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在侯府只能做个家妓(1/1)

    上元冬夜,凤舞鸾歌,满堂华彩。

    小厮才送了遍酒菜进前院,未出院门又被管事的追上,叫他再去窖里开坛罗浮春送来。

    “得嘞!”

    “等下。”

    想了想,管事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跟去。开坛有些讲究,他盯着些,免得叫手底下的人坏了上好的陈酿,府里罗浮春只剩这一坛,莫扫了侯爷今夜兴致才好。

    两人同行,小厮忍不住问:“侯爷前日才病过一场,刚才已喝了不少,现在还要再取罗浮春,夫人都不管管么?”

    管事罗佑摸着胡子:“前些年因着那人之故,扰得全家不得安生,侯爷和夫人没少跟着头疼操心,大公子也少不得给他收了一堆烂摊子。年前又被那蠢物连累牵扯进了叛国案,致使侯爷被下了诏狱,若不是那位真正的二公子接到消息,连夜奔回汴京,冒着杀头的风险,夜闯宫门陈情,如今哪还有咱们这些人?更别说欢欢喜喜过上元宴了。侯爷高兴,夫人也是明白的,自然纵着些。”

    “何况夫人和二公子骨肉分离那么多年,中间还有小人横插一脚,如今总算拨乱反正,母子团聚,夫人心里欢喜不比侯爷少,今日还是二公子生辰,赶上这么多喜事,放纵些也无妨。夫人说了,就当是去去前几年的晦气,今夜由着侯爷喝个畅快。”

    闻言,小厮恍惚了一瞬。

    又是一年上元,往年这日,府里点满了红烛,远远望去火红一片,只因往年这日的主角喜欢热闹,怕黑,生辰这日便求了夫人点千盏长命灯,把整个宁远侯府照得亮如白昼。

    今年没了往日盛景,只有零星几盏,无端让人心里多了丝萧索。

    想到红烛,便想到那位红衣盛装的公子。往年对方提早两月就开始准备今日要穿的新衣,一年之中,也只有这几日少些折腾,最安静乖觉。

    平日见到那位,人人都恨不得绕着走,如今真看不见人了,却又叫人浑身别扭起来。

    小厮不禁呢喃:“怎的不多点几盏灯?”

    “才归家的二公子道号元韫,这些年流落在外有些奇遇,一直随神霄宗明微道长游历四方修行,为人正直,仙姿玉质,不似那等出身卑贱的小人喜好庸俗奢靡,为迎合二公子喜好,夫人便吩咐一切从简。”

    罗佑也想起往年上元时分的气派,凉凉笑道:“索要再多外物,也要不来骨子里的血脉亲情。”

    宁远侯家有二子,长子年少随外祖父上战场从军,十五就已战功赫赫,御前封将后,常年驻扎关外。幼子五岁为奸人所掳,苦寻数年,总算在五年前寻到消息,把人找了回来,受封世子,将来承袭宁远侯家的爵位。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世子,却是个冒牌货。

    当年拿出的信物,是从那位真正的侯府二公子手里骗来的。此子年纪轻轻,却极为奸猾,竟真让他把真相生生瞒了五年。

    只是假的到底是假的,谎话终究有被揭穿的一日。

    “也是应该的,”小厮顿了顿,低声问,“可我进去时,似乎听谁提起了那人的名字”

    “府尹大人心善,提了一嘴,侯爷和夫人不想再谈那晦气存在,府尹大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两人闲聊之声远去。

    角落里,躲在朱红圆柱后得林荆丞猛然收紧撑在栏杆上的双手,听着他们谈论自己,心脏抽痛,发出一声闷哼,又很快被他自己咬着掌背堵了回去。

    谁能想到曾经的侯府世子,如今正衣衫不整地被人压在庑廊下。

    他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领子从肩头落下,月光照耀着单薄的肩头,散发出淡淡润泽的白光,仿若一块触手生温的美玉,数九寒天裸露在空气里,雏鸟般瑟缩着身子。

    身后人未有半分怜意,单手擒着他的手腕重重挺了下腰,下身陷入一片泥泞滚烫的娇肉,弓身伏趴在栏上的公子生得分外精致的蝴蝶骨,便因他的动作如垂死的蝴蝶般狂颤了起来。

    “唔”

