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1/5)

    伴随着强烈的失重感与眩晕,砂金与开拓者一个堪堪站稳,另一个抓住前者,最后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哇这可真是和跃迁有的一拼,下次叫三月七来试试看能不能站稳好了。杨叔的拐杖,要不要去问问在哪买的。”开拓者一个翻身,在被推开之前从砂金身上挪走,挠了挠被摔得歪七扭八的头发。

    “朋友,下次再这么扑上来的话我就要叫公司安保人员随行了,这笔费用公司不能报销,只能从你头上扣。”砂金语气颇为不满,一刻也不愿意在地上久留地站了起来,还不忘理了理梦境中并不会有褶皱的衣服。

    周围的忆质流动带着难以言喻的干涩,就像一辆顶级跑车于赛道行驶,但互相称兄道弟的四个轮子都是三角形的,与平日十二时刻梦境相差很大。

    “我们好像进到了奇怪的地方。”

    “正常无名客确实不会投怀送——”

    伴着一阵剧烈震颤,一些带着绿叶的细小枝干和吸管从头顶簌簌落下。“趴下——”开拓者像被击飞的棒球一般射出,再一次把砂金扑倒在地。直到余震彻底消失两人才相继脚步轻浮地从地上站起。

    “这是地震了?”砂金皱着眉四处观察,手里不忘拍打着衣服上沾到的泥土。

    “或者苏乐达喷泉大爆炸。”开拓者捡了一根吸管在手里把玩。

    他们处在一片路边行道林中,林中土壤看起来有些过分潮湿,盖着刚才被震下来的一些小树枝。隔段距离能看到一条略带些弧度的水泥路,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奇怪的是,这条路竟然要比两边的林地低上一截,仿佛即将沉没在林海的游船。

    “先上去吧,就算是地震也是上面更宽阔一点,这里可不比你们公司优秀的抗震结构。”开拓者率先朝路面走了两步,但很快意识到情况不妙。

    ”怎么有水冒出来?这里不会变成沼泽吧?这儿在下沉?“

    脚底之前还算坚实的土地泛起被水面覆了薄薄一层,还有细密的气泡不断浮出,隐约映出一张仔细端详的脸。“快走。”

    两人还没来得及走几步泥浆色的液体就已经漫至脚腕,鞋底像被水底旋涡吸附一般紧紧陷在泥里,几乎要拔不出来。

    “把吸管插进树干里吹气!快!“一道清冽却略显焦急的陌生声音响起,远远望去有个人在路边招手大喊。

    砂金瞥了一眼泡在深棕液体里,还沾着几片树叶的吸管们,一动不动。

    开拓者掏出刚刚揣进背包里的那根吸管,踟蹰着对着树干插了进去。嗯意料之外地顺利呢,像牛奶包装盒中那层专门供人戳破的薄纸还有点解压?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吸了一口,真的,一小口,只有一小口。然后水位涨到了小腿肚,他又吐了回去。没尝出味道,但不是苏乐达。开拓者吐了吐舌头。

    “吹气!吹气!”远处的声音越发焦急。

    撇了一眼砂金,对方依旧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乎是只想静观其变。

    先是叹了一口气,开拓者猛地吸了一大口空气,觉得肺都要涨破了——就像在黄金时刻一口吃吃掉二十一只冰激凌那晚的胃一样,全都吐进了吸管中。水位下降了。一口又一口。

    “非常感谢您救了我们,请问怎么称呼,您怎么知道我们在树林里?”砂金眯着狭长地双眼客气地和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好心人”打招呼,但谈话内容并不客气。

    开拓者瘫在地上喘着粗气。这里的天灰蒙蒙的,太阳也隐隐约约,不亮不暗,连现在是什么时间都很难判断。空气里还有些刺鼻的气味,光是呼吸都让人生厌,心情变得差了不少。

    “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林。我是这片梦境的造物,感受到梦境波动有些不同就来看看,还好赶上了,两位的衣服没有弄脏吧。最近这个梦境有些不稳定,本该被关停了,不知道两位怎么就突然过来了。”林露出一个真切的笑脸,还带着些方才大声叫喊的薄红。

    顺着这条路远眺,可以看见之前被树木挡住的庞大建筑群。黑漆漆一片,有高有低,黑白灰的配色在同样灰白的穹顶之下越发看不真切。

    开拓者二人与林互相介绍认识了一番,砂金解释二人打闹时误用同一台仪器入梦,想来出了问题,开拓者也配合地一通抱怨,两人顺便又吵了一架。林满脸无奈地叹气,偶尔插嘴做着和事佬。

