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梦魅(4/8)

    “你既不嫌我,”严正青过了会,方说,“也应当知道,我同样不会嫌你。”

    付遥心如擂鼓,这话听在耳中,似明非明。严正青蹙眉看他,像是也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片刻,严正青逃避一般低头,抬起发抖的大腿,将那玉势抽出来,也看清这东西的全貌。他知道有些后院妇人会互相抚慰,连带着发明出许多助兴的玩物,这就是其中一种。

    严正青看后难免羞耻,耳朵边发热,把湿淋淋的双头龙丢开,分开付遥的腿,很顺利地插入那个已经熟透的肉穴。

    付遥紧紧环着他,却不知怎的,双眼又滚下泪来。他不记得自己在梦中已哭过一回,还茫然地伸手去擦,但控制不住双眼,自觉狼狈,不知道严正青会不会觉得他扫兴。

    严正青还以为把他弄痛了,不敢动作,伸手去擦付遥的脸,忧虑道:“小心把眼睛哭坏,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付遥说不上来,“我不难受,我只是……莫名其妙,二爷,是我不好……”

    他看起来又难过又不难过,严正青默默看着他,直到付遥感受到一滴水落在自己脸上。

    他诧异地伸手,接到一滴严正青的眼泪。

    “二爷,你怎么也哭了?”

    严正青露出疑惑的表情,抬手一擦,才意识到自己也在落泪。

    “我……”他沉默片刻,慢慢说,“或许是见到你哭,我心中也难受。”

    付遥说不出话,直到严正青低头亲去他脸上的泪水,他才说:“二爷,若是我能娶你就好了。”

    严正青哭笑不得,见付遥泪止住了,说道:“你要怎么娶我?”

    “我要做那大户人家的公子,带着三条街的聘礼上门提亲,再给你挣个诰命夫人……”付遥说着,看严正青忍不住笑,变得羞恼,“或者二爷来娶我也好,我……”

    他说不下去了,小动物一样贴上去,在严正青腮边咬一口。

    严正青抚摸着他的头发,柔软的肠肉紧紧吮吸着性器,挤压着茎身。再加上之前被玉势弄过,早已潮吹了一次,淫液涌出,动作间两人的小腹上皆是水光。

    他动了一下,似乎碰到某个地方,付遥猛地一颤,体内收紧了,呼出一口不稳的气。

    严正青知道自己碰到了孕腔,却迟疑片刻,打算移开的时候,付遥攥住他的手腕,说道:“进来,二爷。”

    “我怕你不舒服。”

    “不会。”付遥的腰动了动,孕腔的小口抵住顶端,“二爷……”

    严正青拧着眉,克制地进去一些,付遥的脊背在他手心下发抖,他很突然地说:“如果你想……”

    “嗯?”付遥带着鼻音,闷闷地应了一声。

    严正青没出声,在出精后缓缓退出,交合处传出黏腻的水声。他这时才说:“你若是想,在这府中,办场婚礼就是。”

    付遥本来倒在狼藉的被褥中,闻言惊异地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严正青垂下睫毛,平日里冷淡的双眼还因为落泪而泛红,在此刻竟显出从未有过的柔情:“只是律法不允许坤泽与坤泽成婚,更何况你我这样身份。是我利用你,亏欠你……”

    他没说完,就被付遥捂住嘴:“不要这样!”

    严正青安静地望着他,与他相比,付遥的眼型圆润一些,眼皮红肿着,哀求他一般说道:“难道二爷认为自己亏欠我什么吗?还是我借这个孩子的名分,向你索取什么呢?我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也不稀罕上什么许家的族谱,就是我死了后孤坟野鬼无人祭拜也无所谓,只要……”

    “胡说,”严正青打断他,拿开付遥的手,“你认为我会将你的孩子抢走?还是有了孩子后赶你出去?”

    他皱眉道:“除非你自己要走,否则我养你一辈子便是。若有一日我先离世,这些家业也都交给你。”

    付遥忙呸了一声:“这才是胡说,都是什么晦气话!”

    他慢慢明白了严正青的意思,却像是做梦一般不敢相信。

    “我之前不提,是想你要留在此处,那便一辈子都顶着妾室的名头在我身边,不论怎样,名头总不好听,怕你不愿意。我叫你去读书认字,是想日后你打算自己出去成家立业,也有底气。”

    严正青将多日来的打算和盘托出:“孩子一事你也不用太担心,许家有个远房旁支,那家人贫穷,所在又偏远,妻子怀着第四个孩子,本就养不起,打算将那孩子出生后就卖掉。我托人去了,等那孩子出生后抱回来,权当是你的,也不需要你养。况且许祁那些东西,本就该给你一份,分给你后,你爱怎样,我不拦你。”

    付遥眼前几乎有些晕眩,严正青转头凝视着上下跃动的烛火,留给他优美的侧脸。

    久久没听见回话,严正青去看付遥,付遥却扑过来用力环抱住他,喃喃道:“若我胸无大志,宁愿做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妾,跟二爷在一起一辈子呢?”

    严正青拧了一下眉:“你傻么?”

    付遥却理所当然地回道:“二爷聪明就够了。”

    严正青噎了一下,认定他不傻,低头吻了吻他的脸,叹气说:“明日继续跟先生请假吧,找大夫来看看,开些安神的药方。”

    然而付遥此刻却是真正卸下重担,笑道:“我看不用,我已经不会再过以前的日子了。”

    严正青道:“那便照常将先生留的课业都写了。”

    付遥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忙转移话题:“可是二爷何不要一个自己的亲生孩子?总归亲骨肉是不一样的。”

    “我之前打过一胎,伤了身子,很难再有了。”严正青说得轻描淡写,付遥后悔多嘴问这个,不知道怎么把没开的水壶放回去,干脆靠过去亲他。

    严正青抱着他,两人又在床上弄了一次不提,转去外间床上才睡下。

    翌日严正青担忧付遥的身子,起来后仍旧留在房间内,低声把今日的事吩咐完,身后一重,付遥半闭着眼睛抱住他。

    陈松立在门外,很有眼色地退下。严正青摸了摸付遥的额头,说道:“现在可好些?”

    潮期往往持续数天,严正青是吃药吃惯了,可付遥不是,时不时情潮来一回,必然难受。

    付遥把他拐带回床上,压着严正青亲吻。

    杏花的香气一时浓郁异常,严正青感觉到付遥分开他的腿,便很配合地放松。付遥进去时,只觉得难以言喻的愉快,说道:“二爷,你怎么那么好?”

    严正青道:“只怕很多人不同意你。”

    “二爷觉得我好么?”

    “自然,否则你能留在这里?”

    付遥笑道:“也有很多人觉得我不好呢。”

    严正青微笑一下:“比如说那日那个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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