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情愫暗生()(6/8)

    受了长针的足在剧痛中勉强维持着平衡,不过踏了一两步,长针穿透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不仅如此,吊高的绳索拉扯着铁棍上扯,从而将晋王的双臂勾向更后更上的地方,活似要从后拧断晋王两个胳膊似的。如此扭曲的姿势使得晋王被长钉贯穿相合的手掌分开些许,晋王被迫后仰的苍白面孔痛得额角青筋直绷,被麻绳勒红的脖颈也爆着青筋,他的身子不住颤抖,喉中溢出遏制的低吼。

    “殿下?”陈公公被带到面前。

    “晋王坐了一路,还不快给晋王松活松活筋骨?”刘承烽坐在一旁。

    “是!殿下放心!”陈公公得了令,上前对着晋王笑了笑,“晋王,奴才侍候你,放松放松。”

    只见仆从到来,忽而抓起晋王被麻绳限制了脚腕的脚,在晋王足尖方才行动的地方放上了一块大钉板,又将晋王的脚放了下去。

    晋王如何不知足下的危险?他微曲着双腿,宁愿双臂反吊至废也不愿下足。

    陈公公并不担心,他让下人寻了两根棍子,分别贴在晋王两腿外侧,将晋王的腿和棍子绑在一起,防止晋王弯腿,而后再放下晋王。

    晋王弯不得腿了,踉跄间踩上了钉板,不过片刻,那十根脚趾都见了血。

    “啊啊!!!——”

    哀鸣声很沉闷。

    刘承烽笑起来:“陈公公,上鞭吧。本世子给你这个权利。”

    “呵呵,好!”陈公公应下,“只是这衣服——”

    “衣服就是鞭得和肉混在一起,扯下来的时候,才更疼呢。”刘承烽道。

    “奴明白了!”

    仆人拿来马鞭,陈公公握着,来到晋王身后。

    因着铁棍高悬从下往上拉起了晋王反缚的双臂,而晋王的下身并不如囚车内被固定,因此,此时的晋王实质上是有些前倾的,就像是翘起屁股一样。

    陈公公眼神轻蔑得看着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要风骨的王贵之族,发誓要让他看看一介亲王是如何在阉奴手中颜面尽失的。

    “啪!”

    “呃啊——!!”

    被鞭风抽向前的晋王被迫前去,足尖已经被钉板扎得稀烂。

    “啪!”

    “啊啊啊——!!”

    可惜晋王的衣裤都是黑的,看不清臀上的情况。不过也正因如此,陈公公每一鞭都没留手。

    劲啸鞭风织成严厉的网向晋王的臀部招呼,牛筋鞭打皮肉身躯的脆响极大,像是要把人的骨头抽断一般。被绑缚的男人已经双目失焦,在哀嚎中颤抖痉挛,发髻散乱,垫着脚尖在血淋淋的钉板上起舞。

    十根脚趾,几乎每个指甲盖都被钉子戳翻戳烂了。脚心脚背的长钉反而看起来没那么恐怖了。

    忽而,男人沙哑的惨叫低下去了。

    只见男人垂下头,竟然是晕了。

    刘承烽怕人被绳索勒得窒息而死,上前解开了勒住晋王脖子的绳子,转而用那绳子勒住晋王张开的口腔,堵住里面的已经湿透的足衣,在晋王后脑勺拴住,吊在铁棍上,再次逼迫晋王抬起头来。

    “殿下,这……”陈公公不知是否还要下手。

    “把他的裤子,撕下来。”

    陈公公得令,上前解了晋王的腰带,拉扯住裤子,猛地一扯。

    只听得窸窣的血肉分离声,惨烈的哀嚎从可怜的男人喉中爆出。那片黑色的裤子原来全沾了血,黏腻腻的,此时剥下来,犹如给那臀肉脱了一层皮。

    刘承烽却是站在晋王身前。

    方才,晋王腰带被解开的刹那,晋王的衣袍也松了。随着晋王方才昂首痛呼,颤步前行,刘承烽更清晰地看见了那个被衣领掩盖了大半的红色。

    他伸出手指,挑开晋王的衣襟,在晋王锁骨上,看到了一个淡淡的牙印。

    “杨氏的牙口好生猛啊。”刘承烽感慨道,“莫不是……你喜欢彪悍的?”

