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挑人(5/8)

    “我知道了。”

    烨影回主帐时,傅云京正裹着毛氅,倚在塌上看密文,他时而抬笔批注,神情格外专注。

    塞北的夕阳透过捞起的帘帐映进来,为他苍白的面容添了几分暖意。

    烨影静静看着,竟然觉得此情此景分外温馨。

    不过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烨影不过微微抬身,傅云京的视线便扫了过来,将密文收起来。

    “既然来了,还不进来?”傅云京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恍若昨晚两人亲密相拥是幻觉。

    不过,烨影早已习惯。

    “属下不敢。”烨影连忙走入帐中。

    傅云京也走到帐中。

    出手不过一瞬,烨影便被傅云京反制,双手被别压在后,上身狠狠地撞在床榻上。

    这是一个押解犯人的姿势。

    傅云京悠悠问道:“先是点心,又是药……是谁让你讨好我?”

    他俯下身,凑在烨影耳边:“无事献殷勤……这让我怀疑……你动机不纯。”

    烨影连忙摇头:“属下只是……”

    “只是倾心于我?”傅云京笑着反问,眼里却满是寒意。

    烨影低声承认:“属下所为,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呵。”傅云京冷笑,“你真大胆……”

    烨影微微挣扎:“属下不懂……属下只是顺心而为。”

    “浩克拉达,五岁被邓影首捡回晋王府,十四年来都在训影楼接受调教,何为尊卑,何为主仆……不会不懂?”傅云京的嘴角噙着冷漠的笑。

    他不得不全方位搜索烨影身上的疑点,才能将自己被冲垮的心防堡垒重新筑牢。

    “是……属下该知尊卑,不该肖想……可如今属下成为烨影,生死难料,陡遇云京……便是朝暮之欢,也死而无憾。”烨影艰难表白道。

    “哦?”傅云京显然不信。

    “云京未体会过暗影卫的生活……不论是影卫还是卧底,属下们都明白,危机难料,生死一瞬,是以每次任务归来,都醉酒纵歌,兄弟相庆……属下本是想……本是想以替身之躯为云京缓解相思之苦,想让云京不那么痛苦……”

    “巧舌如簧,那又为何偏偏有了胆子做那以下犯上的事?!”傅云京将烨影的头按在被褥中逼问。

    烨影的双臂被向后弯曲到极致,而傅云京的力道仍在加大,似要掰断他两条臂膀。他双肩痛极,艰难道:“云京若不信我,便杀了我……如此大可安心了。”

    晋王影子一事至关重要,挑人之时他便已看过烨影的记录,影首也过了目,没有任何问题。今日他又再次寻影首检查,并无问题。

    浩克拉达本就是这性子,西奴长大的五年给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野性,这也是他直到十九岁也没完成卧底训练的原因。可是……五岁的意志,真有那么强么?

    傅云京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或许是怕自己又心软了吧?

    他迫切想找到一点证据,证明烨影对自己的好是别有用心的。对……没错……他不敢相信烨影会对自己这样好,好到自己那么留恋,那么……难以自控。

    仅仅半年,烨影凭什么倾心自己?他或许和刘承烨一样,只是想看自己狼狈。

    烨影的接近,一定不怀好意,一定别有用心……

    “云京……”烨影唤道。

    傅云京忽而抓住烨影的衣领,拉到自己身前:“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不会好过。”

    烨影深邃的眼睛如深夜的星空,将傅云京极力掩饰的不安、警惕都看透:“属下……永远不会背叛云京……只有云京抛弃属下的权利。”

    傅云京愣了片刻,竟然又不由自主得陷进那目光之中。他眼中猛地震颤,忽而别开眼:“烨影,你很聪明,也很机灵,你总是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让我不经意间心软,对你放下心防……是啊,我倒是忘了……你十四年的调教生活,早就把你调教成了合格的卧底,你只是身上野性难除才一直在训影楼蹉跎……”

    傅云京顿时觉得一切都有了解释。

    眼前的人那么狡猾,他善于攻心,让你降低心防给予信任,这就是他最擅长的事情。而如今他成为烨影,如果能用卧底的手段让训练他的大人对他情不自禁、掏心掏肺,他就会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

