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两位皇子的交锋(1/1)

    于此同时,王府的另外一边,阎墨厉的神情好整以暇,脸上笑容依旧,仿佛面对的不是有着各种不好名头的阎北城,而是自己的恋人一般;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衣襟上毫无规律的轻弹,等待着阎北城的先一步开口。

    他没有必要挑起话题,他主要的目的已经达成,那就是与陌上花和南鹤成为合作关系;现在,她们已经与自己达成共识,下一步就是在暗中让两边的情报人员接头,从最基础的情报共享开始做起。

    如果能与阎北城也成为盟友,那自然再好不过,可既然是在阎北城的地盘,他也就不会再主动出击,而是等着阎北城来找自己,说出要求,说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自己再根据实际情况,考虑要不要把那些事情告诉他。

    谁先开口求人,谁在气势上就会更低一等,阎墨厉深知这一点,此时清闲的状态,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等心理的加成,才能毫无压迫感的,在传闻中会克煞一切皇家血脉的阎北城面前,欣赏似得看着他与自己相比男子气概颇足的脸庞。

    既然是要合作,就自然还不能在合作的过程中反水;过河抽桥卸磨杀驴还要等过了河,要磨的东西磨完才行呢,何况,这是最坏的可能。

    阎墨厉谨慎的处事方式还有表现出的不拘小节看似矛盾,其实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已经掌握完全的风格;对于他来说,这样的节奏刚刚好。

    不过

    阎北城还在斟酌是否开口,或者是干脆的看出了自己的意图,想在谈判中占上风才让对方先开口的伎俩;总而言之,他也没有说话,而是握着刚刚在会客厅戴着的金属面具,弹出叮当作响的清脆声音。

    这让阎墨厉不由得将嘴角的弧度拉得更弯,从人畜无害的小兔子转变为魅人心魄的狐狸精,在这顷刻间完成。

    与他不同的,阎北城的脸绷得很紧,他的颧骨很高,眼窝略带凹陷;本该阴狠的面相因为漆黑浓密的眉,结合眼窝中精亮的眸,冲淡了那股阴森的气质。

    同时,他的颧骨虽然高,却很宽,拉开了距离,在营造出了立体感的同时,还让高颧骨带来的刻薄感消散殆尽。

    一双薄唇闭得严丝密合,唇色略淡——与阎墨厉看起来柔软弹滑,血色充盈的双唇不同。

    如果说时刻微笑的阎墨厉是春风结合了和煦的阳光,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带来的暖意;那阎北城便是坚冰利器,沉默时宛如磐石——作为敌人,他狰狞可怖;作为后援时,可靠有力。

    只是,无论怎么看,阎墨厉都找不到他脸上有算命先生所说的那个胎记。

    不如说他的脸看上去比自己的还要健康,从他手中金属面具的光滑处反光,阎墨厉可以看见自己脸上还有几处较为严重的翳痕,虽然知道会很快褪去,可这让看习惯了自己光滑脸颊的阎墨厉还是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找不到?”

    阎北城终于开口,问的却和阎墨厉想要谈的内容毫无关联;看着那双充满戏谑的眼,阎墨厉居然也起了玩心。

    反正现在才仅仅未时,还有一整个下午供自己和他商讨,拉近一些私人上的交情,在谈论要事时,会比直接生硬的公事公办方便些。

    虽然有的人会在一些事项上不敢开口,可阎墨厉可不会在意那些;私人交情再好,该公事公办的地方,还是得给我打起精神,别懒懒散散的!

    他曾为三军统帅,内心自然不能像是面相与他的笑容那么柔软;俗话说慈不掌兵,如果连这点决断力都没有,他要怎么带领将士们,厮杀疆场?

    “你说那赤红胎记?是啊,哥哥我还真的奇怪,弟弟你脸上的逆天面相,怎么不见了。”

    侧身坐在椅上,左手放在面前桌上,扶住自己额头,挑着眉,等待阎北城的回应。

    他从未认真遵守过宫内的繁琐礼仪,向来是随心所动;只是因为身段和相貌俱佳,谈吐声音语气又想带着钩子似得,处处撩人,这才招人喜欢。

    阎北城也惊异自己这哥哥的姿态,若不是知道他确实为禁军统领,手中还有兵权,同时打过无数次的胜仗;阎北城还真要疑惑,这个看起来比陌上花还要像女人的哥哥,真的适合与自己讨论谋反大事吗?

    相比之下,作为自己未来妻子的陌上花,才更像是个男人;要不是曾经见过她的娇羞,且只有一瞬,阎北城就真的要考虑是不是要在陌上花来了之后,装作不知道结婚的事,和她单纯的讨论谋反的事情就好。

    他作为寒言那段时间的跟踪、调查,是真心感觉陌上花适合作为自己的战友,而不是相夫教子的妻子。

    “你倒是说呀,北城弟弟。”等不及似得,实际上只是想要闹闹他的阎墨厉好不容易有了出宫放纵的机会,自然要抓紧。

    不然,到了军中自己就是八面威风的将军、在宫中是最受宠且最适合当下一任皇帝的皇子;哪还有这样随意调笑别人,那人还是另一位皇子的机会。

    阎北城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同时心里还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浮现;这人明明是自己的哥哥,怎么比自己这个弟弟还会撒娇?

    而且,为什么他的娇声,听起来还要比陌上花自然?自己那妻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女人?

    确实,阎墨厉的撒娇催促声音,已经成为了自然;小时候因为和自己的母亲很少见面,每次相会都要抓住一切机会与她亲近,自然对如何撒娇了若指掌。

    现在不过是重新拾起了孩童时期的技能,将撒娇的对象从母亲换做了弟弟而已,当然是张口就来,而且体态神情配合良好的、能让人浑身酥软、飘飘然恨不得满足他所有事的声音。

    如果他不是将领,去小倌馆当个头牌,可能也能收获一大票爱慕者。

    说不定还有富商计划着为他赎身呢。

    而陌上花?那女人从十五岁开始因为专业原因接触各类动物、包括人的死尸,十八岁到军校医学部进修,直到二十三岁获得博士学位。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与一群和她同样要强的女强人呆在一起。

    再加上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军队训练和各类比赛、任务。陌上花都奔三了,也就只有在十岁前和父母有过撒娇之类亲密的行为。

    而父母为了培养她的自立性格,大部分情况下,都无视了她的娇声细语;久而久之,她也就变成了现在的性格——撒娇?那是什么?有用?

    哪怕现在又机缘巧合的进入了十九岁少女的身体,却也忘记了撒娇这一行为的意义。

    所以,她的撒娇,能把寒言吓得骑马远遁;阎墨厉的柔声细语,却能让阎北城身体轻颤,一瞬间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

    若不是因为他城府还算深,恐怕三皇子很快就能知道阎北城的计划了。

    而寒言与阎北城,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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