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云胡不喜(4/8)

    烨影浑身肌肉紧缩,苦苦震颤。随着他一声喉间哀鸣,傅云京看见烨影上扬的脖颈暴起青筋,显然是痛极。

    傅云京抓住烨影束缚在身后的手臂,将人从垛口带了起来,按在一旁地上随手丢着的黑毛氅上。

    他将烨影翻了一个身,面向自己,而后折叠起他的右大腿压向胸部,对着他的后穴再次猛烈肏干起来。

    烨影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此刻竟像是主动挺胸一般。

    傅云京扯着烨影胸前的链子,惹得烨影忍不住连连痛哼。终于,那夹子挣脱了乳尖,扬起一串血珠,烨影痛得面色狰狞,后穴瞬间绞死,连带着傅云京也快感上头。

    微微血腥味让傅云京勉强醒神,他俯身叼入烨影那可怜红肿的乳头,再次吮吸起来。与此同时,胯间阳物也找准了烨影穴中的软肉,发起猛烈的进攻。

    “云……哈啊啊……云……京……”烨影逐渐从痛苦中体会到快感。

    傅云京不理他。

    “放……放开我……嗯嗯……云京……求求你……”

    烨影此时的声音低沉沙哑,颇似情人之间的密语。

    傅云京望去,只见烨影已然情动,泛红的眼尾滑下泪来。他每唤一声云京,后穴就紧紧缩一下,让傅云京很是受用。

    “殿下……想释放,就自己把笔排出来。”

    烨影蹙眉,话语间带上哭腔:“云……云京……求求你……我做不到……哈啊啊啊……”

    “求我?那你求啊!”傅云京又继续狠狠碾压那一点。

    烨影呜咽几声,忽而整个身躯猛然一弹,下腹部被麻绳紧缚的腹肌剧烈颤抖,但是那被束缚的肿胀阳物就是没有半分反应。

    “唔嗯嗯……京儿……求求你……哈啊哈啊……”烨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却始终不得释放,他难耐地扬起头颅,将优美的颈线展现在傅云京面前。

    傅云京红着眼俯身,含住那不住滑动的喉结撕咬起来。

    烨影开始主动顶胯,似想缓解前端的空虚,却正好让傅云京的肉棒顶到更深的地方。

    “呃啊……京儿……京儿……”烨影哭泣呻吟道,“给我……哈啊啊……给我啊……”

    傅云京抬起头来:“就不给你,你待如何?”

    “唔嗯……那就……”烨影用他此刻水盈盈眼睛望来,颤抖着启唇道:“拥抱我,狠狠贯穿我……”

    傅云京感觉自己顿时燃了一般,他狠狠捏住烨影的脸:“你是不是又想让我心软?!”

    “……请……云京怜惜……”烨影用他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轻轻回应。

    “你……”傅云京狠狠闭眼,怒吼道,“烨影!”

    烨影此刻全身汗湿,如同淋了水般,格外诱人。他躺在傅云京身下,后穴贪婪地吞着傅云京的巨物,正挺着胸颤抖呻吟。

    傅云京心中无名怒火尽数化为一拳,狠狠砸在烨影身边的青石地上。

    他将烨影拉起身,抱在怀里,让他跨坐自己腰上,如他所愿,狠狠贯穿他,将热液播撒在他紧致的后穴之中。

    烨影已经彻底瘫软在傅云京怀中,昏迷过去。他腹间可怜的阳物已经破皮红紫,却仍旧鼓胀硬挺,不得释放。

    傅云京目光中隐隐透露出挣扎,良久苦笑一声:“烨影……你真是……”上天派来治我的么?

    还是说,他对承烨的爱早就被时间磨灭,之所以苦苦等待多年,也只是因为一个执念?

    过去,傅云京敢笃定自己对承烨的感情。可如今,桩桩件件都颠覆了傅云京的认知。

    偏偏都与烨影有关。

    的确,诚如烨影所言,一月前的那件事,彻底断了傅云京对承烨的念想,也激起了傅云京对烨影的怨恨。可傅云京发现,当烨影问自己为何连折辱他都不高兴时,那点怨恨也在悄无声息地瓦解。

    为什么?

    傅云京不解。

    都怪烨影,他怎么那么鬼机灵,轻易就拿捏到自己的心软之处?