    他就是一匹野马,所作所为不一定有其他目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骄傲。

    傅云京,他和刘承烨一样,你别被他骗了。他是一个……未训练好的卧底,他可能会噬主。

    “呵……烨影,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一次两次,我或许会被你蒙骗,但我不是傻子……或许,我该教教你,什么是尊卑。”傅云京冷道,说着他将烨影提到帐中央上位前,推到地上,腰间银水软剑出鞘一瞬,便割破了烨影身上无用的衣衫。

    烨影只保持沉默,任由傅云京作为。

    傅云京的内力灌入软剑,那银水剑顿时刚硬无比。他用剑身抬起烨影下巴:“现在又沉默委屈了?果然装得天衣无缝,甚是熟练。”

    傅云京坐入主座,两条长腿大张着,左手带着半边身子懒懒地倚靠在扶手之上,右手带着剑身拍了拍烨影的脸:“不是说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么?现在,我想看你最难堪的样子……”

    傅云京的视线落在烨影身上,察觉到烨影身躯极其细微的颤抖。

    只有烨影自己知道,那是一种羞耻感。即便烨影连更过分的事都做了,但此时此刻仍然感到荒谬地羞耻。

    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满身道具上马,在长城上被疯狂地做爱,都没让烨影体会到这种羞耻。偏偏此时此刻……

    是因为这一回是烨影主动么?

    也不尽然。上一次烨影强迫傅云京时,他孤注一掷地想拉傅云京下水,什么也没考虑,更没有羞耻感。可这一次,心上人不信自己的心意,却还要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难堪,他的目光带着审视和疏离,只有烨影一人是小丑。

    “不敢?”傅云京挑眉问道,“你所谓的不背叛也不怎么样,连我的愿望都实现不了,你所谓的感情又有几分是真?不过是你掩藏目的的借口。”

    烨影苦笑:“是不是属下不会献媚,就是虚情假意?是不是属下怀有真心,便是不知尊卑,别有居心?”

    傅云京被堵得哑口无言,而烨影已经跪着褪去自己尽碎的衣衫。

    他闭着眼,右手抚摸上自己硬挺的乳头按压,左手握住胯间半勃的性器开始套弄,思绪却不由飘远了。

    烨影回忆起初见傅云京的场景。

    训影楼,并非他与傅云京初见之地。他们初见之所,在四年前的塞北陌郡。

    那时,烨影还是浩克拉达。邓影首致力于将他培养成埋在西奴的钉子,而他在外的身份,是塞北陌郡的农家子,以赶羊为生。

    十四年前,先晋王与西奴开战,西奴大败,塞北十三郡重归大楚,而陌郡是最边缘的一郡。六年前,先晋王病逝,西奴再次蠢蠢欲动,屡次骚扰陌郡,意图再从大楚身上撕咬下一块肥肉。当时大楚国内也甚是混乱,老帝将死,三子夺嫡,多方皇亲、政党插手其中,势力盘根错节,局势风起云涌。新任晋王刘承烨调北骑兵护三皇子秦王,致使边防不足,陌郡等地便遭了西奴洗劫。

    五年前,晋王重整旗鼓,于陌郡斩杀数百西奴人,西奴这才收敛了爪牙。然而那一次,晋王似乎自己也受了伤,回塞北别府没多久后,便转移去了更暖和的钦州晋王府安养。

    西奴又逐渐嚣张起来。

    四年前,西奴再次突袭陌郡。浩克拉达的任务,便是趁此机会被“俘虏”回西奴,再谄媚打入西奴大将哈古尔的势力内部。

    西奴人甚是粗鲁,将他和其他人像畜牲一样绑着,拖在马儿后玩乐,看着人们痛苦哀嚎。

    有士兵想奸淫妇女,那人正是平日里对赶羊孩浩克拉达颇为照顾的桑纳吉姐姐。

    士兵们一件件撕开她的衣衫,想要掰开她的腿,桑纳吉惊慌求饶求救,却没有哪个人愿意救她。

    最终,浩克拉达站了出来,大吼:“放了她!”

    他忘了自己的任务,只知道桑纳吉姐姐对他颇多照顾,他不可以见死不救!

    他要跟这些西奴兵拼命!

