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5)

    阿和现正在中午的休息时间在员工休息室,今早上了早班,当了半天派牌的工作,现在觉得特别疲累不堪。阿和拿着电话对着身在礼宾部工作的咏恩说:

    「老婆,阿妈约咗我9号送阿爸去医院jg神科帮佢做检查喎,你得闲陪佢哋去嘛?我呢一轮都返早更,而且同事放紧假,我谂可能调唔到更返夜,朝早真系冇时间。」

    咏恩:「我9号可以请假,我带老爷去医院冇问题,但其实作为佢个仔最好有你在场好啲喇!」

    和:「有冇我喺度都系咁?喇,我在场唔通佢糖尿有好转咩?而且阿妈都一齐同去?嘛。」

    咏恩:「糖尿病?乜唔系去jg神科咩?」

    和:「咩科都好喇,老人家都系多毛病,唔系呢样有事就系嗰样有事,今次辛苦你喇。」

    咏恩:「叫你唔好做庄荷呢份工?喇,你睇几困身!唉……」

    和:「咁你入咗嚟金沙,人哋想同你入埋嚟呢度工作,然後一齐放工吖嘛,你话唔好咩?」

    咏恩:「依家好似不似预期喎,你成日返早,我就成日返夜,见面b登天仲难啊!」

    和:「老婆,乖,唔讲住啦,一阵食少少嘢又再开工。」

    咏恩:「临收线前我仲有个问题,点解老爷要去jg神科嘅?」

    和:「今朝萧姑娘嚟过探阿爸阿妈,然後佢叫妈安排我同老爸去医院,佢好似话有封去jg神科嘅转介信会交嚟,就系咁。」

    咏恩:「哦?无端端?」

    和:「就系嗰次阿爸喺巴士上面自言自语件事,阿妈担心到讲咗个情况畀社工萧姑娘知道,佢咪帮我哋喺医生处申请咗转介罗。」

    咏恩:「咁我又唔觉老爷有咩jg神失常喎,老公,你觉得呢?」

    和:「今朝阿妈打电话嚟嘅时候,佢讲得好地地,然後突然阿爸抢咗个电话,你估喺电话度你老爷我阿爸同我讲咗啲咩?」

    咏恩:「叫你陪佢打乒乓波?」

    和:「唔系,佢同我讲……「你快啲返学校加紧练习喇,校运会要攞个奖返嚟为屋企增光呀!」……咁样,我谂阿爸当咗我仲系中学生。」

    咏恩:「老爷好挂住以前嘅事,我谂我哋唔好责备佢咁多,由得佢去写本喇。」

    和:「唉,以前有咩咁值得留恋?」

    这时,汉和的同事在员工休息室的门口说:「阿和,食饭未呀?我哋宜家同ay姐一齐去饭堂,你行得未?」

    和:「我嚟喇!等埋我……老婆我唔讲住喇,我先去食饭。」

    咏恩:「咁你去喇,拜!」

    和仔其实心里多多少少有点郁闷,特别从老爸的口中提起这件事,自己当年明明很努力地去练习和鍜练身t的,连读书时间都抛弃了,以至到中学时成绩一直不济。为何这种程度的强化训练,到头来在田径场上的表现还是那麽差劲?

    当时的和仔还是壮志满怀,指着深红se的泰坦跑道心里对着自己立誓:「我要喺呢条跑道上创造奇蹟!我要蠃奖牌!我要赢对手然後破澳门纪录!我要代表澳门参加亚运!」

    那时的咏恩是班入面功课成绩较为突出的学生,她对热ai田径运动的和仔很是仰慕,觉得他有的是充满目标的男子气概,期望和仔早日梦想成真。

    咏恩虽未有表白心迹,但就是每次田径b赛,不论全校运动会还是学界运动会,她都踊跃上坐观众席为和仔打气。

    每次在运动场看台上,咏恩总是想起阿和立的誓言,然後她会不停地呐喊助威:

    「廖汉和!加油啊!你一定得?!最紧要系赢你自己!」

    结果廖汉和不论在走步式跳远、背越式跳高或短跑上都只能跻身初赛,之後便被淘汰出局,无缘进入三甲之列。

    咏恩:「不要灰心啊!我知道廖汉和同学你一定可以重振旗鼓,再接再厉,下次必然会成功地再返赛场,你要好好努力呀!」

    和:「苏咏恩同学,你唔好再讲呢种说话喇,从我嘅表现我清楚知道自己已经到咗身t极限,我已经冇得再进步,你放过我喇,我唔想再做训练,我唔想再……唉!我只不过系一个普通人嚟,总之冇办法再有进步空间!」

