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章、隐情(1/1)

    阎墨厉算是提前回到休息的地方歇息了,阎北城也终于把脸上的面具摘下,准备以完整的,陌上花早已在皇宫见到的国师的脸,来和两人会面。

    然而两个女人没人理他。

    开什么玩笑呢?!祁水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谁会去搭理你这个刚刚还说什么不过一介女流之辈的臭男人啊!

    祁水多可爱,嘴巴又甜,又肯让姐姐抱;你行啊?

    谁管你是我未婚夫,那是皇帝说的,又不是我要的。

    陌上花一边用自己怀里的布巾为祁水抹去眼泪,一边心疼的帮他顺气,以免他因为太过激烈的哭泣,而把自己呛得直咳嗽。

    哦对了,还要抽出时间,把凑过来,又恢复了寒言性子的阎北城给推开。

    说什么自己作为他的未婚妻,应该有内心觉悟。

    我呸!你咋不有觉悟呢?还戴个面具,戴着就算了,毕竟我也戴了一半;可你居然戴整副!你说你想坑谁啊?!

    南鹤也根本没去搭理自己的合作伙伴之一,她只是冷冷的瞥了阎北城一眼,再无之前的温柔与媚意,反倒充满了嫌恶与冰冷。

    在她的心里,阎北城的身份已经从合作对象坠落到了与其他男人一样的地步,甚至连方成都不如;只是他还有用,不能和他撕破脸皮。

    要不是因为花妹妹的原因,她早就带着伤心的祁水走了,哪还会在这和他相看生厌。

    阎墨厉想要造成的状况还是发生了,尽管祁水打断的及时,但她还是记下了阎北城那句不过一介女流之辈。

    这可比阎墨厉说的磨镜之癖要有更有侮辱性,特别是对于南鹤这种自强的女人,认为自己和男人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少了个把的女强人,阎北城那话简直就是将她的努力全盘否定。

    他凭什么?他明明也与自己合作,并且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强势;现在却要说出这样的话语,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

    南鹤也想过,这是他为了计划,为了让阎墨厉看出三人的不同。

    可为什么他就不能和陌上花一样,将四人放在平等的地位上,之后再做调侃,在表示出那种意思的同时,又不会使其中任何一人感到自己被侮辱?

    怪不得,自己会认为她是花妹妹,而看阎北城,不过就是个烦人的合作对象。

    她更没料到祁水居然会跑出来,还认出了三皇子。

    三皇子和他的孽缘应该能称作孽缘,一直追溯到九年前;那年,祁水五岁,懵懵懂懂,正是孩子最可爱的时候。

    不会搞破坏,对万事都有探究一番的内心;处事方式也脱离了大声嚷嚷,遇事就哭的烦人时期。

    而那年,三皇子十五岁,正好是最后一次能自由出宫的岁数;十五岁后,就当做成年男子,该有担当,何况他还是皇子,就更不可能和普通孩子一样,四处玩耍了。

    少年时期的阎墨厉,就这么在宫廷掌事太监还有护卫的簇拥下,在官道旁的江流中取水时,邂逅了在江边玩耍的祁水。

    他的家就在江边,祁水这名字,当时的他还没有;是三皇子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孩举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笑得开心,不知怎么的,因为马上就要进入禁军成为当中一员而绷着的脸蛋,也舒展成了一朵盛开的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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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阎墨厉还没有现在的觉悟,他虽然知道要巩固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妈妈,却还也想像是普通的孩童,肆意的玩耍。

    两者不可兼得,他选择了前者;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位可爱的孩子,将他脸上的笑容记在了心里。

    他当时稚嫩的心里也暗暗发誓,今后无论面对怎样的危机与惨剧,无论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别人身上,都至少要保持最后一丁点的笑意。

    这样,能让那些看着自己的人知道,他们的皇子,绝不会被“这点”小事所解决。

    哪怕是夜里再次想起曾经那个可怕的梦,那个名义上自己的弟弟的母亲被当场斩杀,惊醒后,也不过是保持着看不出真假虚实的笑容,抹去头顶的冷汗。

    他要撑住,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

    至少,要保住曾经天真的笑容。

    他不知道的是,当年的掌事太监为了升官发财,至少是要在皇帝面前取得欢心,在想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突然就想到了曾经三皇子看着看着就露出笑意的那个孩子。

    他当时就有了个馊主意,但在他看来,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他要让那孩子进宫——男娃想进宫,肯定是要阉了那活,这种畸形的社会制度不知是如何兴起的,但因为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竟也没什么人感觉不对。

    所以,他虚情假意的用朦胧的言语,问三皇子,江边玩乐,而开心欢笑的孩童,应该叫什么名字才好?

    三皇子也想到了那个可爱的孩子,当即也不再多想的开口道:“名字里要有水字。”

    掌事太监姓祁,大概是没了那活,却还想要个孩子的原因;他擅自差人将那男娃掳回宫,想要给三皇子一个惊喜,想着只要他开心了,自己的官运还需要担心吗?

    他也不仔细想想,若是三皇子真心喜欢那孩子,会希望他成为太监这种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吗?

    阎墨厉根本没想到这太监是要干这种事,然而,在那太监当夜出宫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南鹤就是在那时候救下的祁水,她看见了太监身上伪造的口谕——当然不是皇上的,他活腻了才会这么作死。

    他伪造了三皇子的口谕,说是三皇子的命令,说把小男孩的名字改为祁水。

    然而,南鹤当时正好经过,她截杀了那伙太监,祁水这名字,也是她顺势用了的;谁知道那小男孩会变成现在这样自己的得力助手呢?

    说起来,她还把祁水的事情给忘了,把他送到巫仙教训练之后,直到他十四岁后,两人才再次见面。

    巫仙教的女人视南鹤为神祗,在她们之间长大的祁水自然也把南鹤当做了自己最亲密的姐姐。

    若不是今天又见到了三皇子,而且是面对面的相见,她可能还想不起,曾经将三皇子作为假想敌,而刻意与祁水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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