    西奴兵骂了几声,下一刻,那些士兵已经朝浩克拉达围了过来,撕开他的衣服,掰开他的腿,摸他的屁股和性器。

    桑纳吉姐姐吓呆了,不住地呼唤。浩克拉达却不能让士兵离去——他只是晋王府的卧底而已,而桑纳吉还有更好的未来,他不能让她毁在这里。

    浩克拉达只能嚣张地笑起来:“怎么,被爷爷我的粗大吓怕了?”

    西奴兵虽然听不懂,但是却能看出浩克拉达的示威。他们果然愤怒,将浩克拉达翻过身,捏住他的腰,让他像狗一样跪趴在地上撅起屁股,便要狠狠贯穿他。

    浩克拉达怕极了,可是他又为自己能够保护桑纳吉姐姐而高兴,一时心中说不出地复杂。

    粗烫的巨物已经抵在他的穴口,浩克拉达颤抖着等待撕裂般的痛楚,没想到却等来腹背上滚烫的热血。那西奴兵的头颅就这样咕噜噜掉地上,滚到浩克拉达身边。

    紧接着是便是数声惨叫。

    桑纳吉姐姐脱了困,忙帮浩克拉达解了绳子,为他套上衣服。

    浩克拉达这才看清人群中的红衣身影。

    他挥剑如虹,身影如风,像一头凶猛残暴的上古凶兽,一剑收缴了众多性命。他的动作太快,快到斗争中没有一丝刀剑相撞的铮鸣,只有皮肤划破、血飙五步的声音与逐渐稀拉的惨叫。天空似乎下了场血雨,淋在他身上,他却没有一丝动容。他那身血红的衣服似乎本是白的,是被人命鲜血一点点染成深深的红色,彰显着他杀戮的战绩。

    待敌人死去,他风清云淡地收手,那剑便卷回他腰间。

    他没有向桑纳吉和浩克拉达走来,只是站在获救百姓中央,道:“离去吧,你们安全了。”

    他的声音带着战斗之后的沙哑。

    浩克拉达想看清他的五官,他却已经轻身而起,向西奴去了。

    后来,浩克拉达回了晋王府,告诉影首潜入失败。邓影首知道了原因,罚了浩克拉达一顿打,又说浩克拉达本心未灭,影响大局,还需在训影楼继续训练。

    他们开始为浩克拉达洗脑,可不知为何,许是浩克拉达的心志太过坚定,他始终无法做到唯任务是从。

    邓影首暗暗摇头,叹浩克拉达野性未灭。

    不知哪日,浩克拉达看到了进出晋王府的傅云京。他穿着红衣,披着狐裘,身形和气度与当年的红衣人分外相似。

    他忍不住和训影楼的同伴们打听。

    原来,傅云京是晋王暗影组织的客卿,直接听命于晋王。他行踪不定,甚少来塞北,只有接了晋王的任务,才会来塞北。但晋王仍为他在塞北别府准备了一个庭院,叫云庭。相传,傅云京是晋王求学时的师兄,二人私交甚笃。

    那次,傅云京独自闯入万军大营,砍了哈古尔的头颅,又无伤而出返回塞北,暗影组织里的人对他取了个外号,叫红衣血神——他只会愈战愈勇,越杀越强。

    浩克拉达却觉得,傅大人一定也是个温柔仁善的人。否则,他为何会半路停下,解救那一群弱小百姓呢?

    他本是个行侠仗义的人,即便入了晋王府,仍然是古道心肠的侠者。

    浩克拉达没想过,自己会再见到傅云京,而后成为烨影。变换容貌,变换声音,浩克拉达彻底失去了自己所拥有的特征,只有自己的记忆和心还是自己的。他顶着殿下的皮囊,渐渐了解到,所谓“私交甚笃”的深意。

    殿下曾为傅大人写过“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而傅大人对那封信反应很大,显然分外在意,却又有什么隐情。

    傅大人知道殿下很多细小的事情,甚至连殿下的心理也能明白。

    傅大人教导自己练剑,那么温柔,那么耐心。他手把手指引烨影时,让烨影生出一种错觉,似乎傅云京在拥抱自己。

    但这些都是傅大人对殿下的情谊。唯有夜间的傅大人才是属于烨影自己的。

    寒冷之中的傅大人会情不自禁地回抱烨影,将自己的脆弱展露给烨影。他揽住烨影的腰,手臂是那么的用力。烨影伸手抚平傅云京因痛苦而紧皱的眉,傅云京便会不自觉得蹭过来,寻求安慰。有时,傅云京痛得狠了,在昏睡中也会喑哑地闷哼呻吟,而后将烨影死死抱在怀里,似乎这样就能缓解痛楚。烨影感受着怀里颤抖的躯体,他的心跳与云京的心跳渐渐合在一起,烨影怎能不动心?