    如果说,与承烨相处,会让傅云京升起保护欲,那么与烨影相处,傅云京再恨再怨再粗暴都会被他变成温风细雨,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

    傅云京暗骂一声,为烨影穿好衣服,笼上黑毛氅,而后揣上望远镜,抱着烨影飞下城墙,骑马寻回赛雪,之后两人一骑回了营。

    士兵们奇怪晋王怎么睡了,傅云京解释,二人上长城巡视一周,兴致盎然,喝了几杯烈酒,晋王醉了。

    晋王的确不善饮酒,士兵们也不起疑,还在主帐中备了洗澡水。

    傅云京去了烨影身上那些东西,将他丢桶里泡着,正要为他清理后穴,便有人寻晋王。

    傅云京外出一看,那士兵奉上一物,乃是一个锦盒,里面乘了些湘地的糕点。

    “晋王何时订购此物?”傅云京问道。

    “十日前。”

    十日前,承烨早就走了,待在塞北的只有烨影。烨影在塞北长大,自是没吃过这些,但也不会舍近求远。这糕点买给谁,不言而明。

    “知道了。下去吧。”傅云京道。

    他将糕点放在桌上,看了良久,终究是偷吃了一个。

    熟悉的味道,挺甜的。

    傅云京回到内帐,看着仍在昏迷之中的烨影,不由捏紧了拳头。明知道这是烨影的花招,就是想骗自己心软,可傅云京心里就是升不起防备。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为人清理身上的狼藉。

    塞北迎来一场秋雨。

    傅云京身着一身血红衣,披着及腰的白狐裘,撑着一把伞离开塞北别府。

    每当傅云京身着血衣之时,便是杀人之时。这一次的目的地,是钦州安慈镇。暗影组织打探到合欢宫的人已经暗派人手潜入安慈镇,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那合欢宫的招数层出不穷,不是强在武功,而是强在毒术。暗影组织上次接晋王尚且差点全军覆没,这一次干脆让傅云京出马。

    傅云京正好有意再见刘承烨一面。刘承烨离去时,他因烨影之故,情绪不稳,不敢见承烨。如今……

    烨影固执地在他的生命里留下越来越多的痕迹,让傅云京的心一软再软,底线一退再退。傅云京甚至为此困惑,到底何种感情才是爱?是对师弟的默默守护,还是对烨影的无可奈何?他到底爱过师弟么?还是一厢情愿的执念呢?他如今的状态……难道又是对烨影的移情别恋么?

    傅云京心烦意乱。他必须找一个答案。

    “云京……”

    傅云京顿足,回头望去。

    烨影淋着雨,驾着马儿来到傅云京身前。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蹄未将泥泞溅到傅云京白净的衣服上,而后下马。

    “你要走……”烨影的声音有点抖。

    “嗯。”傅云京避开了烨影的目光。

    “为什么……是那点心……不好吃吗?”

    “不是。”

    “云京……你生气了吗?”

    “……没有。”

    不待烨影再问,傅云京便冷然打断道:“我去执行任务,而你也有你的任务,别忘了身份。”

    “云京……又带了那瓶药么?”烨影终是问道。

    傅云京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质问道:“你那晚看见了?”

    那晚,傅云京半夜去营救刘承烨,出发前服用了止痛药。他分明已经抚了烨影睡穴,烨影缘何知道。

    “属下那晚只听到声响……便睡熟了。”烨影道。

    “你最好别对我撒谎……”傅云京警告,“莫给了你点颜色,便去开染坊。”

    烨影面色一白,双膝跪下:“属下不敢,属下只是……”

    “你分明是熊心豹子胆。”傅云京道,“既然回了此处,便进府寻影首领罚,省得面具带久了忘了自己真面目,连分寸都没了。”

    “是……”

    然而待烨影再抬起头,傅云京已经不见人影。

    傅云京不得不离开。他怕自己多待一会,就忍不住将烨影拉入怀中,为他披上温暖的裘衣,遮挡去冰冷的秋雨。

    可他不能。至少在他想明白前,他不能。所以傅云京只能离开。

    他快马加鞭到了钦州,历经两夜的腥风血雨,终是端了安慈镇的合欢宫据点。

    剑上的血珠滴滴落入泥土,傅云京挽了一个剑花,振落剑上血珠,收剑回腰。

    “咳咳……”

