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2/2)

    “我不是要怪罪你,或者灭口;我想问的是,想不想摆脱这种生活,不再被别人攥在手里拿捏?”

    “嘿?不知道?你伺候的主子你不知道她在哪?看起来你是得吃点苦头才肯说了?!”

    巨大的黑色蜘蛛乖顺的爬上她的手臂,毫无攻击表现的钻进一个布满蛛丝的木盒,随后便被高挑的女人揣进了怀里。

    “不准叫,要是把人引来,你死无全尸!要是好好说,也许我们主子高兴了还能放你一命。”

    明显是理解错了陌上花的意思,在她即将跪倒求饶前,就被一只沾满了干涸血迹的手掌拉起。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恶臭,只不过看屋后养了四只老母猪的猪圈,也大概能猜到恶臭的来源。

    “姐姐,小言”

    门口,身材高挺的人影动作轻微的摇了摇头,斗篷下的暗影中传出一声高傲的低笑;俯身蹲下,挺翘的胸脯与白皙的手指暴露了她的性别;而她的所作所为,却不像是一般的女人。

    “想想活!我要活”

    “对对还是你单方面认得,他连理都懒得理”

    年轻的侍女哪见过这副架势,曾经在皇宫中为了神秘主人所发下的毒誓早已忘得烟消云散,尽管被掐着脖子,却还努力的忍着断气的痛苦,拼命点头。

    “姐姐你才是那个不对劲的女人吧?寒言是你弟弟啊。”

    有毒。

    车夫的胆子很大,或者是面对危机时潜能爆发的表现;他把吓呆了的拂春拖出了车子,塞进了这个她藏身的草堆。

    拂春仅仅只是一个婢女,这样的话是她从未听说过的理念;但深入想想,似乎不错。

    “知道了姐姐!会帮你传话的!”

    “娘娘?奴婢愚笨,请娘娘明示!”

    只是少年人似乎见多了这样的妖媚,连多看一眼都懒得,就翻出了窗户。?

    窗外翻进一道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少年身形,嗓音清朗,一双眸子在夜里闪着微光。

    “那如果是皇”似乎是发现自己要说漏什么的侍女突然止住了自己喃喃的唇,却感觉被束缚的身体重获自由,带着暖意的衣衫也披在了自己身上。

    六里地开外,一间普通的民房。

    “那好,穿上衣服,跟我走;记住,今后你的名字是青芒。”

    “嗯明天不能走官道了!轻装前进!”垂眼打量自己此时身上的服装,许久,才下定了决心似得,挽住拂春的手臂,试探的问道:“你,刚才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嗨呀?!”似乎是戳到了女人的痛处,她一把扯下遮掩了自己容颜的斗篷,愤愤的指着表示无辜的少年,喝骂道:“这是你该管的吗?那是我认的弟弟!不是血亲!”

    刽子手的话语听起来像是不满,脸上表情却很是兴奋,而就在这时,关得好好的木门却被一脚踹开。

    “娘娘不敢!奴婢什么都不曾听到!”

    摇曳的烛光提供的亮度高不到哪去,仅仅只能勉强看清侍女身上的伤痕是旧伤;全身上下,似乎只要是衣服能够遮掩的地方,都遍布疤痕。

    少年的苦笑声传到了高挑女人的耳中,她不满的问道:“怎么?太累了不想再两头跑?”

    “什什么妖女?”皇宫里的侍女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害怕的牙齿直打哆嗦。这让刽子手起了歹意的贴近了侍女喷香的身体,嘿嘿的舔过她的脸颊。

    栩栩如生,真假难辨;配上此时气愤都像是仅仅嗔怪的表情,似乎她才是真正的女妖。

    蒙面的精壮刽子手狞笑着将刀刃擦着男人手臂刺进铁椅上特制的凹槽中,粗哑的问道:“那妖女呢?”

    “很简单啊,首先别再自称奴婢;其次,让我们去把那车夫找出来,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放心,只要你愿意”

    黏腻的舌面让侍女难忍的张嘴想要发出尖叫与呼救,却在刚刚张开时,被刽子手沾满铁锈味的手指堵住。

    “唔圳嘚不额倒设么药离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妖女啊)!”

    大吼的声音没了下文,原因便是他脖颈间插进的坚硬铁箭。

    “我是南鹤,告诉你个好消息:接下来的日子,无论你过去经受了怎样的折磨,你都可以忘却;因为你很快就可以手刃折磨你的渣滓,只要你愿意。”

    活下来的只有拂春与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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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自己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附近最适合躲避的小树,并且恳求祖宗保佑的躲在树梢,企盼在夜幕中没人看得见自己。

    手里是形状怪异的弓弩。

    烦躁的挥了挥手,刽子手嘲弄道:“怎么了?招了?还是觉得我这边的女人更漂亮?”

    这怪异的感觉让刽子手奇怪的低头看去,却看见两只漆黑的巨大蜘蛛用针眼似得小眼睛无情的与自己对视。

    在屋内的烛光下,女人脖颈上攀附着一条蜿蜒的竹叶青;仔细看去,却只是翠绿的纹身。

    表面蓝紫,颜色不祥,散发着莫名的酸腥。

    而屋内,则是遍地鲜血;在角落摆满了临时取出的刑具,而这些工具即将要在铁椅上满身鞭痕的虚弱侍女身上使用。

    因为这猪圈,小屋周围几乎没有人烟,何况现在已经过了亥时,官道上更难见到会动的身影。

    开门的人没有说话,脚踝上却多出了毛茸茸的触感。

    “不收对吧?猜到了。这次你去,告诉他,别太自负;那女人不对劲。”

    狭长的眼中反射出烛光的暗红,女人的手指缓缓松开,语气也变得轻快。

    “哼!算你识相。”重新拉上了斗篷,女人瞥过满身伤痕的侍女,突然迈出一步,看似滑嫩其实布满薄茧的手指紧紧的掐住侍女的脖子,吐气都像是毒蛇的沉声问道:“想活?还是去死?”

    “他娘的!哪来的这么大的蜘!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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