    烨影本就是“野性未除”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会自己做决定。他不知道作为影子,他的结局如何。但他实在嫉妒和痛恨殿下无知无觉地享受傅大人的温柔,却无视他的脆弱。

    烨影那日第一次见晋王殿下,便禀明了傅云京的伤势。殿下只是平淡的一声“哦”,便再未分出多余的关心了。这样的晋王,凭什么值得傅云京为他奔走、为他受伤、为他呕血?在烨影不知道的岁月里,傅云京又自己一个人付出了多少,忍受了多久苦痛,却没得到晋王一点关注?

    烨影想将傅大人包起来,好好护起来,便是殿下也不能欺负他。

    傅大人错认他,在殿下大婚晚上要了他。可之后,傅大人还是对殿下念念不忘,高尚到替身都宁可不要,生怕玷污了殿下。烨影只好自己上。他凭小聪明回到傅大人身边,再挑战底线,让傅大人清醒地要了自己,才算让傅大人彻底对殿下死心。

    他可以包容傅云京对自己泄愤,他会力所能及地照顾傅云京,可为何傅云京会质疑他的感情?

    烨影心下绞痛,手上的力道也失了控。

    胯间的阳物和卵蛋在之前磨破了皮,如今仍是一副紫红的可怜相。烨影似无所觉,自暴自弃地在傅云京面前自慰。

    他左手近乎粗糙地撸动茎身,那阳物渐渐硬挺起来,顶端的马眼微张,吐露出透明的银丝来。

    烨影的手指蹭上那龟头顶端的粘液,在马眼周围打转,又去蹭刮冠状沟的边缘。

    快感在逐渐累积,心却在不断下落。

    烨影微微顶胯,手指也悄悄地戳入马眼抠挖起来。

    “云京……云京……”

    忽而,身上传来凉意。

    烨影微微睁开眼,只见傅云京坐在上位,眸色深幽,胯间已有隆起的迹象。他正拿着剑,剑尖虚虚从烨影脸侧滑下,落在渗血殷红的乳头上,又往下虚划过他的腹肌,最后停留在他两个卵丸下,抬了抬。

    烨影胯下感觉到危机。那柄斩过西奴兵的剑,正在他最脆弱的地方磨蹭。似乎是战场上的凶神也想来一亲芳泽。

    烨影眼尾带红,他的囊袋剧烈收缩颤抖,似乎是那性器见了神兵而羞涩。不知为何,烨影仿佛又看到那四年前的傅云京一身血衣杀了那群西奴兵,向自己看来,而自己却衣衫尽褪,狼狈地向他展现最私密最色情的地方。

    “哈啊啊……”

    烨影一声轻软呻吟,手中的阳物剧烈一抖,白浊便喷了自己满胸,连脖颈和下巴上也带上些许。

    略粘稠的液体顺着烨影的喉结滑下,淌过他结实又富有弹性的腹肌,淫靡地顺着腹肌之间的浅沟滑下,淌满了肚脐眼,最终流淌进黑色的密林。

    “云京……你满意了吗?”烨影沙哑问道。

    傅云京只觉得手中剑烫得渗人。

    他忽而收剑回腰:“你对我有欲望。”

    烨影承认:“是……”

    傅云京的声音变得格外轻柔,他抬起脚,踩在烨影半勃的阴茎上,不轻不重碾压着:“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我可以考虑满足你。”

    烨影猛地摇头:“没有……唔嗯!”

    傅云京欺身而上,将烨影压在座前的书案上。那书案极宽大,放在晋王主帐中,方便摆沙盘模拟阵地。此刻,书案上没有沙盘,只有一具赤裸健硕沾满精液的身躯。

    傅云京一手擒着烨影双手压在头顶,另一手架起他一条修长的大腿,折叠压向烨影胸前。

    烨影粗粗喘着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连带着下腹部也微微起伏,因大腿张开而露出的后穴也随之张着小口喘气。

    “乖……”傅云京的声音透着股诱惑与引导,“你只要说实话,我可以满足你。”

    “云京当真不明白?”烨影的目光透露出悲哀,看得傅云京心软不已,直想将烨影拥入怀中安慰保护,让他不受半点伤害。

    “别看我……”傅云京咬牙道,内心不停告诉自己:世上没有风刮来的爱,只有他精心编织的陷阱!