    傅云京不在意地将咳出的鲜血擦在衣袍上,而后寻了间客栈,泡了身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怕店家看了呕了半澡盆的血吓着,傅云京也没让人来收拾,裹在棉被里缩成一团昏睡过去。

    梦里,是塞北一望无际的荒野。

    有人牵着傅云京一直往前走。

    天大地大,世上唯他二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傅云京问道。

    那人答:“去前方。”

    傅云京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二人走了很久,不知何时起,那少年越走越快,傅云京已经赶不上他。傅云京只好运上轻功追赶。

    好累。

    忽而有人抓住他的手,傅云京往旁一看,这人的身影与前方那人十分相似,但终究不同。

    傅云京想往前方越来越远的人追去,却被身边人拉住:“他不会等你。”

    傅云京明白,他早就明白,前方的他不会再等他。于是他问身边的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这边。”

    傅云京抓紧了他的手:“你没骗我?”

    “我为何要骗你?”

    “你会不等我吗?”

    “只有你不要我……我不会不要你。”

    傅云京猛然惊醒。

    内心隐秘的胆怯被梦道破,让傅云京一阵茫然。

    他竟然会……会怕骗,怕别人的转身离去,越走越快的身影。

    怎么会?

    傅云京摸上自己的脸,自嘲一笑。

    不论如何,今天便有一个结果了。

    傅云京吹了暗哨。

    那是一种独特的哨音,只有黑鹰能听到,而后引领暗影卫的方向。

    很快有黑衣人进屋内,跪地道:“傅大人!”

    “将这盆血水处理干净,莫惊动旁人。”

    “是。”

    傅云京向晋王府走去。

    到底什么是爱?傅云京驻足仰望。

    晋王府里的银杏黄了,真美。

    门卫看了傅云京的令牌,便放傅云京入府。

    傅云京漫步过庭院,在中堂坐了片刻,便见刘承烨带着一美妇出来。

    “师兄。”刘承烨道。

    “师弟。”傅云京眼中的笑意冷落了几分。

    “阿淼,这是我在鹤野楼学艺的师兄,傅云京。”

    那女子行礼:“傅大人。”

    礼数周全,生疏客气。

    刘承烨又唤傅云京一同用家宴。

    傅云京食不下咽,女主人也浅尝辄止,似乎只有刘承烨吃得津津有味。

    饭后,傅云京总算有单独与刘承烨说话的机会。

    可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于是,傅云京只说了一件事:“阿烨,这件事毕后,我会离开晋王府。”

    “嗯?”刘承烨一愣。

    “烨影入靖州,我将同往。”

    “师兄,你这是何意?”刘承烨反问。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乱了你的计划。”

    刘承烨沉默良久,忽而笑道:“师兄,你没必要去靖州。你若真倦了朝堂,大可回江湖,回鹤云山。何必去……靖州?”

    因为……不放心烨影孤身前往。

    “是因为烨影么?”承烨问道。

    “是。”傅云京索性承认。

    刘承烨在亭中踱步,良久才道:“他啊……做我的影子的确合适,机灵,未被驯化,最不容易让别人怀疑,也最容易死。师兄,你明白么?”

    “明白。”

    刘承烨的眼皮狠狠跳了跳:“烨影入靖州,只需要拖上两个月便足以。我想,两个月,应该不需要师兄去操心什么吧?”

    “两个月后,他会死。”傅云京道。

    “哈哈……师兄,还将他的命放心上?”刘承烨的面色有一瞬间怪异和扭曲。

    “我有时候既庆幸又后悔,将影子的任务给了你。”刘承烨道。

    “你让他更像我,也让我更明白,你对我的心思。”

    傅云京双眼一震,浑身僵直:“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刘承烨转身:“师兄。很早之前,我就察觉到,你是个很纯的山野剑客。你一旦认定一人,就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师兄,你太容易被别人打动了。被我,被他。不过些微关怀,就让你甘心奉上全部。”

    “我知道,师兄关心我,才追随我。可师兄,人与人之间,并不是只有这一种关系。你接触的人少,忽而得到师弟的关心,便忍不住奉上全部,让师弟受宠若惊。可人一生总会遇见许多人,也会在遇见许多人后最终错过,于是至亲也会变成至疏。待人……也只需凭当时之情做当时之事,过了便过了,再努力,若没有缘分,也追不回来的。”

    “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些。毕竟这让师兄难以接受。或许时间久了,师兄就会茅塞顿开,自然而然地明白。可是师兄如今为了个下人要以身犯险,恕师弟不同意。”

