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天地最的物种(3/8)

    她打量着我,难以掩饰眼中的惊艳,见礼道:“娘子来此是买香还是路过?”

    我看了眼天色,嫣然一笑:“奴家见天色晚了,夜里山路不好走,想借宿一宿,不知贵村可方便?”

    “方便,既是贵客临门,如何不便。”

    村长女人抬手,进度有度。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读过书,经过事儿的,与寻常村野女人可不相同。

    否则,又怎会那剔骨炼肉的歪邪之道!

    26

    进了村子,我在村长家落脚,四个轿夫则是被安顿在了隔壁,这村子每户人家相隔约摸两亩地的距离,并不亲近。

    但家家户户又能看得见,形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

    若是从上空来看,则是一个逆八卦的阵地。

    阳顺阴逆。

    这个村子不仅是炼人的极阴之地,还是养阴的好地方。

    若是放任不管,不出百年,这里的人就能成为彻头彻尾的邪魔外道。

    “娘子是从哪里来,去往何处?”

    村长倒了杯水递过来,我接过抿了口,回她:“从泉州过来,去往洛阳城。”

    “原是巴蜀来的,那可是远了。”

    “可不是,这一路走来劳累的紧,我这身子骨都快吃不消了,不知您这儿可方便多借住几日。”

    我抬眼说道,递给她一锭银子。

    “我瞧那山体被雨冲的松垮,想等再干些行路。”

    “这有何难。”村长笑着将银子收下。

    不仅如此,她还为我准备了些热水与香膏。

    据说这香膏能够让人青色永驻,常年带香。

    我打开闻了下,确实与平日里见过的各不相同。

    “味道好生特别,我竟没闻过,是用什么做的?”

    肤色白净的村长嘴脸带着笑意,将屋里的烛火点燃后,幽幽道:“是用一种香皮子做的,这种皮子极为难得,需得烘烤七天七夜,将油水分离,再将皮子肉捣烂加几味药材和入,温煮三日晾干,这香膏才算制成。”

    我似是没察觉到异样,继续询问:“这香皮子又是何物?”

    闻言,村长阴阴一笑,“香皮子就是一种特殊的香料,娘子若好奇,不如随我去瞧瞧?”

    见她识趣,倒是教我省了不少事。

    我自然知晓她敢怎么做无非是觉得解决了我那四个轿夫,便没了后顾之忧。

    可她们不知道,从始至终来的,只有我一人罢了。

    到了后院我才看见原来还有一座石包房,目光微扫便知道里面是用作什么。

    没有一扇窗子,即便站在外头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热度,以及那隐隐散发出的香味。

    打开门,村长朝我看了眼:“娘子,有些热,多待会儿就习惯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头,随她进去,一抬头便瞧见两具倒挂着的干瘪物体,头下套着个带钩的盆,盆里滴满了黄红相间的粘稠液体。

    在往下,便是长久烧着的干柴温火,不断地烘烤着,只依稀还瞧得出上面两具人形。

    饶是见惯了这世间诸多肮脏的我,此时也不免犯起恶心。

    “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香皮子?”我随意开口,甚至目光闲散地在屋里打量。

    除了烘烤那处,还有一处台子,和一方比寻常磨盘大的多的磨。

    上头几个盆里盛满了白色的粉末,不难猜出是什么。

    “香皮子不好找,需得年方二八上下,未出阁,且还要是细皮嫩肉精养出来的。”

    村长闻了口那两具香皮子,一脸陶醉。

    “姑娘年纪大是大了点儿,可胜在容貌绝色,皮子也是我见过最好最水灵的,用你做出来的香膏,定能让人返老还童。”

    说着,她已经拎起一把乌黑发沉的铁钩子,面上哪里还有什么善意,满是贪婪与阴狠。

    “不,你这身皮我都舍不得炼制了,还是将你完整的剥下来,只用血肉吧!”

    她看得出来,不仅我的皮,就连我的血肉也是不可多得的东西。

    我丝毫不惧,反而从容不迫地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悠悠的翘起腿晃着。

    “上一个敢肖想我的皮的人已经烂在街头了,你呢,想好怎么死了么?”

    村长眼神一厉,冷哼了声:“女娃娃嘴硬。”

    说着,她甩起铁钩就朝我砸来。

    就在一瞬间,视觉调换,那把铁钩竟是生生落到了自己头上,将她砸个鲜血直流。

    惨叫在石包房里想起,我眼皮未抬,起身走到那几盆骨粉前。

    除了几盆骨粉,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摆满了整面墙。

    那些瓶盒上写了哪家哪家,什么小姐夫人,青楼妓子都有,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贪婪,才有张家女这样的苦命人。

    世道沦丧,天理循环。

    就在村长女人爬起来想要再度偷袭我时,我身后的尾巴将她卷起拎到了眼前。

    “你原是修道之人,却动了歪心,坑害无数少女,死不足惜。”

    说着,我尾巴转了几圈,将她包裹住徒然收紧。

    只听全身骨骼尽碎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道软如烂泥的身影被扔了出来。

    我手里挑了些骨粉和几个瓷盒收入袖中。

    再抬眼时,目光正好对上倒挂着的两具干瘪物体。

    而此时,她们双目已然睁开。

    27

    我微微皱眉,看来这身功德已经足以影响到世间万物了。

    沉吟半晌,我开口:“这里大灾将至,你们是就此掩埋,还是归去再见一见故人?”

