温情脉脉的假象。

    “但是嘴巴要紧。”他的手指点了点付遥的嘴唇,“否则我会把你拿去喂狗的,许祁应该跟你说过吧,我有多心狠手辣。”

    付遥听出来他不是玩笑,缩了缩脖子,辩解道:“没有,爷他不常提到您。”

    严正青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样子,也不知道信没信。他抬手理顺付遥散乱的头发,说道:“不早了,睡吧。”

    他起身进了里屋,付遥在床上翻了个身,却睡不着了。

    天知道,他去哪里抱来一个孩子!感天而孕吗?

    严正青的打算没明说,但付遥是清楚的。他只要说自己上门时就有了身孕,到了日子再抱出来一个姓许的孩子,其余一切严正青都可以解决。

    不过,付遥有种直觉,那就是他不能随便找个乾元来生,否则严正青可能会一刀杀掉两个人。

    付遥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被子蒙着脸,又猛地掀起来,定定望着上方的床帐。

    他有个大胆荒唐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严正青愿不愿意。

    既然要生一个名义上是许祁的孩子,为何不跟严正青生呢?虎毒还不食子,只要是严正青的亲骨肉,付遥也能跟着沾光,而不是被严正青用完就扔。

    两个坤泽生子,付遥是有印象的。他听人提过,貌似也是大户人家的两个侧室,日久生情,最后得了一个孩子。

    越想付遥越觉得可行,唯一的困难是严正青。他们都是与乾元结契过的坤泽,没有乾元的信香刺激,很难情动,更别提打开孕腔了。

    再说,面对坤泽,严正青能不能硬的起来也难讲。

    他想着事情,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已经很迟,外面天光大亮。

    付遥有点困窘,忙起身,就着房内昨晚留下的半壶热水洗漱好,推开门便感到一阵寒气。

    “正巧,说着你呢,你便醒了。”

    付遥还有点迷迷瞪瞪,转头看见严正青换了身半旧的淡青色夹袄,头发松松散下,显得温和许多:“过来。”

    付遥乖乖走过来,严正青也打量着他,看这年轻人刚睡醒,两腮白里透红,瞳仁乌黑,模样乖顺,就顺手在付遥脸上摸了摸。

    他的手也有点凉,碰到付遥温暖的侧脸,触感尤其鲜明。

    付遥不敢躲,低低叫了声:“二爷。”

    严正青微笑一下收回手,身后走出一个郎中,拱手道:“是要看这位小公子的身体么?”

    严正青颔首:“嗯,看看他是否已经有了……身孕。”

    付遥那边被把着脉,这边婢女端过来一碗熬得浓稠的米粥。他慢慢喝了小半碗,郎中收起东西,对严正青笑道:“公子身体很好,这孩子稳了。”

    严正青说道:“很好,多谢大夫,请吃碗茶吧。”

    付遥举着碗,眼睛不安地转了转,和严正青对视,叫道:“二爷……”

    “叫什么呢?”严正青俯身靠近他,“你的孩子我必定视如己出,好继承许家的香火。”

    这就做起样子来了吗?

    付遥整个白天坐立不安,终于下定决心,在严正青还没回来时,大着胆子推开了里屋的门。

    许家的旁支犹不死心,变着法子来旁敲侧击,想捞点许祁的遗产。但没想到严正青这个平时看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坤泽,动起手来很有一套,硬是一分都不漏出来。

    那些人气得够呛,并不知道严正青只在右手臂上缠着白布,一身靛色的常服,勉强作出服丧的模样,懒懒倚靠在书房看账本。因为许府内部是他一手掌控的铁桶,他在家里比在哪里都惬意。