    傅云京听得这些话,只觉得可笑至极,荒唐至极。

    “那还多谢师弟一番醒言了。告辞。”

    这是傅云京最后的体面。

    刘承烨没拦他。

    傅云京跌跌撞撞回了塞北别府。

    夜里,有人进了门,正想撩开傅云京的被褥,却突然被银水剑威胁到要害。

    “滚。”

    傅云京怒道。

    “云京……”

    “我让你滚!滚!”傅云京丢了剑,一掌轰出,就打碎了烨影侧后的屏风。

    浓郁的酒味从傅云京身上散发开来。

    “云京……你醉了……”

    “知道我醉了……还不滚?!”傅云京站了起来,“还是说,想被我再肏一遍?!”

    傅云京拼着轻功几乎半夜就赶回了塞北,此刻内力耗空,又强行挥出一掌,更是经脉锐痛,步伐也踉跄不稳。

    烨影忙扶住他。

    傅云京推开烨影,烨影就继续上来扶他。

    傅云京恼极,将烨影推倒在地。

    “不需要你怜悯我。”

    傅云京急促地喘着气,他的声音却是格外冷淡。

    “云京……我……”

    “闭嘴!”

    下一刻,傅云京擒住烨影的手,就要将他绑起来。然而此时此刻的傅云京哪里是烨影的对手?烨影一把抱住傅云京就将他送上了床榻。

    “怎么,图穷匕见么?”傅云京冷笑。

    “云京……你到底怎么了?”烨影不明白傅云京为何变成这幅样子。

    “你也是……觉得戏弄我,很有成就感么?”

    “我就是个傻子……”

    傅云京闭上眼,不再说话。

    寒毒逐渐发作,噬心之痛再次袭来。傅云京浑身打颤,被烨影轻柔又不容拒绝地揽入怀中。

    傅云京抵抗不得,便抱紧了怀里褪去衣裳的温热躯体。

    不知何时起,傅云京昏了过去,逐渐耐不住隐忍痛苦的闷哼。烨影俯下身,在傅云京的唇上落下轻柔的吻。

    “云京是属下的光。”

    翌日,傅云京醒时,烨影早已回了铁骑营。

    傅云京寻来影首,再次调看烨影的档案。

    一切正常。

    “唯一头疼的,是他有很强的自主意识,这也是他那么久也未训练结束的原因。”

    五岁来到晋王府的浩克拉达,会有那么强的自主意识么?

    “我知道了。”

    烨影回主帐时,傅云京正裹着毛氅,倚在塌上看密文,他时而抬笔批注,神情格外专注。

    塞北的夕阳透过捞起的帘帐映进来,为他苍白的面容添了几分暖意。

    烨影静静看着,竟然觉得此情此景分外温馨。

    不过这种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烨影不过微微抬身,傅云京的视线便扫了过来,将密文收起来。

    “既然来了,还不进来?”傅云京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恍若昨晚两人亲密相拥是幻觉。

    不过,烨影早已习惯。

    “属下不敢。”烨影连忙走入帐中。

    傅云京也走到帐中。

    出手不过一瞬,烨影便被傅云京反制,双手被别压在后,上身狠狠地撞在床榻上。

    这是一个押解犯人的姿势。

    傅云京悠悠问道:“先是点心,又是药……是谁让你讨好我?”

    他俯下身,凑在烨影耳边:“无事献殷勤……这让我怀疑……你动机不纯。”

    烨影连忙摇头:“属下只是……”

    “只是倾心于我?”傅云京笑着反问,眼里却满是寒意。

    烨影低声承认:“属下所为,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呵。”傅云京冷笑,“你真大胆……”

    烨影微微挣扎:“属下不懂……属下只是顺心而为。”

    “浩克拉达,五岁被邓影首捡回晋王府,十四年来都在训影楼接受调教,何为尊卑,何为主仆……不会不懂?”傅云京的嘴角噙着冷漠的笑。

    他不得不全方位搜索烨影身上的疑点,才能将自己被冲垮的心防堡垒重新筑牢。

    “是……属下该知尊卑,不该肖想……可如今属下成为烨影,生死难料,陡遇云京……便是朝暮之欢,也死而无憾。”烨影艰难表白道。

    “哦?”傅云京显然不信。

    “云京未体会过暗影卫的生活……不论是影卫还是卧底,属下们都明白,危机难料,生死一瞬,是以每次任务归来,都醉酒纵歌,兄弟相庆……属下本是想……本是想以替身之躯为云京缓解相思之苦,想让云京不那么痛苦……”