    咏恩:「点解你对自己失晒信心?廖汉和,唔通你唔记得咗自己立过嘅誓言嗱?枉费你过去一切嘅努力训练,唔通就咁放弃你嘅理想?……若果放弃咗,你甘心咩?」

    和:「唔甘心又如何吖?练习咗咁耐,成绩依然冇……我……我会再尝试b赛嘅,听到你嘅说话,我决定唔做陪跑嘅茄哩啡!」

    说完此话之後,和仔果然b以前更加努力进行训练,每日一早起床便去跑步练气,一放学便去健身房那里鍜练t格,而每个周末都跑到运动场去集训,跟别的学生不断进行b试,成绩稍有微微的进步。

    到学界运动会开始那天,和仔战战兢兢地来到跑道起步线上准备好絶佳状态来应付大赛,他确实显露出要拿下这个冠军的决心,他聚jg会神的望向终点那边,目光锐利,就是最能分散注意力的啦啦队都似乎影响不到此刻汉和的jg神上之高度集中。

    苏咏恩亦在看台上抱着百般的希望留意住汉和每刻的状态,为他加持打气,盼望今天是汉和改写自己t育人生的转捩点,新的里程碑。

    结果,汉和还是输了,拿下的是一个毫无意义的「t育jg神奬」。

    看着这个奖项,汉和几近乎崩溃地双膝下跪,呜咽着喉咙,两眼不敢直望咏恩,一直呆呆看着地下,看着那用辛劳换回这个没用奖状的深红se泰坦地下,泪水没法子流下来,他的悲哀在心里像利刀般搅烂着内脏,痛苦得难以形容。

    咏恩:「廖汉和,你唔好咁喇,好唔好?田径唔系人生嘅全部,你一定会遇上自己可以发挥能力嘅地方!唔好放弃!你睇你爸爸,佢一样冇放弃乒乓波……」

    「哈哈……」

    汉和发出疯癫的讥笑声:「讲得好呀!哈哈……你用我阿爸嚟同我b较!你竟然用一个失败者嚟同我b,哈……我真系有咁差咩?」

    咏恩:「乜你爸爸真系好差咩?」

    和:「佢点止差,仲系屎到难以置信!」

    咏恩:「你竟然咁话你爸爸?太过份喇,话晒佢都养到你咁大!」

    和:「养大我嗰个只有阿妈,廖成昌佢一啲贡献都冇!」

    j虫伟:「今日冇咁过瘾喇。」

    昌:「乜家伙你今日咁冇瘾呢又?」

    j虫伟:「事关我哋嘅赌局今次冇着落咯。」

    昌:「点解唔赌?如果冇得赌,你想攞我条命咩?」

    j虫伟:「喂!口水昌,你唔系下话,你约咗嗰个萧姑娘同佢个仔打波,仲想点放任玩乐?人哋好正经、好健康?!」

    昌:「边个?……边个苏姑娘呀?」

    j:「我冇记错嘅话,应该系萧姑娘至啱!」

    昌:「你冇嘢下话,大佬伟,系你约咗佢先至啱啫啩?我边有约过咩苏姑娘……你记忆真系差,自己约咗人仲话系我约咗,失忆呀你?」

    这时,萧姑娘和她的儿子果然来到塔石室内t育馆之乒乓枱前,以一身专业运动装束展现人前,准备与成昌来一场既健康又愉快的乒乓球b赛。目的则尽量不会有空隙让j虫伟他的赌x得以半步进寸,让博彩的基因打扰着大家享受玩球的乐趣。

    有谁知道成昌他们也不志在什麽t育乐趣,成昌在四十多年前其实已经放弃这份所谓乐趣了,自从他拿下「t育jg神奬」那天起,他已经对这项自己曾热衷过的运动不再有任何趣味可言。

    他们在萧姑娘鼓励下,不情不愿地开始打起球来。

    於是,萧姑娘与j虫伟成为了一组,而成昌和萧的儿子,家进,就成为另一组,然後这样互相对垒。且看实力,这样的安排,两队技术较为均等,赛情激烈,似乎又不像j虫伟所预期的那麽「冇瘾」。

    j:「靓仔,几多岁呀?好似食过下夜粥咁喎,揸起球拍上嚟真系有板有眼!」

    一边发球,家进一边回答:「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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