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盯上的第一个人是你在人界修行时的师兄(1/8)

    你盯上的法地,蹭来蹭去,把你搞的颇不耐烦。

    你强硬地把他乱动的两只手固定在胸前,舌尖沿着他身上的黑色纹路,一点一点向下舔砥。

    除了催情的效果,龙的体液对很多毒素都有舒缓,乃至根除的效果。显然,他好受了很多。

    情到浓时,他的脸埋在你的肩窝,难以自抑地一直流眼泪,简直就是一个哭包。

    断断续续的呻吟里,夹杂了泣音。

    这一切都让你你心情很好,很得意。

    手心贴着他湿热的脸颊,你笑眯眯地问他,是不是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明显是愣住了,刚刚还在抽噎个不停,现在整个人,连同沾染在眼睫处那层薄泪,通通凝固成一座玉雕。

    许久,他才用那隐隐带着哭腔的声音给了你一个肯定的回答。

    "是。"

    你简直大喜过望,心里万分笃定,他肯定爱你。

    你庆幸自己这么快就找到老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师兄不让你把你们在一起的事情说出去。

    你有些不解,自然就问了为什么。

    师兄戳了戳你的脸,说他现在修的是无情道,现在为了你,肯定要转修别的法门,在有所成之前,他不想让师尊长辈忧心。

    你觉得很有道理。

    你是老婆奴,说白了就是恋爱脑,老婆说的你一般都没意见。

    你们在一起半年后,不小心被带你入门的师姐撞见了接吻的场景。所幸,她没有声张,只是私下约你见面。

    师姐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你说。

    你笑了笑,问,"师姐,还有什么事吗?"

    师姐犹豫再三,才开口,"路师弟,你是龙,对吧。"

    你刚要开口,就被她截去话头。

    "路师弟,你不用否认,因为你的演技真的太烂了。我本来不想戳破你,只是……"

    "祁于,你和他在一起。他是为了你的体液。"

    "他中毒了,我能帮他,师姐,这有什么问题吗?"

    显然,你不太明白你师姐的思路。

    老婆的事就是你的事,体液,你每天在老婆身上都留很多。

    帮老婆点忙,有什么不对吗?

    "你明知他修的是无情道。"师姐背过身。

    "师姐你修的也是啊。"

    你不觉得无情道修者与寻常修者有什么不同,师姐师兄一向很关照你。

    她叹了一口气,"那他可有告诉你他是如何修炼的。"

    "无情道一途,意在舍情,意在追求极致的理性。但不同派门,修习方法不尽相同。"

    "我是修心,但祁师弟不同,在拜入师门以前,他就已经自斩情根"

    你知道,修无情道,可自修心,亦可借助外力,你们师门修的无情道,最不屑于借助外力。所以,你从没往那方面想。

    没了情根,就不会对别人产生感情,正面也好,负面也罢。所以,师兄他,根本就不会忧心长辈,也不会爱任何人,全是演戏。

    或许全是为了你的体液。

    你很失望。

    他可以有所图,但不能不爱你。

    你拜别师姐,化回龙身,暴力解除你们师父洞府前设下的禁制,抓着师父反复确认事情的真实性。

    是真的。

    你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了你的师兄。他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脸不安地想要抓住你的手。

    你不甚从容,但十分坚定地退开一尺,反手一个定身术,把他定在原地。

    你不理解他的不安,皱着眉纠正他叫你的方式,竭力压制怒火。你问他。

    他承认了他想要你的体液解毒。

    你点点头,又问他情根的事。

    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见你不耐烦地要转身离去,他才松口,向你再三保证。他会重塑情根。

    你忽略他脸上讨好性的笑,忽略了他的一再保证。你知道师兄为了你,准确的说,你们的交易,已经转修刀道,他会说到做到,重塑情根,然后爱你。

    你转过头和你的师父说你很遗憾,你得走了。

    你师父淡然地点点头,同你道别。

    "事已至此,缘分已尽,那便有缘再见。"

    "我不允许。"