    “巧舌如簧,那又为何偏偏有了胆子做那以下犯上的事?!”傅云京将烨影的头按在被褥中逼问。

    烨影的双臂被向后弯曲到极致,而傅云京的力道仍在加大,似要掰断他两条臂膀。他双肩痛极,艰难道:“云京若不信我,便杀了我……如此大可安心了。”

    晋王影子一事至关重要,挑人之时他便已看过烨影的记录,影首也过了目,没有任何问题。今日他又再次寻影首检查,并无问题。

    浩克拉达本就是这性子,西奴长大的五年给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野性,这也是他直到十九岁也没完成卧底训练的原因。可是……五岁的意志,真有那么强么?

    傅云京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或许是怕自己又心软了吧?

    他迫切想找到一点证据,证明烨影对自己的好是别有用心的。对……没错……他不敢相信烨影会对自己这样好,好到自己那么留恋,那么……难以自控。

    仅仅半年,烨影凭什么倾心自己?他或许和刘承烨一样,只是想看自己狼狈。

    烨影的接近,一定不怀好意,一定别有用心……

    “云京……”烨影唤道。

    傅云京忽而抓住烨影的衣领,拉到自己身前:“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不会好过。”

    烨影深邃的眼睛如深夜的星空,将傅云京极力掩饰的不安、警惕都看透:“属下……永远不会背叛云京……只有云京抛弃属下的权利。”

    傅云京愣了片刻,竟然又不由自主得陷进那目光之中。他眼中猛地震颤,忽而别开眼:“烨影,你很聪明,也很机灵,你总是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让我不经意间心软,对你放下心防……是啊,我倒是忘了……你十四年的调教生活,早就把你调教成了合格的卧底,你只是身上野性难除才一直在训影楼蹉跎……”

    傅云京顿时觉得一切都有了解释。

    眼前的人那么狡猾,他善于攻心,让你降低心防给予信任,这就是他最擅长的事情。而如今他成为烨影,如果能用卧底的手段让训练他的大人对他情不自禁、掏心掏肺,他就会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

    他就是一匹野马,所作所为不一定有其他目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骄傲。

    傅云京,他和刘承烨一样,你别被他骗了。他是一个……未训练好的卧底,他可能会噬主。

    “呵……烨影,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一次两次,我或许会被你蒙骗,但我不是傻子……或许,我该教教你,什么是尊卑。”傅云京冷道,说着他将烨影提到帐中央上位前,推到地上,腰间银水软剑出鞘一瞬,便割破了烨影身上无用的衣衫。

    烨影只保持沉默,任由傅云京作为。

    傅云京的内力灌入软剑,那银水剑顿时刚硬无比。他用剑身抬起烨影下巴:“现在又沉默委屈了?果然装得天衣无缝,甚是熟练。”

    傅云京坐入主座,两条长腿大张着,左手带着半边身子懒懒地倚靠在扶手之上,右手带着剑身拍了拍烨影的脸:“不是说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么?现在,我想看你最难堪的样子……”

    傅云京的视线落在烨影身上,察觉到烨影身躯极其细微的颤抖。

    只有烨影自己知道,那是一种羞耻感。即便烨影连更过分的事都做了,但此时此刻仍然感到荒谬地羞耻。

    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满身道具上马,在长城上被疯狂地做爱,都没让烨影体会到这种羞耻。偏偏此时此刻……

    是因为这一回是烨影主动么?

    也不尽然。上一次烨影强迫傅云京时,他孤注一掷地想拉傅云京下水,什么也没考虑,更没有羞耻感。可这一次,心上人不信自己的心意,却还要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难堪,他的目光带着审视和疏离,只有烨影一人是小丑。

    “不敢?”傅云京挑眉问道,“你所谓的不背叛也不怎么样,连我的愿望都实现不了,你所谓的感情又有几分是真?不过是你掩藏目的的借口。”

    烨影苦笑:“是不是属下不会献媚,就是虚情假意?是不是属下怀有真心,便是不知尊卑,别有居心?”

    傅云京被堵得哑口无言,而烨影已经跪着褪去自己尽碎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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