    越靠近远处的建筑群越发觉得,颜色被剥夺。树木的绿冠变得稀疏,直至凋零,剩下干枯的树干与白骨一般的枝杈。水泥色的路沿着脚步一直前铺,看不见也看不清尽头,只知道哪里蛰伏着一座黑色的巨兽。慢慢地,有一些低矮的院墙,像荒原中的野草,突兀地立着,灰白色的墙身,被雨水划出一道道黄黑色的泪痕。慢慢地,成型的院宅映入眼帘,砌成外墙的砖块间交杂着露骨的水泥做黏合,乍一看排列整齐的白瓷片在某些行列其实歪歪扭扭,已经被侵蚀地难以想象它们也曾洁白如新。

    像一幅褪了色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远看依旧一切安好、像模像样,但每道笔墨都已经被虫鼠蛀空,剩了些动一下就会碎掉的风化残骸。

    林是个很温和的人。无论开拓者与砂金有什么问题,他都会微笑着悉心解答。没有问题时三个人就沉默着一并前行。

    三人终于找到一处建筑物落脚。

    “这里真的暂时荒废了啊,都没见到轩。比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放风筝,自始至终要实现的都不是他自己的愿望,在他面前自杀,什么的。

    我为什么喜欢bl呢?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问题伴随我,一开始是有人问我,提问题的人是不是“不怀好意”我不好判断。后来是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我为什么喜欢呢?尤其是喜欢《鸣鸟不飞》喜欢了好几年的时候。再后来就是自己常常用这个问题问自己。

    买了葬送的芙莉莲的周边,没看过动画漫画,只看了几个混剪。“只有在我看不清它的时候,它才朦胧地完整着。”这个也一样,不要靠近,我只能朦胧地爱着这个故事。

    爱人死去之后,才发现爱他。

    想到了一个,比较计算机的,比喻。之前的时间对她来说是年月日时分秒,每一位数字都有着它特定的含义,对她而言却只是毫无意义的数字排列。后来所有时间都变成了时间戳,乍一看读不懂这些乱码,后知后觉,他是锚,他是原点,他赋予了这些胡乱数字有迹可循的含义。

    在犹豫砂金&开拓者那篇草稿,有没有把场景补全的价值。

    抓时间挤时间来写个日记,一不小心错过了29号啊。最近键盘的h键不太好用,想换新键盘,但是旧的还有很多,还想买周边,只能贫穷的放弃。

    朋友:为什么是h键

    我:我怎么知道

    不想上学,我是废物,不想上学打滚哭闹今天空间有个人发了自己做的项目,让我这个又好几天什么都没干的废人觉得很焦虑,所以干脆屏蔽了。有好有坏吧,但我屏蔽他了。想想有很多零碎的东西可以说,但太零碎了,还是不说了。今天单词只背了30个,但练了一页字,按理说现在这些对我已经没有什么指标上的意义了,但还是会干,让无所事事的混沌的一天天有点能串联起来的东西。

    昨天突然觉得,写作——如果我写这些东西能算做写作的话,是把自己的某一部分、某一面,抽离出来的过程,更清楚的认识自己,然后释然——让笔下的角色逐渐开始去做一些自己不会做出的选择。有种奇妙的,每个角色都曾经是我的一部分,却又渐渐变得不再像我,而我也终于能毫无遗憾地放手让这部分自我离我远去。

    我:最后还是把博士写得这么以自我为中心

    舍友:还好吧你写的博士不是一直这样吗

    说实话我没读过多少书,不是指课本,是书本。小时候大概是看漫画,高中之后刷题什么的,再后来偶尔看过一些,再之后没有了。什么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推荐必读书目基本上没看过,虽然听起来很像九漏鱼,但四大名着我也没看过多少,历史更是一塌糊涂。福尔摩斯探案集在我电脑上待了快五年了,到现在也没打开过。周围的人,有总聊三国演义的,有时不时和我提小时候读过什么简史、科普读物的,有从小到大住在绘和晋江的,有常给我解释什么百年孤独之类国外各种书籍的。不过我往往很快会和他们结束话题,“真是抱歉,我没看过。”不知道是不喜欢看书还是静不下心。偶尔会看两眼书摘视频,他们写的确实很好,感慨“我要是能读过这些东西,体会过这种情感”乃至“我要是能写出这种东西”,也还是没有去读的欲望。我知道我也不出什么东西,因为我没读过。我的眼界就摆在那里,局限性,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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