    他冲破了封印,一个箭步扑到你面前,紧紧握住你的手。

    你温言拒绝了师兄的让你留下来的请求,耐心地同他解释,你不是因为他而离开师门的。

    当然,你也不会因此为难他,虽然,不能再继续给他提供体液,但始终,他都是你唯一的师兄。

    师兄不爱你,而是把你当交易对象。

    甚至,还傻傻地允许你冒犯他至此。

    龙的体液,不是什么稀罕物,但一般都只留给最亲密的伴侣。加上龙所居之地,离人界甚远,就算是修仙者,想和龙交易也不是那么容易。

    其实,说到底,都怪你。一被示好,你就大喜过望,误以为师兄在追求你,自以为是地将他对体液的请求当作向你求欢的信号。

    你误以为师兄是你老婆,逼得涉世未深的他迷迷糊糊做错了选择。

    他保证他会爱你,但你根本不在乎。

    现在以及将来,他爱不爱你已经不重要。因为你已经确认他不是你老婆。

    你的老婆,不会在你全身心爱他的时候,谎称爱你。

    你轻易地抽出手,召来一把短刀,割开手心。淡白色的血液凝聚成线,落入玉瓶之中。

    随后,你当着他的面,把他送你的东西,一样一样地从储物袋里捞出来,说实话,你很不舍得。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把东西都收在一个玉戒里,塞在了他的掌心。

    你摸了摸他笑的有些僵硬的脸,发自内心地怀念他眼睛哭的红红的样子。

    你朝他挥挥手,说了声珍重,便消失了。

    你重新踏入旅途。

    你知道,你的老婆,在别的地方等你。

    夜里,趁着月色迷蒙,你屏住呼吸,窝在一团厚厚的云里。

    云团下方,是师兄平日休息的居所。

    透过半掩的木门,屋内一豆烛火闪烁着微光。

    相较于凡者,龙族目力绝佳,虽相隔甚远,但不妨碍你观察师兄。此刻,他像是刚沐浴完。

    沾染了水汽的黑发随意地垂在的外衫上,晕出点点湿痕。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一脸困倦地躺在你常赖着的那张摇椅上发呆。

    你看着他眼底淡淡的乌青,不禁叹了口气。

    依你判断,临走时你给他留的那瓶血,足够压抑一段时间毒素,所以短期内,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找别的解决方法。

    可现在,他神情不属,形容憔悴。正如你所担忧的那样,他不用你的血。

    显然,师兄很清楚,用了你的血,就相当于妥协,相当于同意你单方面的分手。

    他不允许,也不愿意。

    毕竟,你的体液不是压制毒的唯一办法。他还有那堆有副作用的灵药。

    说起来,师兄身上的毒是在秘境染上的。

    那日你本来打算随便逛逛,拔点灵草好交差。哪曾想误入毒蛛巢穴,还撞见被四五只高阶毒蛛团团围住的师兄。

    他的脚踝,手臂,脖颈处全是咬伤。

    见你误入此地,一向沉静的师兄脸色凝重。他指尖灵光一闪,你面前的空间猛然扭曲变形,刷的一下,你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巢穴口的泥地上。

    "快走!"黝黑的巢穴深处传来了一道微弱的怒斥。

    你不悦地眯了眯眼,拍拍衣袍上的尘土,再次,走了进去。

    对你来说,维持人形不难,但论及战斗,还是化回原形最得心应手。

    高阶毒蛛在你的龙尾巴下不堪一击,啪啪几下就拍死了。毫无疑问,你救下了师兄。

    只是这毒,属实棘手。

    你让师兄靠在你的尾巴上稍作休息,然后带他飞离秘境,去找你们师门的医修。

    医修沉吟片刻,给他配了一副灵药。

    "这个药只是抑制毒素发作的,用多了会影响修炼根基,切勿滥用,当务之急,去北岭一趟,找黑鸣医修,兴许他有法子。"

    你当即就意识到医修在说谁。黑鸣,你年少时的一位故人。

    你不欲掺和他们的事,匆匆别过。

    再后来,师兄找上门,寻求你的体液来压制他的毒。

    好吧,你不是没想过帮师兄彻底根除。

    只是,你真不想去找黑鸣。

    师兄同你在一起,体液可以压抑毒素,大致上无需担忧的。现在分手了,不关你的事,更没什么好担忧。

    问题在于,你折了回来。

    纵然道别时有万分绝情,你还是决定折返。因缘际会已然斩断,前情却难忘,至少,你不想任他这样折腾自己。

    你不愿看到他,你曾经当成老婆来珍惜的人,悲惨收场。

    所以你现身了。

    你捏着他苍白的脸,强制地给他灌你的血。

    "毒和黑鸣的事,我会解决,那副灵药不要再吃了,知道吗?"

