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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最新消息,《oga权益保护法》第十一版于今早通过联邦议会审议,从即日起生效。新法相较于前版修改、新增法条总计三百三十一条,此次对平权法的修改是历次中修改幅度最大的一次。新版权益保护法填补了关于oga生活、工作中59处的法条空白,修改了往届立法者的错误理念,以99%的oga支持率证明了其切实为oga考虑的立场。新法的顺利实施,意味着此次平权改革取得重大胜利,平权时代即将向我们敞开大门!”

    光脑中智能ai尽职尽责地播报着最新新闻,空荡且安静的屋子里传来机械的系统女声回音。

    一家四口安静的坐在会客厅,茶几上放着的点心和茶水已经冰凉,但没有人有心思尝一口大厨的手艺。

    “我最后一次警告您,现在已经是oga平权时代。每一位oga都拥有自由且平等的权利,他们的灵魂及躯体不可以被信息素操控左右,任何企图违反此规定的alpha都将被戴上止咬器送去首都监狱服刑二十年以上。”商子穆起身走到大厅门口又停下,他冰冷的眼神扫过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最终落在坐在主位的坐姿笔直的高大男子身上,“父亲,从今天起我和小显每天都会回家住。”

    主位上的商修颔首,以同样平静的语气回答道:“你们能每天回家,云然会很开心,但不要影响学业。”

    “嗯,要以学业为主哦,子穆。”云然像软骨蛇一样贴着商修坐着,侧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商修,只有喊道儿子名字时,才将眼神分给他的儿子商子穆。

    “没有关系。妈妈你当初学的不是指挥系吗?我和哥哥都是指挥系的,学业上有什么不懂正好可以回家来问妈妈,对不对。”单人沙发上的商子显伸手拉住云然的衣袖撒娇道。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我早忘了。”云然面对小儿子的撒娇,有些犹豫地说道。他说话的声音轻轻的透露出一股怯懦,身体也下意识地去寻找身后熟悉的味道。尽管他四肢修长,此刻竭力将自己窝在商修怀中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个娇小又易碎的精致人偶娃娃。

    “这些年教材没有大的改动,新加的几个战例都是以您当年指挥的战役为素材的改编,我相信您只要看见就会想起来的。”

    “毕竟妈妈可是百年一遇的天才指挥官。我们的教授时常把您当初的事迹挂在嘴边,要我们多多学习。”

    “你们该去学校了。”商修冰冷的声音宣告了家庭对话到此结束。

    商子穆和商子显先后走出家门,家里给他们安排的专属司机已经在门口候着。

    “大少爷,二少爷,请上车。”

    “哥哥,母亲会好起来吗?”商子显轻声问道,“不会我们一走……”

    “母亲会好起来的。至少,父亲作为议会长在今早的议会审议中通过了平权法修订,如果现在冒出丑闻对他来说将是难以承受的打击。”商子穆在手腕上点击光脑核对今天的课程。

    投射出的光幕上显示着他的屏保,是云然穿着白色的军装敬礼的照片。这是他从联邦军校指挥系一年级教科书上截下的图片,是十七年前刚担任第三军团军长的云然。

    这张照片上的青年眉眼俊美到让人难以移开目光。他笑容中的自信,骄傲传递至每个看到照片的人都想要为之效力。听说前些年因为这张照片第三军团的报名人数激增,至今父亲退居二线第三军团在军校也都是毕业热门去向。

    岁月不败美人,但明明是一样的面孔一样的身躯,刚刚看到的母亲和照片中的人却截然不同,乍看之下甚至没有人会觉得是同一个人。

    商子穆回忆起刚才看见的如菟丝花一般柔弱,无时无刻不对身边人透露出依赖神情的母亲,他暗中握紧了拳头,“我们会拯救母亲的,只要离开父亲的信息素操控,他很快就可以从这个以爱为名的牢笼中解脱。”

    门前的监控负责任地将兄弟二人的对话和动作清清楚楚地转呈现在商修面前书桌的显示屏上。

    商修低头看向坐在他腿上低头安心玩着一款老旧射击游戏的云然,伸出手强迫云然抬头看向显示屏,“你的孩子们正在想方设法解救你。”

    “唔!”云然的脸很小,几乎可以被他张开的手指全部拢住,连摇头挣扎的余地都没有。oga的特殊体质,使云然的脸上很快就留下被他粗暴对待的红色指痕。

    云然的眼睛被迫从游戏界面挪到监控界面。商修问道:“你自己不努力一点?”

    “我不需要解救。”云然的眼睛在显示屏上挪开。

    商修突出的喉结一动。

    “我也觉得你需要。”男人的声音在云然耳边响起,随即又离他远去。

    云然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衬衫一角,但紧攥的手指很快被男人一根根掰开。

    他从自己的人肉沙发上被转移到露台上的懒人沙发上,耀眼的阳光一道刺刺进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低下头躲避久违的阳光。

    “王叔邀请你去担任本学期的名人讲师,两周一讲,我替你答应了。”

    “我……”

    “最近的一节讲座就在今晚。你该准备了。”男人将一个平板塞入云然的怀中,“小刘已经帮你准备好ppt。”

    “什么?”云然有些茫然。

    “你需要一份工作,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如果你觉得和学生相处愉快,以后也可以转成教授。”

    云然不得不点点头,他很清楚商修话语底下的深层含义,就像清楚男人衣冠楚楚的公正形象下的各种癖好。

    作为平权运动的被推出的需要拯救的典型代表,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工作,而是一份长期出现在大众视野的借口,让群众看见他们为平权呐喊奋斗后的成果。这样才能让群众继续相信政府,并且继续将票投给男人。

    “但离晚上还有很久。”云然看了一眼光脑,抬手解开下自己身上的丝质睡衣的第一粒纽扣。

    肩膀上的衣物顺势滑落,露出一大片肌肤。

    这些年他基本不出门,曾经征战星际留下的遍布全身的伤疤都消失,只留下白皙细腻的肌肤,在透过玻璃的阳光照耀之下反射出莹润的光泽。

    他抬起头眯着眼看向商修,眼神从青筋明显的手臂到紧绷的衬衫再到男人抿住的嘴角。

    身体下方传来一点湿意,云然舔了舔嘴唇,直白地说道:“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做爱。”

    听及这话,商修没有像以往一样轻笑着吻上他的唇,反而直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你需要干净的出现在讲座上。”

    干净,当然不是指身体卫生的干净,而是信息素意义上的干净,这样才能证明他在群众的监督下逃脱了alpha的掌控。

    这同样也意味着他的欲望得不到满足。

    “该死的自由意志!”云然将平板往旁边一扔,抬手抓住商修的领带,借力起身,凑近商修的耳边,愤愤地说道,“操我,还是放我出去找别人。”

    栀子花味的信息素蔓延,他看见商修手背的青筋瞬间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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