    “哎……姣姣当真是错付啊。”

    他的视线又落在晋王不断起伏的胸膛上。

    这个好堂弟的胸肌,竟然比他的还壮实……刘承烨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把。手感的确柔韧。

    身材……似乎被堂弟比下去了呢。但刘承烽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堂弟这胸大得……可以和女人媲美了吧?”刘承烽漫不经心得揪上了晋王的乳尖,往自己这边拉扯。

    “啊啊!!”痛苦不已的晋王踉跄前行,足尖已经痛得麻木了。

    于此同时,陈公公在晋王身后,对着已经满是血痕的屁股再次抽起了鞭子,扬起了一串血水。

    于是,晋王的奶子几乎是自己送到刘承烽手里的。

    “堂弟,你可真骚啊。”刘承烽笑着,使劲掐住那奶头,几乎要拧断它。

    就在那一瞬间,忽而数声哀嚎响起。

    刘承烽两眼一利,拔剑而起。

    只见一个红袍人持剑而至,很快就冲入军队杀疯了。刘承烽之前的布置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刘承烽上前对敌,真正和傅云京打起来时,才发现对方又疯又快又准又狠,全方位压制他。若不是白夫人及时赶到,恐怕马上就会命丧剑下。

    “世子先走,这里交给我!”白夫人上前与傅云京纠缠起来。

    刘承烽匆匆回退,那边陈公公已经将晋王压上一匹战马,靖兵且战且退,没一会就跑得没影了。

    傅云京有心去追,却被白夫人死命纠缠。傅云京眼中一暗,想出了一条妙计。

    傅云京没有对白夫人留手。

    一来,他要为刘承烨办好这最后一件事,白夫人是他路上的阻碍。二来,鹤野楼本身就与合欢宫有仇。

    鹤野楼与合欢宫的恩怨是五年前埋下的。

    那时,傅云京还是鹤野楼楼主,未曾涉足朝堂之事。一日,合欢宗忽而打上门来,讨要说法,道鹤野楼在合欢宫派了卧底,还杀了合欢宫的贵客。

    鹤野楼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傅云京拒不背锅,合欢宫却是直接开打,两大门派在湘水畔起了冲突,引来官府责问。本以为官府会公正不阿,结果合欢宫早与那官员勾结,硬生生要将罪名按在了鹤野楼身上。好在晋王曾师从鹤野楼,也有几名官员愿为鹤野楼站台,鹤野楼这才能全身而退。

    那件事后,傅云京就辞了楼主之位,追随晋王而去。即便他如今心中执念已破,不再为晋王效忠,鹤野楼与合欢宫也是不共戴天的。

    高手过招,从不屑于车轮战。若是以多欺少,高手从不屑于出真功夫。之前白夫人带着合欢宫弟子围攻晋王时,只用了点绕指柔之类的小手段,而今和傅云京一对一,用的全是不计后果的杀招。

    傅云京同样如此。

    白夫人出招狠厉,白练配着剧毒织就一张天罗地网,要把傅云京的命留下。一袭红衣的傅云京亦是全力以赴,用剑光绞碎阻他的一切,要让白夫人命丧黄泉。二人都没有帮手,这或许是这片江湖带给这两个敌对之人最后的侠义。

    两人一打打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白夫人看见了世上最凛冽、肃杀的剑意,她躲不过,避不掉,死于这绝世一剑。

    看着盛世红颜香消玉殒,傅云京无动于衷。他喘着粗气,将银水剑收于腰间,俯下身捏过白夫人的脸。

    白夫人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只比傅云京低半个拳头。恰好,傅云京自过了寒毒以来,身形消瘦许多。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扒了白夫人的衣裙换上,竟然刚好……除了胸口有点塌陷以外。

    傅云京坐下来,照着白夫人的面貌给自己易容,就连手指和脚趾也不放过。

    江湖中的易容术有许多种,移形换骨是最高级的,烨影模仿晋王便是此类。其次是人皮术,只要做好遮掩,常人难以发现。最次的是修容,一般只有戏子唱戏时用到,也是最容易被揭穿的。

    傅云京用的人皮术。

    这些伎俩他原本也是不会的,毕竟鹤野楼教的都是正派功夫。这些知识和手艺还是他追随晋王后,从影首处学会的。每次出门为晋王做事时,他都会随身携带着一些,而今正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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