    "路……"

    你掰开他抱着你腰的手,又拿出一个装了血的玉瓶,打断了他的话。

    "别闹了。"

    "不会不管你,但是,再不乖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一程,师兄。"你漫不经心地捏着他微凉的指腹。

    如果师兄以死相逼,你真的不介意,亲手杀了他。

    "我等你。"

    你没错过他说这话时,脸上浮现的那抹极淡的笑。

    是发自内心的笑。

    真是,师兄,怎么能这么狡猾呢。

    你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朝他笑了一笑。

    往北岭途中,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吸引了你的注意。彼时是夜,雾罩山头,朦朦胧胧中,数道璀璨金光骤然炸裂,异常刺眼。

    你当即隐匿身形,屏息以待。术法相击的光芒维持不过数息,便消散殆尽。

    很显然,前方的草地上有一伙人打了起来,而且已经分出了胜负。

    你不欲卷入他人纷争,决定静待时机,绕路而行。

    夜深雾重,伸手难见五指,你盘腿坐在一棵大树下,懒洋洋地听声辨位,等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渐远,你才慢悠悠地站起身,继续前进。

    穿过被术法波及而光秃了的草地时,你听到了一声极其微弱的猫叫。

    喵。

    你不确定地揉了揉耳朵,四下张望,但不出所料,什么都没看到。

    紧接着,你又听到一声猫叫。

    在左前方。

    一块矮矮的石头后面,趴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猫,体型很小,大概只有你一个巴掌那么大。

    你蹲在地上,用随身携带的玉扇轻轻地戳了戳它,如愿以偿地听它又喵了一声。

    恩,就是这个声音。

    你尝试和它交流,效果不大,它仅有的回应也只是单纯的喵喵叫。

    如果它是刚刚那群人的目标。

    如果它是拼尽全力躲过了一群人的联合绞杀,现在体力不支陷入昏迷,不受控地喵喵叫,你就不想管。

    他人的困苦仇怨与你何干?

    可如果它只是一只被波及的,尚未开灵智的的野猫呢?

    你挠着头思索片刻,最后用一块手帕把它捞了起来,一起带下了山。

    天微微亮时,你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小心翼翼地把它平放在地上。

    一掀开手帕,你就看到一双半睁的青绿色竖瞳。

    "滚。"它强撑伤体,微微弓起背部,摆出一个进攻的姿势。

    听到它这么清晰的一个滚字,你没生气,反而有些庆幸地松了一口气。

    至少是开了灵智的。

    你问,"为什么会受伤?"

    像是被激怒了,它沾满灰尘和血液的猫毛竖起,整只猫膨胀了一小圈。

    "滚!"

    它哈你的时候,露出了断了一小截的猫舌,天光正亮,刚好可以看清创口上隐约残留着的淡红色,恩,好像还在流血。

    你皱皱眉,耐下心地又问了一遍,它还是一副抵死不从,龇牙咧嘴的凶样,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是伤到脑子了吗?

    可恶,偏偏又有点可怜。

    这就是猫吗?

    此情此景,你不打算再和它多作交流了,直接一个治愈术打过去。

    淡淡的白光笼罩着它,然后,你听到一声低低的哀叫。

    被治愈术扫过的伤口不仅没愈合,反而开始重新发肿,渗血。

    你有些目瞪口呆。

    凭借白龙一族天生的种族优势,你体魄强健,外鳞坚硬,不惧刀剑,加上你脾气温和,不爱与人冲突,更何谈受伤的机会。

    就算受伤了,也是舔舔就好,根本用不着治愈术,所以,你会的治愈术都是最基本的,绝对,不可能出错的那一类。

    绝对,不可能……

    小猫僵直地倒在手帕上,双眼紧闭,呼吸渐缓,完全没了意识。

    你用玉扇戳了戳它,结果连喵喵叫也没了,好像,真的惹祸了。

    你不敢再对它施法,转而寻求最原始的方法。你朝它的尾巴尖的伤口上,试探性地滴了一滴血,不幸中的万幸,伤口开始有愈合的迹象。

    你心有余悸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捏着它的嘴,接你手上流出的血。

    手上的刀痕又多了一道,你不悦地撇撇嘴,勉强替它稳住了伤势。

    靠坐在山洞的一角,你慢条斯理地边舔小臂上被割开的皮肉,边观察小猫。

    捏着它脸的时候,你们凑的很近,可以闻到它身上浓重血污的味道,现在还萦绕在你的鼻尖,久久不散。

    还有一种很熟悉的淡淡甜香。

    你揉了揉鼻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个味道,怎么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突然,你注意到,沾满血污和尘土的猫毛里,有东西在动。定睛一看,猫毛里四散的细小黑点纷纷聚成一团,兀自气化。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你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黑鸣以前拿来折腾你的那个药虫吗?

