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再生嫌隙(NR)(4/8)

    “哈哈……奴才明白。”陈公公点点头。

    “不过嘛……也该让她吃点苦头。陈公公,想来这些,你比较在行。”刘承烽话音一转。

    陈公公点点头:“明白,明白。”

    陈公公带着一个小仆上了囚车。

    被绑缚的晋王闭着眼,没有向他投去视线。

    “公公,您要用各种刑罚?”小仆问道。

    陈公公眼一眯:“既要不显眼,又要带来痛苦,自然是针刑了。”

    晋王睁开了眼,只见陈公公笑眯眯:“晋王殿下,你可总算醒了,老夫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晋王漆黑的眼珠子带着杀气,咬牙切齿道:“阉奴!”

    陈公公脸一变:“晋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此时此刻的晋王,一身戎装染血。他的双腿分开跪在车上,脚踝和膝关节都被麻绳捆在囚车底部的环上。一根粗棍从他双臂腋下穿过,顶着他的脊背,迫使他挺胸抬头。他的双臂后夹合掌,粗麻绳捆绑着他的双臂,让他的肩膀向内回夹着粗棍,拉扯出痛意。那根麻绳在木棍中央系了结,正好顶在内夹的肩胛骨间。从绳结上又分出两股,一股栓在囚车之顶固定位置,一股绳捆上晋王的脖子,如此,晋王不得低头,否则就会窒息。

    晋王没有回话,神情轻蔑又高傲。陈公公心中被刺痛,取了仆从手中的针,对着晋王合掌的手背,刺了进去。

    “唔啊!!!”

    只听得那银针戳破血肉的声音,晋王猛地爆出一声哀嚎,又很快遏于喉中。只见那双手被一根银针串在了一起,红色的血不住地流出来,在囚车里滴出猩红点点。

    “殿下,你的高贵呢?”陈公公问道。

    晋王粗喘着气,他的脖子暴起青筋,喉咙被麻绳勒得死紧,似要窒息。

    “哈哈哈……”

    陈公公见晋王竟然还有余力笑,陡然一惊。

    “王贵之族……虽百刑加身……不失风骨……岂是尔等贱奴可轻易折辱?”

    晋王的声音带着沙哑。

    “你!”陈公公大怒。

    “好一个不失风骨。”不知何时,刘承烽走了过来,“当年你在托兰寺可不是如此。”

    托兰寺。金收镇托兰寺。

    “那时,你争着要代你母亲,雌伏于兵痞之下呢。若非先晋王妃高义,怜惜我军将士多日操劳,你早就没什么风骨了。”刘承烽微笑,“正好,此番入靖州也会经过托兰寺,这次,不如完成你十四岁时的愿望,好向众将士展示我朝晋王之风骨。”

    “卑鄙……”

    “承烨,我从来都是个小人啊。小人,就是卑鄙的。”刘承烽大笑,“陈公公,还有多少针,一起给他扎上吧。”

    “是!”陈公公笑眯眯地应下,让身后小仆给晋王脱靴。

    小仆连忙蹲下,拽去晋王的青云靴。

    “把他的足衣塞进他嘴里。”站在囚车外的刘承烽吩咐道。

    小仆忙又脱了晋王两只足衣,团成一团,捏着晋王的下巴,想将带着汗味的东西塞入晋王嘴里,结果晋王偏过了头。

    陈公公见状,猛地捏住晋王的下巴掰开,小仆忙将足衣塞了进去,将晋王的嘴巴都塞圆了,乃至于两颊微鼓。

    陈公公蹲下身,取出长针,从晋王足心狠狠扎了下去。

    晋王猛地挣扎,喉咙里溢出惨鸣,却是逃脱不得。

    那银针直接从晋王脚背穿出血流的到处都是。

    陈公公又在另一只脚上如法炮制,被麻绳束缚在铁棍上的男人颤抖着,在哀鸣中猛地弹起身,整个囚车都随之晃了晃。

    “世子殿下,一切清点完毕!”有小兵禀报。

    “让蔡冲好好治理陌郡,我们走。”刘承烽道。

    陈公公面带红光得下了囚车,士兵给囚车挂上锁,一行人向靖州启程。

    傅云京回到塞北晋王府时,怒不可遏。

    他直接提起了影首的脖子,按在柱子上:“为何这样做!”

    影首根本不是傅云京的对手,他只能沙哑道:“这是……晋王……命令……”

    傅云京一愣,松开了手。

    的确,只有晋王知道他的心思,晋王又怎会容忍他的大计出现变数?他自然会瞒着自己,将自己排出计划外,然后让影首他们提前计划的实施!

    他太信任晋王了,还将他看作是师弟一般信赖,结果……

    “哈哈……”傅云京笑起来,“是我太傻了……”

    “傅大人……”影首的目光有些担忧。

    “哈哈哈哈!”傅云京笑得悲凉,他忽而收住表情,神情冷酷得向府外走去。

    “傅大人,烨影已是弃子,当今之际,你该出现在边城,稳定军心!”影首道。

    “不。”傅云京停下脚步。

    “世人皆知晋王身边有高人,晋王被俘,怎会无高人相救?”

    “按原本的计划,半月后行此计,影子只需要拖天即可。如此,无人相救,敌人也不会怀疑。而今,安定侯尚未上钩,影子已经入局,你说,他得撑住多少天?”

    影首没有说话。

    “少则二十天,长则一个月。”傅云京替他回答。

    “你说,晋王当真被俘,他身边的高人会整整一个月不去营救吗?”

    答案是否定的。

    “你传讯给晋王吧,秦齐联军必须立刻出兵,安定侯必须尽快上钩了。”

    话毕,傅云京转身欲走,又被影首拦了下来。

    “傅大人,这是您之前要的药,用曼陀罗替代了罂粟。”影首答,“此番晋王操之过急,请傅大人宽容海涵。”

    沉默中,傅云京接过药:“告诉他,这是我帮他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傅云京不属于晋王府了,也不会参与其他势力,我只属于我自己。”

    影首一愣,眼睁睁看着风尘仆仆的男人离去,叹了一口气。

    苍鹰掠空,带去离别之信。

    靖兵行至荡云山地界,便离靖州更近一步了。

    刘承烽让军队修整用粮,自个儿则下马来到囚车身边。

    “好堂弟啊,饿了吧。”刘承烽自己掰着饼吃,虽是询问晋王,却半点没有分粮的打算。

    晋王面色苍白,被迫仰着头,干裂的嘴唇大张着,嘴角垂下一段塞不进的足衣。

    “你还记得姣姣吗?”忽而,刘承烽提起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晋王不动如山。

    “哈……果然不记得了。”刘承烽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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