    想不到,他也有称许府做家的一天。

    听完陈松汇报,严正青微笑着将账本搁在一旁。

    秋后的蚂蚱活不过三天,他并不在乎那群跳梁小丑,但做事需要考虑周全,不能得意忘形。

    比如名义上的继承人还是得有一个。

    陈松说完事就退下。严正青独自坐在书房,案上鎏金铜制香炉冒出细细的烟丝,他屈起手指玩弄笔筒中许祁曾十分爱护的笔,很快便觉得无趣。

    这书房曾经是许祁的专属,整个许家的重心也都在这。严正青很少进来,进来的好几次,也是许祁突发奇想,将他压在桌上,用信香逼着他失控呻吟。

    刺激严正青情动后,许祁再让他跪在桌子下面,用嘴含出来。严正青很讨厌这样,但他反抗不了。

    许祁以此为乐,他会故意向朋友炫耀自己如何将严正青压制和调教,透出征服的愉悦。

    严正青很要面子,并不想做他那些朋友的谈资。许祁翻了脸,骂他不识好歹,将潮期的严正青捆了塞进书房桌下,他则照常处理事务。

    严正青那次快要去了半条命,他忍着不出声,先是咬破了唇舌,满口鲜血,再接着就咬自己的袖子,一大片布料血迹斑斑。

    许祁把他拖出来时又装模作样地大惊失色。严正青生了场大病,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许祁做小伏低,而他冷眼旁观,毫无触动。

    他原谅了许祁,可杀心早就埋下。

    严正青不是什么良善的好人,三番五次容忍许祁已经是底线。与其等着被许祁折磨死,不如他先死个丈夫,当寡夫岂不是自在许多。

    他品尝着自己的狠毒心思,逐渐学会表面逢迎,日子是好过了点,许祁却又开始疑神疑鬼。

    “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他躺在严正青膝盖上问过,“你是爱我的吗?”

    严正青望着他微笑,轻声说:“我对你从来一心一意,佛祖面前发过誓的。”

    发过的誓都给佛祖养的狗吃了。

    许祁闭上眼睛,严正青为他揉按太阳穴,低头亲吻他,十二分的柔情,尽管他刚得知许祁在外头养了个男坤泽。

    他为夺权谋划了四五年,也不在乎别的,唯一的可惜之处就是许祁先得病死掉,没给严正青动手的机会。

    握住许祁曾经拥有的权力和财富后,严正青才明白何为享受。

    他不觉得他愧对许祁,当初许祁冲着严家的势力向他求婚,山盟海誓说了一堆,婚后他事业越做越大,然而严家倒台时,许祁没伸出一点援手。

    倒也好意思问严正青爱不爱他。

    雪下了两天一夜,终于在夜幕降临后停下。严正青裹着斗篷,踩着咯吱咯吱的雪走回去,心情轻快不少。

    他在等着付遥的答案,不知道会怎么凭空弄出一个孩子。

    假如付遥真以为出去随便找个男人就能解决一切,严正青也不介意将这种无用的蠢货扫地出门。

    给许祁的棺材戴绿帽他喜闻乐见,可若承认那是许祁的孩子,那么也同时是他的孩子。

    他会给别人养孩子么?笑话。

    付遥看着有些心眼,严正青只想看看他会怎么做。能让他满意最好,多一张吃饭的嘴而已。

    若是让他不满意,付遥恐怕不知道会吃什么苦。

    严正青兀自推开房门。他晚上睡觉不喜欢下人服侍,脱了斗篷挂在一旁就开始解衣服。

    被褥被水仙花香浸透了,今晚严正青却嗅到一点不太一样的香气。

    他还没想出来,以为是下人添了熏香,掀开床帐后,却被人一把抱住了腰。

    严正青顿时一惊,抬手就要推开。付遥却两只手搂住他,直起上半身,紧紧靠进他怀里,仰头送出柔软的嘴唇,脸贴着严正青的肩头。

    严正青的手落在付遥背上,透过薄薄的雪白亵衣,似乎能触摸到布料下面细腻的皮肤和微微突出的肩胛骨。

    他没再用力,转而停下动作,问道:“怎么了?”

    “孩子。”付遥声音低低地说,“我可以生……生二爷的,亲生骨肉才最可靠,不是吗?”

    严正青闻言,目光一转。他不言语,付遥闭了闭眼睛,豁出去地环住他的脖颈,杏花香气缠绵悱恻,和嘴唇一起印在严正青脸上。

    付遥本来是想吻住严正青的唇瓣,可严正青在他贴上来的那一刻偏头避开,于是付遥就亲上他的脸颊。

    虽说严正青今年已经二十七,可是皮肤依旧紧致白皙,模样和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差不了多少,只是通身气质端正沉稳。

    付遥亲完后,发现严正青没有立刻让他滚,反应极快地伸手捧住严正青的脸,侧头含住他淡红的下唇,熟练地轻轻吮吸,舌尖湿漉漉地舔上严正青的唇缝。

    严正青终于有了反应。他扣住付遥的肩膀用力推开,整个人向后退了半步,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你在做什么?”