    它们遇血即散,没别的用途,就千里寻踪,特别,特别管用。

    你每次斗殴受伤都被他抓包。

    所以,很大概率,这只猫不是被波及的,而是那群人的目标。

    你很烦,见它因情热而下意识踩奶的动作,更烦了。

    你赶着去北岭,这个山洞只是随意找的一个落脚点,并不隐蔽。

    如果你把它放在这,最坏的结果,等那群人反应过来,发现死亡目标移动,继而找上这个山洞,逮住这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带着你气味的臭猫。

    如果他们循着你的气味找你麻烦,又或者找上同样有着你气味的师兄头上……

    果然,惹上麻烦了。

    与其把它留在这里,你把重新它塞进了身后的包袱里。

    至少,同路到气味消散前。

    ——

    一路上,虽然你已经尽力掩藏踪迹,但还是有不长眼的家伙,凑上来。

    他们脸蒙黑布,根本不与你多费口舌,单是抽出腰间的长刀,向你砍来。

    你笑了笑,烦透了这种无言追杀。

    这群人比你想象的傻多了,怎么,蒙着脸有意义吗?死人的脸,藏不住的。

    杀人的时候,难免见血,果不其然,你又闻到那股味道。

    你走到尸体旁,拎出包袱里病恹恹的小猫,放在地上,这几日的奔波,好像让这个小家伙更憔悴了。

    你沉默地看着它一瘸一拐地走到尸体旁。一双青绿色的圆眼反复打量着你和被你一刀削成两截的尸体。

    然后,你听到了一声微弱的,顺从的,带有讨好性质的喵呜声。

    "谢谢。"

    你点点头,随即问,"你不是被波及的,对吗?"

    短暂的犹疑后,它发出一连串的喵喵叫,向你交代了一切的缘由。

    好吧,虽然你听的懂,但客观来讲,那就是喵喵叫。

    实在,有点可爱。

    你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

    这个故事,左右不过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它替人办事,找到了秘法,最后东西呈了上去,却被上头怀疑离心藏私,因此遭到追杀。

    你问它,"你的主人是谁?"

    它犹豫了一会,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李束及。"

    恩,是魔族四少,修为嘛,跟你大差不差。

    早年间,你们因为珍宝拍卖的事,在魔界打过一架,你输了。

    现在回想起来,你还是有些不服气,魔界魔气浓郁,根本就是有利于他……当时要是在你的地盘打的架,你未必会输。

    猫猫舔舔肉垫,一双绿眼睛片刻不离地盯着你。随后,它把爪子放到你的布靴上,言辞恳切地请求你的庇护,带它去找它的同伴。

    你没有回答,因为你的注意力全在它那还在流血的舌头上。

    "帮你?为什么?"

    你撩开衣袖,露出左手手臂上那几道微微突起的淡色疤痕。

    “你觉得你的伤是怎么好的?”

    与黑衣人缠斗时,你曾化回过龙形,当时,这只小猫就趴在你头顶上一个劲地喵喵叫,指挥你打这打那,所以说,它远比你这个因赶路而昏昏欲睡的家伙清醒多了。

    “你的伤,是不能用灵力修复的,对吧?”

    “……”

    它收回搭在你布靴上的小猫爪,低声唤你的名字。

    “路名秋。”

    “真是,好久不见。”

    不等你诧异它如何得知你的名字,你就被它周身所泛出的淡淡微光吸引了。

    “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它吗?”

    微光散去,它在你面前幻化出了人形。

    原形堪堪你一巴掌大小的猫,人形拟态竟然比你还高上小半个头。

    你下意识地抿紧了唇,站直,猛地后退数步,警惕地打量着眼前人。

    他额前浅色棕发被梳成几条细细的辫子,扎成一小股,别在耳后。

    “名秋,他都是这么叫你吧?你……真的没认出我吗?“

    随着他向你走来,悬挂在他耳垂上的血石耳坠微微摇晃。那抹暗红的血色衬得他肤白似冬雪,恍然间,一阵寒意涌上你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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