    听闻我的话,其中一具身影闭上了眼,而另一个却是晃了晃。

    我抬手一道灵光打去,原本吊着她的铁钩断裂,而她也在那道灵光下恢复了本来面貌。

    是个娇小圆润的小姑娘。

    “快些离去吧!”

    她伏下身朝我磕了几个头,随后僵硬的走了出去。

    我抬眼,挥手间将此处化为湮粉。

    这个村子早已是个食人窟,坑害了不知多少人。

    就连我带来的四个轿夫也在进门那瞬间被结果。

    这个村里的男人是无用的,除了传宗接代,平日里,他们比猪还不如。

    随意宰杀买卖都是常事,也幸好我的轿夫们都不是人,否则白白多几个冤魂。

    我顺应天道覆灭这个村子,于是推动了山体滑坡,看着无数大石泥流将村子淹没。

    里面那些只来得及跑出来的人没几步也被卷了回去,零星几个跑出村子的,也被一道屏障挡住,再前进不得,只能惨烈的求救。

    片刻后,所有的声音在半边山体倒下时,尽数消散。

    我离开这里,路上瞥了眼那个先前离去的少女,看着她去到醉生梦死的竹马身侧,与他道别,便收回了目光。

    我带回了张家女的骨灰和血肉,而她也在一个天清气朗的日子,在父母相送中再度出阁。

    这世间痴男怨女犹多,他们不过是其一。

    离开后,我打开了另一张帖子,是京都丞相府的。

    不同的是,这回请我的人并非新嫁娘,而是丞相之子。

    也就是当初宋家千金另嫁的人。

    因着詹亩拒婚出家,宋家不得不中断了这场婚事,为此两家反目。

    宋娇没过多久便另嫁他人,选择了丞相之子。

    如此也就罢了,可宋娇成婚后却像是变了个人,渐渐不安于室,京都不少人已是她的入幕之宾。

    我倒是不奇怪,毕竟当初便瞧出了她那副身子是个淫邪之体。

    注定是要祸乱朝纲的!

    来到京都,丞相府便认出了我的轿子,将我迎进去后,丞相之子沈湳颇为礼遇地待我如上宾。

    “久闻色娘子盛名,失礼了。”

    男子一身书卷气,墨发规矩高束,气质华贵,如同温润美玉,是个不可多得的俊才。

    只是眉间愁绪不散,添了几分萧索,连对我容貌的惊艳也淡了几分。

    “沈相公请我来,不知所谓何事?”我端过茶抿了口,并未与他客套什么。

    沈湳眼中露出几分痛苦,将下人都挥退后,才道:“不知娘子可还记得我夫人娇娇。”

    “宋家千金,宋娇?”

    “不错,敢问娘子,娇娇的身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当初你又做了什么,她如今为何会、会这般放浪不堪。”

    大齐民风还算开放,连他都说放浪不堪,那必然是极为严重了。

    我不慌不忙的搁下茶碗,见他虽面色痛苦,却没有怨恨之意,想必也清楚,问题出在宋娇自己身上。

    当初我替她恢复常人那般,就与她母亲提醒过,只不过宋娇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沈湳听我拒绝,急忙道:“我只想知道娘子有没有法子医治,她再这般下去,恐怕整个丞相府,不,整个朝纲都要乱了。”

    宋娇不仅在家中耐不住寂寞,沾染了府里不知多少人。

    甚至连丞相也差点儿着了道。

    气得他已经搬去别院居住,这下没了长辈压制,宋娇便彻底放开了。

    不仅京都公子哥儿,就连朝中大臣,皇室子弟也沾染其中。

    我听的忍不住咋舌,不愧是淫邪之体,恐怕如今一天没了男人都受不了。

    因此,我拒绝了沈湳的请求。

    说完,我起身打量了眼丞相府。

    这里的楚设无一不是珍宝,就连方才吃茶的碗也是极为难得前朝大家之物。

    样样精致珍贵,如此奢侈可有想过北边正起战乱,南边正在洪灾?

    既然大齐上下不仁,天降大祸,又岂是我一小小喜狼能阻止的。

    我不顾挽留踏出花厅,与正好走来的宋娇碰了个对面。

    “三年不见,色娘子依旧容色倾城,无人能比。”

    宋娇柔若无骨的身子靠近,我能闻见她身前那股乳香味儿。

    不是妇人生完孩子下的奶,而是她的身子已经熟透了。

    平日里动作稍稍大些,情绪起伏的厉害,那奶便会汹涌出来。

    她朝我娇笑:“色娘子,我这身子近来不适,不知可否帮我瞧瞧?”

    28

    她既开口,我也来了,断没有再拒绝的道理。

    我随着她去了后院,宋娇见着无人,才与我道:“色娘子,我的身子当真无解?”

    她眉头微蹙,像是也在为此苦恼。

    可我却知道,她在快活时有多欢喜。

    “这也是你想要的,又何必再装模作样。”

    是了,我早已看穿她的心思,这般毫无遮掩又不留情面的说出来,等于是撕开了她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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