    付遥跪坐在床上,嘴唇嫣红,抬起乌黑的眼睛,去解严正青的腰带。

    “二爷。”他放软了声音又放低了姿态,顺服地暴露洁白的后颈,“我给您生个孩子吧。”

    严正青眨了一下眼睛,没说话。付遥大着胆子用手指解开他的衣扣,发现严正青不乐意接吻,便只是用湿润的嘴唇一点点蹭过他的下巴,努力放出信香,伸出舌尖舔舐着严正青雪白的耳垂。

    他的耳垂薄且柔软,在温柔的烛火映照下,能看到一点小小的绒毛,耳廓微微发红。

    付遥的手已经摸到严正青的胸口,顺着滑下去到他平坦的小腹,手下全是从小富贵娇养出来的皮肉,暖融融的熨帖着掌心。

    他本来是抱着献身的精神来勾引严正青,可是现在望着严正青的脸,摸着他的身子,却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甚至还想许祁当真是贪得无厌,家里有这样的人还出来养外室。

    胡思乱想中,付遥双手环住严正青紧窄的腰侧,脸贴上他的小腹,抬头道:“我给二爷舔舔。”

    毕竟是养在外头专门为了取悦男人的,付遥在床上很有几分不大上得台面的风情跟技巧。

    严正青一般是看不上这些的,可是手下犹豫片刻没挡住他,付遥就低下头,隔着亵裤对他胯下那处舔了舔。

    朦胧的感觉透过布料传来,严正青禁欲大半年了,猛一下还有点受不住,手指一紧,抓住了付遥的肩膀。

    付遥误会了,抬起脸笑道:“二爷喜欢这样么?”

    然而严正青毕竟面子上能端的稳,此刻表情依旧没有什么波动,放开付遥的肩膀,细白的手指插进他乌黑柔顺的长发:“你伺候许祁也那么多话?”

    付遥乖乖低下头,粉红的舌头伸出来,绕着那根绵软阳物的轮廓慢慢舔着。很快亵裤的布料就被舔湿了个彻底,严正青那根东西也跟着半硬,将那里顶出一块。

    付遥用雪白整齐的牙齿咬住亵裤边缘,一扯,严正青半硬的茎身就贴上他的脸。他不再抱着严正青的腰,转而张口,含住微微濡湿的顶端。

    口腔湿润,纵使严正青压抑着反应,也不禁皱起眉,目光紧紧盯着付遥的脸。本来是清透秀气的长相,在床上却一点都不矜持,媚意从眼角眉梢毫不遮掩地露出来。

    敏感的龟头被含住,柔滑的舌尖灵活舔弄起铃口那处,一股酸麻感立刻直窜而起。严正青呼吸有些混乱,手无意识掌住付遥的后脑,凉丝丝的长发缠在他手上,他还没怎样,付遥就很有眼色地张开嘴,更深地吞咽下去。

    整个阴茎的前半端都叫付遥用嘴含着,舌头一下一下舔着,两腮收紧了时不时吮吸,发出浪荡的水声。

    严正青从没被这么伺候过,胯下已经完全硬了,性器笔挺一根,大小适中,呈现出淡淡的粉红。唯有龟头前端是彻底的艳红色,又是被舔又是流出腺液,全湿透了。

    付遥吐出来,捧着他的阴茎,亲着前面,对严正青道:“二爷,要出在我嘴里么?”

    严正青瞳孔一缩,付遥却不等他答话,微微笑了笑,张口含着圆润的龟头,舌尖故意用力碾上那里隐秘的精孔,像是要朝里钻。严正青顿时后背一麻,手指收紧了扯住付遥的头发,反被裹住吸了口,接着付遥柔顺地放松喉咙,直接将他的性器吞下大半根。

    细嫩的口腔软肉和紧缩的喉咙口箍住深入的阴茎,严正青被这瞬间涌上的欢愉搅到失神,甚至有点狼狈地想后退,但付遥紧紧抱住他,喉咙那里的软肉猛地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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