    对方身子抖抖索索好半天,方才抽抽噎噎道:“兄长,我错了”

    衣襟上的带子半个时辰前就被扯断,再系不住,松松垮垮落挂在手臂上,亵裤堆在脚边,白生生露着一双嫩腿供身后之人狎玩。

    行军打仗之人,手上难免生了老茧,男子手掌粗糙,往日收着力气触碰都有些蜇人,如今用了十成的力气抽打,腿芯早就疼得站不住。

    他转头,殷殷望着背后全身陷在黑暗里的男人哀求:“别在这里,今天不行,今天不行,呃啊!”

    说到末尾嗓音婉转溢出,青丝蜿蜒在脊背上,宛如一只刚出水的水妖。

    林荆丞其人,出身卑微,贪婪恶毒,唯独一张脸,生得清冷矜贵,倾城绝色。常有人被他唬住,以为他是自小出身显赫的王公贵胄。

    他就是凭着这张脸,加上一块破石头唬了汴京上下这么多年。

    身后的男子不出声,只沉默箍着他的腰,狎妓般随意肏弄着他,把他的声音撞碎,让他只能断断续续的呻吟。

    林荆丞是在去前院的半路被截住的。

    今日上元,他不要一个人关在偏院,就算今天不是他不过生辰,也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他要和爹娘哥哥在一起。

    这些日子他被关在别院里,听了不少消息。

    他听说爹娘和真少爷相处得很开心,听说那些曾经对他百般瞧不上眼,总是贬低戏弄嘲笑他的勋贵们纷纷变了副面孔,在真少爷面前大献殷勤。

    他听说他们和元韫道长早有渊源,是他这个冒牌货完全比不上的;他听到人人都在称赞真少爷博学多识,品性端良,不似他心思恶毒。

    那人才是是满京勋贵心里那个真正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望而不及的天上月。

    他偷得一时,偷不了一世。

    向来对他不屑一顾的勋贵们,不需提起就争先恐后带着礼物踏破侯府门槛,只为给那个真少爷庆生。

    林荆丞不管不顾翻出院墙往前院跑,却不想中途被人阻拦。

    天空炸开一朵朵烟花,火红的烛海就在不远的前方,他却怎么也到不了。

    真少爷干干净净端坐在高位之上,接受所有人的祝贺,一墙之外照不见光的角落,他被人扒光了衣衫压在身下,做他人胯下腰臀摆跨的低贱脔宠。

    林荆丞忽然拼命向前爬。

    “放开我!我要去见爹娘,放我去见爹娘!”

    他不管不顾挣扎,双目通红,形似疯魔,身后的人皱了皱眉,将他拖了回来,硕大阳物跟着撞进了柔软宫腔之中。

    微哑嗓音附耳道:“去上元宴?你配吗?”

    啪啪的撞击声伴随着声声呜咽,隐没在黑暗之中。

    “你听,什么声音?”

    “估计是叫春的猫儿,快点走吧,前院那边催了。”

    小厮匆匆走过。

    晏归舟松开手,看都没看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起来的少年,容色冷淡地整理衣着。

    “元韫回来了,你做的那些事离了侯府怕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但侯府不养闲人,你若想继续留在这里,便只有一个适合你的身份。”

    “什么?”

    “家妓。”

    林荆丞呆呆望着他拂袖离去。

    冷风吹了许久,他浑身发烫,晕晕乎乎撑着身体站起来,踉跄着往宴席方向走。

    他眼睛不好,早年看药经用坏了眼睛,到了夜里不点灯,就什么都看不见。

    黑夜里彷徨无措,跌了数个跟头,怎么也寻不见路,只好抓住路过之人焦急询问:“前院怎么走?”

    “这不是小世子吗?”下人惊讶。

    身旁人扫了衣衫不整的小世子一眼,扯了扯同伴:“哎,你看”

    “这看来那些流言是真的啊。”

    淫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几人起了歹念,悄无声息包围了他。

    林荆丞察觉不对时为时已晚。

    一只粗糙的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他发不出声音,在黑夜里又看不见,绝望挣扎之时,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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