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后事(3/5)

    外间的几人突然停下了打闹,脚步径直停在了隔间外:“……谁在里面?”

    一帘之隔的浴室外人影攒动,沈茯极力压制着呼x1声,剧烈的心跳几乎要冲破x腔。

    眼前拉下的浴帘突然掀起了一角,一只带着1号球环的手露了出来,掌心还在往下滴着水。

    “是我。”

    “哎……是放哥!你今天打得真他妈帅!”

    听到熟悉的声音,那几人瞬间激动了起来。

    “谢了。”陆野放淡淡答道。

    距离近了,那几人分明听见了浴帘中传来的另一道轻细呼x1声,其中一人正想开口询问,陆野放有些不耐地一把拉上了帘子。

    一帘之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短短几秒,沈茯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x内的巨物即使在刚才也未曾停止掠夺,身下越来越热,口鼻间稀薄的空气已经无法供养大脑,沈茯的意识逐渐变得迟缓。

    她被动地迎合着c弄,完全受制在陆野放的掌控中缺氧的感觉让她逐渐登顶,嘴角溢出的口水打sh了控制着她的手心。意识临近边缘之际,b内一gu热流冲破而出,浇上密处的huax,刹那间眼前泛起白光,极致的快感让她一阵痉挛。

    外间的几人已经离开,二人都压抑着喘息,沈茯脱力般地趴在陆野放肩上,极力嘶喊过的嗓音有些沙哑:“放我下来……”

    陆野放无动于衷。

    沈茯皱了皱眉,刚才那么危险,要是被人撞破,后果不堪设想:“你刚才——”

    “阿茯,我希望你记得。”

    路野放轻声打断了她:“记得你今天答应过我的话。”

    我不甘心只做你的pa0友,可以真正走向我吗?

    你什么时候会来?

    我等着你,你一定要来。

    晚自习的时间,沈茯将手中的纸条反复r0u皱又打开,心中思绪纷乱。

    崖山路一号,禜园。

    这是纸条上写的地址,一个沈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前座的唐莉听到动静,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中的纸条。

    “咦?崖山路一号。”

    沈茯有些惊讶:“你知道这个地方?”

    “我也只是以前听到我爸爸提起过……”

    唐莉仔细回忆了一下,接着说:“崖山那一片都是私人区域,这个崖山路就是通往那边的唯一一条沿海公路,至于这个一号……”

    唐莉说着神秘兮兮地凑近了她:“听说那边住着一个大人物……整个崖山的范围,包括那片海,都是他的。这个一号也只不过是为了应付社会外界,自己设立的一个公路地标,实际上那一整片区域,对外都叫做崖山路一号。”

    “那这个……禜园是什么?”沈茯有些困难地读出了这个生僻字。

    唐莉摇了摇头道:“我爸那次是去谈生意的,回来之后整个人都神秘兮兮,不肯多跟家里人透露。至于这个禜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禜园……”唐莉转过去后,沈茯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神秘的大额汇款。

    旧纸条上的陌生地址。

    私人海域。

    大人物。

    这一切的指向似乎已经格外明了,沈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爸爸?”

    是爸爸吗?

    是她那从未见过面的爸爸?

    是秦丽卿发疯时歇斯底里怒骂的那个混蛋?

    是儿时旧巷子里那些男孩砸她泥巴的理由?

    是她无数次被骂p客野种时无法反驳的事实?

    是爸爸。

    是她暗黑无光的童年里唯一渴望的救赎。

    是她这些年腐烂生长的jg神养料。

    是她一切厄运的源头。

    沈茯将那张纸条撕烂随意丢到了教室的垃圾箱里,她记住了。

    崖山,禜园。

    客厅的灯光依旧昏h,断断续续地闪过虫影。

    沈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一个月七十万的生活费,这么多年难道还换不起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房子?

    她突然又释然了。

    从她八岁起,秦丽卿就很少回家,偶尔也只是宿醉后被不同的男人背回来,粗暴地丢在玄关。那些男人在临走前会用令人作呕的目光打量年幼的她,用油腻恶心的手拍在她脸上,夸她聪明可ai,让她来收拾这一切烂摊子。

    秦丽卿怎么会没有钱呢?客厅里那些落了灰的ai马仕包和顶奢珠宝,哪一样不能支撑她们换个更好的居住环境?