    “烨影心里的主人……只有云京。”

    不待烨影说完,傅云京便打断他:“别浪费时间。”

    他低头,朝烨影那红肿的乳头轻轻吹了口气。他的动作那么暧昧,语气却那么冷漠:“你不是欲壑难填么,你说真话,我听真话,你满意,我也满意。”

    烨影双手紧握成拳,他闭上眼,不再为自己辩驳。傅云京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烨影再多辩白也是徒劳。

    “哦?如此贞烈?邓影首让你做卧底真是屈才,应该送去上京,在青楼楚馆里,为晋王搜集那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消息……那里的人,就喜欢你这款的。”傅云京说到此处,忽而自嘲,“我竟然还为你担心过。”担心你替殿下去了靖州,该如何逃出生天。

    已经入了夜,有士兵想入主帐点灯。那士兵刚撩起主帐,便见傅大人站在帐帘边。

    “承烨已经歇息,这烛灯给我吧。”

    士兵自是不怀疑,将烛灯给了傅大人。

    傅云京带着烛灯走入内帐,黑暗中,只见书案上躺着一具躯体。

    他的头仰悬在桌案外,露出优美的脖颈和凸起喉结,而他一头乌黑的发则拖在地上。许是头朝地的姿势让他大脑昏沉,他正闭着眼,微微蹙着眉头。他的嘴巴被绑了白色的布条,让他说不出话来,但口中的津液也不受控地流出,将那白条晕染出深色的水痕。

    男子的双手被绑过头顶,绳子固定在桌案前方挂地图四角的底钩上。他的背躺在桌案上,双腿朝胸膛压去,两边膝窝被麻绳捆绑,拉去桌案头部两角,这使得他只能保持这种双腿折叠,大露私处的姿势。

    傅云京的脸在黑暗与烛光的照耀下,竟是分割成两半,一半被烛光照亮,俊美无双,另一半隐于黑暗,神色幽深。

    他缓步走到烨影身边,手中的烛灯映照出烨影性感的酮体。

    “你若不愿说真话,我下手可不会温柔。”

    傅云京说着,手中烛灯倾斜,那滚烫的烛蜡便滴在了烨影胸前因凌虐而红肿的乳头上。

    “嗯唔——!!”

    傅云京身下的躯体猛然颤抖,摆动着想要脱离,却是徒劳,只不过让那凸起更加明显罢了。

    傅云京略冰冷的指尖抚摸上那因疼痛陡然鼓硬的胸肌,在那被烛蜡包括的乳尖周围转了一圈。

    烨影胯下那物渐渐抬起头来。

    “果然欲壑难填。”傅云京冷道。

    他再次倾倒烛台,滴滴红烛泪在烨影浅麦色的胸肌上绽开血梅,那血梅花飘零,顺着干涸的白浊痕迹,一路盛放到下腹,最终,滴落在那已然勃发的阳根上,在最尖端吐水的小泉眼上绽放。

    “唔呃!!”

    烨影爆发出哀鸣。

    他的双膝拼命想并拢,却在绳索牵引下,只能将自己的柔软脆弱完整地呈给傅云京。

    傅云京的手推起烨影的屁股,那烛泪滚烫,溅在烨影的囊袋上。烨影的下半身猛然一跳,左右摇摆寻找去路,却被傅云京的大掌固定。

    傅云京的右手掌心有着一层厚厚的剑茧,他一巴掌扇在烨影会阴处,痛得烨影臀肉一抖,连后穴都咬死了。

    那烛泪一滴又一滴,每一下都引来烨影绝望的挣扎,最终烨影已经疲累,每次滚烫只能引起他哀转的声音,而他的茎身与囊袋都已包裹在滚烫红泥之中。

    烛灯燃了大半,傅云京将那截蜡烛取下。红烛蜡烫红了傅云京的手指,他内力一送,那跳跃的火苗忽而变作了蓝绿色,那蜡油的温度也瞬间转低,冻得人发寒。傅云京将寒烛插入了烨影的后穴。