    只不过对于秦丽卿来说,这里不是家,只是她偶尔过夜的旅店。这里没有那些吹捧她美se和钱财的异x,这里没有夜场里灯红酒绿的快意……这里只有沈茯,一个会让她回想起自己糟w过去的拖油瓶。

    沈茯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她的房间很整洁,所有的东西都一览无余。

    一些书、一座琴、一大堆秦丽卿兴致来了给她买的各种奢侈品,所有的这些物件组成了她前十七年的人生。

    东西不多,收拾起来也容易。中途沈茯意识到自己没有箱子,去秦丽卿那些堆满奢侈品的角落里翻找,随便拖出了一个印满logo的行李箱。

    收拾好东西,她准备出发了。

    秦丽卿留下的那本存折她没有去管,这么些年挥霍,里面应该也已经不剩些什么了。

    沈茯知道,即使没有那本存折,这满屋子的奢侈品也足够支撑她轻松地上完大学。

    但这并不是她所在意的。

    生命的前十七年,她每天都在无趣地扮演着一个个完美的社会形象,天赋惊人的竖琴少nv、从小到大的模范学生、长辈口中邻居家的孩子、同龄人眼中难以企及的nv神……

    与其说那些是她追求的,不如说直至今日,她才有了真正想去做的事情。

    她要去见那个男人。

    她要听见他亲口忏悔,对她的所有愧疚。

    这里真的有一片海。

    笔直的沿海公路随着漫长的海岸线一直延伸到目光所及之尽。

    午后的夏yan热烈,白金se的沙滩上是一排排整齐的棕榈树影,飞鸥停渡在岸边的浅浪,远望去是海天一se的碧蓝之境。

    这里美得像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只是沈茯此刻却无心欣赏。

    她站在这条沿海公路百米之内唯一的树荫下,拖着被划破的箱子,这是她人生中最倒霉的一天。

    她租了一辆皮卡开来崖山,本以为至少能够顺利地到达山脚下,却没想到在这条公路的入口就被人拦下了。

    她刚想下车打听一下有关禜园的消息,却在那几个身穿制服的人身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漆黑的枪。

    沈茯立刻让司机调头,往回开了数百米,仍在惊魂未定的时候,那个不负责的皮卡司机却丢下了她和她的行李,自己开车跑了。

    沈茯站在正午的烈日下足足思考了十分钟,随后拖着自己的行李往旁边的山里走去。

    她靠着手机里的指南针,朝着崖山的方向走,拖着沉重的行李不吃不喝地在山中穿行了近三个小时,才终于看到了那条沿海公路的影子。

    往回望,身后的哨卡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沈茯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大胆的决定。

    她走上了公路,耳边是滔天的浪声,椰子味的海风裹挟着巨浪而来,拍击在公路沿岸的礁石上,云朵般白se的泡沫飞溅,转瞬又落入无尽的海水之中。

    往前是一望无际的柏油马路,沈茯稍作休息,又拖着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行李箱继续往前走去。

    长路漫漫,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走了有多远的路,直到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

    再近些,她看清了那是一辆黑se的轿车。

    她几乎确定车里的人已经看到了她,可那辆黑车却没有任何反应。

    或许是有些中暑,沈茯的大脑变得迟缓,她突然把行李箱往路边一丢,径直走到了马路正中。

    她原以为车上的人会无视她直接压过来,却没想到那辆黑se的库里南缓缓停在了离她还有十米距离的前方。

    那一刻,她脑中闪过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最坏的结果。

    车门打开,副驾驶上下来了一个人。

    那人下车站定后朝沈茯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近四十度的烈yan下,沈茯的后背冷汗直流,她害怕得浑身发抖,可眼下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短短十米的路,她脚步僵y地走了将近半分钟。

    向她招手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那人撑着把黑伞,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沈茯正想开口试探,后座的车门突然打开,眼前穿着西装的男人迅速转过身去,将伞倾斜向后,伸手挡在了车的顶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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