    “嗯哼……嗯、唔……”

    烨影的胯前与后穴骤然面临冰火两重天,整个人颤栗不已。

    即便九月塞北的夜有点寒冷,赤裸的烨影却浑身布了层蜜汗。

    “呵……这样就爽得不行了?”傅云京笑。

    只见那被烛泪覆盖的下体忽而抖了抖,烨影下腹的肌肉也在猛烈搜索抽搐。

    然而马眼被烛泪封死,释放的努力只能是徒劳。烨影的呻吟不由带上几分怨音。

    “嗯——!!”烨影忽而喉咙中泄露出尖鸣。

    只见他后穴插的烛已经燃到了底。

    红肿的后穴被烛焰灼烧,肛门一周布满的红蜡又有进一步向下流动的趋势。

    烨影越挣扎越厉害,傅云京抬起手一个掌风灭了那蜡烛,而后抬指将后穴里最后剩的一小块蜡烛戳进了穴道深处。

    “哼,真是浪荡玩意……”傅云京又赏了烨影屁股一巴掌,引来烨影的呻吟连连。

    傅云京走到前面,蹲下身,扯下堵在烨影嘴里的白条:“说真话吧,是谁指示你?讨好我有什么目的?或者,你真的是那个五岁进入晋王府的浩克拉达么?”

    烨影双眼涣散,嘴角的津液不受控地流出。他胸膛剧烈起伏缓了好一会,就是不说话。

    “怎么,不敢回答?默认了?”

    “属下……从未……”

    “还嘴硬?看来……苦头还没吃够。我倒是忘了,你可是当时受我一拳,仍能说着不悔的人。”

    傅云京回到烨影身后,挑起沙盘里比喻军队的签子,抽在了烨影那红蜡斑斑的后穴上,直将那略微凝固的红蜡打散,成了道道红蜡签印。

    “嗯嗯!!——”

    烨影猛地浑身一弹,那穴口向上颤了几分,正迎上签子,那狠狠一鞭便落入穴肉里。红嫩的血肉顿时肿胀,透出点暗紫来。

    “唔唔唔!!!”

    烨影失了白布挡嘴,只能狠狠咬住下唇。他痛得全身紧绷,拼命后缩,却不敢用力挣坏帐中陈设引来旁人。

    傅云京又用那签子打了四五下,直打得那处将泛黑。而烨影也没有了挣扎的痕迹。

    “宁愿晕,也不说实话么?”傅云京双眼一暗。

    帐外打更声传来,陡然惊醒了入障的傅云京。

    烨影一身伤痕凄惨,触目惊心。傅云京指尖一颤,手中的签子坠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傅云京倒退一步,深吸一气闭上眼。他怎么了?为何如此失控?

    刘承烨的身影又在傅云京眼前浮现。少年的他,舞剑,喝酒,高谈阔论,回眸朗笑,却又越来越遥远。

    “师兄,你太容易被别人打动了。不过些微关怀,就能让你奉上全部。”

    刘承烨的话犹在耳边,少年挡在他身前拼剑负伤的身影又再次浮现,还有那些关怀的话语,亲昵的倚靠,夜里私聊谈心……原来在他眼里都是“些微关怀”,说得跟苦肉计一样轻描淡写。

    “我知道,师兄关心我,才追随我。可师兄,人与人之间,并不只有这一种关系……”

    可当初若不是为了心中的牵挂与思念,他又何必苦苦追随?又怎会以身渡毒?

    傅云京又想起梦里的荒原与少年远去的身影。

    为何那日会做那样的梦?偏偏在见刘承烨之前。

    其实傅云京早就知道,刘承烨没等他,他的追随都是一厢情愿罢了。看到晋王妃时,他就已经彻底放下。可偏偏刘承烨将一切说得云淡风轻,他早就知道,他也早有态度,却直到那日才……这让傅云京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可诸般恼怒,情绪失控,都是刘承烨带来的。傅云京再痛,再怕,也不该……本不该牵累烨影的。

    然而,当傅云京看见那一模一样的面容,一双眼里盛满的尽是情丝,他就陡然害怕起来,想问个究竟、试探底线,似乎得到绝情的结果才会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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